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你过来。” 棒梗见是彪子,拔腿就跑。 彪子早料到这一出,一把抓住棒梗的后脖领:“跑啥呢,又不吃了你。” “我没偷你的鸡。”棒梗挣扎着。 “谁说你偷我的鸡,鸡好吃吗?” 彪子松开了棒梗。 “还想不想吃?” “当然想了,你家还有?”棒梗也不跑了。 “有是有,不过不知道你有没吃本事。” 彪子用话激棒梗。 棒梗不服气。 “爷当然有这本事了。” “你说吧,怎样才能吃到。” 棒梗咬勾了。 “听院里大爷说你是这条街最靓的仔,我倒要考考你,你要是做到了,给你糖吃。” “不过有言在先,这事你知我知,要是让你妈知道了,那你什么都得不到。” 彪子继续拿话激棒梗。 “爷说话算话,拉钩。” 棒梗伸出小拇指和彪子拉了勾。 许大茂回到家,内急,放下胶卷上厕所蹲坑去了。 舒舒服服出来后,到家一看,傻眼了。 胶卷不见了。 这可要命了,明天领导到厂里视察。 厂领导把新的胶片交给许大茂,叮嘱他好好保管,明天放给领导看。 厂里最近老丢东西,胶片放厂里不放心,许大茂拿回家保管了。 这一顿饭的功夫就不见了。 要是找不回来,大好的工作要搞丢,放映员这种美差不少人盯着呢。 许大茂正是凭借这光鲜的职业才有勾三搭四的资本,霍霍了不少人。 急得许大茂都快升天了。 许大茂找到阎埠贵:“三大爷,出大事了。”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啥事,猴急忙慌的。” “院里来贼,我带回来的胶片被人偷去了。”许大茂急得脸都白了。 “走,去你家看看去。” 三大爷来到许大茂家,查看了一番,见家里整整齐齐的,没被翻动的痕迹。 三大爷断言:“这不像是外贼,你去趟厕所的功夫胶片就不见了,更像是院里人顺手牵羊。” “你去把一大爷二大爷找来,召集全院的人开会。” 院里的人大多吃过了晚饭,吃饱了无所事事,难得有热闹看,听说院里出了小偷,倒想看看是谁家的人才。 吃瓜群众热情高涨,除了已经入土了的不能到场,其他的都搬着小板凳到院里集合了。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端坐中央,周围坐的坐站的站,不光有嗑瓜子的,还有打毛衣的,围得小院满满的。 一大爷易中海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开口道:“把大伙召集来,大家应该都知道是什么事了。” “我们这院一直平平安安的,风气也好,从没丢东西少物的事情。” “今儿许大茂去趟厕所,回来胶片就不见了。这胶片是许大茂吃饭的家伙,这不断人饭碗嘛。” 三大爷和许大茂一直朋比为奸,开始帮腔:“一大爷说的对,虽说只丢了个胶片,这可不是小事。” “我们这院子一直是「五好」优秀院子,院里出了贼子,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坚决要杜绝这种坏现象。” 二大爷刘海中眼睛滴溜溜的转,看了看贾张氏,又看向棒梗,瞄准了火力,开炮了:“我看哪。咱院都是些本分守纪的好市民。倒是寡妇的孩子少了爹,缺乏教养,爱干小偷小摸的事情。” 秦淮茹一听,不干了,这不明着棒梗来的吗。 怒气冲冲的向着二大爷:“我说二大爷,你这是吃多了搁这放气呢,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家棒梗偷的。” 二大爷眼睛一斜:“证据?他上次被别的小孩子打不是因为偷了人家东西?” “棒梗鬼头鬼脑的,嘴里不停嚼吃的,就没见停过,不是偷来的,你个寡妇有那闲钱买零嘴给孩子?” 秦淮茹虽是个女海王,对待自己孩子倒不含糊,仨孩子穿的是破了点,在和其他男人周旋下,孩子每顿还都是吃了个肚儿圆。 二大爷对着棒梗开火,是因为早些年二大爷追求过贾张氏,贾张氏拒绝了,二大爷心眼小,这么多年多去了,还怀恨在心,找着机会就怼秦淮茹家。 棒梗小偷小拿,秦淮茹是心知肚明的,二大爷说是棒梗偷的,秦淮茹现在也不好问棒梗。又无力反驳,心里憋屈,流下泪来。 贾张氏见这幅局面,哪憋得下这口气。 破口大骂:“刘海中,我擦你姥姥!” 预上前和二大爷拼命,被傻柱拦了下来。 傻柱见不得秦淮茹哭,秦淮茹一哭,激发了他的保护欲,火蹭的就上去了。 “我说二大爷,造谣是要吃牢饭的。” “你无凭无据,血口喷人,脖子都入土了,欺负俩寡妇算什么本事?” “有二大爷这种扇阴风带你鬼火的人,东西找得着才怪呢。” 二大爷的冷冷发笑。 “傻柱,一说秦淮茹你就急,秦淮茹是你媳妇还怎么着。就因为和她搞了破鞋,你就这么护犊子?” 许大茂阴阳怪气的,也加入了进来:“傻柱,别看棒梗是一半大孩子,整天不干正事,在院子里窜来窜去,指不定就是他偷的呢。” 傻柱当然不服:“许大茂,你是不是瞧见别人家孩子眼馋啊,自己下不了蛋心里扭曲了,逮着别人家孩子就喷。” “退一万步说,孩子拿也是拿吃的喝的,拿你丫破胶片能干啥使啊。” “行了,别吵了!” 一大爷呵止了争吵。
第6章 二大爷吃瘪 “一大爷,报公安吧。”傻柱提议。 一大爷沉思了一下。 “傻柱,中秋节市里大检查,忙着呢,哪有空管你这档子事。” “大伙今天齐了,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下来?。” 彪子热闹也看够了,站出来对一大爷说:“我倒一个法子,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傻柱附和:“你说说看。” 于是彪子开始说起来。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寻思,这么短时间胶片也跑不远,指不定还在院子里,让三个大爷带两男两女去各家检查,检查到哪家哪家配合,其他的都呆在院里哪也不许去。” 三个大爷听了彪子的提议,商量了一下,问大家的意见。吃瓜群众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同意了。 三个大爷带着秦淮茹、娄晓娥、彪子、许大茂,先把院子里角角落落翻了个遍,没发现胶片影儿。 于是开始一家一家的查。 查到秦淮茹家,秦淮茹开了门,站门口说:“我就不进去了,你们仔细找吧。” “要真是棒梗拿的,我给棒梗吊起来打,我跪着赔不是。” 秦淮茹话虽硬,心里却发紧,生怕真是棒梗拿了,那可丢人了,以后在院子里都抬不起头。 “秦淮茹,这可是你自个人说的,三个大爷都听着,要是找着了也用不着你动手,我帮你教育棒梗。棒梗没了爹,我就勉为其难当一回干爹。” 许大茂这个时候还不忘拿话占秦淮茹便宜,二大爷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男同志不便在女同志家翻找,派娄晓娥找,娄晓娥翻箱倒柜的,房梁上都找遍了也没发现胶片。 许大茂不干了,催促娄晓娥:“睁大你的眼睛再仔细找一遍,胶片找不到我俩喝西北风去吧。” “别人家只找一遍,到秦姐家怎么就要找两遍了,没有就是没有。” 娄晓娥顶了回去。 许大茂气急,对娄晓娥不满起来:“傻柱图秦淮茹,你图什么?胳膊还往外拐了。” “我不图什么,我就图个理。” 娄晓娥又顶了回去。 听娄晓娥说没有,秦淮茹总算松了一口气。 许大茂和二大爷对看了一眼,有些泄气。 于是大伙都出了秦家,赶着去下一家。 查了大半个院子,也没找着,接着到了二大爷家。 二大爷嬉皮笑脸的:“我家就这么点地儿,你们随便翻,后面有个小杂间可别漏了。要是我偷的,你们都是爷爷,我是孙子。” 说着自个人泡起茶来,也不管其他人渴不渴。 彪子和众人翻找起来,趁人不注意,彪子悄悄松了松墙上贴着的一大张年画。 彪子找完外屋,冲小杂间的许大茂大喊了一嗓子。 “外面没有,里面有没有。” 话音刚落,年画后面「啪」的一声掉出来一个东西。 许大茂听见声音,出来一瞧,嘿,不正是自己的胶片吗。 彪子这一声狮吼把本不牢靠藏在画报背后的胶片震落了下来,真有点包租婆的风范。 “好啊,刘中海,你扮猪吃老虎,你个老不死的。” 许大茂气急败坏指着大二爷骂。 二大爷喝茶的水顿在半空中,脸唰的一下白了。 “这……这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我,确实没拿啊,不是我拿的。” 许大茂呸了一声:“这个时候了还他吗装呢。” 院里的吃瓜群众听见这边吵闹,全围过来。 原来是二大爷偷的,众人议论纷纷。 吃瓜群众的热情空前高涨,小院里充满了愉快的氛围。 秦淮茹开启嘲讽模式:“哎呦,二大爷,你这心理素质可以啊。” “自己偷了人家的东西,嫁祸到我棒梗头上。” “一大爷三大爷,棒梗莫名其妙在二大爷嘴里成了小偷,这事得为我做主啊。” 二大爷把茶缸重重一顿,洒了半缸子水。 “秦淮茹,你别火上浇油。” 傻柱呵呵乐:“二大爷,你坑别人不成,坑自己头上了。没想到二大爷还有梁山泊好汉时迁的趣味。” 说着给二大爷拱了拱手。 二大爷懒得再搭理秦淮茹和傻柱,急着申辩。 “许大茂,我又不会放电影,我拿你这东西有什么用?” “两位大爷,你们最了解我为人了,说句话啊。” 捉J要在床,这人脏并货,两位大爷也做不了主了。 彪子见没人吭声,站出来补了一刀:“据我所知,这胶片,金贵得很,很多都是从国外进口的。母凭子贵,许大茂这个放映员,活儿轻松,工资却比工人高,就是这个原因。许大茂,你说是吧。” 这话许大茂爱听,笑脸冲着彪子连连称是。 彪子接着补刀:“既然胶片这么金贵,物依稀为贵,就会有人打它主意。胶片拿到黑市上去卖,一个胶卷可以顶三个月口粮。” 许大茂精着呢,苦着脸,顺着彪子的话说起来。 “明天领导检查点名要看这片,听厂长说这片全国只有几卷。你看,这都挂花了,我死的心都有了。二大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二大爷已经傻了,莫口难辨,几十双眼睛盯着他,吓得他哆嗦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现在就去报公安,抓你丫的。” 许大茂说着就往外走。 彪子一把拉住他:“把他抓去,他一把年纪了,也关不了几天。” 许大茂想想也是。 二大爷都这岁数了,经不起折腾,进去了要有个三长两短。二大爷的孩子不得找自己麻烦。 “那你说怎么办。” 许大茂问彪子。 彪子沉吟道:“你的片子刮花了,好歹还能放映,就是观感差了些。领导问起来,你说片子质量不好。念在二大爷是初犯,给他改过的机会,陪你一个月的口粮,你看怎么样。” 胶片物归原主,一听还有补偿,许大茂点头答应。 又呵呵一笑,坐到二大爷对面,端起二大爷的茶缸,说道:“二大爷,按理说偷盗要进去的,念在邻居一场,这回饶了你。” 说完喝了一口茶,「呸」的一声使劲把茶叶渣吐到地上。 一大爷恨铁不成钢的朝二大爷道:“二大爷,你也算是院里的老人了,在院里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怎么干出这种糊涂事。” 接着,一大爷和三大爷商量撤销二大爷院里话事人的资格。 说要赔许大茂口粮,二大爷一言不发。 听说要撤他职,二大爷急了,涨红了脸:“不能撤不能撤,我赔我赔,我赔许大茂就是了。” 二大爷爱权如命,没有当官的命却有做官的心,院里话事人这种虚职,都看得极重。 在他看来,偷盗事小,撤职事大。 撤职了,他就不能指挥院里的人过官瘾了。 只好保大小弃,哑巴吃黄连,打碎牙往嘴里吞。 一大爷和三大爷商量,先保留二大爷一个月话事人资格,以观后效。
第7章 教育小痞子 吃过了饭,彪子来到胡同口。 棒梗早已等候多时。 “彪叔,东西带来了吗。” 彪子扬扬手里的东西:“要是你妈问起来你怎么说?” 棒梗接过袋子,里面装的水果糖。 “我就说去你家,彪叔喜欢我,给我的。” 彪子摸摸棒梗的头。 “孺子可教,今天的事办得不错。平常二大爷老挤兑你妈,今天栽你小子手里了。” “叔,许大茂也讨厌,老说我妈是寡妇。我也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等着吧,时候到了,许大茂自然也跑不掉。” “叔,以后我就听你的了。” 转天,天气好,彪子寻思去趟市场,买些菜籽和小鸡小鸭。 自助超市虽货物齐全,可都是些冻货。 买了菜籽种上,想吃随手摘一把,图个新鲜。 小鸡小鸭也都散养着。溜达鸡,游水鸭,无忧无虑的,肉质才紧致鲜美。 彪子去了市场,热闹非凡,逛了一圈,吃了些小食。 逛累了,拎回十只小鸡小鸭和蔬菜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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