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鸿祯:“噗,还仙丹?这就普通的培元丹。” 杨琴翻了个白眼,他好像真的什么都知道!会读心术?“你好像很爱笑?” 赫连鸿祯:“笑一笑十年少嘛!小丫头,别愁眉苦脸的。容易老!” 杨琴突然看到药碗里映出了另一个人影,高大的长发古装男子,看不清面容,看轮廓和那个画像上抚琴的男子竟然有几分神似!这是赫连?! 赫连鸿祯:“来,我们先从最基本的说起,人体的要害部位和穴位,以及丹田、识海、命门的概念……” 有人教和没人教是有很大差别的。赫连鸿祯在教书育人上很是自得,完全陌生的领域和知识,以最简单、最简要的语言讲得清楚明白,将纯粹外行的杨琴带入门,只花了十五天。 这半个月,陈菊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以前也这样,做饭只做自己的,只要她喂猪、洗碗没出错,完全无视掉她,当她不存在。 陈菊做得出来初一,杨琴便也做得出来十五。也无视了陈菊,娘也不喊了,反正红薯是粗粮,比精粮更有利于身体健康。想吃饭了,自己煮便是,不必求着陈菊看她脸色。 杨琴从房间里走出去的那天,春兰挺着肚子在院子里晒太阳,盯着杨琴的脸看愣了,“琴娃儿,你脸好白!” 赫连鸿祯咳嗽一声,“丫头,第一间房里面上七层左四的那个小盒子里是一张人皮面具,你最好先把那个戴上再出来!” 杨琴愣了一下,心道,“为什么?我又长得不丑,还怕见人吗?!” 赫连鸿祯:“那倒不是。而是,你现在的面容已经较以前有所改变,戴面具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 杨琴转身回了房,找到人皮面具戴上,再出来,人还是那个人,但面容是苍白、憔悴的,而不是那种玉白、象牙白了。 秀娘看了看杨琴,不瘸腿,手上的抓痕也没了,“琴娃儿,你伤好了?” 杨琴点头,嗯了一声没说话。依杨琴这段时间了解到的情况,这个世界的杨琴是性格内向不爱说话的。不说话,更符合人设。 杨琴刚走下台阶,到太阳坝里,春兰嫂子突然抱着肚子往一边倒去“啊,大嫂,我不行了,要生了,快去叫奶奶和娘回来……” 杨琴眼明手快地将人扶住,摸到胎儿的头在上面。 心道:糟了,胎位不正…… “胎位不正,有我啊。小丫头,想不想学医啊?”赫连鸿祯的声音又冒出来了,像是诱骗小姑娘的怪叔叔。 杨琴果断答应,“学。我要学医。”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界,没有一门手艺傍身,就没有安身立命的根本。得学! 赫连鸿祯:“那好。按我说的,注意避着人,一步到位。” 大嫂立即道,“琴娃儿,扶你二嫂回房间。秀娘,立即去坡上喊奶奶和母亲回来。” 杨琴紧张,一边扶春兰回房,一边心道,“可我没学过医,也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啊,万一脐带绕颈怎么办?” 赫连鸿祯:“你看不到,我看得到啊。放心好了。一定要记住,胎儿是一个整体,要用柔和的力量。准备,摸到胎头,朝胎儿俯居的方向回转,将胎手推下去,臀部推上来……” 从春兰的房间里出来,杨琴整个人都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手脚无力,心跳得咚咚响,耳朵极其敏感地听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生怕刚才的操作有什么不妥,给春兰和孩子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大嫂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杨琴坐在屋檐下,一脸惨白,虚汗直冒。“琴娃儿,你……” “我没事,大嫂子你先看看春兰嫂子吧。” 杨琴看着一盆又一盆的热水端进房间,又看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来,天黑天又明,春兰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心里就没底。 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刚才的操作到底有没有出错,有没有听到不该出现的声音,都没有后,松了口气。但悬着的心始终没有放下。 虚空中,赫连鸿祯看着紧张的杨琴,没有说话。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前过,正了胎位,应该要容易一些的。 「哇」一声婴儿啼哭响起,枯坐了一夜的杨琴瞬间站了起来,踉跄了一下站稳,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生出来了…… 大嫂出来,对着二叔、三叔等人道,“母女平安。” “好,真是太好了。” 杨琴刚要回房间的脚瞬间顿住,古代人思想不开化,重男轻女,生了女儿能落个好?奶奶和婶子们会不会嫌弃? 没过一会儿,杨老太抱了孩子出来,脸笑得像朵花一样,“你们看,这孩子和他爹长得一模一样。” 孩子他爹?谁? 刚才大嫂说春兰是二嫂,那孩子爹是二哥? 奶奶抱着孩子,二叔、三叔也乐呵呵的。 不大正常…… “哎!” 杨琴枯坐了一夜,担心后怕个没完,心力交瘁,体力透支得厉害,被赫连鸿祯一声叹息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你叹气做什么?” 赫连鸿祯:“那你又在看什么?” 杨琴肚子饿得厉害,回厨房煮饭,“我奶奶以前跟我讲,他们那个时代,要是生了女孩,都不用抱出产房,直接就按尿桶里溺死了。” 赫连鸿祯:“那是他们愚昧!” 杨琴感觉声音近在耳边,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了看,没看到人。 “你在找我?” 杨琴将锅盖盖上,去烧火,“刚才以为看到你了。” 赫连鸿祯呵呵笑了两声,小丫头不可能看到他的,除非开了天眼。凑近杨琴,“有个消息,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 “什么?” 赫连鸿祯:“你所在的这个地方,大泽山附近村落,是云国境内,历来都是女皇掌权。女性身份、地位比较高,男性、女性均可以入朝为官。” 杨琴愣住,“那我哥哥呢?” 赫连鸿祯:“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需要你自己去了解。而且,你要帮我找回随身物品和真身,就不能在这里待着。你得想个办法从家里走出去。” 杨琴回头看着声音来处,什么也没看到,坐在灶门口的矮板凳上,看着温暖的火光,“这简单,我去参军,就可以走了!女皇的天下,肯定也是需要女兵的!不过,我现在都还没练气,身手还得再练练。”
第9章 极品娘亲和小钢炮 杨琴刚盛了粥准备端出去吃,听到陈菊进屋的动静,立即将粥藏到空间里,动作麻利地将锅刷了。 陈菊到后厨看到杨琴拿了瓢将猪食舀盆里,准备喂猪。摸了摸饭锅,龇的一声,被烫了手,脸色瞬间大变,一巴掌对着杨琴的脸就招呼了过去,凶道,“煮什么了?饭呢?娘亲没回来,你能吃饭吗?” 杨琴偏头躲过陈菊的巴掌,但她左手掌猪食盆、右手拿瓢,两手都不空,旁边是墙、身后是案板、身前是煮猪食的大锅,空间有限,躲无可躲,反应不及。 陈菊没打着她,动作又快又狠地扯了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还在咕噜咕噜冒泡的猪食锅里按。 这要是都能忍,杨琴在家乡也不会有小钢炮的称号了!当即反手一瓢滚烫的猪食照着陈菊的脸就泼了过去。 这要是泼个正着,妥妥的百分百烧伤,绝对毁容到爹妈都不认识。陈菊不仁,也别怪她不义。 陈菊错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松开她的头发,躲了。陈菊躲得快,脸没有被泼到,只是被溅了几滴,右手背被泼到了,肉眼可见的冒了七八个从蚕豆到核桃大小不等的透明水泡,当即痛得哇哇大叫,一手伸进了冰冷的水缸里,抬眸凶狠地瞪着她。 杨琴拿着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蹲在水缸边泡手的陈菊,冷漠地道,“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欺负、虐待的琴娃儿?娘,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把我当作你的亲生女儿?” 陈菊瞪得眼眶通红,扯起喉咙就喊得声音震天响,“你个不孝女,你反了天了?你竟敢用开的猪菜泼娘亲,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亲?”吼完又低声道,“你要是再敢泼,老娘就砍死你!”说着,一把将早就看好的菜刀握在手中! 杨琴看看菜刀,又看看双眼血红的陈菊,舀了半瓢猪食,要是陈菊有任何异动,那就看是刀快还是她泼出去的猪食快! 一时,气氛压抑又紧张。 杨老二、杨老三等人听惯了陈菊打骂琴娃儿,若是以往,他们是不会管的。 但现在,琴娃儿已经不是那个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乖娃儿了,两娘母在房间里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来,还不晓得。都叫了自家媳妇来,“去看看,劝劝。” 杨二媳妇、三媳妇敲门,“大嫂,琴娃儿,你们在里面吗?” 一听有人来了,陈菊瞬间变脸,把刀对准杨琴,哇的哭了出来,“天杀的啊,琴娃儿要杀了我啊,快来人管管啊……” 杨琴已经多次领教陈菊的变脸绝学和暴发力,警惕地握着瓢,没动。 杨二媳妇、三媳妇迅速冲到后厨房,听到哐的一声,菜刀掉到了地上,陈菊右手在水缸里,胳膊上拉了一条三四寸长的口子,血溅了出来,“大嫂,你……”“琴娃儿,你娘再不对,你也不能拿刀砍啊,你看这……” 杨二媳妇赶紧撕了衣摆帮陈菊包扎,杨三媳妇警惕地看着杨琴,劝道,“琴娃儿,不管怎样,她都是你母亲,十月怀胎生下你,把你养到这么大,不容易。有什么话好说,别动刀啊。” 杨琴愣了一瞬,她没想到陈菊为了嫁祸她竟然会自残!同时也有点心寒,之前温柔地帮她上药的二婶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斥责她! 她和陈菊之间隔着近两米的距离,若是她扔的刀,陈菊断不可能只是拉条血口子,胳膊都得断! “不是我砍的。我拿的瓢,没拿刀。” 陈菊哭着将右手从水缸里拿出来,“你们看啊,她就是这样对我的,她……哇呜呜,我恨不得没生下她啊……” 杨老太婆拿着灯出现在后厨房门口,将房间里的情形看了看,一耳巴子就甩陈菊脸上,“哭什么哭!琴娃儿是你养废了的,你还有脸哭!” 杨老太婆这一巴掌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陈菊从地上捡起刀就疯了一般的去砍杨琴,“我生的,我养的,我杀的,我就当没生她!” 杨琴背后是墙,根本无处可躲,“奶奶,快拉住她,娘疯了。” 杨二媳妇、三媳妇合力将陈菊按在地上,将刀抢出来,把人拉了出去。 院子里,天还没有黑尽,依稀可以看见月亮和几颗星星。全家老少都在,杨二叔手里带刺的荆条,应该就是家法了! 杨琴看着院子里的阵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奶奶,娘不是我砍的。我在舀猪食,娘一回来就打我,还要把我往猪食锅里按,娘是要杀了我啊,奶奶,那……” 陈菊挣扎着坐起来,举起满是水泡肿得透明的手,打断道,“你胡说!婆婆,这小妮子进了趟山就变了个人,根本不把我当娘亲看,还用猪食烫我,拿刀丢我,你看我的手,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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