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人胳膊上的肌肉鼓起,眼神似是一头头失了神智的饿狼。姜糖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这是一群亡命之徒,手上沾过血的。 铁棍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气浪狠狠敲打在那眼神猥琐男人的腹部,那人被打飞出去。 姜糖看着张开的左手手掌而后狠狠握紧,唇角扬起一抹笑容:“看来你们没学好中国法律及政治,我来给你们普及一下知识。” 周围男人把他们包围住了,姜糖手中的铁棍毫不留情地敲打在一个男人的后脖处:“《刑法》第236条,强 — 奸 — 罪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雨丝越来越急,铁棍带着雨中的湿气破空落在其中两个男人腹部:“《刑法》第234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男人怒吼一声拿刀冲向姜糖,姜糖跳起铁棍抽打在男人的背上:“《刑法》第239条以勒索财物为目的绑架他人的,或者绑架他人作为人质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情节较轻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犯前款罪,杀害被绑架人的,或者故意伤害被绑架人,致人重伤、死亡的,处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直到最后那些男人听见铁棍破空的声响便心中发怵,夜雨里的这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就像是个疯子般,一直输出给他们科普法律。 黑 — 社 — 会头头看见他们在这里处处被掣肘,眼神阴冷地看着那些弟兄:“别和她废话,咱们撤!这娘们有点邪门。” 他们还没走几步,姜糖就看见刀疤头头腰间别着的枪了,姜糖跳在地上放着的水泥板上然后跳下,铁棍对着刀疤头头后脖狠狠劈去,直接把刀疤头头给劈晕了。 姜糖胳膊也被刀疤头头身边的男人给划伤了,她的体力正在渐渐消失,紧握着铁棍的手已经麻木,她口中喘着粗重的呼吸。 而那时季子严抽刀想冲上去却被白曼惊恐地抱着胳膊:“子严我害怕,我害怕……” 季子严眼中充斥着不耐烦与烦躁,但他还是温柔地去安慰白曼,最后把白曼放在地上阴影处冲了上去。 这时警车的鸣笛声响起,夜幕里蓝红色的照亮这片废弃工#J时G 地,姜糖恍惚中看着冲过来的警察热泪盈眶。 凌厉的铁棍打在那些亡命之徒身上,直接断了他们逃跑的路。 姜糖只知道这些亡命之徒若流窜到其他地方,可能会有百姓遭其毒手。 她不是圣人,但是她也做不到明明可以规避的事情因为她的怯懦而发生。 姜糖记得她父亲对她说过,你学会的技能是你手中的武器,你手中所持利器不是为了去欺辱那些弱小的生命,而是利用手中的武器去保护他们。 看着快速跑来的警察,头顶的直升机嗡嗡作响,从上面跳下来一批武警,从他们刚毅的脸上姜糖仿佛看见了她父亲的影子。 警察和武警迅速把那群罪犯戴上手铐,押进关押车里。 姜糖手中的铁棍支撑着她愈发沉重的身体,在电闪雷鸣中,暗色的液体顺着铁棍缓缓流入地上。 她再也支撑不住了,身体倒在地上的时候被季子严揽住抱起。 被季子严放在阴影墙角处的白曼双腿发软,刚刚姜糖的背影深深把她震撼了,她觉得姜糖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 一名女性警官把白曼扶起来温声细语地询问:“女士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啊?” 白曼脸色苍白地摇摇头,让女警官扶着她缓缓走向季子严:“子严谢谢你来救我,我没想到姜糖会受伤。 早知道我就不让你来了,我那个时候也是吓蒙了,不然姜糖也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对不起,我当时也是慌了神。我带你去我朋友那个第一人民医院去看,可以优先去。 对不起真的,我心里好难受,对不起……” 女警官本来要送白曼回家,结果白曼坚持送姜糖去医院。怎么劝说都不行,女警官也无可奈何。 白曼眼中的泪水从眼眶里滑落,一张芙蓉面被泪水沾湿更惹得人平添怜爱。女警官看着白曼整个人似乎都圣洁的发光,她眨眨眼睛再一看就没了。 女警官觉得可能是熬夜导致她眼睛都花了,看着白曼不停地道歉,女警官的一颗直女心都软了,心中觉得白曼是个心软的妹子。 原本季子严的眉毛不耐烦地蹙起,但白曼身上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季子严眼中聚起一团纠结挣扎,最后他看着白曼不停的抽泣声叹气:“好了曼曼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你没事儿就好。” 作者有话说: 姜糖: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不能让法盲跑走一个。
第6章 他们一行人上了车,车迅速开到第一人民医院了。 季子严抱着姜糖出来时卡了一下,一行人扭头看是姜糖手里握着铁棍,而那根铁被车门卡住了。 姜糖握棍的手紧的掰不开,跟随的警察有些难受的仰头望天。 季子严望着姜糖染血的手掌轻叹,俯身似是呓语在姜糖耳边说:“别怕了,警察来了,坏蛋被赶跑了,糖糖。” 末尾的糖糖喊的格外生硬,喊完后季子严唇角轻轻勾起。 话音刚落,“当啷”一#J时G 声铁棍在地上滚动两下而后停在了车轮胎边上。 姜糖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是某上市公司的总裁,而季子严是她的下属。 她的灵魂就在那个身体里被动的看着她各种为难季子严,她内心在呐喊:我的妈啊,那可是季子严,快住手啊。 然后季子严被她各种欺压,脸上总是笑眯眯的,连续两周后在某天下班后把她堵到地下车库亲了上去:“姜总如你所愿。” 男人长而浓的睫毛垂下,眉眼如墨,姜糖看着季子严脸上的嘲讽,觉得他大概是想多了。 就在姜糖几乎要窒息时,她从梦里醒来了。 季子严站在门外询问医生姜糖的情况,医生低头看了下病历单:“没什么大事,就是脱力晕倒了加上患者还低血糖。 回家后多让她休息,煮点补气血的东西吃吃,一段时间就养回来了。” 季子严微笑着点点头:“嗯,好的,谢谢。” 姜糖耳边传来低声的抽噎声,声音小声倒也不会惹人烦。 姜糖眉心紧蹙,眼皮下的眼珠转了一圈,手指动了动。 白曼拎着裙摆一路小跑出去喊医生了,不一会姜糖睁眼看着病房里的一堆人大眼对小眼的。 一群男人围着季子严在讨论项目,姜糖嘴里塞进了一块水果,扭头一块床边围了一群环肥燕瘦的女人,整个病房飘荡着一股香味。 季子严一边和那些男人谈着上亿的项目,然后慢慢踱步走到床边。 姜糖正疑惑季子严怎么越说越往这边走了,把她周围漂亮姐姐都挤走了。 高高的阴影把姜糖大半个身子笼罩其中,姜糖低头看着男人背在身后伸开的手掌里放着六七颗大白兔奶糖,惊喜地慢慢伸手把奶糖都拿走了。 季子严感受到手心被划过的酥酥麻麻的触感,眼里有了几分笑意。从床边往前走的时候,把姜糖的手机放在了床边。 姜糖看着手里的奶糖上画的白白胖胖的兔子眼眶发酸,她想她爸爸了,小时候每次她受伤了爸爸总会给她变出来一颗大白兔安慰她。 手指捏了捏奶糖,然后慢慢剥开糖纸,露出里面的糯米纸和白白的糖。姜糖把糖慢慢放在嘴里,不一会浓郁的奶香弥漫在口腔里。 周围女人都感叹姜糖嫁了个好老公,姜糖眼睛都亮了点头说:“那是的,我眼光那能有差的。 还能赚钱还有颜,个儿还高,看看那大高个儿。” 一群女人看着季子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光是站在那儿气势就能压倒一片人了,更别提那脸了。而且季子严为人还很绅士,有上个世纪英国贵族的绅士风度。 看着那群女人看半天季子严后,姜糖补充了后半句:“帅吧,我老公,我挑的!” 季子严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挑眉竖起大拇指,神色得意的对这一群人炫耀,就像只耀武扬威的猫咪,没忍住唇角扬起笑了。 在场的差不多都是各个公司总裁或是富家子弟,哪个不#J时G 都是人精。 看姜糖也醒了,他们今儿来这的目的差不多也达成了,笑眯眯地和季子严告退:“行,咱们改明聊。嫂子这儿也醒了,我们就不在这儿碍眼了,改明登门拜访。” 季子严微笑颔首,把他们送到门口,看着他们一个个身影都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把门关上。 看着病房里的人都走了,姜糖送了口气,比较周围围着一群不认识的陌生人也挺尴尬的。 姜糖对季子严扬了扬手里的糖纸:“谢了,我很喜欢吃,季总。” 季子严伸手把糖纸拿走扔进垃圾桶:“你喜欢就好。” 门被推开,白曼手里拿着几张收费条,看着他俩愣了会儿:“子严,我把糖糖的住院费结了,你们……” 季子严看着面前白曼觉得脑海中一阵难受,紧接着心中弥漫一种难以言明的浓烈爱意。 姜糖看着白曼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的柔光有些懵逼,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发光的,震惊的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然后就看见季子严非常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季子严对白曼犹如春风拂地般温柔:“曼曼辛苦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白曼耳边落下一缕散发,季子严伸手把白曼发尾绑的发带揭开,温柔地为她编发。 姜糖有些懵逼地看着她俩:“嗯?!我还在这儿呢,你俩干啥呢?” 白曼不好意思的微笑:“我和子严青梅竹马,从小到大都是子严给我编发的。 我和子严犹如兄妹般,你们都是夫妻了,糖糖你不会在意这个吧?” 姜糖气极反笑:“怎么会在意呢,你们感情可真好,看起来比我和阿严更像夫妻,可惜了。 最后被我截胡了,幸好你对阿严只是兄妹之情。” 季子严看着白曼有些发白的脸色,神色不悦地看着姜糖:“姜糖别说了,我对曼曼也只是兄妹之情而已,你想多了。” 姜糖看着季子严话里话外说的都是觉得她无理取闹般,她觉得白曼身上那团柔光不对劲,但她也不敢贸然地下结论。 她打算回家去群里问问“关爱反派101”里的姐妹去,此时面前的季子严犹如白曼的无脑舔狗般,让姜糖不寒而栗。 她抬头微笑地点点头:“好,我们回家吧,我累了。” 这个微笑在对面俩人眼里是勉强挤出的笑容,白曼看着姜糖伤心的表情心里感到一阵痛快及高兴。 就好像小时候看着姜糖躲在自己家后面的围栏里满眼渴望地看着她和父亲玩耍般,每次看到姜糖来,她总是会缠着姜父要抱抱。 即便是天生富贵、父母双全、一路上顺风顺水的姜糖从小到大也总是争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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