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殷,“儿子啊,问就不必了,你娘脸皮薄。” “爹,您脸皮真厚。 ”夏怿微微偏头,给了他爹一个鄙视的眼神。 夏殷给了他一个后脑勺笑骂道,“臭小子,那是什么眼神。” 俩父子闹过一阵,车上重新安静下来。夏殷闭目养神,夏怿趴在车窗上望着街道上的景色,不知不觉居然睡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到花院,夏殷交代他几句,就匆匆的去了。 梅姐,“少爷,先吃点东西吧!累不累?” 夏怿打着哈欠,摸着肚子道,“不累,梅姨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吗?” 梅姐,“这得问问管家!” 管家立马道, “这里有桂花糕,桂花粥,菊花糕,牡丹鲜花饼,木棉花炒腊肉,栀子蛋花汤、油炸栀子……” “停,都是吃花啊!” “少爷这里可是花都,您要是不知道吃那个,要不我看着上几样?” “好,你看着上几样!” …… 第二天清晨,用过早饭。 夏殷,“怿儿准备下,今日带你去商叔叔那儿?” 夏怿,“商叔叔?” 夏殷点头道,“老商虽不是江都城最大的花商,但他手上的品种却是最齐的。” “走吧,路上我在与你细说。”夏殷带着夏怿上马车,随行只带两个家卫。 夏殷在车上细说夏家在江都城的花卉生意,“所以老商手上花种品相好,只要你出的起价格,多稀有的品种他也能给你搞来。” 夏怿认真的听着,偶尔插问几句,很快,马车左转右拐的来到一条小巷子里。 夏怿听夏殷的描述,觉得像老商这样的人府邸应该是大气上档次的,门口蹲着两石狮。没想到下马车一看,居然是一间普通的房舍。 难道内里别有乾坤? 夏殷上前敲门。 管家将他们引进去,说东家在会客。让他们在偏厅稍等片刻,上了茶,便退下去。 商府在外面看着是普通的房舍,进到里面还是普通的房舍。 夏殷知道夏怿在想什么,笑道,“是不是觉得奇怪!呵呵,商府确实内有乾坤,但不是在这,在后院!” “后院?”夏怿想到,有些人有特殊的嗜好,不会这位商掌柜,也有这方面的嗜好吧! “夏兄久等了!”老商从门口拐进来,正好听到他们说到后院,神情得意,神秘的道,“我那后院,可是千金难求啊!” 夏怿打量着来人,微胖,大约四十来岁,保养的好比实际年龄更年轻。 “商兄别来无恙。“夏殷抱拳,“怿儿问商叔叔好。” 夏怿乖巧的叫了声,“商叔叔好。” “好,好。”老商笑眯眯的打量着夏怿,朝夏殷说到,“夏兄可以啊,大儿子入仙门,二儿子也是生的一表人材。” “那里,那里,哈哈,以后还要商兄多照应着点。” 老商比个请的手式,让他们坐下。 夏殷, “怿儿是不是很好奇后院有什么?不防去看看,开开眼界。” 夏怿这下是真的好奇后院有什么,“商叔叔,可以吗?” “去吧,会让你不虚此行的。” 后院到底有什么?刚拐过院墙,“这……”夏怿眼睛都直了。 商府后院是一片花海,花海繁花似锦,万紫千红。 轻风拂过,花浪翻涌,浓郁的花香侵入肺腑,夏怿不自觉地往花海走去。 这片花海里盛开的花,他基本没见过,不用问都知道,这里的每朵花,都价值连城,千金难求。就连他不是花痴之人也为之震撼,那要是花痴之人不得当场疯了! 夏怿打量一圈,发现花海中间似乎不一样。 离的近,才发现是一朵大约两个成人头部大小的花朵,花朵颜色呈金红色,花瓣上有黑色的纹路,每两片花瓣之间都带有一根长长的黑色尖刺,尖刺上反射出金属的光泽。 植杆叶片发黑,直径约有二米。 夏怿看的呆了,心道,这花是花吗?咋长这样,不过这个世界出现这个,好像也正常。 夏怿想走过去认真观察一番,突然对面传来声响。 夏怿转过植株,原来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半跪在地上,手捂着头,脸色发白,冷汗直流,眼神涣散,全身在细微的颤抖,嘴里无意识的喃喃着。 夏怿吓了一跳,冲过去,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喂,你怎么了?” 离的近,才听清少年一直在喊,“娘,娘,娘……” 夏怿看他这样,不知道和那朵花有什么关系,回头看那朵花一眼,起身转到少年的身后,架住他的肩膀往后拖去。 夏怿把人拖到花田边上,放平。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摸一把头上的汗。 轻轻的拍打少年苍白的脸颊,夏怿喊道,“喂,醒醒,醒醒,你听的到我说话吗?你待在这,我去叫人来。” 夏怿准备起身去找人来,手腕突然被拽住。夏怿底头朝少年看去,少年的眼神慢慢聚焦起来。 夏怿刚要开口问他,一股毫无征兆的巨痛袭来,无意识的全身抽搐。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中。 …… “大夫,怎么样了,我儿怎么会,怎么会七窍流血?”夏殷惊惧交加,声音发着抖。 大夫,“小公子这是中毒,这毒霸道,还好中的不深,在加上有人及时封住小公子的心脉,提前喂过一颗解毒丹药,要不然……哎,小公子命大。” “那这毒,是解了?” “这毒老夫从未见过,惭愧,小公子的体内虽然还有残毒,但已无大碍,老夫医术不精,无法去除残毒,只能先开副药,让小公子先服着,只是……”
“只是什么?” “毒伤到内脏,小公子以后要细养着点。”大夫把药方递给夏殷道,“一天煎服三次,连用一个月。” “多谢大夫,有劳了。”夏殷恭恭敬敬的行礼 大夫, “老夫先告辞。” 夏殷, “梅姐,你好好送送老先生。” “是,东家,大夫这边请,马车已经备好了。” 好好的什么会中毒呢。难道是有人冲着夏家来的吗?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眼红的人也越来越多。“哼”夏殷冷哼了一声,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可又是谁救了他儿子呢? …… 夏怿醒来已是五天后,虚弱的靠在床柱上,喝过梅姐递过来的药,“我没事梅姨,好多了。” 梅姐心疼道,“你是没看到,你晕在走廊上的样子,满脸都是血,吓都吓死。要是万一有个好歹,你娘得多伤心。” 夏怿苦笑道,“梅姨,我下次一定小心。” 你还想有下次,一次都够你受的了。”梅姐轻轻点一下他的头。 在醒来没多久,夏怿就把那天发生的经过告诉夏殷,除去那个少年的事。夏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识的隐瞒下来。 夏殷听完后去一趟老商那。老商那天被吓的不轻,如实的告诉夏殷,那株花的种子他种了很久,一直不发芽,直到一年前的一天,花匠急冲冲的把他从床上拽到后院,当他站在花边上时,也傻眼了,连花苞都抽出来了。他什么花种没见过,可是他娘的眼前的这株,他还真没见过。 那段时间他天天守着花苞,可它就是不开,后来慢慢的就随它去了,可谁知道夏怿一来,它就开了。 老商心有余悸啊!那段时间自己天天守着,只要花一开,没命的就是他! …… 镂花窗边的贵妃椅上,青年百般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瓷器,转头看向窗外。窗外是一片花海,花匠忙碌的身影在花海中穿梭。 “梅姨,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吧,我都快发霉了!”青年愁着一张脸。 梅姐做着手上的针线活儿,看了他一眼,“不行,等你这个月的药喝完了才能出去。” “那还要二十天呢?唉……”夏怿唉声叹气的把头埋进枕头里。 自从九岁那年在老商那中毒,这毒虽然大部分被解。但是剩下的余毒怎么也解不干净,这十一年来,访遍名医,都束手无策。 那年过年夏愿回家探亲,一听这事,立马想用灵力帮夏怿清掉余毒。这毒素眼看着快要清干净,可它就是顽强的在夏怿的体内不肯走!最后只能认命,每年喝一个月的汤药,涤荡体内的余毒。 那次中毒后,时常感冒发烧,小灾小病不断,直到这几年才好了点。江都城的气候好,夏父夏母便让夏怿长住此地,托梅姐照顾好他。 梅姐看他看的紧,生怕有个好歹。这些年照顾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夏怿知道梅姐是为他好。 “那我去花院走走,看看江伯。” “好,多穿件衣服,外头风大。”梅姐拿了一件外袍给他披上。 花院里,江伯在做植株嫁接,边上围着几个花匠,认真听他讲解。 夏怿在花院里闲逛,今年这一批花种是江伯将两种不同品种,互相授粉杂交出来的试验种。 植株上的花苞,棵棵含苞待放。如果品相稳定,就可以大量种植,收种,出售。 江伯和花匠们都住在花院里,花院四亩地的面积,里面设施齐全,和夏怿住的小别院是分开的。 江伯手上正好完事,花匠们各自忙去。 “江伯,辛苦了。” “二少爷,快来,我给你讲讲,我嫁接的这个品种,它到时候开花……” 江伯是个花痴,来夏家三十多年。对手下的花匠从不藏私,是个老顽童 ,每次夏殷来江都城,林伯都要拉他喝酒,喝酒就算了,还得看他喷口水,搞的夏殷都快有心里阴影。 正当夏怿看他口沫横飞,想找个借口溜掉时,“二少爷,二少爷,大少爷来信了。”门口管家端着肥胖的身躯颤巍巍的跑过来,手上举着封信。 “大哥来信了!”夏怿接过信,信封上怿儿亲启。夏怿开心的拆开信封,信不长,问他身体如何,药是否有按时吃等等,最后问道,事情准备的如何? 夏怿告别江伯,回到小院书房里,提笔回信,洋洋洒洒的一大篇,说了这近一年发生的事,说了爹娘很想他,让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他回来俩兄弟好好的聚聚。最后写到,事情已准备妥当。 端端正正的叠好信纸,取来信封,让管家送往传送院。 …… “少爷,可以出发了。”梅姐朝夏怿喊到。 “来了。”夏怿边交待管家,边往外走。 年关近,夏怿回紫洋城过年。林柔思儿心切老早就来信崔他,让他早点回去。 江都城传送府门口,梅姐让夏怿披上大氅,“别着凉了!” 夏怿带着梅姐轻车熟路的交上两块玉石,接过签子,前往紫洋城。 “爹,娘,我回来了。”夏怿同样想娘,一见面就把林柔抱在怀里。 夏殷,“臭小子,不是让你早些回来吗,你娘天天盼着呢!” “让娘看看,还是瘦。”林柔把夏怿转了一圈道。 夏怿,“本来十来天前就该回来的,临时出了点事,就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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