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调!戏!了!男!主! 空气倏然冷冽下来,气氛降到冰点,三人静默无言,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依依只觉得这两个人的气氛很怪,仿佛下一秒就要扭打在一起,争个你死我活。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两人有仇,而且是血海深仇,杀夫之仇,夺妻之仇那种。 可偏偏两个人都要装出我好爱好爱你我特别喜欢你我要照顾你我要和你生孩子这种肉麻的假象。 寂静中,柳荒年突然戏谑的嗤笑一声 ,纡尊降贵的瞥了秦鹤归一眼,“就你?” “不是,我嘴贱……” 人家男主都还站着呢,秦鹤归哪里还敢坐着,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冷汗齐刷刷掉落,一个怂字贯穿了他的一生。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柳荒年嗓音压的有些低沉沙哑,声线富有磁性,语气漠然寡淡,听起来就像是蚂蚁爬过心头,麻麻酥酥。 “我……” 秦鹤归小心翼翼抬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柳荒年笑了起来,并不想轻易放过他,好整以暇地开口道:“你想跟我上床?” “……” “为什么?难道你喜欢我?” 他把尾音故意咬的很重,腔调轻蔑,似乎在看一出好戏,等待猎物落网。 秦鹤归吓得魂飞魄散。 笑里刀剐皮割肉,绵里针剔髓挑觔。 看完《我当魔王那些年》后 ,秦鹤归对男主的评价就这么一句话。典型的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他笑得越温柔证明他越恼怒。 好好活着不好吗? 我为什么非要作死? “不是不是!我不喜欢你!我直的!宁折不弯那种!!” 秦鹤归内心咆哮起来:男主大大您是钢铁直男啊!你能不能别那么基!堂堂种马文男主居然和男人调情! “是吗?” 柳荒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垂眸道:“既然不喜欢,师兄为何这般紧张?” 秦鹤归抹了一把汗,颤抖着手,嘴硬道:“哪、哪、哪有紧紧紧、紧张!我没紧紧紧张!” 秦鹤归欲哭无泪,他本来一点都不慌,稳如老狗,可是男主你倒是别摸着剑柄啊!有种放下屠刀,你看老子怎么跪着给你道歉。 柳荒年垂眼,笑而不语,静静的抚摸剑柄上的纹路,慢悠悠的数着花纹。 “哥,哥,你听我说。”秦鹤归连连道:“我对你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你要相信咱们这叫社会主义兄弟情,国家允许的。真的,我发誓。” 柳荒年厌恶的皱起眉,一阵反感,看秦鹤归的眼神就像是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看毒瘤一般,冰冷如毒蛇,又急又快,狠狠咬伤了他。 秦鹤归面色凝重起来。 果然,男主对他的厌恶程度已经很深了。这时候的男主已经开始黑化,而且也不是几岁的小朋友可以欺骗了。 换句话说,想要抱男主大腿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他觉得有些脑壳痛。 男主本就是堪称玛丽苏转性,帅到人神共愤,不论男女老少,上至八十大爷,九十大妈,下至开裆裤小屁孩,襁褓婴儿看到他都会情不自禁的春心荡漾。加上黄瓜给他设定的金手指,那叫一个又粗又长,随随便便一挥手整座城池都不复存在,灰飞烟灭。 走的路线还偏偏是烂大街的废材逆袭龙傲天,一部混杂了十八禁的爽文。男主前期被欺负得有多惨烈,后期报复手段就有多残忍。 片刻,柳荒年眉头又舒展开来,若无其事的低声笑道:“我说个笑话罢了,师兄莫要放在心上。” 秦鹤归略微尴尬的挠挠头,扶额摆手,含糊道:“我也随口说说罢了,师弟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师弟自然明白,师兄不必多虑。” 他顿了一下,嗓音低沉,“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我觉得很不适应,实在容易让人误解。” 秦鹤归:“……” 这个鬼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嘴贱是病,得治。 秦鹤归僵硬的转移话题,看了眼依依,像是找到救命稻草般道:“你现在准备做什么?” 柳荒年厚着脸皮,若有似无的看向依依,暧昧不清的笑道:“不瞒师兄,我正打算和依依……” 人家男主是想要和妹子缠缠绵绵到天涯海角呢~言下之意也很清楚了呢~就是叫秦鹤归这个电灯泡能滚多远滚多远呢~ 秦鹤归:不可能。 尼玛的都这时候还想着上床! 黄瓜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狗屁脑残设定才导致你的智商和颜值完全不成正比! 问题:男主大大和女配执意约 炮怎么办? “哦。” 秦鹤归答道,然后也厚着脸皮坐下来。二郎腿一翘,往背椅上一靠,身子朝后一仰,慢悠悠道了一句:“你们玩。” 他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有备而来,斜着眼睛看柳荒年,那架势也很明显了,他还就赖着不走了。 他还是柳荒年记忆里那样,身长腿长,单薄又带着韧劲,面对他时依旧带着一身嶙峋的刺。 柳荒年恍恍惚惚的想起从前种种,竟失了片刻心神。 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挑起眉头,明知故问道:“师兄这是何意?” 秦鹤归抖着二郎腿,本来想磨出手机刷刷某音,忽然想起自己在架空古代时期,跟原始人似的没WIFI没手机没炸鸡没可乐,瞬间纳闷了。 在这一秒,好怀念WIFI空调的日子。 秦鹤归目光余角瞥见桌子上有一碟瓜子花生,手里正觉得空虚,顺手抓了一大把,一边磕着一边恬不知耻道:“啊,你们继续,我就看看,什么都不做。真的。” 柳荒年还没说话,依依先忍不住了,欲言又止道:“秦仙师,您这也……” 太不要脸了。 “兄弟,瓜子花生要来一把不?” 秦鹤归磕着瓜子抖着腿,自动屏蔽了他们的话,自顾自地把瓜子递给柳荒年,向他抬了抬下巴。 柳荒年强忍着怒气,咬牙切齿的微笑道:“不需要。” 秦鹤归故作遗憾的收回手,慢条斯理道:“暴殄天物,不识好歹。” “……” 然后他故意把瓜子磕的嘎嘣响,还发出呲溜的声音。虽然没有说话,可他嚣张自信的姿势更让人怒火中烧。 好贱,好想打他。 秦鹤归闷闷道:“缺瓶啤酒,少了烧烤。” 然后他倏然站起身,双眼烔烔有神,“小姐姐管我酒肉饱吗?光嗑瓜子不香啊。我好饿啊,你们管饭吗?” 看清了他眼底的狡黠,因为兴奋,狭长的眼睛微眯,潋滟生光。 他哪里是饿? 分明就是想打断自己好依依进一步发展。 柳荒年喉结微微滚动,视线一直锁着那个痞气的男青年。他破天荒轻笑了一声,蓦地倾身,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很好,陪你继续闹着玩便是。 柳荒年语调悠长又轻缓,气息温热,“饿了?我管你酒肉饱怎么样?” 那“怎么样”三个字他刻意强调着说出,舌尖散漫地抵在上颚,又轻轻巧巧地从唇间漫出,别有一番暧昧。 你做的饭能吃吗? 秦鹤归笑容逐渐僵硬。 “突然又不饿了。” 他说完,再一次坐下磕起瓜子,再没有抬眼看过柳荒年一眼。 秦鹤归在作死边缘苦苦挣扎,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阻挠,然而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腆着一张老脸在这里装疯卖傻,试图推延一会时间。 莫非你以为老子想装个智障吗? 他恨恨的想到:果然穿书什么的,都需要演技。这她妈还叫什么穿书游戏啊,就应该改名叫做《戏精的自我修养与内心独白》。 这对狗男女一会儿搞上床了,他要如何做才能保证没有生命危险还能打断他们? 这题真的好难。 他愁的脑袋都快秃了,柳荒年却发挥了渣男本色。俗话说,男主不狠,愧为男主。 既然秦鹤归想看,那便让他看,狗粮管饱。他直接和依依又黏糊在一起了,若无旁人的秀起恩爱撒起狗粮,黏黏糊糊的对视,让秦鹤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依依,你是我的朱砂痣,放在眼角,落在心头。”柳荒年深情款款的看着依依,肆无忌惮的说出土味情话。 闻言,依依倒入柳荒年怀中,小拳拳锤他胸口,娇嗔道:“人家才不要当什么朱砂痣呢,人家想和你一起度过余生啦。” 单身狗再次受到999暴击。 血槽已空。 秦鹤归噎住了,手里的瓜子突然不香了。 柠檬树下狗和狗,酸酸甜甜就是我。 秦鹤归呸的一声吐掉瓜子壳,然后学着红楼梦里的姐姐们翘起兰花指,阴阳怪气的啐了一声,小声嘀咕道:“渣男,看你几时得报应。” 他调整了一下状态,蓦然站起身,一板一眼道:“虽说没有科学研究证明,而且也没有哪个妹子教过我辨认色号。但是据我所知,朱砂痣和蚊子血一个色号,朱砂痣变成蚊子血也就一步之遥罢了。” “你俩注定分手。” 柳荒年:“……”
第8章 去你妈的文盲男主 依依一捂脸一跺脚一娇嗔,“哎呀人家还没有和他在一起呢好羞涩呀……” 柳荒年抬起眼,轻轻的笑起来,视线却一瞬不瞬,他的眉眼氤氲着冷月似的光,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极慢,极缓,很是温柔。 “师兄,我总觉得你想死得很年轻。” 秦鹤归脑一抽,又觉得自己行了,一瞬间自信爆棚,铿锵有力道:“我那叫为革命事业献身,鞠躬尽瘁,死尔后已!” 话还没说完,男主已经眉眼弯弯,唇线弯弯,笑吟吟的伸手拔剑了。 秦鹤归识相的闭了嘴。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你强任你强,不跟你打你能咋。 千钧一发之际,明明正在靠在柳荒年胸膛上嘤嘤嘤的依依突然捂着胸口倒退几步,连带着绊倒了桌子上的花瓶,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裂开来,瓷片炸起。 秦鹤归倒真被这破天荒的声音吓了一跳。 只见依依原本姣好温柔的面目变得狰狞,牙齿间迸出支离破碎的呻 吟声。 她像抽筋一样肌肉紧绷,眼白一翻,就跟木头似的,浑身僵硬,瞬间没了声息,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秦鹤归手里的瓜子掉了。 “碰……碰瓷?” 柳荒年脸色大变,眼疾手快的拦腰抱着她,反手就是一个霸道总裁必备的标准公主抱,霸道冷酷邪魅狂狷高贵冷艳奢华有内涵,男友力十足。 不愧是男主大大,公主抱什么的手到擒来。 连我这个大老爷们都想要给你鼓掌掌,然后顺势躺进你宽广的胸膛,和你来一段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清理还乱的爱恨情仇,最后告诉自己该吃药了。 秦鹤归已经脑补了自己和男主大大的一百种未来,包括什么末世丧尸,外星人入侵,魔种暴动,白莲花宫斗,白月光重生等等各种狗血剧情,被自己感动到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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