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太后:废长立幼是哀家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昏君,哀家要废了你。 摄政王:错失皇位,尽心尽力辅佐换得挫骨扬灰,昏君, 我要篡位做明君。 顾娴:昏君,你无情,你花心,我要嫁你叔叔,做你婶娘。 温柔:自带锦鲤体质,集万千宠爱,吸干昏君运道。 昏君:朕太难了。 温暖:战地记者现场吃瓜。 总结:最落魄的我遇见最好的你,若你求一世安稳,那这盛世如你所愿。 一句话:宿敌都有金手指,就问昏君你怕不怕? 食用指南:高甜高宠文,金手指粗壮,一切不合理都为剧情服务。
第一章 换体重生 隆冬时节,下了一夜的雪天亮才停。 栖梅阁临窗的大炕上,温暖神色漠然望着庭院红梅,肆意伸展枝桠的红梅红透整个庭院,同远处遥遥可见的大红灯笼相应出喜庆的氛围。 温暖回头望着镜子中的少女。 她穿着崭新的银红长裙,上面绣复杂的海棠花纹,挽着发髻插着一支金丝金麟的步摇,胸口垂着八宝璎珞,璎珞上坠着的红宝有婴孩拳头大小,一身的富贵气儿。 暖阳洒落在少女脸上,仿佛带了一层淡淡光晕,富贵华丽的装扮更显她脸颊消瘦,肌肤暗沉,精力不济。 人靠衣裳马靠鞍,不适合的衣衫凸显温暖的短处。 不过,她已经顾不得穿戴是否适合。 “隆承十年?!” “温大姑娘都问了十遍了。” 一旁穿着墨绿比甲的婢女清秀干净,一双灵动的眸子闪烁,俏皮活波,更似长在富贵乡的女孩子:“如今正是隆承十年!” 两年后,隆承十二年,隆承帝崩,同年乾元帝继位。 她死于乾元一八年。 从隆承十年到乾元十八年间隔了整整二十年。 她竟然重生到二十年前,重生在这个从小在乡下长大,刚刚接回母亲身边的小姑娘身上! 人有大恨或大功便可不入轮回,死而复生。 她娘没有骗人! 可她没能重生在自己的身体里。 这是一具年轻的身体,不超过十五岁。 “你可听过安阳长公主?” 她想知道自己娘亲还在不在,这里是不是只是一个同前世相似的世界。 佛曰,世有三千界。 婢女眸光茫然,很快回道:“温大姑娘在乡下怕是听错了,奴婢曾随着侯府的姑娘见过好几位公主,从未听过安阳长公主,您母亲尹夫人是宝华大长公主的义女。” 宝华大长公主?! 温暖暗淡下去的眸子闪过一抹阴沉。 “姐姐从何处听过安阳长公主?” 门口逆光站着少女,她缓步走进来,明艳俏丽的好相貌让人移不开眼。 她周身穿戴同温暖一般无二,温暖压不住的富贵,却让少女显得玉雪娇媚。 少女的皮肤白得发亮,明眸流转,顾盼生辉。 婢女屈膝,声音比称温暖更热忱,带着几分倾慕佩服:“见过二姑娘。” 温二姑娘来靖南侯府月余,上得太夫人二夫人等人喜爱,下得仆妇交口称赞,同尹夫人一般,精明干练,贞静贤淑。 靖南侯府少爷都把温二姑娘看作亲生妹子,丝毫不觉得温二姑娘是尹夫人带进来的拖油瓶。 相反温大姑娘一言难尽。 她们姐妹完全不似双胞胎,刚进侯府温大姑娘就摔了太夫人最宝贵的古董,没等太夫人说话,她就装病昏了过去,仿佛靖南侯苛责她这个继女似的。 好在靖南侯续娶尹夫人成亲当日,温大姑娘病情好转,不至于冲了满侯府的喜庆。 温暖抬眸看着走近的少女。 “姐姐为何这般看我?” 少女伸手摸了摸长姐的额头,“姐姐以后不要再装病惹娘同侯爷担心,你做错事,我同姐姐一起承担责罚,太夫人喜爱坦荡真诚的女孩子。” 温暖依旧直勾勾看着她。 “又不记得我了?我是温柔,是你双胞胎妹妹,咱们降生时,那人拿了娘的银子去赌博,债主上门闹事娘又气又急病倒了,照顾不了我们,姐姐身体好,这才被乳母带去庄子上抚养,只留下病弱的我” “你听过安阳长公主?是不是?” 温暖反手抓住温柔的手臂,急切问道:“安阳长公主她是不是在北蛮?” 温柔被抓得生疼,眉头簇起。 温柔身后的婢女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温暖手臂上,啪得一声,声音很响,温暖手腕红了一片。 “我们姑娘同大姑娘不一样,最是娇贵,你抓疼了姑娘,还不快松手?这里是京城,靖南侯府,当还在乡下呢说话总是拉拉扯扯的,没个规矩” 啪,说话的婢女挨了更为响亮的一耳光。 “红璎!” 温柔本想制止自己的婢女,如今不用了。 一旁看好戏的婢女呆呆看着利落收回手的温大姑娘,好大的力气,红璎肿了半边脸儿。 温暖扬起眉梢,淡淡说道:“乡下规矩对目无尊卑的奴才动嘴不如动手,不必谢我代你为管教奴才。” “姐姐消气就好,是我同娘亲对不住你,让你同乳娘在乡下一住就是十几年,好在如今我们姐妹团聚,娘亲改嫁心仪的靖南侯,我再不用担惊受怕被他卖去攀附权贵,姐姐,我虽在京城,看似享受富贵荣华,可温家就是虎穴,那人不配为父。” “我没空听你诉苦,再问你最后一遍,安阳长公主在哪?” “” 温柔委曲僵在脸上,温暖起身向外走。 “姐姐,今日母亲大婚,你去哪?你千万别去找继兄的麻烦了,娘能嫁进来不容易” “我找能听懂人话的人!” 温暖稳住虚弱的身体,这具身体底子很不好,高热体虚让小姑娘死了,否则她也不会在小姑娘身体里醒来。 温柔一把拽住温暖,“姐姐,别胡闹。” 温暖垂眸看着温柔的手,“京城规矩说话时也兴拉扯?京城同乡下是一样啊。” 红璎:“” 温柔极快掩饰面上的尴尬,压低声音:“安阳长公主十一年前和亲北蛮,这是陛下的心病谁都不敢提。” “我不管姐姐从何处听说过安阳长公主,在京城尤其是在靖南侯面前绝不能提起。” 温柔罕见多了几分严厉,警告道:“姐姐要首饰衣服,我都可以让给你,娘亲好不容易摆脱一群小人,过上幸福安宁的日子,我绝不准许姐姐破坏。” 温柔眼无笑意。 温暖同温柔对视,笑了。 她暗沉的脸色明亮起来,双眸亮得惊人。 原来温大姑娘也可以美得惊人。 “姐姐有没有听懂?” 温柔咬着嘴唇,“你” 温暖抱了抱温柔又将她推开,回道:“你放心,我绝不会打扰靖南郡王,不,靖南侯同尹夫人的幸福,他们的爱情是一段佳话。” 在她扶安阳长公主棺椁回京时,这对恩爱夫妻依旧是世人传颂的爱侣。 温暖由衷感激上苍。 前世她只把诸天神佛当作忽悠人的工具,今生她重生后状况并不算好,麻烦不少。 她依旧感激佛祖道祖。 她娘还活着。 这次女儿让您亲眼看到故土中原的盛世。
第二章 大闹喜堂 靖南侯府,宾客云集。 朝臣显贵都愿意给隆承帝宠臣靖南侯面子出席婚宴。 靖南侯续弦的婚礼并不简朴,相反比之当初靖南侯齐焕娶嫡妻时更显隆重。 再嫁之身的尹氏一年前同前夫和离,带着双胞胎女儿独自过活,她拜宝华大长公主为义母,又有不菲的家私,性子独立坚强,容貌明艳绝色。 心仪她的人不少,靖南侯能从一众追求尹氏的人中抱得美人归,还是因为五年前他们彼此结下的情分。 促成情分的人便是尹氏的前夫温浪。 侯府门口洒满大红爆竹的纸屑,几筐喜钱撒出去,来捡喜钱的百姓并未离开,互相打着肩膀向靖南侯府看去。 哪怕他们看不到新人拜堂的场景,却能感到侯府溢出来的泼天富贵。 “尹夫人运气真好,头嫁嫁个窝囊废,二嫁还能嫁给侯爷做正妻。” “你若有尹夫人的才学也可得嫁高门,不是靖南侯低娶尹夫人,凭尹夫人的品貌,通身气派,只会给侯府添彩。” “那岂不是说,温浪没眼光?” “你没听说,温浪虽是个男人,不过那活儿不中用,说是被青楼女子掏空身子,当年温浪为攀附权贵,把尹夫人送给受伤的靖南侯暖床,谋求一个校尉之职” “还有这事?温浪比太监都不如!这是大丈夫该做得事?” 花心逛青楼的人不少,可做出献出正妻给权贵玩弄,只盼着升官发财的人太少,最是为人不齿。 “因这件事让尹夫人看破温浪的畜生行径,同他析产别居,最后忍无可忍,这才同他和离。” “活该!温浪就是个畜生!” 即便对女子再嫁有所贬低的迂腐人们站在尹夫人这边,支持她带女改嫁。 人群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他一身褴褛,满脸风霜,生计艰难,听着身边人对温浪的贬低,喃喃自语:“长宁之战死了多少人,毁了多少人,谁还记得当初的温四爷鲜衣怒马,意气飞扬,一切随公主和亲而消亡。” “温浪竟然闯进靖南侯府去了,向靖南侯撒泼耍无赖,要钱要官职。” 此等消息一出,温浪的名声更加臭不可闻。 喜堂上,宾客对喝得醉醺醺的温浪怒目而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温浪三十五六岁,多年放纵的生活使得他脸色很不好,不健康的蜡黄,双眼浑浊,精神萎靡。 他一身外敞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衣角泛起毛边,胸襟上残留酒渍,他跌坐在门口,如同死狗一般被人奚落。 靖南侯一身喜服,俊美儒雅,入鬓长眉带出几分杀伐果断上位者气息。 他蜂腰长臂,身长体健,即便年岁已过四十,仍显年轻,一身的矜贵气息,更让温浪望尘莫及。 此时,他全身护着身边的娇妻。 尹氏在温浪闯进来喜堂,向靖南侯所要钱财官职时,便一把拽去头上的盖头。 她明艳绝俗的容貌让宾客们露出痴迷之色。 尹氏可不是躲在男人身后的菟丝花,她言辞犀利,斥责温浪无耻,略显激动羞愤的神色让她更为鲜活,美艳不可方物。 “你那些脏事,我都不好意思说,温浪,你是不是在花娘身上灌多了酒,又跑来发疯?!” “从我们成亲到一双女儿出生,你办过一件人事没?追着人尽可夫的妓女解语花,为她生为她散尽家财,甚至把她生的儿子抱回来养着,你” “花姐不是,她不是。” 一直沉默的温浪突然抬头,勉强坐直身子,脊背却无法挺直。 “事到如今,你还帮着一个青楼名妓?”尹氏自嘲道:“我看你最后一点脸面都不打算要了,你一心为她同不知爹是谁的孽种辩解,怎就没想想我的女儿?你非要毁了她们,你才甘心?你配当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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