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收拾一下,等会动身。”魔主起身走到桌旁坐下。 堇辞赶紧下床收拾了一下自己。 两人在天黑前才到达靠西的边境之地,这里生物种类极多,每走几步便会见到几棵相聚茂密的绿树。 忽然间,一股腥臊的味道钻进魔主鼻腔内,她勾唇一笑,直言讽刺道:“绥相尊挑的地方,本尊瞧着甚好,只是,这炼制魔人的手段不怎么高明。” 大笑声自四周传来,“哈哈哈,魔主,好久不见啊。”紧接着,一群由死尸炼成的魔人慢慢朝魔主和堇辞围过来。 这群魔人全身漆黑,那双露在外面的手还散发着黑气,脸上只有两个眼珠子是幽蓝色,而随着他们张口呓语,他们的口腔内倒是呈棕红色。 堇辞嫌弃的捂住口鼻,他腾出一只手捂住魔主的口鼻,他小声吐槽着,“这人到底是掘了人家多少坟,才弄出这么多死尸的。” 魔主轻推开堇辞的胳膊,嘱咐道:“呆在这里别动。” 堇辞点点头。 魔人快围上来时,魔主席地而起,赤玄色的可怖雾气自地面散出,慢慢地缠绕上那群魔人的身躯,而随着她的红眸乍现,那些毫无意识的魔人顷刻间被震为碎片,独留零星几个魔人仍在远处嚎叫。 魔主飞身落地,“绥相尊,你这手段越来越见不得人了啊,说你归属魔界,本尊都嫌丢人。” “魔主,你别得意太早,往后,会有你好果子吃!” 魔主笑了一下,“那绥相尊指定是看不到了。”说罢,她直接出掌勾指,将隐在暗处的绥相尊勾落在地上。 魔主用修为牵制着绥相尊的脖颈,轻蔑的一笑,“本尊说过,你会比本尊早死。” 绥相尊轻松一笑,“是吗?那魔主不妨看看身后。” 魔主皱了皱眉头,确实,她从刚刚起便没再听过堇辞说话。 此时的堇辞已经被魔人掐住喉咙,无法动弹,更无法说话。 就在魔主回头的时候,绥相尊摆脱她的牵制,快速的飞身过去掐住堇辞,“魔主,您的新欢,不错啊。” 魔主冷漠的看着绥相尊。 “魔主,您说,我要不要杀他呢?”绥相尊挑衅的说道。 “本尊最讨厌被威胁。” 绥相尊笑出声,“可没办法啊,您这似曾相识的小情人可是在我手上。” 魔主勾唇一笑,血红色的双眸乍现后消失,“是吗?”她刚说完,绥相尊身后魔人便一爪刺进其体内。 绥相尊呕出一口鲜血,他既恐慌又憎恨的看着魔主,“你!” “绥相尊,这炼制魔人的手段可是我魔族的禁术,你当本尊会不了解吗?” 绥相尊忍着疼痛威胁道:“你放了我,我放了他。” 魔主讽刺一笑,“你有资格跟本尊谈条件吗?” “我是没有,可他现在在我手上,就算我死,我也会带着他一起死!” 魔主想了一会,洒脱的说道:“好,本尊放了你,你滚吧。” 堇辞红着眼眶摇摇头,他不值得她这么待他的。 绥相尊松开堇辞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堇辞赶紧跑到魔主面前,他耷拉着脑袋,活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对不起。” “无妨。” 他现在是个凡人,被抓住也是难免的,是她考虑的不周到。 堇辞仍旧自责的垂着脑袋。 魔主将手伸到他面前,堇辞抬眸,意味不明看着她。 “累了,找家客栈休息。”魔主说道。 堇辞迟疑的将手放上去,下一秒,她们直接消失在原地。 客栈内,魔主正坐在桌旁喝水,堇辞自责的走到她身后问道,“阿狱,绥相尊跑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魔主放下水杯,“等。” 堇辞微皱起眉头,他并不明白魔主所说的话是何意,但他却没有勇气去究晓原因。 过了一会,魔主起身正对着堇辞,用眼神示意他帮自己脱衣服。 说到脱衣服,堇辞简直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也不知道他当初怎么想的,竟能买这种胸带纽扣,腰系束腰的衣裙,这脱个衣服,简直是考验他的忍耐力。 他局促不安的将手伸到魔主胸口处,双手就跟打结似的小心翼翼的为她解开扣子,但纵使他再小心,还是免不了碰到魔主的锁骨和胸口,每次碰到魔主的皮肤,他的手都会肉眼可见的哆嗦一下。 简单的解扣子已经卸了他半身的力了,更别提解开束腰,拉下衣袍了。 衣袍落,魔主胸前和背后的大片肌肤敞露在堇辞眼前,这种毫无保留的画面带给他的冲击很大,他下意识的转开头,不敢再去看那副不容人亵渎的画面。 魔主向前一步,双手搂住堇辞的脖颈,用那勾魂的眼神紧盯着他,堇辞不敢再去看魔主侵略性的眼神,他弯腰抱起魔主走向床边。 在堇辞即将放下魔主时,魔主勾唇一笑,直接压着他的脖颈将他压到床上。 魔主抚摸着堇辞的脸颊和嘴唇,逼视着他问道:“你在紧张?” 堇辞像受到惊吓的小奶狗,慌乱的摇摇头,又点点头。 魔主邪魅一笑,她的指尖顺着堇辞的嘴唇滑落到他的喉结,并在其喉结处来回逡巡,而她的鼻尖也在堇辞脸上来回滑动触碰,这冲击理智的刺激简直快让堇辞受不了了。 堇辞饥渴却又克制的吞了下口水,他颤声哀求道:“放,放过我吧,我难受。” 魔主好笑的挑逗道:“本尊有对你做什么吗?”说罢,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脸颊抚上他的额头,并在他额头中央轻点了一下,霎时间,一抹幽玄色的光消失在堇辞的额头上。 目的达到后,魔主退开身躯,躺回床上。她倒是平静了,但堇辞就不一样了,此时的他正面红耳躁的躺在床上,嘴里还呼呼的喘着粗气,没有哪个男的能受得了这番毒入骨髓的撩拨。 烛火渐缓熄灭,有人平寂无波,却也有人波涛难眠。 “本尊想吃栗子糕,你同本尊去买。”在堇辞给魔主梳头时,魔主破天荒的来了这么一句。 堇辞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甜甜的说道:“好啊。”说罢,他加快给魔主挽发的速度。 大街上,一对身穿蓝衣的碧人慢慢走过人群,向那散发诱人香气的糕点铺走去,仔细看去,那男人无时无刻的不再护着女人,就好像生怕她出危险似的。 “小郎君,小娘子,您看您要吃点什么?”一个中年妇女和蔼的问道。 堇辞微笑着奶奶的说道:“姐姐,帮我来几块掺着红豆的栗子糕。” 听到有人叫自己姐姐,老板娘的眼尾都要翘上天了,“哎呦,这小郎君真会说话,等着啊,姐姐给你挑几块大的栗子糕。” 乍听到掺红豆的栗子糕时,魔主登时愣住,他怎么会,怎么会买掺红豆的栗子糕?这不是… “给,还热着呢。”堇辞天真烂漫的将栗子糕举到魔主面前。 魔主紧盯着他想从他眼神里找出一丝破绽,“你为什么会买掺红豆的栗子糕?” 魔主不问,堇辞还不曾想过自己为什么会买红豆栗子糕,等魔主问起来,他才开始思考,自己率先的反应为什么是要红豆栗子糕呢? “我…可能是好吃吧。”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出其他的了,“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魔主摇摇头,然后转身离开,堇辞赶紧拿着栗子糕追上去,他不明白,前一刻还好好的人,怎么这会儿就跟丢了魂似的。
第5章 贪恋的温度 “阿狱,你不睡吗?”堇辞看着坐在窗边的魔主问。 魔主捏着杯子,转头调戏道:“怎么?没有我,你睡不着?” 堇辞摇摇头,害羞道:“没,没有。” 魔主捏着手中的杯子,轻轻的将其放在窗框上,然后翻身下窗,她摸着堇辞平滑的侧脸,然后踮起脚尖趴到他耳旁细喃道,“睡吧。”话落,堇辞倾身靠到肩上,迷迷糊糊的闭上双眼。 夜里,凉风骤起,迫使床边的帐幔舞动起来,寂静的城池内响起“野兽”的嘶吼声。
闻声后,魔主张开双眼,她阴冷的笑了一下,随后便消失在屋内。 “吧嗒”一声,窗户迎风而开,一手持利刃的黑影直奔床幔里的堇辞刺去,待其要刺到堇辞时,却被他身上赤玄色的修为所逼退。 “绥相尊深夜到访,本尊竟忘了煮一壶热茶招待你,真是失礼了。”魔主突然出现在屋内。 “魔主!你怎么…”绥相尊大吃一惊。 魔主用手指贴着嘴唇一笑,“怎么没被你的魔人引开?” “你杀了他们?”绥相尊试探道。 “嗯…好像是吧。” “他们可是活人啊!”绥相尊说。 魔主大笑出声,“哈哈哈,绥相尊,那些魔人可是你炼出来的,你在这跟本尊惋惜杀活人的事,是不是太可笑了一些。况且,本尊又不是普渡世人的神仙。” 先前,魔主在听到魔人的声音后,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那里,可那些魔人已经彻底失去了人性,他们用暴力闯进百姓的家中,对他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撕咬,倘若任由他们这般下去,不出一炷香,这座城池就会变成一座死城,所以,魔主不得不杀了他们,以保全全城百姓的性命。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杀你的小情人?” 魔主笑了一下,“绥相尊,我一直觉得你同我有相似之处,宁愿耗尽百川,也不会放过一滴流出手心的水滴。不是吗?” 绥相尊大笑出声。 “你是选择自己死,还是要本尊帮你一把?”魔主阴狠的说。 绥相尊剑指魔主,“魔主,我自知打不过你,所以…”话落,他直接抬剑自刎。 这过程竟让魔主吃了一惊,她心想,绥相尊何时变得这么没有求生欲了。 她走到绥相尊身旁,抬手探了一下他的死活,然后便用修为将他的魂魄和身躯一起化为碎片。 做完这一切后,她慢慢走到床边,然后伸掌在堇辞额头上抹了一下,顷刻间,一个幽蓝色、似剑又不似剑的标记在他的额头上浮现出来,这是她用“予辞锥”的力量化成的护身盾,可在堇辞性命堪忧之际护他一命。说起来,这“予辞锥”还是那人的武器,可为什么,为什么它会跟堇辞契合的这般完美。 魔主就着俯身的姿势趴到堇辞的胸口处,假的又怎样?就算是假的,她也要守住这一刻的温度。 翌日,堇辞在暖阳的照耀下慢慢睁开双眼,他抬手微微挡住那抹恼人的阳光,等他意识回笼后,他才发现身旁竟躺了一个人。 在微弱的阳光下,魔主身上的冷肃气息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温暖和和煦,堇辞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她。其实,他从刚见到她时,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他觉得她一定会救自己,而自那以后,他的目光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她。 “看够了吗?”魔主突然开口。 闻言,堇辞赶紧慌张的起身,他紧张到眼神四处飘散,“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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