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似乎有些气闷,他别过了头,不肯再看她。 “我在他们喝得水里下了泻药,以他们的体质,脱水严重我不保证会死几个人。”
“他们是谁?” “那天你应该见过其中几个。”景西道。 “你被打惨了的那次吗?” 路浣这句话换来了一个怒视。 “水源是公用水还是私人饮水。” “贫民窟有公用水源?”少年冷笑一声。 “也是。” 贫民窟的基础设施是出了名的落后,几乎约等于无,这是一片被文明社会遗忘了的地方。 曼城是资本的温床,万恶的资本主义! “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两条挡路狗,我砍了他们一只手。” “浣浣,他这句话在说谎。”系统忙嚷嚷。 不用说她也知道,路浣捏着刀锋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挺香的,还是中午的西瓜味儿。” 某脑羞成怒的反派直接摔门而去,独留孤寡老人笑得脸抽筋。她在医药箱里找了瓶跌打损伤的膏药。 “我拿了点药给你,你要不要擦擦。”路浣敲门问道。 “留给你自己吧!” “那我放门口了。明天我给你放一天假,你就不用下去帮忙了。”她把膏药放在门前,然后回了对面。 过了好一会,景西的房门悄然打开,他看了眼地上的膏药,神色有些复杂。 _ “路姐,出大事了,卫生局刚刚临检,说我们咖啡厅卫生不合格,布局不合理,让我们限期整改,你说该怎么办啊?”张兰在电话里焦急地道。 路浣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闲逛着。 “别急,等我回来再说。”路浣回道。 她也没了逛超市的兴致,直接结账回了店里,玻璃门上还贴了一张要求她们限期整改的贴条。 “卫生局怎么说?” “这是他们留下的整改要求”,张兰面色难看地将一张纸递了过去。 路浣却不由挑了下眉。 什么叫墙壁太花哨,桌椅边角太尖锐…… 不看还好,这一看,路浣不由笑了。 都这时候了,老板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们这是被人故意针对了。 “路姐,我们怎么办啊?”张兰道。 “这间咖啡馆本来就一直亏本经营,出了这些事,再逞强维持也没什么意义,我打算把店关了。”路浣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张兰张了张嘴,有些难过,她在店里工作一年,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了。 咖啡馆工作清闲,路浣是个大方又好相处的老板,工资待遇也不错,逢年过节还时常给她封红包。 这样优越的工作已经很难找了。 晚上吃了散伙饭,张兰多领了一个月的工资,失意地走了。 景西则还在吃,直到他放下筷子,桌上的盘子都空了。 “你店关了。”他道。 “我知道!” “那我是不是也该走了。”他面无表情地道。 “你倒是想得美,欠我那么多钱不还,还想跑。”路浣拉开了啤酒的拉环,轻嗤了一声。 “你的店关了。”他又重复道。 路浣却不在意地笑了笑,“店关了不要紧,赚钱的手段多的是,前提是你不跑。”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那你想听什么?”路浣歪了下头。 “你为什么去天使孤儿院打听我,你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仰着头,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你心思倒是机敏,我确实是有意找你。”路浣把手头啤酒放下,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出了一张相片。 照片里是一个长相十分美丽的年轻女人,女人旁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五官精致,扎着两个小辫子,神情有些紧张。 “你对你母亲应该还有印象吧!旁边那人是我,那年我十三岁,也是个孤儿,而你母亲曾经是我的资助人,那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
第7章 路浣:人至贱则无敌 景西的母亲是当年的当红明星,生下景西后不久,就因为抑郁症跳楼自杀了。 虽然景西当年只有三岁,正是少不更事,但以他的聪慧程度,对当年的事一定是有印象的。 以路浣知道的剧情来说,他的确清楚自己的母亲是谁,并且对她有着非常浓烈的怨恨。 景西死死地握住手机。 路浣喝了口啤酒,也不管他脸色阴沉得滴出水来。 “我不认识这个女人,你不用费心思了。” “不认识倒更好,毕竟我也不好问恩人的儿子还钱是不是?”路浣无耻地笑了起来。 “一开始找你确实跟方女士有关,不过现在跟任何人都无关,只是单纯觉得你对我脾气。” “你不是我的附庸,我也不需要对你负责,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独立的个体,不需要其他人去施加多余的同情,施舍亦或是愧疚,不止你会觉得膈应,我也会。” 景西半沉默地端起了空杯子,“给我来点。” “未成年喝什么酒?” 景西则固执地又把酒杯推过去了一点,路浣看眼空杯,又看眼他,欣然为他倒了半杯。 想她小学就偷她爸酒喝了,还是高度数的白酒。 喝醉了在地上躺了一晚,结果被她爸狠揍了一顿,那也是她第一次挨打,记忆深刻。 不过她也遗传了老路那倔牛脾气,不让她干什么,她就非干不可。 也不知道老路中年丧子,得多难过。 回顾自己短暂的一生,她确实太任性妄为了。 “干一杯,敬过往,敬新生。” 路浣有些感慨地碰了下他的杯子,直接干了个底掉。 她抹了下嘴角,砸吧两下嘴,回味着嘴里淡淡的苦涩。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叮——恭喜宿主,反派黑化值累计下降1%,奖励力量增幅药剂×1,美容丸×1。 _ 谈情是景氏电视台一档常青树节目,开播十年来,先后换过几次主持人,每一任主持最后都成了景氏的一姐。 林佳正是谈情如今的主持人。 “说起来,我也被自己曾经以为最信任的闺蜜背叛过,有些事憋在心底很久了。” 林佳对着这次访谈嘉宾,露出了一丝苦笑。 嘉宾刚刚诉完苦,正眼眶通红,用纸巾擦着脸呢! “我能听听吗?” “她是我的前辈,我也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可是我没想到她会勾引我的男友,在背后中伤我,让同事孤立我……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是继续说你。”林佳摇了摇头,笑得温柔又苦涩。 结束访谈后,回到办公室,同事送的玫瑰花被她一片一片掰开碾碎扔在地上,“路浣,不怪我,我给过你机会的,可谁让你这么废物,连反击都这么没劲儿,没办法,我只好免费再帮你上一课了。” 对着镜子,林佳无声地笑了起来。 路浣咖啡馆被要求整改的事,是宋天澜下的手,林佳十分清楚。 可是如今过去两三日的时间,她却没有丝毫反应。 她还以为她终于聪明点了,结果还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当然,弄臭路浣是一方面,她也想借此机会公布她和宋天澜的关系。 他不愿意也没关系,她会适时让人意外爆料的。 路浣前车之鉴,她可没那么多青春陪他干耗着。 _ 经历了车祸事件后,路浣再一次重回大众视野,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情状。 哪怕是当初的车祸,在宋天澜有意遮掩和降低热度后,也没有掀起多大的水花。 这次则全是对她攻讦之声。 起因是两天前,林佳在主持节目时说起了一件往事——自己曾经视为最好朋友的闺蜜勾引她的男友,还利用职务之便,对她进行很常一段时间的打压,使得她身体和心灵造成了严重的创伤。 虽然林佳并没有明确说出那人是谁,但是在网友的深扒之后,很快锁定了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电视台前任一姐路浣。 不知是有正义感的路人真的那么多,还是有心人的有意煽动,在绘声绘色的故事会的渲染下,路浣很快被塑造成一个攻于心计,惯用下作手段欺压同事、靠潜规则上位的绿茶婊。 而且她咖啡馆被卫生局要求整改的情况,也被网友添油加醋地渲染。 登时,路浣这个名字成了十恶不赦的代名词。 【我听我电视台的朋友说,路浣本来就是靠潜规则上位,不然哪轮得到她当一姐。】 【我一开始就说了,这贱婢看面相就不是个什么善茬,一脸狐媚相,不知道睡了多少男人才上位的。】 【啧!勾引闺蜜男朋友,可真够不要脸的,这种女怎么不被车撞死,只是毁容也太便宜她了。】 【只要你骂路浣,咱们就是朋友[抱拳]。】 【你们都在骂姓路的,只有我想知道林佳的男朋友究竟是谁吗?】 . 铺天盖地的辱骂过后,她咖啡馆的位置也被人肉出来,传得全网都是,以至于这种辱骂从线上波及到了线下。 一觉醒来,路浣站在门口,卷闸门上被人用红色油漆刷了“贱人不得好死”。 傍晚时分,二楼的玻璃啪得一声,碎得四分五裂,而楼下的人却早跑没了影。 “你要忍到什么时候?”景西冷眼看着窗户。 “先让她们得意一会。”路关收回视线,眼神跳跃,仿佛有火光跃动。 景氏电视台的门边,蹲守着很多记者,林佳的车一开来就被很多记者围住了。 黑色轿车的门被缓缓打开,记者的话筒迫不及待的伸了进来。 “林小姐,请问你在节目上爆料说打压你的闺蜜是不是电视台前任一姐路浣?” “林小姐,请问你男朋友是谁?” “林小姐,网上有爆料说你男朋友是现任电视台的台长宋天澜,请问是否属实?” 林佳摘下了眼镜,“我这人向来坦坦荡荡,我今天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大家,她就是路浣。所以也希望大家不要再胡乱猜疑,伤及无关人员。” “那你男朋友是不是宋天澜。” 林佳却是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关上车窗,在保安的协助下离开了电视台。 林佳答记者的回复在网上再度掀起了波澜,惹来了网友的热议。 【我就欣赏林姐这种坦荡的人,不愧是最高学府毕业的,优雅知性,粉了粉了。】 【谁娶了佳佳,绝对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大家夸我老婆,也别忘了去路婊那里打卡。】 …… 【路婊不是心虚是什么,这么久了,连句屁话都不敢出来放。】 【@路婊,有本事出来对线!】 林佳一条条翻着网上的评论,不由露出了得意地笑容。 路浣啊路浣!你说你拿什么跟我斗。 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宋天澜怒气冲冲地进了门。 “谁让你把我们的关系放网上乱说。”宋天澜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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