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一惊,好家伙,云谏这是和云缈的人好上了? 他嗓音干涩,艰难地遏着颤抖的手道:“是哪位峰主?” 云谏摇头,斜乜长老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怎如此愚钝,还看不出来?太让我失望了。 “呃……”长老深吸一口气,抹了把额上的汗,大着胆子继续猜:“难不成……难不成是某个弟子?” 云谏乐了,以「你还不算愚笨」的眼神赞赏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 “啊!!”长老的心情五味杂陈,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速效救心丹,赶忙服下,喘了口气,才继续战战兢兢道:“敢问是哪位峰主的弟子?” 师叔和师侄相恋,虽然不合规矩,但若云谏坚持,再得了掌门点头,他们再给那师侄安排一个新的身份,倒也不是不可,只要舆论压下去就好。 自我安慰还没想完,就见云谏勾唇笑着望向他。 “不是。” “蛤??” “是我徒儿——将夜。” 在执事长老的紧张情绪中,他眉梢一挑,抛下振聋发聩的话,就拂袖离去,留下呆楞原地,拼命往嘴里倒速效救心丹的长老。 …… 将夜又不傻,各种唧唧私语,窃窃叨叨,他听在耳里,脸颊发烫。 谣言已从偷藏妻室,变成了从山下招嫖小倌,原因无他,而是有人看到了他师尊的背影,那身段是美得很,但绝不是一个姑娘该有的。 不仅如此,望着将夜那漂亮的脸,一想到他喜欢同性,还有些相同取向的弟子明里暗里地向他示好。 将夜:“……” 这日散课后,室友还安慰他:“虽然你确实有时候行踪诡异,确实经常看不见人影,确实撇不清,但我相信你是个好男孩,你一定不会做那有违门规的事!” 将夜:不,你清醒点,你室友已经不是好男孩了。 谣言疯传,就连闭关的掌门洛言都打算提早出狱了。 一想到这正经师徒的剧本即将杀青,将夜还有些不舍,这一晚他翻来覆去,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把握最后这点时间逗弄他师尊,顺带让自己的耕地好好休息。 但夜里太静谧了,听着室友睡地香甜的呼噜声,他也有些困了,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是被湿濡灼热的吻弄醒的,迷迷瞪瞪地掀开眼睫,就瞧见他师尊近在咫尺的一张昳丽面容,月光透过窗棂罅隙照进来,衬地那双琉璃珠透亮明耀。 将夜已经好几天都没和他师尊同床共枕了,这会儿本能地往他师尊怀里缩了缩,枕着对方的手臂正准备继续睡,但室友的呼噜声蓦然震醒了他。 他瞪大眼睛,紧张兮兮地压低声音说:“你怎么又来了?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他师尊觉得好笑,将夜根本不知他们早就被发现了,还是他亲口在长老面前承认的,只是太难消化,那些长老一时间没办法抉择,此刻说不定还在连夜议会讨论呢。 云谏嗓音沉缓,贴他耳边说:“想你了。” 被温热的呼吸熏地有些痒,将夜耳尖一红,有些赧然道:“那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啊,这房间还有别人呢。” “不管他。” 云谏是真什么都无所谓,蹭了蹭对方的脸,唇角轻贴着对方的耳廓,湿润细密的吻一点点落下,擦着耳侧,落在前几日的咬痕上,又吻上对方精致的眉眼,湿润对方微颤的浓密睫毛…… “太……太胡闹了。” 将夜别扭地把自己从云谏怀里抽出来,又被长臂一揽,重新圈在怀里,隔着薄薄一层亵衣,摩挲着对方肩臂。 他挣扎了几下,始终没挣脱开云谏的钳制。 灼热的呼吸落在将夜耳边:“不许乱动了。”都快撩出火了。 但将夜丝毫未觉,还在不知死活地挣扎,下一瞬就蓦然听见云谏深吸一口气,而他忽然感受到滚烫灼热的温度,一下子愣住了。 “你……你怎么又……” “什么叫「又」啊?你也不看看都几日了,我都成什么样子了……” “呃……” “宝贝,玩够了吗?” 这种亲昵荒唐的称呼仿佛是一鼎大火炉,一下子烫红了将夜的脸,他垂着轻颤的睫,月光下睫毛上还挂着云谏湿吻之下残留的水珠,被薄冰下透出红一般的皮肤衬着,极靡丽。
云谏深吸一口气,俯身咬在将夜耳垂上,瞧着人险些惊叫出声,却不得不生生忍着,他颇觉愉悦,一手揽着将夜,一手撑在将夜身侧俯看他,缠绵悱恻的吻落在对方微红透润的唇瓣上,像是夏日的冰镇蜜酿,像是埋藏在树下的陈年酒酿,等候了那么久,他终于可以一品醇香。 吻渐深,唇舌纠缠间,热意上涨。 “还有人……” “但他睡着了。” “万一醒了呢?” “那你声音轻点。” 总之没有放过的意思。 将夜真拗不过,他师尊倔起来,他是真拿他没办法,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含着眼尾湿润的泪,轻呼了声说:“换个地方吧,别在这里……” “不行,你师尊就是觉得这里好。” 哪怕不说一扇屏风之外还睡着一个随时会醒来,撞破秘密的人,就只论如今的弟子苑同他从前住的别无二致,他真的会生出一种回到百年前,他和他师尊还是一对正经师徒,明明心底恭敬,上慈下孝,却在夜里被师尊潜入房内,做着这种勾当的隐秘羞愧感。 禁忌之恋,悖德之感放两人都心知肚明的师徒剧本里还好,可一旦他们都入戏了,简直过于羞耻,过于不堪。 将夜都被刺激出眼泪了,他师尊就一点点吻去他泪痕,还非常入戏地轻叹道:“好徒儿,喜欢师尊这么对待你吗?” “不……呃喜欢,喜欢!喜欢还不行吗?你别弄那么大声。” 他师尊满足了,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又握着他的手,递上一样东西,很柔软,挠地掌心痒痒的,将夜垂睫一瞧,那是一片柔软洁白的翎羽。 将夜自从知道自己死的那一次,云谏在神庙里伤心地拔了好些羽毛后,就心疼地要命。 咬牙斥责道:“你……你怎么又拔自己的羽毛,你想做一只秃然鸟吗?” “就拔了一片,有用的。” 将夜愣了半晌,混乱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他面上渐渐浮红,带点黄,瞳眸都在颤:“你……不知羞耻!” “来,亲手给我戴上。” “呃……”将夜觉得自己是被逼的,他没想给他戴上,是被把着手一点点戴上的,期间被热地手指发烫,整个人羞愧欲死,恨不得当场昏厥。 声音压不住的时候,他师尊还要刺激他。 “你也不想吵醒你室友吧?” “呃……”将夜立马咬牙把哼吟声吞进去。 他近乎快昏厥过去的时候,他师尊又不知足地诓骗他:“好徒儿,你室友醒了,在屏风之外听着呢。” “啊!!”这种折腾持续好久,直到天边渐渐浮出朦胧的白,云谏才抱着将夜回了神隐峰的温泉小筑,亲自帮他梳洗。 哄着他宝贝徒弟:“别生气了,他没醒,也没听见,更没看见我们。” “那你刚刚!!”将夜气死了。 云谏咬了下他耳垂,笑道:“你一紧张,哪哪儿都紧。” 将夜闭了闭眼,不欲争执,他那清心寡欲,冷傲绝尘,无情无欲的神祇师尊已经消失了,留下的是个比他废料还多,还不知餍足的色胚…… 这一夜,将夜腿软到走不动道,好日子到头了,剧本杀青,伪装戳破,他也懒得回弟子苑继续装纯情小徒弟。 长老们前来神隐峰找云谏的时候,就在温泉小筑看到这一幕。 温泉换成了沁凉的冷泉,温度舒适,烟云缭绕间,将夜穿着薄薄的衣裳,躺在摇椅上,他师尊也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在将夜脑后极认真地给他擦干头发,又将剥好皮的葡萄往他嘴里送。 长老们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搞不清谁是师长,谁是徒辈。 云谏抽空挑眉看了眼拨开人群出关而归的洛言,似故意般,俯在将夜耳边说了什么话,就在众目睽睽下讨了他徒弟一个香吻。 这人间,这红尘,他们只在乎彼此,根本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天长地久无尽期…… 将夜:因为我们能活很久,能熬死所有看不惯又干不掉我们的人。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全文完结啦! 感谢大家的131个日夜的陪伴—— 还有几句话想叨叨下。 1完结会搞一个全订抽奖,中奖数额随机-(这样比较刺激)让我们来康康谁比较欧! 2其实原本还想写点藤藤和腓腓的故事,以及步和风的前尘与后来,还有将夜和师尊未完的篇章……但666666这个数字太吉利了,不想破坏,准备回头有空写在专栏——碎镜匣子里。 3千万不要错过大眼仔的超长火车! 4最后,如果看得还愉快,球球大宝贝们点亮那五颗小星星呀-(鞠躬; ——2022.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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