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时间正是十三世纪的中叶,南宋王朝在蒙古帝国汹涌的怒涛面前摇摇欲坠。 泣血难定中原的孟珙、孤军奋战的曹友闻、丹心守孤城的杜杲……所有的挣扎在历史的滚滚车轮中虚弱无力。 国家养士三百年,现在是士子报国的时候了!穿越重生的大宋宰相之子郑云鸣,在这个风云激荡的时代… 关键词:南宋救亡末世重生穿越 作品相关 写在书前的一小段说明 这本书原来是和几个好朋友打赌来的,大家都知道写明末的佳作有《窃明》,写北宋壮盛时期的佳作有《新宋》,但是宋末元初的作品虽然数量如恒河沙数,但觉得非常满意的作品似乎还是不多(这里惹恼了无数大神) 俗话说的好:你说他不行,你行你上啊! 我上我就上啰。 于是就有了这本《国士》。 不求大家都喜欢这本书,只要能在浩如烟海的宋末作品里给大家带来一段小小惊喜就足够了。 作者身体不算好,又是出名的懒鬼,暂时的进度只能保持一天一更,然而不定期精神分裂症发作的情况下,可能以周为单位突然变成一天二更。 书中的称谓、官制、器物典章未必能够完全符合历史事实,有些是作者无能所致,有些是为了艺术情节和大众理解的需要,请大家海涵。 最后谢谢长河编辑对这本书提出的宝贵指导意见轻微精神分裂(神游南宋)的熊掌留终于上架了,一点感言额本书也有上架的一天了,之前写的不好,可能因为熊掌我是个新手的关系吧,上架以后也请各位看官多多支持订阅和收藏。老实说写到这一步进度慢的连我都有点吃惊,不过不要紧!因为真正精彩的故事还在后面,,,,,,之所以熊掌选择南宋末期这个阶段,因为这是一个中古社会慢慢向世界开放的历史时期,在西方欧洲人发动了十字军运动,让沉闷已久的黑暗时代的欧洲吹进了一股清新的风气,在阿拉伯世界,从西方而来的基督教骑士和从东方而来的蒙古骑兵军团的夹击让阿拉伯人损失惨重。但在报达城坍塌的废墟中,新一代的伊斯兰强权正在崛起。在东方,中国开始输入中亚的突厥文化和回鹘文化,通过南宋的贸易,和东南亚的关系也加强了,日本和高丽也通过战争的关系打开了封闭的国门开始朝外界张望起来,在这个以世界为范围的历史舞台上,郑云鸣和革新之后的宋朝会有怎样的精彩故事?请列位看官继续等待后续慢慢分解就好。 没有意愿订阅的看官也不必着急,暂时先收藏着就可以。 正文 第一回 痴公子筵中论策(1) 端平元年(基督历1234年)十月的江南,暑气方退。在太阳和潮湿的空气里挣扎了一个夏天的临安城在微凉的秋风的抚慰下,仿佛像一个中暑的人突然间得到了一捧甘泉,很快就恢复了世上第一繁华都市应该具有的活力与喧嚣。 整个夏天在名寺古刹中扇着折扇品茶论诗的京官们,此刻大多正坐在四人抬或六人抬的官轿里颠簸在御道上,为了京闱和秋防的大小事务而往来奔走。太学生们蜂蝶一样的厮混在街巷边卖弄色相的“花儿”们周围,仿佛是要把十年寒窗积累下的压力在这个秋天全部释放出来。 整整一夏都被阳光锁住了活力的街市更是喧闹非凡。城中鳞次及彼的米行、纱行、牛行、猪行、布行、货行、酒坊、茶店、金银铺、药铺、珠子铺、衣帽铺、香药铺个个人来人往,堆积如山的米粮、千百成群的猪牛、珍稀的宝货和华丽的衣帽,还有数百亿的钞钱在大宋的都城中流转着,形成了此时世界上最繁盛的商业奇景。 正站在南朱雀巷郑家宅邸厢房里的郑云鸣却对这一切混不在意。作为当世一品的公子,过于关注这些商业的东西,在社会上会留下相当负面的观感。如果是在穿越前的现代商业社会,一个普通大学生热衷于这些东西倒没有什么所谓。但在这七年的时光里郑云鸣几乎已经淡忘了穿越前的那些记忆,开始接纳起官宦家那些繁冗的礼节,书房里飘着墨香的线装书和笔墨纸砚,老夫子们谆谆教导的圣人经典,还有那总是板着严肃的脸孔的父亲和总是温声细语的母亲。 端坐在黄梨交椅上的郑清之看着儿子出神的样子心下略略有些不满。自从七年前一场几乎让小儿云鸣丧命的大病之后,以前聪颖活泼的郑云鸣便常常会一个人发呆,甚至被自己起了个“阿痴”的绰号,自己的原配萧氏夫人对此很是不满,她很相信灵隐寺解签的批语,是自己的儿子挡去了祸患才能让郑家相公有了步步高升的前程,因此上不住的私下埋怨郑清之对儿子管教太严格。 另一方面,除了没有以前聪慧敏学,“阿痴”却多了一份淡定从容的态度,这也是学理之家最为看重的,因此郑清之并不愿意轻易出言训斥,在幼子们面前折了这个哥哥的面子,只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郑云鸣身后的书童宪儿吓得一哆嗦,赶紧踏上前半步,轻轻的拽了拽小主人的衣袖。 郑云鸣一机灵,猛一抬眼,正好与父亲严厉的目光撞个正着。他这才从恍惚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慌忙垂下眼眸,拱手谢罪道:“孩儿昨日点烛贪看《春秋传》,睡得晚了些。” 郑清之的脸色稍为和缓了些许,温言道:“殿试之后还留心学问固是好事,但常言有道:‘夜半劳神者不利于肝。’除了勤修经典之外,也需多学些养生之道。” 顿了一顿,又吩咐道:“心学的这些书籍,虽然学问也算了得。但毕竟不是理学正道,你要是看朱老夫子的东西气闷了,多看看永嘉之学的著作也好,学些机圆处事的道理,胜过天天与一伙谈心论道的迂腐人在一起。”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郑云鸣把头埋的更低,躬身答道。 四平八稳的坐在交椅上的右丞相点了点头,回首对管家说:“你继续。” 管家郑六七擦擦头上的汗,翻开了手中一打厚厚的名帖。“除了户部尚书、参知政事真公外,还有权礼部尚书魏公,新除广东经略崔公,内庭侍讲徐侨公,秘书少监赵汝谈大人,以及尤焴公、游似公、洪咨夔公、王遂公等统共是六十八名客人。老爷开具的名单都一一送过请柬过府,没有人推辞的。只是这家宴是否还有需要特别准备的地方,还要请老相公示下。” 当然需要指示,这并不是一顿普通的家宴。可是就连久寓官场的郑清之也对这一次的礼仪和接待没有十分把握,他毕竟也只是提拔到如今的位置上没有多久而已。 如果接待的只是名单上的这些同堂名臣,倒也还罢了。可是还有一位将要赴宴的人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怠慢的。 那便是当今的天子,端平皇帝。 好在禁中也明白一整台繁复无算的皇家礼仪,就算是这些以礼教称名于世的大儒也难以全部了解,所以每次皇帝垂顾臣子府邸之前,有一道必要的程序,由内廷派出中使到蒙受天恩的臣子家中,亲自指导如何接待天子的种种规矩细节。 中使固然不愿意得罪这位刚刚被拔擢为宰执、圣眷正隆的郑相公,交待安排的十分周密。相府的管家尽心尽力的记录,却不能保证是否真的万无一失。 要是真的在圣驾面前失了礼节,主家固然要接受朝廷上的各种指责,需要负责的仆婢只怕当即就会被有司缉拿,问以冲撞銮驾的大罪,那可是要丢脑袋的! 总管战战兢兢的等待着郑清之的进一步指示,可老相公却扭头看向一旁侍立的儿子们。 “你们也来说说,这次面圣需要有什么注意的地方?” 这话摆明了是在问郑云鸣,清之妻妾和子嗣虽然众多,但头两个儿子都夭折了,三子士昌体弱多病,常年在灵隐寺里休养身体。 余下的儿子中以云鸣为长,余下弟弟们如云鹤、彦荣、彦华、必翰等都视着云鸣为榜样,更兼附身之前的郑云鸣本就聪明仁慧,颇得清之赏识。 反而倒是穿越后的这个“郑云鸣”,时不时的干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让郑相公很是头疼。 借着这个话头,他也很想看看儿子的学业是否真的有了长进。 郑云鸣踏前一步,朗声回道:“我们都准备好了,一切全听从父亲的安排。” “全准备妥当了?”在理学的顶级大师郑清之看来,这句大话不应该由自己的儿子口中说出来,恃才自满,乃是儒学君子的头等大忌。 “我来问问你,面见陛下的时候,该当怎样?” “孩儿不知。” 郑清之眉头皱了一皱:“那么陛下落座之后,上菜的顺序是怎样的?” “孩儿也不知道。” 在老郑这几十年的宦海沉浮中,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当众顶撞过自己,好在宰相肚中能撑船,就算是自家孩子,宰相也没有当场发作。 “那么,随圣驾前来的宾客名单都记熟了没有?” “孩儿还没有开始记呢。” “啪”的一声,郑相公手中的青瓷盏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饶是当朝一品的养气功夫再出色,也难免被气得当场就要发作。 郑云鸣看见老爹真的动了怒,心里知道机会已经来了,不慌不忙的跪倒在地,说道:“大人请息雷霆之怒,孩儿的回答有孩儿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想法,说!”郑清之袍袖一挥,背过身去。 “规矩礼节这些,不过是细枝末节。要紧的是,皇上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到家里来吃这一顿饭。” “哦?”郑清之转过头来,问道:“你说是为了什么?” “孩儿认为,”郑云鸣伏着头,向前膝行一步:“当与北伐的失利有关。” 这可是当面揭破了郑清之的伤疤,郑清之却不再发怒,只是示意郑云鸣接着往下说。 “诸军入洛之前,群臣多有反对,是父亲力排众议,一力主持才得以实行。今河南大败,将士死者数万人。这个责任不推到父亲头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点九品官儿都能看的出来,和皇上驾临又有什么关系?” “是孩儿以为,迫于群臣的压力,皇上不可能不对父亲施加责罚。但是皇上却又不愿意父亲真的让出右丞相的位置。” “哦?这是为何?” “是因为入洛虽是父亲坚持进行,其实也是皇上自己的主意。” “呵呵,圣意如天,风雨雷电,岂是尔等可以妄测的?” “人主是真龙降世,岂能被他人拘束?先前史丞相专擅……这个,辅佐陛下二十余年,官家心中岂能没有半点不满?一旦亲掌权柄,必然一反史丞相先前种种所为,来显示自己圣主中兴的姿态。” “自鞑靼蜂起,北方盗乱,金国国势走向下坡路,就不断有臣子上奏要求兴义兵,取故土,灭金贼以雪靖康之耻。但史丞相全都不理睬,一味只是畏惧金人。原本逃亡到两淮的北军,又不加以管束。以致彭义斌在北方败亡,李全拥众造反。朝廷耗费兵马钱粮,数以十万计才解决掉这个麻烦。中间宰辅置措失当种种,天下人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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