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线索,分别与白玉锁、胎记图、黑木盆相关。
今天调查白玉锁的最大收获就是知道了腻玉,一种只能人养而不养人的玉石。按照仙爷的说法,腻玉会吸收佩戴之人的气,相当于是一种无形的容器,且只进不出。
张冉遗联系自己,他从佩戴了白玉锁后,身上出现的唯一变化就是长出了六脚蛇鱼的诡异胎记。这个胎记现在是什么东西还不知道,但有一点已经可以确定,白云道长在雕刻白玉锁时肯定加了料。仙爷今天也说了,白玉锁上的纹路出自道家玄门,那纹路也确实是白云道长雕刻,可他加料能怎么加呢?难不成,他在雕纹的时候输入了什么诅咒?若真如此,那这老道士忒特么狗了!他怎么能,怎么能狠得下心对当年还在襁褓中的自己下手呢?对一个小婴儿下手,简直不是人,丧心病狂啊这是!
一口气在屏幕上打了一连串的问号,张冉遗咬牙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喝了口水,又翻出胎记图,看了一会儿,等那股劲儿过去,张冉遗再次叹气,无奈地打下几个与胎记图相关的关键字:白玉锁、某种生物。
电脑屏幕上的光标换了行,最后的线索是黑木盆。
张冉遗想起在东海王墓的壁画里也出现过一个木盆和婴儿。当时,他并未太过注意木盆的细节,因此无法确定那木盆里是否也有红色的蚯蚓形的符号。
如今事情调查到这个地步,与白玉锁相关的人物明显就是白云道长,可那老家伙跑了。张冉遗若想继续调查下去,要么找到白云道长,要么换一条线索追查。
两相对比,当然是换线索更快捷,于是张冉遗决定他要再去一次天山岛。
不同的是,他这次要一个人去。东海王墓太过危险,他不想牵连无辜的人进来了。
做出这个决定后,张冉遗反而松了口气。正好电脑也开着,他顺便搜索了下昨天那老道士让他背得那是什么书。这一搜可不要紧,张冉遗气得直接爆粗:“马的,死牛鼻子,就知道你丫在骗我!尼玛奇门遁甲和安魂定魄的咒语有毛关系?!害小爷白站了一小时,可恶啊!艹!”
如同报复性发泄似得,张冉遗边骂老道士边把奇门遁甲的相关信息也浏览个够。同时,他把从西山云观带回来的那摞书也通通翻了一遍……
然而,他翻遍所有也没从相关信息里找出一句奇门遁甲可安魂的相关说明,反倒是在这期间,把奇门遁甲的用途搞得门清,还简介记住了一大堆相关知识应用的案例,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收获了……
张冉遗气呼呼睡了个午觉,醒了就开始疯狂网购。
他去过一次东海王墓,当然知道需要什么装备,不过,大概是之前上网看了太多奇门遁甲的消息,他睡醒后还满脑子都是口诀和卦象的图片,索性定了个罗盘指南针,留着路上解闷打发时间。
装备运输只花了一天时间,隔天就送到了张冉遗手里。他直接打包,给他爸发条信息‘我出去玩儿两天,有事打电话。’便开车直奔东岛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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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06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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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内,先后经历死亡、重生,虽然年龄跨越了5年,但对张冉遗来说,从生到死再到生,时间也不过才跨过3天而已。那段关于死亡的可怕记忆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正因记忆深刻,他此去东海市,可谓轻车熟路,哪怕下了高速,也凭借清晰的记忆,一口气把车开到了有船通往天山岛的那个小渔村。他还记得五年后,他们搭乘渔船的船夫名字叫‘马六子’,这次再来,他依旧准备用他的船。
可惜,张冉遗找到船夫时,他家院子里已经围了一群人,正在‘商谈’包下渔船的事。
马六子被围在中间,显得十分为难,正在苦口婆心地劝那些人:“……不是我不愿接您这单生意,实在是因为最近潮水涨落不正常,两艘出海的船相继出事,太危险了。”
张冉遗的车停在路边,透过渔家小院的铁艺围墙他看到一群人中有人一把抓住了马六子的前襟,警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冉遗最看不惯这种事,当即就下车,喊道:“干嘛呢?一群人欺负一个算什么本事?”
“是你?”
人群中有人这样一说,张冉遗也才认出眼前这群人竟然是鸿家那群保镖。而说话这人正是前两天在西山云观挨了自己一拳的那人。
鸿家的保镖既然在此,那位鸿女士恐怕也远不了了。
事实证明张冉遗猜得一点没错,几乎就在他走进小院的同时,马六子家的房门口就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天鸿集团的董事长,鸿育英女士。
她往这渔家小屋的门口一站,哪怕脸上带着微笑,也显得十分违和。
张冉遗看着她面带微笑向自己走来,当然也注意到跟在她身后的一名男护工推着轮椅,而轮椅上此刻坐着的人正是那天在西山云观门口和他撞到一起的病秧子。
张冉遗想不明白,以鸿家这样的身份,怎么会一家人挤在马六子这个小破院里,还上演了这么一出仗势欺人的戏码,传出去还要不要脸了?!
尽管张冉遗心中冷笑,面对向他伸出手的鸿育英女士,还是出于礼貌的握了握。
鸿育英说:“没想到啊年轻人,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幸会。”
张冉遗言简意赅,视线却跃过她,落在她身后坐轮椅的青年身上。他发现那青年的脖颈间多了一把白玉匙。
一把白玉锁、一把白玉匙,这诡异的搭配……
那一刻,张冉遗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但很快,他发现轮椅上的青年也正用一种算不上友善的目光盯着他脖子上的白玉锁。
看得出来,鸿家这位病秧子也很在意这对玉锁和玉匙。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不期而遇,诡异的感觉变得越发强烈。
张冉遗只觉得胸口像被压了块石头,令他很不舒服,于是,他也很不客气,狠狠瞪了那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一眼,用眼神警告他非礼勿视。
轮椅上的青年大概没想到张冉遗会直接瞪他,显得很意外,正要说些什么,鸿女士却又开了口:“莲儿,这位就是那天你在西山云观撞到的张少,你还不快给人家道个歉。”
张冉遗可不耐烦跟他们在这里寒暄,闻言立刻摆摆手,道:“不是什么大事,不必道歉。说起来,倒是今天,鸿少摆这么大个阵仗,吓唬一个渔民是不是有点过了?”
鸿莲似是有话要说,只是还没发出声音,就又剧烈咳嗽起来。所以这个问题最终还是鸿女士给出了答案,她说:“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哪里是存心想要吓唬他。”
“?”
张冉遗挑眉,当然也听出鸿女士话里有话。
只是这次抢答的人变成了马六子,他看出张冉遗明显是向着他说话,且还认识这帮不讲理的人,立刻喊道:“你们没有办法,难道我就有办法吗?都说了现在潮水涨落不寻常,你们还非逼着我出海,这不是要人命吗?你们要去自己去,我可不去!”
“潮水有什么问题?”张冉遗问。
马六子道:“现在天山岛附近的海域进入了晒礁期,水位下降的厉害,船根本就过不去,要等到冬季结冰之后,水位才能涨回来。”
“可现在是夏季啊,正是一年中雨水最丰沛的时候,为什么水位反而会下降?”
重生前,张冉遗来天山岛那次可没遇到这种情况,也没听说过天山岛的海域有什么晒礁期,所以他觉得马六子在撒谎。
可是马六子的神色却非常焦急,就像真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逼他送死似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急得哭出来,嚷嚷道:“天山岛每年7月开始进入晒礁期,这是附近渔民都知道的常识。你们不相信我,可以去找其他人打听!我没必要骗你们,现在没有船能穿过那些露出水面的礁石,那是大海最锋利的獠牙,强行闯进去,会死人的。”
被他这么一嚷嚷,张冉遗心里咯噔一声。
重生前他来天山岛是在夏初,那时还没到7月份,没遇到这种情况也情有可原。可雨季水位不升反降的情况,不论放在哪里都是极其反常的一种现象。但听马六子的话,这里的人却早就习以为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天山岛水位在雨季不升反降的异常,反而更加勾起了张冉遗内心深处的探究欲。
所以,他听了马六子的话一点没有被吓到,反而更加坚定了他要出海的决心。
于是,他说:“我不相信每年7月到冬天这大半年完全没人往天山岛那边去。我可是听说了,每年中元节前后,天山岛那边都有好几天捕鱼特别方便,据说那鱼是自己往岸上跳,只要人过去那必然可以满载而归,那可都是钱,会没人动心?”
马六子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十分尴尬,揉着鼻头,像是谎言被揭穿一样的神情,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我没去过。”
“你不想去,也没人非强迫你去。但你得告诉我们这村子里,谁擅长在晒礁期驾驶渔船?别说没人,我可不信。”张冉遗边说边转着手里一盒糖,哗啦啦的糖粒撞击金属壳子,发出阵阵轻响。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马六子身上。
马六子突然感到一股压力,甚至开始紧张。他不断吞咽口水,明明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可他就是觉得被这一院子的人这样盯着,有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就好像他如果敢不说实话,下一秒就会被撕碎似得。
可他不能说,因为说出来就会被人发现,有人已经死了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他的未来和一大笔钱,他不能说,也不想让人发现。
情急之下,他晕了过去,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在众人眼前,倒了下去。
张冉遗:……
他疑惑地皱眉,望着趟在地上的马六子往后退了一步。
鸿育英也同样皱眉后退,同时招呼保镖们:“把人抬到屋里去,让队医给看看。”
之后,她又对张冉遗说:“你刚才说的没错,从7月到冬天时间太久了,这么长的时间里不可能真的没一个人去天山岛,肯定还有擅长在礁石间驾船的人,我会让我的手下去找,若是找到了,张少愿不愿和我们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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