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接他回家,我是他的雄主。”战珹友好地笑了笑,心想,原来他就是钟欣啊。 钟欣:? ??? 越的什么? 眼前这个温和谦逊的盛世美虫,竟然是越的雄主吗! 原来越说的都是真的吗! “您真的是越的雄主吗!啊,我是说,我不知道您,啊,不对,您是来找越,越少校的,他,他三个小时前去了埃文中将的办公室,就,就没再回来过了呀。”
听着钟欣语无伦次的话语,战珹皱起了眉头。 埃文三个小时前把越喊去了? 不会又是战赫钦让埃文来为难越了吧? 战珹匆匆跟钟欣道过谢后拨通了战赫钦的电话。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哥哥啊!” 战赫钦接到战珹的电话冷哼了一声,以为弟弟终于想通了要和自己道歉,还没数落他两句,就听战珹质问道:“你是不是让埃文为难越了!越现在在哪里!埃文对他做了什么!” 战赫钦被战珹的连环炮问的火冒三丈:“你怎么跟哥哥说话的!还直呼埃文的名字!要喊雄长君!什么为难越!他不过是一个雌侍!埃文不论对他做什么都是他该受着的!他还敢跟你告状真是没有规矩!” 战赫钦可不管埃文有没有对越做什么,对他来说,当下更严重的是战珹以下犯上的态度! 战珹怒火攻心,他对战赫钦一再忍让不过是因为……,现在他竟然又对越出手,他恨不得再……他一次。 对面战赫钦还在骂,战珹正要回击,忽然注意到迎面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埃文!” 战珹立刻挂断电话,怒气冲冲地走至埃文面前,质问道:“越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埃文一脸不解地看着怒发冲冠的小珹少爷,开口说道:“他两个小时前就从我办公室走了啊,我……我就和他交代了一下他的任务安排……小珹少爷……您这是?” 战珹看向一旁的雌虫,眯起了眼睛:“他两小时前就走了,是吗?” 雌虫是埃文中将的随行兵,平常就在中将办公室门口站岗,他看到雄虫湛蓝的眸中透露出了危险的讯号,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感觉大脑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难以抵抗的压迫感下,他无意识地开口:“是……是的……我两小时前就看到越少校离开中将的办公室了……” 战珹收敛了精神力,雌虫没有说谎,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忽而,战珹的通讯器响起,战珹看了一眼呼叫显示立刻接起了电话:“越!” “……雄主。”对面的雌虫语调平静,但战珹还是明显感受到了他情绪中的痛苦与压抑。 “越,你现在在哪里呀?发生什么事了,刚刚打你电话你没有接,你没事吧?”战珹急切地问道。 “雄主……对不起……”越没有回答战珹的问题,只是低声道谦,嗓音沙哑,战珹从中听出了麻木的绝望。 “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里?”战珹听着越的语调愈发慌乱,正在通话的终端不停地震动着,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传来,但战珹顾不上了,心中不好的预感攀至顶峰,他强行按捺自己的情绪,放缓声音问道:“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好吗?” 对面的雌虫似乎是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足了勇气,小声说道:“我在您的别墅……” 战珹:“好的,你在那等我,我马上回来。” 战珹没再理会身边雌虫们疑惑的目光,跨进穿梭舰向别墅全速驶去。 天空忽然下起了雨,雨点拍打在穿梭舰上的声音闷闷的,仿佛落在战珹的心脏上一般,让他无比压抑。 手腕上的终端一直显示着通话中的字样,雌虫的呼吸声从终端传出,颤抖,低沉。 战珹一直没有挂断电话…… -------------------- 作者有话要说: 稳住!再等一章!
第8章 战珹心急如焚地回到家,刚跨出穿梭舰便看到接天雨幕中站了一只雌虫。 越在别墅前低着头,笔挺的脊梁像是被卸去了力一般,落魄地站着。他听到了穿梭舰的声音抬起头,看到舰内钻出的雄虫伞也不打地向他跑来,宛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冲进了他的怀抱,被雨打湿的黑发贴在他的额间,他抬眸看着越,碧色的眸中是担忧与焦急。 “越,我们回家。” 恒温的房间里,两只湿淋淋的虫站在客厅,清扫机器盘围着他们不停地转圈。 “先去洗个澡吧。”战珹提议。 越现在的状态很反常,他不想现在就问越发生了什么事,越需要一些时间,先缓一缓。 越机械性地点头,战珹拉着他一起走进了浴室,一直在震动的终端被战珹丢在了浴室外,没有理会。 在温热的水中,越感觉自己冰冷的身体渐渐回温,但如坠冰窟的心脏却没有被这一室温暖融化。 “下次下雨要记得进家门等我哦。”战珹仔细打量了越的身体,确认没有伤痕后随意地和越聊起天,说着窗外的雨,阴沉的天和温暖的房间。 越安静地听着,应声,他知道战珹在安抚他,他应该回应战珹的好意,但无边的罪恶感像是将他的喉头封死,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战珹没有介意越的寡言,洗完披上浴衣,牵着越的手走到沙发旁,认真地看着越的眼睛问道:“可以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了吗?” 烟灰色的眸子里荒芜一片,没有了早晨灵动的光彩,越麻木地眨了两下眼睛,低垂下头,沉闷哽咽的声音响起:“雄主……对不起……” “我闯祸了……” 战珹还没来得及问越闯了什么祸,敲门声便突兀地响起,战珹注意到越的目光扫过了他放在一旁的终端,仿佛是认命般地叹了一口气,合上了眼帘。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战珹意识到门外的来客和越反常的状态之间必然存在某种联系,他搭上越在膝头握紧的手,轻声说道:“稍等一下,越,我去开门。” 越立刻回握住战珹的手,摇了摇头,起身,脸上是苦涩的笑:“不用劳烦雄主了,我来吧。” 越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门前,顿了一下,微微侧过身好像想再最后看战珹一眼似的,但终究是止住了动作,打开了门。 瞬间,数只雌虫冲进了门内,将越按倒在地,越一点也没有反抗。 “住手!” 战珹大喝道,他完全没想过会有虫如此放肆,竟然敢在他们家,当着他的面,对越如此无礼。 战珹翻过沙发,怒不可遏地走向门口,这时门外走进了一只雄虫,高昂着头扫视了一眼被按倒在地的越,轻蔑地冷哼了一声,转过头来望向战珹,礼貌地颔首:“战珹雄子您好,我是雄虫保护协会的会长,丹戈尔希斯。” 战珹无视了面前造作的雄虫,绕过他走到越身边,冷声对按着越的雌虫们说道:“放开他。” 无形的压力平等地施加在在场的每一只虫身上,按着越的雌虫们身体有些僵硬,手下脱力,战珹推开压在越身上的那只雌虫,在越躲闪的目光中将越拉起身,撤去精神力的施压,用尽教养,咬牙切齿地对奉命行事的雌虫们说了句:“抱歉了。” 无形的压力消失,在场的雌虫们看着年轻的雄虫伸手将越衣服上沾染的灰尘一一拍去,他们面面相觑,噤声,看向会长不知要作何反应。 “战珹雄子!我劝你还是离这只雌虫远一点,不要被他一时的乖巧所蒙骗了!他是一只十分危险的雌虫!” 丹戈尔希斯急忙喊道。 精神力的影响不光作用于雌虫,对同是雄虫的丹戈尔也产生了冲击。丹戈尔一边扶住门框一边喘着粗气,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雄虫,竟然会在雄保会面前维护雌虫,他难道不知道雄保会是保障雄虫权益的吗!雄保会都来抓虫了,这个雌虫必是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啊! 他从接到举报时,就拨打了战珹雄子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他生怕雄子遭遇不测,亲自带虫连夜赶来雄子家,雄子竟然…… 一定是这只巧言令色的雌虫欺骗了雄子!蒙蔽了雄子的眼睛!真是狡猾至极! 丹戈尔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越,转而对战珹急切地说道:“我们今天傍晚接到举报,这只雌虫打伤了六只雄虫后逃逸了!六只雄虫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这么凶狠残暴的雌虫当真是罪大恶极啊!” “哦,这个啊,是我让他打的。” “是啊,雄子,你可千万不要被……嗯???” 丹戈尔反应过来战珹的话后,瞬间像是被噎住似的,张大了嘴巴。 听到战珹的话,在场所有虫都怔在了原地,看向他的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就连越灰暗的眸中都涌出了难掩的诧异。 战珹敏锐地捕捉到了丹戈尔话中隐藏的信息,心下有了猜测:一定是这群雄虫因为某些原因为难越了,越无奈之下反击了他们,所以才会有晚上这般反常的反应,毕竟在这个畸形的社会环境下,伤害雄虫就是重罪。 战珹侧过身,在众虫看不到的地方握住了越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对他弯起了眸子,无声地说道: 放心吧,有我在。 战珹转过身,瞬间拉长了脸,摆出了雄虫最擅长的高傲嘴脸,傲慢地说道:“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虫,不喜欢别虫靠近我的雌虫,结婚时就给他立下过规矩,但凡有雄虫靠近他三米以内就打,下手要狠,打到长记性为止。” 战珹故作轻蔑地瞥了一眼越,说道:“他今日唯一犯下的罪过,那就是没有遵照我的命令,竟然对那群畜生手下留情了,这点我今晚自会管教他。对于那些靠近有家室的雌虫的无耻雄虫,只是留下些擦伤,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无形的精神力乍起,战珹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沉,在场的虫们噤若寒蝉,无助地看着愤怒的雄虫发泄他的情绪。 “但……但……他们是珍贵的雄虫啊……其中……其中甚至还有两只……B级雄虫啊……” 丹戈尔颤巍巍地说道,他作为雄保会的会长和无数雄虫打过交道,雄虫们虽然多傲慢,自我,但是对于其他雄虫还是会保留一份友好与尊敬,面前的这位雄子竟然公然表示要让手下的雌虫去殴打雄虫,这可如何是好啊…… “哼,B级啊……”战珹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作为一只A级雄虫还要忍受B级雄虫的冒犯与挑衅,放任他们在我面前叫嚣放肆?” 无形的精神力传达出了危险的讯号,碧色眸中阴暗的深渊让众虫不寒而栗。 “会长,你的做法我可不认同啊。” 丹戈尔眼看着事情的性质一下从“雌虫打伤雄虫”变成了“B级雄虫挑衅A级雄虫”,他立刻出声打着圆场:“战珹雄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先别生气,这件事是误会,是误会啊。” 对于稀有的A级雄虫,雄保会自然是要保障雄子的权益的,让雄子动怒甚至让雄子们之间出现矛盾,这可不符合他们雄保会的宗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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