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际,最为放松,到时摄政王定会饮酒。 饮酒之后,会将梁千留下来独自训导一番,也不知道摄政王是什么时候习了这么一个怪脾气,大概是自梁千进宫当皇帝之时,这训导,则成了摄政王立下来的规矩。 专门给梁千的规矩。 梁千不敢不从,但是这其实是一种时机。 可以让他帮着越漾漾做一些事情。 很快太后寿宴就来了,楚慎前来贺寿,自然是坐在大臣位首座。 虽是知道梁千是傀儡皇帝,倒也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太后在上首坐了一会儿,称头晕有疾,于是就早早地离开了。 然而楚慎不是来看太后的,于是又和摄政王多说了几句。 虽不知道摄政王的表情如何,但是楚慎面上却是一片洋洋自得。 这楚太子,似乎有另外一般打算。 梁千不在意这些,他只是猜测,摄政王现在脸上浮现一些醉意,不知道等宴会结束之后,会不会继续留下来,然后训导自己,这可是关键的时机。 越漾漾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再在这行宫之中加一些香料,使它若有若无的燃起,也不会受别人的猜忌。 而她早就已经沐浴更衣,守在行宫里面的隔间。 一个绝色的宫女也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摄政王了。 等到自己和摄政王行事之后,早上摄政王醒来,便会看到这美人躺在他怀中。 也不会有其他的怀疑。只是到时候摄政王会如何处置这美人,也不关她的事情了。 她已经算好了自己受孕的日子,就是这几天,此等良机,也不知老天肯给不肯给。 然而越漾漾在隔间等了许久。 梁千还是没有带着昏迷的摄政王前来。 反而行宫里面的灯灭尽了。 越漾漾心生疑惑。 按照她的观察,其实梁千也是喜欢越恒的,莫不是,梁千把摄政王带走,独自享受了。 这……怎么可以。 且不说他们今日想的算计摄政王的想法,都是把脑袋悬着的。 要是梁千为了一己私欲,越漾漾觉得自己还是真的看不起他了。 美色哪里有生命重要。 更何况越恒是一朵食人血花。 梁千在他手里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越漾漾刚想要走出去,结果四处暗下无人,却突然闪出一个人。 一个小太监低声呼了一声摄政王。 然后隔间的门就打开了。 来人带着几丝醉意。 在黑暗中,却摸索着越漾漾之处。 越漾漾觉着越恒这人,竟然还是被梁千带到了这里,只是自己却不进来。 大概是想在外面替她把风。 看来梁千真是善解人意。越漾漾心中有了几分感激。 她抚上摄政王的腰间。 这腰,正是和她日思夜想的一样雄厚有力,劲道十足。 她想起了当年自己第一次和越恒见面之时。 越恒看她可怜,便在小摊上给她买了一碗面。 那面的滋味。 也是劲道十足。 不过越恒这人,真的不能全然把真心交给他,否则万劫不复,算是意料之中。 不过要他的血脉,越漾漾却是一点都不心虚。 因为这是越恒欠她的。 这边翻云覆雨之时。 梁千那边,摄政王却一出反常,将他带到了莲花池边上。 越恒牵着他的手,似乎就是很平常。 而梁千却是紧张的连汗都不敢出,越恒拉着他,自然能够感受到他的温度。 越恒叫来一艘船,船边儿上,是越恒的侍卫。 侍卫降格做船夫,体现了什么叫做随机应变。 梁千不敢说些什么。 他宁愿装作一个木头,也不想要和越恒交流。 免得出了什么差错。 或许是这侍卫第一次做船夫,又或许是近日暴雨连绵,引得这皇宫里面的湖泊也是暗潮涌动。 梁千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克制自己的身形了。谁知稍有不稳,就向前倾到而去,他的面前,正是摄政王越恒。 此刻梁千觉得自己摔一跤没有什么,但是千万不要跌倒摄政王的身上。 否则自己小命难保,在瞬息之间,他就身体自我反应,往身边侧而倒去。 谁知越恒居然也能这么接住了他。 摄政王不愧是神人也。 他可知他这么好心一接,不仅让梁千落入他的怀中,忍受着越恒怀里面似有似无的冷香。 还有梁千一颗无法安放的心。 摄政王会不会,接了他,又要把他推下湖中。 不过好在摄政王还没有那么的丧心病狂,只是接了他,又轻轻推开他:“陛下身形可要扶稳,本王这侍卫当船夫,也是第一回,要是不慎翻了船,陛下可会浮水?” 这是在问他浮水的事情,可是为何好端端的提到了翻船的事情? 虽说妖怪间,有一句名言,翻船好比翻车。他自认,只有一件事情,摄政王听不得。 只希望越漾漾能够聪明一些,等不到醉酒的摄政王前去,也可回到自己的凤鸾宫,那才是最为保险的。 虽然心中是想的另外一件事情,不过梁千还算是一心二用:“浮水,这件事情,朕虽是从小长在南方,但浮水对朕来说,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不知摄政王可会?” “本王少时体弱多病,身体干燥,大夫说浮水可强身健体,延长寿命。”他虽没有直接说自己会浮水,但是梁千却听懂了摄政王的意思。 看来以后摄政王的仇人想要用水谋杀他,定然是错付了。 不过浮水这般事情,算是一个喜好,却于权贵来说,更像是一个把柄,这摄政王不仅敢问,也敢说。 这梁氏王朝,已全然把握在他的手中。 说是自然敢说的。 更何况在傀儡皇帝面前,也是有十分自信。 “摄政王此刻将朕叫于这莲花湖上,可是有何训导?”梁千是真想早早的结束了他与越恒的对话。 便可结束这场不知从何开场的计谋。 他总觉着越漾漾还在等摄政王过去。 否则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摄政王却在观察梁千的心思:“陛下眉头紧蹙,莫不是有些什么烦恼之事?” 由着侍卫变成船夫的船夫,放下了自己的船桨,倒是从船内拿出几坛好酒。 放下晶莹剔透的琉璃杯,然后给摄政王倒了一杯佳酿。 越恒随手取了一杯过来,向着明月饮完了此杯。 不知又想要表达何种情感。 梁千乐得成为越恒吟诗作对,还是宣泄情绪的背景板。 换句话来说,就是越恒自己随意,只要不注意到他就好。 这样自己就能够少出差错。 然则梁千作为一个大活人,越恒却不可能忽略。 越恒此刻是真的醉了,要是之前在寿宴上饮酒,越恒要喝也是控着量,提起警觉。 免得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不过在梁千面前,他似乎放下了提防。 其实也不算是提防,毕竟他的船夫手下,还是在注视着周围的环境。 但是耳朵却灵敏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他是在偷听,还是光明正大的在听。 越恒把梁千当做是人型扶手,说出来的话,也显得有些惹人奇怪。 越恒看着他:“要是你一开始就听我的话就好了……” 梁千无语,他明明就一开始在听这位摄政王的话,他的三从规则,还稳稳当当的背在自己的脑海中,一刻都不能松懈。 越恒所说的他,应该也不是他。 不过当他祈祷时间可以快点过去的时候,越恒就这么扑在自己的怀中。 其实他和越恒的身高无二差别,只是自己更为清瘦一些。 船夫侍卫只好立刻前来,想要把摄政王拉开梁千的怀抱。 谁知越恒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船夫侍卫就只好退下。 他觉着摄政王刚刚的眼神,哪像是一个喝醉的人。 这分明…… 难不成是想要试探? 都说傀儡皇帝对摄政王言听计从,只是当摄政王放下了完全的理智,变成了一个“醉人”。
也不知陛下会有何种做法。 要是梁千现在手里握着一把刀的话,怕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划破摄政王的喉咙。 其实梁千还真是那么想的。 他痴迷的朝着越恒的喉咙看过去,越恒的煞是吸引人的喉结上下滑动。 要是自己有刀,便可割上去。 可是现在手无利器。 纵使是有这么一个心思,却也没有作案工具。 要是真的说有什么利器。 其实……还真有。 而且越恒现在喝醉酒的样子,实在是叫他馋哭了。 他换了一个角度,确保船夫侍卫看不清他接下来的动作之时。 轻轻的附于越恒的脖颈之上,牙齿磕磕巴巴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找到他那随着呼吸律动的喉结。 有一瞬间,他是真想要咬死越恒。 但是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么一个想法。 他在咬死越恒之前,越恒就可能将他先五马分尸了。 他相信越恒做的出来。 梁千只是在喉结之处轻轻触了一下,便随之放开。 越恒此刻眼神倒是迷离模样:“你……刚刚在做什么?” 越恒看起来还能分辨问题。
☆、第五章
看来还没有醉到不醒人事。 梁千只得随意编造了一个借口:“摄政王的脖颈处有一种吸血蚊子,朕一时之间,忍不住,便帮摄政王处理了。” 他做妖怪的时候,邻居是壁虎,青蛙。 经常看着他们采捕蚊虫,也是看到学会。 最为高贵的亲戚,大概就是他那狐狸精表妹。 表妹这些年,潜心修炼,也不知道修成正果没有。 此刻以妖怪的口吻来说这些,也不知越恒会不会相信。 越恒算是迷迷糊糊,船夫侍卫只得带他们回去休息。 摄政王在宫中为了避嫌,是没有宫殿的。 可是船夫侍卫却说此刻夜已深,宫门大殿已然上锁。 而且摄政王现在醉的不省人事,也经不得舟车劳顿。 于是摄政王就随着梁千,回到了皇帝的寝宫。 梁千自然是不敢同摄政王一间屋子,好在皇帝的宫殿有不少屋子,隔间也不少。 虽是两人共处一室,却是隔了不少距离。 今天梁千解了馋,自然是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也不管摄政王在外间如何倒腾。 说起来梁千总是在暗示自己馋摄政王身子,可是真的当摄政王毫无防备,与他共处一室之时,他又没了那份兴致。 他对待美色的态度,是欣赏即可。 做不出什么实际的,伤害他人身体的举动。 或许是当初在皇宫中,受到的阴影所致。 他躺在床上,今日可不必和皇后同床共枕了,睡的也安稳些。只是外间有一个摄政王,他这份好不容易捡漏来的宁静,终究是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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