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苏酥自从知道自己拿了“大男主文的十八线早死炮灰”剧本后,只想安安分分捂好马甲活到大结局。 也不知道是炮灰翻身了,还是主角团发疯了,她这不起眼的小炮灰成了香饽饽——— 反派暗中捡她马甲,男主明着扒她马甲…… 反派可怜巴巴说:军营好苦,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男主强取豪夺道:府内尚缺一名王妃,事态紧急,你凑合吧! 苏酥:……你们到底谁才是男主? 反派秦牧=男主卫谦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重生 女配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酥,秦牧 ┃ 配角:陈家姐弟,飞鸾,陆伯啸,陆明远 ┃ 其它:搞笑悬疑 一句话简介:当主角以为拿的炮灰剧本后 立意:女主以为自己拿的炮灰剧本疯狂苟命
第1章 主公,多行不义必自坑 说啊…… 从前有个小伙子长得人模狗样的,可你要是仔细盯着他那张脸瞧,保不过两秒你准想动手掐死他。 苏酥还留着长发那会儿就有人说她长得像男人婆,特别是她走路时,这姑娘双脚带风,偶尔看见漂亮妹子或者帅哥,那狭长的桃花眼尾立刻就不安分一挑,准能勾得少女魂飞天外。 后来校内便有传言-----凡是这个男人婆走过的地方,就有情侣要分手。 因而,年纪轻轻的苏酥很荣幸就获得了旁人几辈子都打拼不来的人生最高荣誉:专业拆CP大师! 也许是缺德事干多了,我们自诩风流倜傥的男人婆大人,终于某天在照完镜子后良心发现,打算去理发店剪了那头飘逸秀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你以为故事到这就会按照正常轨迹发展下去? NONONONONO! 我们的‘苏大公子’前脚刚踏出理发店后脚就开始各种网聊割韭菜,骗吃骗喝骗财骗色,收钱收到手抽筋,后来还甚至打起了软件官方的主意!折腾得某APP直接将之列入用户防火防盗黑名单! 俗话说得好,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就在苏酥以为人生到达了巅峰之际,一名丧心病狂的反社会暴徒突然从火车站骂骂咧咧跳出来为民除害! 真的是——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新闻头条上的著名高校千年一见大才女‘苏某’就这么华丽丽死了…… 某APP全体工作人员齐齐松了一口气。 苏酥:“……” ** 斜阳冗长,红霞半撒,某片被历史遗忘的古老土地上刮起了炊烟袅袅。 田埂上的老黄牛已经累得直吐鼻息,旁边头包巾帕的五旬老丈狠狠拽扯两下缰绳,却见那畜生跟他闹上了脾气,凉飕飕把四蹄一弯,庞然身躯朝前趴贴下去。 “呔!这畜生!”老汉气得将缰绳往后拉,惹得田地另一头二三人止不住嘲笑。 “轰隆隆!!!” 忽然,天老爷不高兴打了个喷嚏,田地里干活的农夫们惊得停下了动作,趴在地上的牛儿也甩起尾巴,浑浊的牛眼里映衬出村东头的场景。 “苏家的,今日要是不把早春借的百钱还上,我就拆了这三间草舍!”赤脚大汉带着三五人将西间屋子乱砸一通,稻草屋顶扬起的尘土堆了几人一脸,他嫌弃地把脚边碎屑踹开。 正此时,一直紧闭的房门开了条缝隙儿,盘着锥髻的年轻妇人探出颗脑袋,随着门缝一点点扩大,里面的场景也暴露在众人眼底。 扑面而来的中药味直往人鼻孔里钻,妇人身后跟着抹小身影,那三岁大的女郎怯生生拽着阿娘衣角,小手无助地紧握成拳头,红彤彤的眼睛显然是刚刚哭过一场。 这大汉中午就听说了,村东头的苏二狗大清早被人从镇上抬了回来,据说是服役时染上风寒,且这病来势汹汹,这人前一秒还好端端搬着土砖,后一秒就从矮坡上滚落下去。 谁知这一滚就再没醒来过,同去的好心村民趁夜将人给背了回来。 虽然在方士那抓了副草药吊着命儿,可也只能半死不活地拖延时间,苏二狗要真是熬不住去了,叫这母女俩以后该怎生过活? 这不,苏二狗一双妻儿差点哭去半条命。 那妇人生得秋水盈眸,是村上出了名的娇娇娘,附近几个村的妇人们见到她那张脸无一不心生嫉妒。 可惜这妇人天生命不好,早年家乡发大水沦落成贱民,刚来到信阳村就遇到那不成器的苏二狗,被对方戏耍一番后失了身,只得嫁与这地痞流氓做媳妇。 苏二狗家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穷,家族只给他留下三间漏风漏雨的茅草屋,应该算是苏家同辈里混得最差的。 但要说起苏二狗的身份来源,委实叫人唏嘘不已。 这片土地上以启天子为首,早在五百年前启朝先祖统一疆土之后,百姓入眼皆为皇土,而天子之下又封各路诸侯,大大小小的诸侯王足有半百,那就更不必说之下的卿大夫阶层了。 在这里,家族林立、等级森严,人生而三六九等,从最低贱的奴隶到庶民、知识阶级的士人、大夫、诸侯,身份每高一级就能轻而易举掌控低级者的性命且不用付出多少代价。 即便是大夫阶层被杀,杀人者若比自身等级高,事后只需拿出百金充当买命费即可,完全不用担负多少责任。 苏家祖上本为峪山一带诸侯王,共掌管启朝三郡九十八县,占地万万亩之上,但在众诸侯中充其量也只是平庸级别。按照大启律令,诸侯爵位只有嫡长子可继承,其余嫡系在成年后则需降级为长大夫、上大夫等,并携带家眷奴隶前往封地,至于剩下的庶子一脉,就没有嫡系那么幸运了,这些人不但没有封地,身份地位还要整整降一个大阶层,直接落到士大夫阶级。 依照这样的规则一代一代下来,苏家子弟不免就有大把人降为庶民,苏二狗就是其中之一。 等到他这,成年后的迁徙费只有那三间破草屋以及不够塞牙缝的五百钱。 几名大汉见着那娇妇人出来,均是忍不住喉头一紧,暗骂苏二狗那竖子真是运气好,不知道从哪弄到这么个美人,要是能把人弄到自己…… 没等他想完,那小娘子就‘哎呦’一声哭了起来,梨花照水似的俏脸上浮现莫大哀恸,“林大郎可容再宽些时日,苏郎他昨日突染风寒高热不止,家中银钱尽使了方士抓药,奴家再拿不出多余的。” 林大郎本着势必要讨回百钱的决心来,奈何次次见到这小娘子就莫名下不来狠心,那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的,直把在场儿郎们的肠儿都哭碎了。 闻声赶来的林家妇人见状啐了一口唾沫星子,骂道:“勾引人的小娼妇!” 她这声音委实不算小,周围不少看热闹的村名都听进了耳朵里,就有那暗恨娇娘已久又不嫌事大的妇人跟着起哄,“我瞧苏二狗这病来得蹊跷,才服服兵役几天就倒了,准不得就是懒骨头犯了,卧床装病。” 这话真真算得上恶毒! 大启律令有言:男子假病避役者,杖责五十,家眷皆需降级,若为犯者为奴,直接处死。 谁人不清楚庶民之下是什么? 要真是贬为任人打骂拿捏的奴隶,苏二狗去了之后,剩下的妻儿两人准是要被里正拉去镇上充入贱籍,这年代女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没有丈夫的妇人若是再被收去庶民身份,要么落到馆子里任人糟蹋,要么被绑去充当军妓,连带着自个生养的女郎也得遭殃,真要是沦落如此,不如当场自戕算了。 娇娘也是个有脾性的,她用巾帕抹了抹眼泪,杏眼圆睁指向那妇人,“奴家只是暂时还不上钱两,你怎可这般羞辱苏郎?苏郎正病着,要是赶醒了听了这话再被气晕过去,奴家再不济也要叫你去县衙走一遭!”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那妇人属实一惊,面色惨白,她可没想去什么县衙。 县衙那是什么地方? 不管有罪无罪,入堂者皆虚承受杖板五下以示朝廷威信,且若案子一日不结,涉案者就要被暂押牢房,大启牢狱不分男女,凡是进去过的女子出来后均会被夫家以不洁之身休弃。 “你休要血口喷人!”妇人躲在自家郎君后面佯装嚣张,“那苏二狗本就是上面降落的公子哥儿,吃不了徭役之苦惹了疾病,与我何干!真要是熬不过去,那也是他命该如此!” “咄!”娇娘气急,“你这妇人着实恶毒,苏郎只是风寒未愈,你竟这般诅咒于他,见不得他好!待郎君醒来,定要同他去里正那、那……” 娇娘一手捂住胸口,她身子因为早年诞下女郎亏空得厉害,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头昏脑涨、脚软不止。 美人蹙眉揪心的模样太过招人怜爱,对面几个汉子看得直心急。 适才还在骂人的妇人忽然被自家郎君扯了出来,汉子沉声叫她家去,那妇人被对方吓了一跳,匆匆剜了娇娘一眼,哀哀戚戚往家跑。 “娇娘,”林大郎先前讨债唬人的气势一收,掩饰起心里的龌龊想法开口,“我瞧二狗这一关是难过了,那百钱数目算不上小,允你些时日不叫难事,早春因你急用没来得及立字据,现如今你得当着大伙面补上一份……” 这个年代,讨债字据就如卖身契一样,一旦立下了基本无可更改,除非将钱还清,否则,债主可拿着字据与你对簿公堂,这样一番下来,欠债者多半会因为无钱还债而被判以身抵债,与卖身葬父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然,这样的人以后只能是奴隶。 林大郎的话表面上听起来坦坦荡荡,又是在情理之中,可怜娇娘那妇人再找不到推托之词,就要张口答应间,忽听屋内响起一道沉重的闷哼。 “卧槽……” 床板上的人嘶了一声又磨磨牙。 苏酥这会儿脑中还在想到底是哪个神经病从后面给了她两刀,就听旁边传来妇人惊喜的声音,“呀!郎君醒了!可要把奴家吓死了!” 娇娘以手掩面悄悄擦了擦泪水,旁边的小团子矮巴巴凑过来,当即也跟着嚎啕大哭,“阿爹!阿爹……!” 这是什么情况? 吵死了! 谁他妈是你阿爹?! 苏酥脑壳抽抽地疼,他记得那个变态只在背后鬼鬼祟祟捅了她几刀,怎么这会儿脑袋会疼? 难道神经出现毁灭级错乱了? 苏酥刚想再仔细感受一下,忽然身体就被人扶了起来,她费力掀开沉重的眼皮,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人正忧心忡忡望着她。 “阿爹……”小团子瑟瑟缩缩站在床边,那双跟妇人生得几乎一模一样的杏眸哭得湿漉漉的,她头上一左一右编着两根卷辫,稀疏泛黄的碎刘海一直压到眉眼处。 娇娘则盘着已婚妇人发髻,身上那件洗到发白的粗布袖襦在边角处已经打起了补丁,她见人醒后就直愣愣盯着自己,一时心里犯突,“郎君莫不是病傻了?怎如此痴呆模样?” 苏酥:“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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