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漳是真正具有黑|she|会性质的团伙。 2004年,全国扫|黑严|打,海滨市是重点整治城市之一,法|院门口公示枪|毙名单,刘明漳排第一个。 习文习武也在这个名单上。 他们本来只是刘明漳手下的一个小头目的小喽啰,却阴差阳错背了口大锅,被当做了典型。 习文习武出的这个事是后来一系列悲剧的导|火|索。 习海英为了救两个侄子倾家荡产,耗尽所有积蓄,最后还差十万块缺口,谢云书为了填这个缺口,把自己的前程也搭了进去。 可惜最后他们把钱凑足了,也都花光了,习文习武却还是没能被枪下留人。 谢云书前世跟习文习武走得并不近,但习海英对谢祖望那是真的掏心挖肺,习海英没孩子,他把习文习武和谢云书都当自己儿子看。 就算为了海英叔,谢云书也要捞这对兄弟一把。 习文习武跟着刘明漳那伙人混,求的也不过是个名与利,谢云书得让他们知道,这世上生财之道,打打杀杀才是最下之策。 谢云书不知道现在习文习武在刘明漳团伙里混到哪一步了,他正琢磨着要怎么套出他俩的话,路边停下一辆出租车,裔玲玲从后门出来,冲他直挥手:“云书哥哥!” 谢云书赶紧扔掉只抽了一口的香烟,果然看到他妈也下车来了。 习文习武同样把香烟丢了,站直身子叫人:“兰婶。” “小文小武啊,”祝君兰手里提着好多个袋子,是印着“云家”Logo的包装袋,她把自己厂里做出的衣服带了一些过来送礼,祝君兰挑出其中两个袋子递给习文习武,“这是兰婶家自己的衣服,你们带回去穿。”
“谢谢兰婶。”习文习武接过礼物。 祝君兰把谢云书拉到一边去,递给他一张银|行卡:“妈中午敬完客人酒就得先走,车行是你海英叔一人出的钱,今天的酒席可不能再让他出了,你看着菜上满了,没人再点烟酒了就去把账结掉,卡密是你的生日。” 谢云书接过卡,看着他妈笑。 “笑什么?”祝君兰佯怒地瞪谢云书一眼,知道被儿子看穿了。 “妈,你嘴上跟我爸吵,其实心里还是特别关心他的。”连这种细微的人情之事他妈都为他爸考虑到了。 祝君兰翻了个白眼:“谁为谢祖望了?我是为我自己的脸面,我丢不起那人!” “那是,”谢云书拍他妈马屁,“我们家祝总,大方,大气,大格局!” 祝君兰笑着捏了捏谢云书的脸,她跟儿子把要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转身走出一段路,忽然想到什么似地又回来拍了下习文的胳膊:“你们哥俩最近在干嘛呢?是不是还在外面瞎胡混?” “没有啊,”习文习武嬉皮笑脸地,“我们最近可乖了!” “你们两个能乖天都要下红雨了!”祝君兰劝道,“海英现在开车行要用人,你俩留这里给他帮帮忙,也算做点正事……” 习文习武一个抬头瞅天,一个低头望地。 开玩笑,他们偶尔来帮着做点事还行,要是天天在习海英眼皮子底下待着,那还活不活了? 祝君兰看出这俩熊孩子不乐意,一人一下敲他们脑门:“不然你们来兰婶公司,我那里也缺人……” 习文习武瞪大眼:“兰婶,我们去你那能干什么?我们、我们也不会做衣服啊!” “不会做衣服就来卖衣服,不会卖衣服就来给我扫地!”祝君兰强硬地说,“总有你们能干的!兰婶给你们开工资!” “哎呀!我得去上个厕所,兰婶你跟小书聊着!”习武叫着逃走了。 “我也去厕所!”习文跟着溜。 “两个臭小子!”祝君兰气得跺脚骂,“成天吊儿郎当混,早晚混出祸来有你们后悔的!小书……” “嗳。” 谢云书以为他妈又要叫他“离他们两个远点”,谁知他妈却说:“你跟他们在一块的时候也多劝劝,让他们走正道……算了,他们也不会听你的,我去找他们二叔说!” 习文习武就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看到祝君兰风风火火地走了,才又踅了回来。 谢云书好笑地看着他们。 习文尴尬地咳了咳:“那个,小书,不是我们兄弟不识好歹,我们也特喜欢兰姨,我们就是……” “我明白,”谢云书善解人意道,“要是成天在长辈眼皮子底下被看着,是挺别扭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第36章 豪华神秘大奖。 “对对对, ”习文忙道,“还是咱们同龄人能相互理解!” 习武也说:“不管是我二叔,还是兰婶,谁看着我我都受不了, 那不跟坐牢一样!” 谢云书没再多说什么, 他跟习文习武介绍了裔玲玲。 几人相互认识, 继续站路口等人。 习武哼唱着一首张学友的歌:“请你再为我点上一盏烛光,因为我早已迷失了方向……” “武哥你唱得很好啊, ”谢云书惊讶, “跟张学友原音似的!” “张学友是我唯一的偶像!”习武得意道。 “那这次你可以近距离看你偶像了, ”谢云书笑说, “张学友下个星期在工人体育馆开演唱会呢。” “嗐!”习武摆了下手, “那门票死贵死贵的, 我哪儿买得起!” 连张演唱会门票都弄不到,看来习家兄弟还没搭上那边的“大”船, 谢云书心里有了数。 裔玲玲眨了眨眼睛,心里悄悄说,我哥答应要带我去看呢! 习文建议:“到时候咱们晚上一起去体育馆那边,就在场外也能听到, 上次谭咏麟来的时候我们在广场上就听得清清楚楚!” “啊?”裔玲玲晃着脑袋,迟疑地看向谢云书,“在外面看?” 她哥不会也带她在外面看吧? “要看就去里面看, 在外面算怎么回事儿!”裔玲玲绑着双马尾, 左边的马尾有点松开了,谢云书伸手把她的马尾从中间一分为二拽开向两边扯了扯, 发根向顶部挤压, 马尾巴比先前匝得紧了, 却没弄痛小姑娘。 “你知道一张票多少钱?”习武以为谢云书不懂,“最便宜的位置都要三百八十八,两个人就要八百块!”习武重重比着拇指和食指。 谢云书满不在乎地说:“千金难买心头好,张学友第一次来海滨,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习文摇头:“晚了,票早就卖完了,现在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裔玲玲紧张地扯了下谢云书的袖子。 谢云书胸有成竹:“正规途径买不着,那就找黄牛买。” “你知道黄牛卖要多少钱?”习文提醒道,“他们都是翻倍,甚至还有三倍四倍卖的!” “那么贵啊?”裔玲玲顿时小脸一垮,“哥,那我们还是算了……” 谢云书身体力行什么叫“宠妹狂魔”:“不管三倍还是四倍,只要是我妹想要的,哥都给你弄来。” 裔玲玲一声欢呼,好像只快乐的小鸟,恨不得要往天上飞。 她绕着谢云书直打转:“哥哥万岁!” 习武嫌弃地捣了下他哥的肋骨:“你看看人家哥哥!” 习文更嫌弃地踹过来一脚:“你有本事也当我妹妹!” 谢云书笑着发出邀请:“文哥武哥,要不要一起去?” 习文习武对视一眼,又是惊讶又是惊喜。 习武激动地直搓手:“小书,你要请我们看演唱会?” 他刚想说“那多不好意思啊可是既然是你的心意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谢云书却莫名瞟他一眼:“我哪有那么多钱?” 大白天的,醒醒。 习文习武:“……” 所以你丫说了个寂寞? 谢云书远远地看到涂着“热烈庆祝海望车行盛大开业”的中巴车往这边驶来了,他往前走两步,一边低声笑说:“我虽然没那么多钱,但只要咱们几个联手,我就能搞到钱,只要你们听我的,我保证让你们看到张学友!” …… “那就是谢二的车行啊?看着真气派!” 大巴车的车门一开,兴阳村的人陆陆续续下车,看到前面一大片连绵彩旗迎风招展,都惊叹不已。 “谢二这是真发达了啊!那么大一块地方都是他的!” 谢耀光谦虚道:“不是我家老二一人的,还有海英一份的。” “那也了不得了,你们家老爷子没过来,不然指不定要怎么高兴!” 都是来吃酒席的,正常的人当然都是挑着好听的话说。 至于那不正常的—— “那什么车行就在这啊?”杜晓萍的声音陡厉而尖诮,一下子把所有的赞美之声都盖了下去,她挥着手中的扇子,满脸的不屑,“这里到处破破烂烂,还不如我们乡下了,谢祖望劳师动众把我们请过来,就让我们看这?” 祝君莲也捂着嘴咯咯笑:“我还当他开了个皇宫呢,原来不过是搭了个牛棚!” 谢云书和习文习武刚好走近,把杜晓萍和祝君莲的话听了个正着,习文立刻瓜耷下脸:“两位婶子我们请你们了吗?你们要觉得这里寒酸,我把你们再送回去,免得这地面脏了你们的脚?”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俩女人立刻就炸了,“你爹妈都怎么教你的?还有没有一点教养?” “你们就少说两句吧!”谢耀光终于忍不住了,“这都突突了一路了!你俩歇过一口气没?到别人地头上能不能有个做客的样?这里有什么不好了?又大又宽敞,就在国道旁边,来回都是汽车,人家车行还能开市政府大楼底下啊?只有在这里才有生意啊!” “你闭嘴!”杜晓萍恶狠狠道,“有你什么事儿?” 谢耀光气得脑仁疼,一转脸看到谢云书,才脸色稍霁:“小书。” “大伯,”谢云书贴心地顺了顺他大伯的背,“路上辛苦了。” 谢耀光:“不辛苦不辛苦。” 谢云书:“身体怎么样?” “好着的,”谢耀光摘下帽子让谢云书看他脸侧上的疤,果然比早先好很多,他叹息着说,“你妈寄回来的药都特别好用,你爷爷抹了也说好,那些药上写的都是外国字儿,花了你爸妈不少钱吧?” 谢云书温声道:“钱都是小事,您和爷爷身体好最重要……” “哎哟喂,听听听听!”杜晓萍啧吧着嘴,又嚷开了,“这孩子可真会说话,说得比唱得都还好听!可惜了了,你爹你妈怎么就没你这觉悟呢……” 谢耀光烦躁地喝止:“行了,当着孩子面你能不能别说这些?” 杜晓萍厉眼一瞪:“有本事你堵上我的嘴!” 谢云书安抚地拍了拍谢耀光的手臂,笑得无比温顺:“大伯母,一路辛苦了,三姨,三姨夫,表哥,辛苦了。” 他一个个招呼打过去,礼节周到得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亲戚们本来都被祝君莲和杜晓萍一路吵吵得头疼,现在终于露出笑脸。 “小书乖!” “小书是不是比上回回去又长高了?才几天啊,这孩子怎么养的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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