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顿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席却像是不太在乎一般,饶有兴致地快速入戏。 他低下头来,附耳道,“没关系,我教你。” 顾云:“……” 他低低笑出声来,“我开始期待一会你求饶的模样了。” 顾云:“……”
第3章 完成今晚任务的中年男子拿着沾血的皮鞭,回到自己舒适的住所之中。 他刚狠狠地处罚了几个饿晕过去的雄奴,让他们用皮开肉绽的背脊,牢牢记住自己的训导。 反正对于那些卑贱的雄性而言,越疼越长记性! 有个之前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青年,没能熬过去这顿毒打,昏死在了地上,中年男子已经命令仆从把他吊在外边,吹吹冷风,清醒一下。 雄奴就该有雄奴的样子,如此体虚娇气地给谁看? 中年男子刚坐在椅子上,端起一碗宵夜补汤正准备品尝,才喝了两口,就看见有仆从步伐匆忙地跑进屋来。 “张管事,出事了!”仆从面带焦急之色,口齿有些不清地说道,“那位贵雌不知为何,连夜叫了镇上的医者过去……” 张德运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成年之夜上,有雄奴扛不住折磨、忍不住玩弄,被致残、甚至致死的情况,并不罕见。 可从没有谁会大半夜的把医者叫来,区区一名卑贱的雄奴罢了,根本不值得浪费药材救治。 难不成……是那名雌性出了什么事? 这麻烦可就大了,他一名亚雄绝对担当不起! 对方又不是当地居民,而是一名远道而来的贵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重要的成年礼定在如此偏僻的小镇上。 张德云扔下手里的汤碗,迅速带着仆从一路小跑,当他赶到那间房外时,恰好见到有一名医者从屋里走出。 张德云小心翼翼地上前套了几句话,才得知那名贵雌一切安好,只是让医者给床上的雄奴看了看,甚至还开了点药? 张德云苦着一张脸,没想到这名雄奴竟还是个伤残的。 都怪自己被那张出类拔萃的脸给迷惑了,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将对方给推荐了上去。 张德云躬着腰走进屋内,还没来得及开口请罪,就被那名贵雌叫上前去,仔细询问了一番这名雄奴的来历。 张德云不敢隐瞒,把怎么将那名雄奴捡来,怎么清洗干净,又怎么被那张脸蒙骗的过程,全都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地讲了一遍。 席微微凝眉,道,“所以他是你捡来的,野生的雄性?” 张德云想了想,谨慎地摇了摇头,回道,“不一定是野生的,看他皮白肤嫩,身体修长,而野生的那些雄奴大都皮肤粗糙,又瘦又小……估计是谁家走丢的……反正没带锁链或项圈,可以算作无主之物。”
确定有了雌主的雄性,都要戴上一个特制的项圈,或是其他类似的物件,上面一般会带有挂牌,刻着雌主的标志和联系方式。 若是什么也不戴,就这样走在外边,就别怪被随意抓走了。 席在听见“之前可能是别人家的雄奴”时,稍稍皱了皱眉,但很快便舒展开来。 ……反正现在是自己的了。 席原本只是想找个地方,度过这必备又无趣的成年礼,对“礼物”也没有什么要求,准备要是没喜欢的,就随意选好后放去一边,自顾睡觉便是。 却没想到在这么偏远的地方,真能遇见长相相当不错,声音很合胃口,且性格也有点意思的雄奴…… 可惜,他在逗弄得正上头的时候,对方的伤势似乎压制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中断了愉快的交流。 孤身的雄性在野外流浪,本就很容易受到伤害,外伤内伤皆有可能,这倒也说得通。 席挥挥手,让中年管事带着仆从退下,房间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一缕淡淡的药香。 他半靠在床头,看着那名双眸轻合,面色略显苍白的雄奴,心里琢磨着该买个什么样的项圈。
第4章 顾云醒过来的时候,正是黄昏。 窗外的余晖透过薄纱,落在床头,稍稍有些刺眼。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来,遮挡在额头上,却无意中,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体。 顾云微微一怔,他迅速低下头去,仔细摸了摸脖颈处。 这里竟是不知何时,被套上了一个……项圈?! “看样子你很喜欢。”席刚推门进来,便看见那名雄奴已经清醒,并且双手紧紧抓着脖颈上的项圈,一副不可置信,受宠若惊的模样。 黑色的碎发落在修长的脖颈处,和银白色的项圈很配。 他的眼光果然不错。 正在试图脱下项圈的顾云,一言难尽地望了过来。 席饶有兴致地走到床前,伸出手,拉起锁在床脚的一条银白色链子。 这是和雄奴脖颈上的项圈配套的装饰,就像是遛宠也要牵绳一样。 平日里可以挂在雄奴的腰间,或是直接捆住雄奴的双手,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把雄奴吊起,用法可谓是多种多样。 顾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就算没用过,看也看得出,是用来限制他行动的。 按照之前了解到的情报,他现在的身份不过是区区一名雄奴,身不由己,极度卑微的那种。 被束缚和捆绑,应该是很常见的事情了。 可心里了解是一回事,被强制着,一点一点地扯到对方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 更何况此时身上仅穿着一件白色单衣,堪堪遮住,实在不雅。 顾云下意识地出声道,“等等……” “等什么?”席手臂用力,直接将这名雄奴扯到身旁,把手探了过去。 这个时候还和他玩欲拒还迎,胆子不小。 雄奴的身体恢复得不错,透过衣物能感受到那温热的肌肤,线条流畅,光滑紧实。 看着那张俊美的脸上,一副隐忍的模样,席心里不由得微微一动。 碍于那些繁杂的礼仪和习俗,他参加过很多种宴席,白天的,黑夜的,明面的,暗地的,正经的,不正经的……也见过许多雄奴、雄侍,甚至雄君。 只不过出现在那种场合的,不管是什么身份的雄性,也不过就是扒光了的玩物,以供消遣罢了。 席向来对这些被培育好了,谁都能用的器具,不怎么感兴趣,但是眼前的这名雄奴,眼神却很有意思。 被随意捏玩的顾云闷哼了一声,喘息开口道,“请等一下,我……我不干净……” 席的动作不禁迟缓了几分,略显疑惑地看了过来。 顾云准备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步到位,生死由命。 他在迷糊之中,隐约听见有谁在讨论自身的来历问题,正好可以当作一个现成的理由。 处理得好了,也许能够苟延残喘,窥见生机,甚至重获自由。 处理得不好,也许就是一裹尸体,丢去荒地,污染环境了事。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否则一旦真和这名雌性发生了什么,只可能暴露出更多的信息。 顾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和对方究竟是不是同一个物种…… 他面色苍白地解释道,“在被送来之前,生活的地方,非常的脏乱……” 非常脏乱? 难道是弃奴市场。 席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逃奴是要被活活虐杀的,哪怕是贵族,也要遵守这个法则,想保也保不住。 除非在此之前,有谁愿意给对方一个雄奴之上的名分。 但没有哪一名雌性会这样做,为了一时的自我感动,或是那一丁点可怜的善意,去浪费宝贵的名额。 顾云咬牙道,“所以……那地方染了病……不干净了……” 席微微凝眉,病了? 顾云形容得绘声绘色,“就是变黑发臭,然后开始腐烂,长满大小脓疮,甚至可能传染。” 席:“……” 顾云眼底浮起丝丝哀伤,不忘为自己辩解,“因为平日里不发作,所以检查时看不出……” 如此恶心,如此反胃,就问你怕不怕! 席沉默片刻,而后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忍着笑,缓缓开口道,“……不干净,染了病?” 顾云笃定点头。 “无药可救,怕传给我?” 顾云严肃同意。 席不知道这名闻起来气息顶级的雄奴,是有什么自黑的毛病。 难道是初次夜晚突然晕倒,没伺候好,心有愧疚,羞于侍寝? 虽然有些不解,但他对第一名属于自己的雄奴,还是非常包容和体贴的。 席用手指勾起对方的一缕发丝,轻描淡写地问道,“什么时候会发作?” 顾云愣了愣,他勉为其难地低声道,“就是……在用的时候……” 席扬眉道,“是么,我想看看。” 顾云顿了顿,小声提醒道,“不用的时候……看不太出来。” 席盯着他,眼眸微眯,道,“那你平时是怎么发现的?” 顾云:“?” “是不是自己偷偷用过?” 顾云:“……” 席慵懒地靠在床头,唇角微弯,道,“现在,用给我看。” 顾云:“!”
第5章 床上的雌性,正在一本正经地等着看他自用,而顾云此时的内心,却是濒临崩溃。 即便在努力接受身为雄奴的身份,但是这样……这样的命令,实在是……适应起来极为艰难。 顾云微微垂眸,脑海里快速地思索着对策。 席看着那名雄奴又开始低头沉默,心里寻思着,这未必是从弃奴市场跑出来的。 如此害羞又木讷的性格,很难通过讨好看守,而得到一个从笼子里出去放风的机会…… 这是唯一能够逃掉的可能途径。 那种地方,他以前无聊去过一次,大大小小的铁笼里边,关押着不同类型的雄奴,基本都被烙了火印,很便宜就可以买到一名。 有些雌性家里没钱,就热衷于挑选那些贵族不要的弃奴,认真找找,还是能翻出几个没被玩废的。 有些雌性家里有钱,但是爱好特殊,需要消耗大量雄奴的,也会去那边进货,价格实惠,不会心疼。 这种用来做什么的都有,比如玩具测试,比赛狩猎,造型艺术等等。 正当顾云心力交瘁,而对面的雌性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准备亲自动手用用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听见了张管事那求见的声音,顾云如释重负,这种语气,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果然,那名叫席的雌性,轻轻看了他一眼后,便起身出去了,在门口和张管事交谈了一番,便再也没有回来。 趁此机会,顾云抓紧时间,环顾四周……一如既往,没有爬窗逃出的可能。 外边时不时就有看守经过,而且就算是侥幸跑了出去,他也不确定会不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归根结底,还是手里的情报和信息不够,难以分析局势。 可是继续这样坐以待毙,万一那名雌性回来后,又要他演示一番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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