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涵偏头抢自己的耳朵:“你怎么跟个在大人面前刷存在感的小孩似的!” 齐凛:“我就是个宝宝!快哄我!” 一个身高将近一米九外表成熟英俊的大男人撅着嘴说这话,画面简直太喜感了,禹涵笑得前仰后合,走出电梯的时候还在笑,然而一进家门,禹涵就笑不出来了。 家里还有个真正的宝宝呢。 齐焕这几天在何姐和柳姨的照顾下适应良好,还算安静,此时正安安生生地躺在小床上抓咪呜的尾巴玩,禹涵想死儿子了,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向婴儿房:“宝贝!老爸回来啦!你想不想爸爸!” 齐焕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向门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认出了禹涵之后不但没像往日一样咧开小嘴笑,反而眼一闭嘴一张,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挥舞拳头蹬着小胖腿,整个人都扭来扭去,原本守在他旁边的咪呜都被吓跑了。 禹涵赶紧冲上前抱起来哄,然而使尽了浑身解数,齐焕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禹涵被他哭得肝颤,实在是手足无措,最终还是何姐把他给哄好了。 禹涵悲伤地说:“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齐凛:“……可能是在惩罚你,嫌你出去玩不带他。” 禹涵幽怨道:“为什么不惩罚你?” 齐凛:“罚你就是在罚我,么么哒。” 齐焕胖乎乎的小腿一蹬,显得愤愤不平。 禹涵对于自己抛下儿子独自去浪的行为也感到了一丝愧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致力于修复亲子关系,一天到晚守着他陪他玩,好在小家伙这脾气来的邪性去的也快,没多久就又变成了那个爱笑不爱哭的天使宝宝。 年过完了,齐凛还要去工作,禹涵也重新回到工作室,继续未完成的作品,冰岛的日子如同一场奇幻瑰丽的梦境,偶尔可以回味,回味的时候恍若隔世。 在那边拍的照片禹涵都分门别类地整理好,配上文字说明,放在了一个专门的文件夹里,此时这个文件夹中只有两个分组,一个是“冰岛“,另一个是”虫虫“,但是以后这里面会越来越丰富。 禹涵托着腮心满意足地把照片浏览了一遍之后关上了电脑,正打算去厨房里看看做点什么,手机便嗡的一震,齐凛叫他晚上出去吃。 禹涵也没有多想,和柳姨说了一声,穿上外套就去了。 齐凛今天下班很早,已经在楼下等他,接上人之后直接奔赴目的地,禹涵看着他行驶的方向,猜到他大概是要去一家法式餐厅,最近他对法国菜兴致缺缺,倒是有点想吃川味火锅。 于是他扯扯齐凛的袖子:“吃火锅行不行?“ 齐凛一愣:“火锅?“ 禹涵:“对啊,好久没吃了……没事,你想去他家就去吧,改天咱们在家煮一次好了。“ 齐凛犹豫了几秒,最终一咬牙:“行,那就吃火锅。“ 禹涵觉得有点奇怪,吃个火锅而已,齐凛自己也很喜欢,他们去的那家火锅店又很干净,怎么一副要了亲命的样子? 但他也没有多想,到了火锅店之后齐凛便说要去卫生间,禹涵自己高高兴兴地点了一大堆,还把两份酱料都给调好了,齐凛一回来,正好一片毛肚涮熟,禹涵笑眯眯地伸手喂给他:“好吃不好吃?“ 齐凛咯吱咯吱地嚼了:“好吃。” 他刚从公司里回来,穿得还很正式,禹涵猜可能是这个原因他才不愿意来吃火锅,于是说道:“你把西装外套和领带脱掉,我去给你拿个围裙过来。” “不要!”齐凛大声道。 禹涵:“……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 禹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奇奇怪怪的,坐下吃饭吧。” 齐凛几乎是食不知味的吃完了这一顿饭,禹涵倒是吃得很欢快,大部分时间齐凛都忙着帮他下菜捞菜,酒足饭饱,禹涵拿起一边的湿巾擦了擦嘴巴:“走吗?” 齐凛:“等下。” 他打了个电话,立刻便有服务生上来把锅底和料碟等物撤了下去,待桌面清空之后,一位服务生端上来了一个小蛋糕,摆在了禹涵前面。 蛋糕大概只有一个手掌大,但是制作的极为精美,基底为浅蓝色,上面用翻糖制作了两个栩栩如生的小人,衣饰五官都十分逼真,眉眼活灵活现,可以清楚地看出来一个是齐凛一个是禹涵。 站着的是禹涵,跪着的是齐凛。 齐凛小人单膝跪地,手上还捧着一枚大大的戒指,这戒指是真的,几乎比小人的脑袋还要大了。 禹涵一愣,抬眼看了一眼齐凛。 齐凛小心地把那枚戒指取下来,起身离开座位,微微叹了口气。 火锅店就火锅店吧! 虽然按照他一开始的预想,是应该在那家法式餐厅露台上种满各色花卉与绿植的暖房花室里,在悠扬而甜美的乐声中向禹涵求婚,但是奈何人家对火锅情有独钟! “好了好了!”禹涵立刻出声制止他,双手紧张地揪住齐凛的袖子,往四周看了一圈,好在这家店私密性相对比较强,都是卡座,没人注意到这边。 禹涵终于明白吃个火锅为什么跟要他命一样了。 早知道是要求婚,他怎么可能跑到这边来啊! 齐凛看着他脸色变换,轻笑一声:“早就把自己的生日忘了吗?“ 禹涵这些年来哪有什么人会给他过生日,除了伍绾纭记得给他发个红包,连自己都不太在意,况且人到了三十岁,生日一过就老一岁,更不喜欢了。
故而齐凛约他出来的时候,禹涵根本没有往这边想。 齐凛牵起他的手,轻轻印上一个吻:“生日快乐,礼物要不要?” 他转了转手里那枚银白色的戒指,餐厅的灯光打在上面又反射过来,光芒璀璨。 禹涵的心脏跳得飞快,他看着齐凛背光下的面容,声音轻得像是蝴蝶振了一下翅膀。 “要。” 齐凛垂着头,认真地把戒指套在禹涵左手的无名指上,套好之后,捏了一下无名指的指尖:“他们说这是最靠近心脏的地方,你感受到我没有?” 禹涵猛地扑了上去,双手搂住齐凛的脖颈,头埋在他的胸前,齐凛被扑得一个踉跄,倒退两步才站稳,反手抱住他的腰,拍了拍:“好了好了。” 良久,怀里传来细微的抽泣,禹涵闷闷地说道:“感受到了。” 感受到你了,也感受到炽烈而纯粹的爱了。 他终于被从曾经的泥沼中拉了出来,那个温柔的、克制的、逆来顺受的洛禹涵死了,那个满心仇恨与厌恶的禹涵也死了,所有的脏污都被摒弃,只留下最干净的灵魂。 这样的灵魂,是用来爱和被爱的。 二人相拥许久,直到禹涵止住了澎湃的心情,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不好意思,他低着头把齐凛推开,蹭了蹭自己的鼻尖,周围有人在看他们,不过视线里都是善意,甚至还有小姑娘悄悄地拍照。 齐凛含笑看着他:“回家吧?” 禹涵点点头:“嗯,回家。” 【作者有话说:新科榜求月票票~五十票票双更,宝贝们看看我鸭!】
第46章 禹涵很喜欢他的戒指。 有时候一不小心看见了,就会停下来欣赏一会儿。 比如倒水的时候,拿东西的时候,抱齐焕的时候。 有一次他把齐焕从婴儿床里抱出来,抱到一半看见手上的戒指映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分外好看,于是又把齐焕放了回去,对着阳光开开心心地欣赏了起来,差点把齐焕气哭。 戒指戴在手上,时不时就可以举起来看看,但是前些日子刚扯来的证被收在书房里,按说谁也不会没事想起它来。 但是禹涵不,他闲来无事就跑去拿出来看看。 某个晚上齐凛正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禹涵哼着歌儿就进来了,看见他在开会立即噤了声,但还是悄咪咪走到一边给他放下一杯水,然后把结婚证拿出去玩了。 当时齐凛含笑看向他的背影的样子,把跟他开会的人都给吓懵圈了。 后来齐凛想,也应该慢慢将禹涵带给他身边的人认识了。 齐父去世的时间不久,至少一年以内办婚礼都很不合适,但是至少可以让自己关系亲密一些的人先知道禹涵和齐焕的存在,也好为未来做个铺垫。 于是他选了个周末,邀请几位平时与他关系不错的朋友来家里做客,其中包括梁宇,和他跟梁宇的另一个发小曹清远。 曹清远小时候和他们一起玩的时间比较多,但是他受他爷爷的影响喜欢搞艺术,高考之后就和齐凛他们分道扬镳了,前两年才从国外的艺术院校毕业,回国后才和齐凛他们的联系重新密切起来,只不过毕竟圈子的交融小了,情分犹在,但是往来不是十分频繁。 齐凛邀请朋友来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受邀的几个人都十分惊讶,梁宇直接打趣:“你是穷的请不起我们吃饭了,才叫我们去你家?” 齐凛面色冷冷淡淡,眼睛里却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一点甜蜜。 “家里有个宝贝,叫你们去看看。” 为了齐凛家这个宝贝,被他通知了的几个人有天大的事都得推掉,无一不当场应下。 能跟齐凛关系好的人都不是什么不学无术的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所以聚会就定在了周日的下午,齐凛就像个跟同学炫耀新买的文具盒的小学生一样,死活不要柳姨做饭,非得让禹涵亲手做,不但要亲手做,还得当着他们的面亲手做。 “到时候把厨房的门打开,我进来抱你,你要喂我菜吃。” 齐凛板着一张霸总脸,给禹涵发剧本。 禹涵哭笑不得,本来见他朋友的紧张心情一下子被他这幼稚的举动给弄得烟消云散:“行行行,然后菜端上桌之后我还会一脸抱歉地对他们说‘不好意思啊,我会的菜不多,都是按齐凛的口味来的,你们多担待’。” 齐凛一本正经地纠正:“不要在他们面前叫我齐凛,叫老公。” 禹涵翻了个白眼:“好的,老公。” “好的,宝贝。” 两个人又没羞没臊地调起情来。 在聚会的前一天晚上,齐凛再次戏精上身,非得在禹涵脖子上留个印子,禹涵满脸通红地挡开他的大脑袋:“你行了啊!明天在家里我难道还得穿个高领挡起来吗?” 齐凛含含糊糊地说:“不挡,给他们看。” “看个鬼!”禹涵抓狂,“齐凛你适可而止!我还要脸呢!” 齐凛见对方抵死不从,只得采取了迂回策略,当天晚上暂时放过了他,然后在第二天早上禹涵尚未清醒并且因为早上的***而态度软化的时候直接把人按在床上给办了。 印子,要多少有多少,而且还新鲜。 齐凛洋洋自得,禹涵气成了个河豚。 气归气,客人还是得招待,禹涵挑了几件居家服,都遮不住齐凛弄在脖子上的红痕,干脆自暴自弃穿了原本选的那一件,在厨房里烤小饼干。三点多的时候客人们陆续来到,梁宇最先过来,给带了两瓶酒,一进门便兴致勃勃地问:“哪呢?哪呢?你家那宝贝呢,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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