“你不是厨子吗?你怎么会懂这些?”苏子郤的眼神十分锐利,语气十分不善,“你要是救不活它,把你也丢去喂狼。” 啊?不带这么玩的吧?宁仲夏瞬间感觉压力山大。 苏子郤让丫鬟把山茶花拿了过来,红色的花瓣均已掉落,嫩绿的叶子也失去了光泽。 看到茶花的现状,宁仲夏表情崩了,系统只有种植、养护的记录。山茶花喜温暖,这花明显是因为昨晚昼夜温差大,被冻伤了,但花瓣都调完了,怎么救? 宁仲夏急忙在脑海里求救303:“303,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它开花?” 303:【有特殊药剂,但按照规则是不会提供给宿主。如果宿主需要竞换,需要用自己的寿命,目前宿主的生命余额为9天。竞换药剂需要宿主的8天寿命,烦请宿主仔细考虑哦。】宁仲夏忍不住在内心吐槽:“她都快没命了都,换啥换?”不过,转念一想,她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花我可以救活,但我有两个条件。”宁仲夏昂扬着头看着苏子郤。 “只要你能救活它,别说两个,三个我都答应你。”苏子郤十分爽快地应下。
第五章
“这可是你说的,不可以反悔哦。我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我救活它后,你需要给我支付一百两白银报酬,并且不可以要挟我。第二个条件是,不能为难那个姑娘。能做到吗?”宁仲夏弯了弯眉眼,一副胜券在悟的模样。 “可以。”苏子郤让人取来一百两白银给宁仲夏。 宁仲夏将钱收入钱袋,和303做了交易,从袖兜里取出药剂,将其倒入茶花的盆栽中,不出片刻,叶子燃起了绿光,朵朵红花破枝而出,开得烂漫。 * 食肆不同往日,一般这个时候,宁仲夏早已经在厨房里面准备食材了,但今天却出奇的安静。 难道宁仲夏懒床了? 路景行走上楼,轻敲宁仲夏的房门三下,没人回应。 他索性直接推开她的房门,却发现她不在房间里面。 “难道去开荒种菜了?”路景行嘟嘟囔囔道,“但也不太可能。” 依照宁仲夏的性子,如果她去种菜肯定会带上他。 宁寒露从隔壁房间走出来,耸拉着脑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她看到路景行后,嘟着嘴问:“景行哥哥,阿姐今日怎么不唤我起来,她去哪了?” 她会去哪里呢? 路景行扫视一遍屋内,床上的被褥凌乱,这不像宁仲夏的作风,以往她都是整整齐齐地叠成方块,一种不好的直觉油然而生。 路景行最终的视线停留在房门角落里的一块白绢上,上面有一朵茶花。他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白绢,□□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是迷药!路景行皱起了眉头,内心咯噔一下,宁仲夏不会被绑架了吧?是谁要绑她?之前的张氏? 宁寒露看见他蹲在地上,盯着白绢一语不发,表情严肃,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顿时睡意全无,急切问:“景行哥哥,是不是阿姐出事了?” 路景行连忙收起严肃的表情,将白绢放到袖口,回过头来,温柔地同宁寒露道:“怎么会呢?小露先去洗漱,你阿姐今早去种菜啦,她让我来叫你,但我也睡过头了。” 路景行笑着揉了揉宁寒露圆滚滚的脑袋,没有和她说实话。 宁寒露狐疑地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白绢,又看了一眼路景行,见他点了点头,便安心道:“那就好,只要不是阿姐出事,一切好说。” 随后,宁寒露换上笑颜,蹦蹦跳跳地跑去洗漱了。 赵大婶将买好的新鲜食物放在厨房内,不见宁仲夏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有些许惊讶,当她看到路景行从走下楼后,便问:“小行,食物我已经买好了,仲夏人呢?” 路景行没有直接回答赵大婶的问题,而是拿出白绢,询问:“大婶,您可知这是何物?何人所有?” 赵大婶接过白绢,手轻轻摩擦上面绣着的茶花,猜测道:“这应该是苏家的东西,质地优良,而且,苏家的织品都会有茶花的标志。” 苏家?果然和张氏断不了关系。路景行握紧拳头,周边的气势骤然变得凌厉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赵大婶不明所以,疑惑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我就无意中捡到,便随便问问,”路景行不想让赵大婶和宁寒露担心,他会把宁仲夏安全带回来的,“对了,大婶,仲夏今早去种菜了,烦请大婶先照顾一下食肆和寒露,我这还有点事情处理,去去就回。” 赵大婶心眼大,也不多问什么,应一声好后,就进厨房忙活了,早上的顾客几乎没有,中下午才是高峰期。 路景行都不用刻意寻找张氏,出门右拐,一辆镶着金丝银铃的马车停留在胭脂铺旁边,在大街上格外明显。 张氏和一名妙龄少女从店里走了出来,兴奋地讨论刚才买的胭脂,讨论着最新流行的妆容,笑意盈盈。 但当张氏看到路景行后,笑容僵持在脸上。 “宁仲夏在哪?”路景行没有多加废话,直奔主题,气势汹汹。 “我怎么知道在哪?”张氏的眼神飘忽不定,没有直视路景行。说着,她便想牵少女绕过路景行上马车。 可少女却是抱臂站定,没有直接上马车,反而一脸高傲地问:“你找她做什么?” 不用猜,路景行都知道眼前的少女应该就是宁仲夏所谓的表姐了。 “赶紧走。”张氏心虚地拽了一下少女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话。 少女上下打量路景行,他虽然衣着简朴,可形貌却是十分昳丽的,鼻眼仿佛是被上天精心雕刻过,这等容貌恐怕在整座城都鲜少有人能与之匹敌。 “娘,你别动我,”少女走上前一步,“你是她什么人?” 少女不等他回答便道:“我不管你是她什么人,但宁仲夏是苏子郤看上的人,现在人就在苏家。” 少女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挑衅地看着路景行:“我看,你还是放手吧,那可是苏家,你得罪不起。而且 ,宁仲夏就是一个厨子,有什么了不起?” 路景行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察觉到路景行越来越沉的脸色,张氏连忙拉起少女上马车躲起来。 “娘,娘,你放开我,我还没说完呢!”少女十分不乐意。 “闭嘴,”张氏呵斥,“赶紧回家。” “她要是出什么事的话,你们,也别想好过。”路景行没有深究下去,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找到宁仲夏。 苏家是城内有名的门第高贵,路景行稍微一打听,便可知晓苏家的住址。 苏子郤是正五品步军校,其父是八旗护军统领,其母是城内有名的织女,只可惜其母在一次出游时不幸身亡,自此之后,凡是苏家的丝织品都会带有茶花。 恢宏大气的高墙,排列整齐的守卫,府前稀贵的参天大树郁郁葱葱,可见财力一斑。 路景行踏出脚步准备光明正大闯进去,但想到贸然进去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收回脚步,转身走到一处隐蔽的角落,决定翻墙进入。 墙体比较高,他巡视一周,没发现有可支撑的物体,看来翻墙进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忽的,一段记忆涌入路景行的脑海,那是一段关于练武的记忆,记忆中的他,可以挥剑如虹,飞檐走壁,轻功了得。 路景行有点懵,他究竟是谁?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消化完这段记忆后,路景行足尖一点,借力翻墙而入,毫不费力。 他一进来,就听见宁仲夏在和一个俊美的陌生男子对话。 “你真的不打算留我这?我不会亏待你的。”苏子郤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不会出尔反尔。但如果能留下宁仲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她既会做美食,还会养茶花。 “谢谢,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宁仲夏笑着回绝,她还得完成种植任务回现代呢。而且,鬼知道这家伙会不会下一秒就把她拖出去喂狼。 路景行见宁仲夏安然无恙后,便松了一口气,但光顾着听他们讲话,没有及时隐藏自己,很快就被路过的丫鬟看到,她大叫起来:“啊!来人啊!有人闯入府内!” 路景行:“……” 苏子郤扯了扯嘴角,眼神阴鸷,谁胆敢未经他的允许闯入府内?他朝丫鬟喊叫的声音看了过去,当看清楚来人后,欣喜若狂,直接跑到路景行面前,给了路景行一个拥抱。 “真的是你吗?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很久了?你都不知道皇上有多着急,你人要是没事,都不知道来个信的吗?我们都担心你死了,”苏子郤激动地说着,一拳头锤在路景行的肩头:“不过,你安全就行。” 路景行:“???” 宁仲夏:“?!?!”这是神马情况? 宁仲夏看到这一幕后,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路景行和皇上有什么关系? 别说宁仲夏了,路景行自个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看苏子郤这话语,貌似他们很熟? 路景行不太适应和苏子郤靠那么近,往后退一步,问道:“你认识我?” “何止是认识,我们两经常一起切磋剑法的。怎么?你不会把我忘了吧?”苏子郤十分熟络地将手臂搭在路景行的肩膀上。 “我们有话好好说,别靠那么近。”路景行拂掉肩膀上手臂,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亲近。 路景行的记忆中压根就没有关于苏子郤的,只能摇摇头:“抱歉哈,我真不记得你。” 苏子郤满脸不可置信,指着自己的脸说:“我是子郤,你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我?” “你会不会认错人了?” 路景行穿越后,没有原身的记忆,所以他并不清楚原身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以及亲属关系,他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乞丐而已。 苏子郤看到路景行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急切地说:“怎么可能认错?你大腿右侧是不是有一颗痣?” 路景行:“……确实有。” 随即苏子郤撩开路景行的衣袖,手臂上面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是你十五岁那年帮我挡下的剑伤,我怎么可能认错!”苏子郤语气笃定。 宁仲夏听着苏子郤在那说他们两人之间故事,估摸着得好一会儿才结束,她捞了一个苹果放到嘴边,吭哧吭哧地啃了起来。 “我出了点事故,失忆了,对之前的事情不太清楚,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好友。”路景行见对方那般熟悉自己,应该是原身的好友,便顺着他的话讲。 不过说起来,他对原身的身世倒是非常好奇,刚才的记忆断断续续地涌入脑海。 路景行问:“既然你那么熟悉我,可以简单说说关于我的事情吗?” 闻言,苏子郤难以置信,围着他转了一圈,见他一脸茫然,确定他真的不记得后,苏子郤便开口道:“路景行,当朝的九王爷,慧妃之子,从小便喜欢舞刀弄剑,十三岁便开始征战沙场,骁勇善战,十五岁那年在边境立下战功,战胜日渐强大的岳朝,为我朝签下了五年的和平协议。” “今年十九岁,前不久被皇上派去边境援助百姓,谁料在押送军粮的过程中,惨遭土匪打劫,下落不明。” 苏子郤说前半段时眼睛亮亮的,说道后半段时神色失落。 似乎苏子郤的话,刺激了路景行的大脑,之前的碎片记忆重新组合,原身的记忆变得清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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