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敏去年读完研进了家族企业,任职分公司副总,每天忙的脚不点地。 蔺敏有些惊讶:“你难得想和我多说话。” 蔺绥知道这不是蔺敏在嘲讽,毕竟原主的性子就觉得整个蔺家以后都是他的,对于这个迟早要嫁出去的姐姐并不太在意。 蔺敏忽觉自己刚刚的话有点把天聊死的嫌疑,忙问:“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姐姐觉得工作快乐吗?” 蔺绥和她碰了碰杯,如是问道。 “也不能说快不快乐吧,每天挺忙碌充实的,而且我正在负责的那个项目……” 蔺敏说起自己的企划案,表情生动有光。 “而且我还有新的想法,只是分公司的老总觉得我还是要稳扎稳打比较好,对于他们来说我也就是刚工作没多久的新人,我和爸爸说过了,他也觉得我稳一点来最好,所以我那个新想法可能还要再延后。” 说到这里,蔺敏颇有些可惜,她摇头笑了笑,明明是弟弟来找她说心事,她却说了一堆牢骚,而且工作这种事蔺绥也听不懂。 “我倒是很支持你这个想法,但的确还有些比较理想化和稚嫩的地方,比如这里做房地产开发的话你有没有考虑到周边的工厂以及水源……” 蔺绥将自己听到的粗略设想里的一因素提炼出来,和蔺敏进行了商谈。 “你说得对,水源我还没考虑……” 蔺敏没想到蔺绥能听懂,兴冲冲地打开了自己手机里的项目想法,和蔺绥一起讨论。 姐弟俩谈论了将近一个小时,蔺敏说到口干舌燥,顾不上什么品酒姿态灌了几口之后,满心欢喜地说:“阿绥你真棒,看来你这么小就有这种天赋了,以后爸爸也不用发愁了。” 蔺绥附和道:“有你在,爸爸不会发愁的。” 蔺敏一愣,不太明白蔺绥的意思。 蔺绥撑着脸不着调似的说:“我只想当个混吃等死仗势欺人的二世祖,姐姐,家里的生意就多拜托你了。” 蔺敏有些慌乱,惯有的被洗脑思维和自己本有的野心冲击,让她不知所措。 她嗔怪道:“阿绥你说什么呢,小心爸爸听见了揍你,你可是家里唯一的男孩……” 蔺绥打断她:“你也是爸爸的孩子,你也姓蔺,你的孩子也可以姓蔺,姐姐,人是做选择的,不是被选择的。只要你有能力,为什么不行?” 蔺敏心思活跃起来,但依旧玩笑道:“显然,你的天赋和能力比我好。” “人各有志,”蔺绥懒散地说,他并未谦虚他人说的赞美之词,那双上挑的多情眼望着身旁人徐徐道,“姐姐你有这种志向,为什么不去实现?” 少年端着酒杯,白皙的手指和猩红的酒液行程鲜明的反差,他的声音如同夜空里轻灵的乐声,充满着欲望的诱惑。 系统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系统知道蔺绥缺少亲情方面的爱意以及十分渴望权力,所以它把这两样东西给了他,再给了他必须遵守的爱作死的人设,就是为了让蔺绥纠结,但是蔺绥怎么这么痛快的就把权力拱手让人了? 蔺绥没有回答它,任由这个神性存在的东西因为不了解人性而困惑。 蔺绥喜欢力量,在他原本的世界里,资本就是他向上爬让他立于不败之巅的力量,在修真界里,这种力量就变成了修炼的能力,所以他很迫切的寻找让自己摆脱体质变强的办法。 他不甘于命,不够强他就不放心。 至于现在么,要是他的任务是阻止气运之子,他能在穿来的当天就去商界闯荡,还有燕秦发展的余地? 可他的任务不是这个,所以他何必要累死累活,就等着以后给燕秦送人头。 系统就想他掌握权力然后对着以后的燕秦叩首三拜直呼万岁,然后把权力拱手让人。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蔺绥自有打算,只是这打算不会摆在明面上昭告天下,尤其是不让系统明白。 他看着眼前有些思维混乱的蔺敏,喝完了杯里最后一口,手腕转动将杯子放在了桌上。 “姐,我刚刚说的话你好好考虑,机会是自己把握的,我会一直帮你,如果你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可以来找我商量,早点休息吧。” 蔺敏有些恍惚地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有些陌生。 这个人真的是她弟弟吗? 蔺敏忍不住摇头,她可能太昏头了,那不是她弟弟是谁。 蔺绥一连在蔺家住了四天,才在家人依依不舍的视线里回了自己的别墅。 此时燕秦身上的伤痕已经好的差不多,脸上更是淡的看不见,看见这张老情人少年时的嫩脸,蔺绥的心情好了不少。 燕秦看见蔺绥的那一刻心里下意识地一紧,沉默地对他低下头。 这几天他去医院看了妈妈,妈妈仍然在原来的地方待着,治疗也依旧在继续,他摸不清蔺绥的想法,只能静观其变。 蔺绥离开的第一天,他心里并不安定。 他原以为自己会被当成展览一样去各种集会露脸,被大肆羞辱,就像燕周做的那样,可四天过去了,蔺绥仿佛把他忘记了一样。 这里的佣人并没有像燕家那样苛责甚至鄙夷他,一个个尽职尽责,从不露出多余的表情,请他吃饭的时候称呼他为少爷,仿佛有种他是住在这里的主人的错觉。 他忍不住找人询问自己是否需要做什么,那人诚惶诚恐地答他休息就好,还问他是否需要服侍,致使他静默了好一会儿。 他觉得这可能是蔺绥的陷阱,好让他知道当他的狗比当人还要过的好得多。 真是讽刺。 “来。” 蔺绥上楼,对着燕秦招了招手。 “等了好几天的礼物终于送来了,看看合不合适。” 蔺绥将手里的礼盒递到了燕秦面前,示意他拆开。 燕秦解开了绑着的绸带,看着盒子里安静躺着的细链。 这无疑是一对饰品,两端分别是一条项链和一条手链,中间由一条长长的银链交织而成。 项链的底端吊着一个小坠,刻字的那一面朝上。 ‘绥’。 “这是我亲手画的,看来你很喜欢。” 燕秦面上分明没什么表情,但是蔺绥说了他喜欢,那么他就是喜欢。 “我帮你戴上。” 蔺绥眼里带着漂亮的光,燕秦顺从地低头,垂落在身侧的手却悄然握紧。 银坠被塞入脖颈里,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冷意,而叫燕秦更为齿冷的则是蔺绥的手指,从他的脖颈上轻划而过,像雪白的薄刃,仿佛下一刻便要划破人的喉咙,将人肆意践踏在泥里。 脖侧肌肤皮下又泛起怪异触感,寒凉又灼烫,仿佛眼前乖戾无常的少爷的心思具现化,干涉着他的命运。 蔺绥欣赏了一下,十分满意地说:“不错。” “也帮我戴上吧。” 蔺绥笑吟吟,对着燕秦递上了手腕。 手链环扣相缠,上面也缀了个精巧银片,刻有‘蔺’字。 薄情美人骨相俱佳,连轻贱也活像恩赐,叫人不甘不愿也得装作心甘情愿,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第6章 二世祖x私生子 面积宽阔采光极好的房间里,木质地板被投射以柔和明亮的阳光,遮阳的窗帘半掩着,以至于明暗分界。 金色的细链在暖阳下闪着漂亮的光泽,勾着它的手指白皙纤长。 “我们该去学校了。” 原主就读于一所贵族私立学校,燕秦也在。 尽管燕秦在家里并不受宠,但燕总认为既然把他认回家,还是给了他读书的条件。 蔺绥带着燕秦从暗处走到了明亮处,影子交融。 高大的少年脊背挺得很直,宛若青松。 这是充满着美学的画面,像是教堂彩色玻璃上的奇异线条。 他们安静地步行在廊道上,佣人们眼观鼻鼻观口,只有脚步声在偌大的别墅里轻轻回响。 蔺绥解开了燕秦戴着的项链的圆环,致使牵引的链条和它分离。 从这个角度垂着眼的燕秦可以从蔺绥解开的两颗扣子里看见大片瓷白的肌肤,以及下颌往上红润的双唇。 他移开了眼,垂落的长长链条在摩擦中发出金属交互特有的声响,像条金色的蛇盘旋在少年的掌心里。 燕秦听着那个声音,觉得脖颈皮肉下的痒意复萌。 蔺绥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了震,他拿出来看了消息,嘴角微扬。 “恐怕今天我抽不出空去学校了,”蔺绥略有些惋惜地对燕秦说,而后对着佣人吩咐,“找个会开车的送他去,车子在车库里挑一辆。” 蔺绥吩咐的随意,他从司机打开的后左门坐上车,车门被合上,很快就开走了。 车子尾灯消失不见,燕秦收回了目光,从佣人手上接过了书包。 “我自己去就好,不用麻烦。” “不不不行的,少爷吩咐了,燕少爷你等几分钟就好,我们已经紧急去找经验丰富的司机了。” 佣人连连摇头着急的鼻尖冒汗,这房子里这么多监控,要是少爷知道了他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做事,他一定会被开除。 燕秦默然,这一栋别墅里的佣人都十分惧怕违背蔺绥的命令。蔺绥开了高昂的薪水,可一旦有一点不合心意,蔺绥就会立刻辞退他们,这些人都不想丢掉工作因此格外小心谨慎。 小少爷的车库里都是张扬的座驾,燕秦只能选了一辆看起来不那么高调的迈巴赫,但事实上,它依旧很打眼。 燕秦来的时候恰好是下午上课的时候,当他从座驾上下来的时候,周边看见的人窃窃私语。 燕秦当做没听见,步伐不停地走向了教学楼,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当他落座之后,楚逢和陶婷立刻围了上来。 陶婷担忧道:“你都快一周没来学校了,你还好吧?” 他们所在的这所学校是收费昂贵的私立学校,大多数是富家子弟,燕秦私生子的名声在刚来学校的那一天就被宣扬开了,燕周还交代了那些在学校里的人不要客气地招待他,因此燕秦在学校里也颇被排挤和孤立。 只有楚逢和陶婷是例外,他们是特招进来学费全免的特优生,家境一般,但为人很正直,从高一开始他们三个就形成了小团体。 燕秦摇了摇头,将书本放在了桌上。 “没事就好,再忍忍,就快高考了,”楚逢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小声地说,“前天发给你的程序你收到没有,上次你写到一半的那个程序我和陶婷写完了,你再验算和修改一下。” 陶婷听见了楚逢说的什么,对着燕秦点了点头。 燕秦看着这些志同道合的好友,让他们稍安勿躁。 “还没来得及,我会找机会看。” 燕秦在燕家的时候没有电脑,燕周为了羞辱他让他住的都是狭窄的杂货间,他一般都是找时间去网吧或者去楚逢家看,但最近在蔺绥家,按照蔺绥的控制欲,他要隐瞒行踪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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