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着咳着,忽然察觉耳边有粗重的喘息,他扭头只见晏怀安贴着他,不等他反应一把将他推得平躺! 妈呀!管他什么走肾还是走心,鄢鱼条件反射地连滚带爬地要逃蹿,可相比他的惊慌失措,已被*掌控的霸主攻击力十足,他一把拽住某条鱼的脚腕子,毫不怜香惜玉拖到身下。 两人面对面,鄢鱼清楚地感知,眼前的不是人而是野兽! 布帛撕裂,惨叫尖叫,两个初哥把生命大和谐的美好体验活生生搞成了杀人现场。 一切结束,已是星光满天,虫鸣阵阵。 鄢鱼一丝|不挂地瘫在草地上,用一句经典的话形容他——感觉自己已成了破布娃娃。疼痛在他身体里里外外张牙舞爪,一时间他心中的小人汪的一声哭了,明面上他则流下悲伤的泪水。 金手指那挨千刀的,说要让他身怀名器,这车都飙上天了,也没见名器的影儿! 心中哀悼完自己菊花已逝去的贞操,鄢鱼这才注意到另外一个当事人早已不在现场。 左右四顾,除了一地凌乱,那货真的是拔鸟无情,走得干脆利落! 鄢鱼愣在当场,说好的走肾是捷径,卧槽,这种吃了连人影儿都没的状况,像是开荤后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的正确表现? 没猜中开场,也没预料到结局,从头到尾都很晦气。鄢鱼歇了一会儿扶着树干两股打颤地刚刚站起来,便觉后面有什么玩意儿正默默地流出,沿着他的大腿缓缓滑落。 他面无表情地瞄了一眼,顿觉生无可恋。 若他是个姑娘,就霸主这种爽完一提裤子就走的行为,十有八|九会在姑娘肚子里留下种,来年春天便能下崽儿,十八年后,很可能上演父子一言不合拔刀厮杀,两败俱伤之时,当娘的跳出来又爱又恨地说出当年真相,然后一番苦情纠结的波折,最后成为吉祥三宝,幸福一家人!!! 可事实他是个带把儿的爷们儿,所以只能被人吃了霸王餐,还不能上衙门去状告霸主抢占良家男子,毕竟从古至今,一国律法里好像都没有提到过男人强行男人那个啥,会遭到制裁。 一番胡思乱想,自我调侃的鄢鱼成功从郁闷里走出。事已至此,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一切向钱看! 每走一步,后面都扯得疼,鄢鱼咬牙切齿,心道牺牲如此巨大,他要不把这只霸主拿下,就对不起他奉献出去的菊花! ***** 话说另一边,华春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老人转危为安。虽说他的努力只能使老人多活一些时日,可他仍旧不能放弃。 叮嘱完照看老人的大娘平时该注意什么,华春澜径直往自家的茅草屋赶。推开篱笆门进入,找了一圈儿没见到小傻子。 他轻手轻脚来到晏怀安将息的屋子,觑了一眼。 晏怀安正侧躺床上闭眼养神。他才进去,对方就转身看向他。 “小鱼来过你这儿吗?”华春澜问。 晏怀安若无其事地道:“这小孩见我跟见鬼一般,怎么会来我屋里。” 华春澜挠了挠头,心里嘀咕小傻子平时挺听话的,告诫他不能乱跑,几乎就没独自钻去过偏僻危险的地方。 他站在门边遥望葱郁青山和密林,收回目光后,他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刚放到地上,一只浑身碧绿的小蛇探头探脑钻出,片刻功夫,它辨明方向,便快速往那方向蹿去。 华春澜跟在小蛇后面,渐渐消失在密林里。 若鬼医此时回头,必然能发现晏怀安可怕的眸光。 他把上衣扒掉,裸|露出上半身,只见他背部、肩膀、手臂、胸腹几处有不少抓痕和咬痕。 那都是缠绵中,小傻子弄的。当然,晏怀安都这幅模样,作为承受方的鄢鱼,全身上下,里里外外,肯定更精彩。 晏怀安面色阴沉地上完药,穿好衣服,然后只听一阵轻微的风响,三个黑衣人出现在屋中央,一见到他便跪地听候指令。 “去盯着。” 按照他平素行事,他本该清醒后立刻杀了鄢鱼。只是当他的手捏住那纤细的脖子,即将发力结果这年轻的生命,却在瞥见小傻子那会儿的模样,破天荒的住了手。 少年的身子完美若老天爷一寸寸精心雕刻而成,玉白的肌肤上,他留下的痕迹,不仅不显得狰狞,反而显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媚惑。 他回想到进入那身子后的滋味,虽然那时意志失了平时的冷静,可那无法抵抗一瞬便刻入骨髓的绝妙美味,差点激得他压着人再来一场! 能引诱他失控到那般地步,他更该杀了鄢鱼,永绝后患。 但最后仍旧没下手。 谁也不知道,晏怀安离开时,脚步都是仓惶的。 现在冷静下来略略一思考,他心中有了决定。 ****
第7章 *** 自家精心照养的小傻鱼被不知名的野猫偷吃了,华春澜的心情甭提多糟糕。 少年赤|裸|着蜷缩在一个草窝里,雪白的身子遍布凌乱|淫|靡的痕迹,柔嫩的肌肤上还留有慌张乱走中被灌木荆棘刮破的丝丝血口子。他瑟瑟发抖,眼眸里盛满惊恐,一听闻脚步声,更是抱头尖叫。 鄢鱼尽职尽责刻画一个身世悲惨又惨遭凌|辱的可怜小傻子,在瞄到鬼医露出夹杂震惊、愤怒、自责、怜惜等情绪的神色时,他心中的小人给他呐喊加油:坚持就是胜利!自己选的霸主,跪着也要攻克!屁股再痛也要保持凄惨的姿态! 于是,华春澜一靠近他,他便立刻发狂,又抓又挠,抗拒别人触碰,做足了戏,直到被一指头点晕,这场戏才结束。 鄢鱼这一晕,其实有个好处——免了一场会挑战他演技的尴尬。 华春澜亲自给小傻子清理身子和上药。鬼医的一双手,救过人也收割过性命,摸过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却从未和别人的小菊花有过亲密接触。 他知道,倘若不把身体里残留的男人那肮脏的东西给弄干净,小傻子还得遭罪。 可此时此刻,少年初次承|欢后的模样实在太招人想入非非。那身子柔若无骨,摸着似面团儿,触感好得令人移不开手。明明平时小傻子活蹦乱跳,挺皮实的,弄一身脏污,他帮着清洗时,也没觉这般……怪异。 目之所及,那白皙肌肤上密布的痕迹,乍一看只觉惊心,多看两眼,却媚惑横生,胜过最撩人的春宫画卷。 那还不算,少年的身子似乎还散发出一股子好闻的味道,勾得人想一口生吞了他。 华春澜忍得额头沁出细汗。 他强迫自己专注为少年清理。把人翻过来趴伏着,当他的手指缓慢探入曲径深处,只觉那小嘴儿咬着他,绞着他,撩着他,极尽奉承勾引之能,贪婪又淫|荡,察觉外来者有离去之意,便使尽浑身解数地挽留。 脑子里一瞬只有一个念头,拿出手指换成另外一样火热威猛的东西。华春澜察觉他危险的想法,顿时满头大汗,惊慌地收回手,背对鄢鱼,一遍又一遍地默念清心咒。 他这人,平时的确有些吊儿郎当,爱开玩笑。待鄢鱼,常常嚷出一些半荤半素的调戏之语。事实上,他这人在色|欲上很克制,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却还是只童子鸡。他坚持男人的第一次要留到洞房花烛,最纯粹的元|阳要奉献给与他执手一生的枕边人。 他一直把鄢鱼看做一个小孩,搂着同床共枕,亲吻额头,其实不带半点情|欲|色|心。 直到此时,一湖春水被少年撩出涟漪,华春澜却感觉自己似乎跳入了一个万丈深坑。 心绪稍稍平复,他才再次望向小傻子。昏睡中的少年,似乎仍被耻辱和惊恐纠缠,眉头紧皱,神态痛苦,不时呻|吟出声,那甜腻诱惑扑面而来,直钻入耳,深入心底! 华春澜一听霎时浑身僵硬。半晌,他低头看向自己脐下三寸之处,高耸肿胀的某处,赫然昭示着他的堕落。 他捂住脸,自言自语道:“真见鬼,这叫什么事儿。” 这厢鬼医满心凌乱,那边鄢鱼正梦见自己和霸主又在被翻红浪,大战三百回合。他全程面无表情。老金撤离前给他留了一段语音—— 老金说:“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名器已经给你装上了,你别问我具体是什么,好好体会吧,那玩意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另外,介于你初次跟男人开车,怕你适应不了,我特意制造了大量以你和霸主为主要角色的爱情|动作短片,你闲着没事儿就用这个简陋的临时系统调出来看看……之前没给你,是因为赶得比较急,还没做好,不过现在也不晚……” 鄢鱼决定,这项任务结束,回去一定给老金那王八蛋打差评! **** 夜来,月黑风高。华春澜决定揪出偷吃他家小傻鱼的野猫。给鄢鱼清理身子的时候,他留个心眼,把那些白乎乎的粘|稠物收集了一些。此时正好用到。 他寻常爱摆弄毒虫,擅用那些小可爱进行追踪。 一只模样与普通飞蛾没啥差别的蛾子被他放出,小东西绕着男人留下的体|液飞了几圈,然后扇动翅膀往外飞去。 华春澜原本琢磨,这偏僻的村落,能干那事儿的人,第一可能是当地人,第二可能是犯事儿逃到此处的亡命之徒,第三可能到此山中寻找所求之物,第四,纯粹路过的江湖人。 当地民风淳朴,可以排除。其他可能的人,还在不在这儿,他也拿不稳。 死马当活马医,心中憋闷的华春澜,总要尝试找找。 只是他没料到,蛾子径直飞向隔壁,从隙开的木窗钻入,直接扑向那灯下看书的男人。 蛾子还未接触到男人的头发,就被他指尖泄出的一道劲风劈落在地。 华春澜瞧着,满脸不可置信。他猜过各种人,唯独没想过晏怀安会是哪只偷吃的野猫! 从他出师扬名江湖起,他对自己的医术向来抱有极大的自信。他绝不会怀疑自己养的毒虫识错了人。 按捺下冲进去质问的念头,他转身离去。这边,立刻有暗卫向晏怀安禀报所见所闻。 他听罢,神色莫测,只道:“继续跟着。” **** 华春澜回到鄢鱼身边,脑海里一片纷乱。他静坐良久,稍稍冷静后,开始细细思索。 太突兀了。他所认识的晏怀安,身居高位,明面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际算君临天下,独掌天下之舵。心机或许十分深沉,可这人要什么不可得?他尊贵的身份注定他想要美人,不论男女,都会有许多人前仆后继,自荐枕席。 他不是替晏怀安开脱。他与晏怀安多年的交情,足够他了解这人在情|欲上多么冷淡和挑剔。 思来想去,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华春澜跳起来去检查他这些日子给晏怀安吃的药。 药渣子还剩一些在煎药的罐子里。他掺水熬制了一碗,再寻来一公一母两只兔子,让它们服下药,便站在一旁观察。 果然不多时,两只兔子狂躁起来,开始互相追逐撕咬|交|配。亲眼瞧这一幕,华春澜盯着药碗,皱眉寻思是谁动了他的药。 晏怀安身份特殊,凡他入口的东西,华春澜都十分谨慎,从不假手他人。熬药期间,他从头看到尾,甚至都没让小傻子靠近,就怕小傻子调皮弄洒了药,被烫伤…… 所以,熬药期间,别人动手脚的可能性很低。这就剩下一个可能…… 想到那种可能,华春澜的手微微一颤。他平常身上都不会带太多药材,只存一些要紧的药,治病急需药材时,大多就地寻找。 此次晏怀安所服用的药,一部分便是他去山中采摘的。 天地万物,生长在不同环境,往往会产生不同的变化。同一种草药,长在不同地方,偶尔也会出现细微令人难以察觉的改变。他心有疑虑,便立马急匆匆再次去他原先采药的地方。 同样的草药,用同样的手法处理和煎熬,得出结果却叫华春澜脸色剧变。 竟然是他……识错了草药,害了小傻子!老马失蹄,阴沟翻船! 在鬼医查出事情缘由时,消息很快被传递到晏怀安耳中。他听完暗卫的禀报,心中冷然思索—— 阴差阳错所致吗?
第8章 **** 深山老林,一个巨大且幽深一眼望不到低的坑洞突兀地横呈于天地间。晏怀安在下属的拱卫下缓步走至坑边。风撩过坑面,呜呜犹若鬼哭。大大小小的石块凌乱散布周围。阳光直射而入,却似被深坑一口吞没了。 全炸毁了。耗费巨大的心血,眼看那样极珍贵的宝贝唾手可得,却横生意外,莫名其妙的大爆炸,将古墓彻彻底底地破坏了。 事后下到坑洞里探查的暗卫连番折损好几个,才堪堪有人活着爬上岸禀报晏怀安:坑底已被汹涌而出的地下水填满,因太深,纵使最擅潜水的人也无法触摸到底部的土石。 他的希望,似被那黑幽幽的无底坑给吞噬了。 晏怀安携裹一身沉郁回到村中小院。他教人准备一桌酒菜,再把鬼医请来一聚。 华春澜心情复杂地应了邀请。当两人面对面坐在石桌旁,光景却有些相对无言。 “这杯酒……”晏怀安亲手斟了两大杯酒,举起,淡淡道,“多谢你救我一命,此恩不敢忘,他日必当回报。” 华春澜却在想,若他没有撞见晏怀安,是否之后的糟心事,就不会发生? 他的沉默,被晏怀安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他又向对方敬酒:“这一杯酒是谢你替我照顾小鱼。” 华春澜的手微微一颤,酒洒落几滴,他抬眸定定看向对面笑若春风,不见半点自责羞愧的一国之摄政王,心中没来由生出一股子火气。 就算是他失误,他的错,可晏怀安抢占了自己义子,为何这幅冷淡凉薄理所当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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