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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人却比他胆子大得多，“行了，你别在这儿唬人！”
“不过就是个畜生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了？快把那只狐狸交出来，不然我拔了你的毛烤着吃！”
“你！”
叶鹂愤然，正想动手，忽有一道青影闪过——
只听「啪」得一声，那人脸一歪，右脸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巴掌印，迅速红肿起来，没一会儿的时间，半张脸便已经肿了。
下一瞬，一口血和着牙齿被吐了出来。
“沈……沈长老？”
被打的那人正想发作，乍然间听自己的同伴喊了沈长老，他双膝一软，直接贵了下去，含含混混地道，“见……见过沈……沈长老！”
沈观棠左手负在身后，垂眸看着那个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开口道，“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沈……沈长老恕罪！”
那个脸都被打肿了的人哪儿敢真的再重复一遍？
虽然听说过沈长老这人性子古怪，但是……毕竟没有亲眼见到，也就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生怕沈长老再动手，他立刻把头嗑得咚咚响，“沈长老恕罪！”
因为头嗑得急，嘴上吐出来的血迹飞起，溅到了沈观棠的鞋面与衣角上。
沈观棠唇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他微微侧头，看向了一旁的叶鹂，“阿鹂？你如何看？”
阿鹂？
“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叶姑娘！”不待叶鹂开口，那个脸被打肿的男人立刻道，“还请叶姑娘恕罪！”
沈观棠眉心拧起，“我准你开口了吗？”
下一瞬，那两人的嗓子骤然间一疼，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叶鹂视线在那个人肿成了馒头的脸上看了看，面上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来，“多谢主人为叶鹂出气。”
说完，叶鹂又把段知远推上前，“若不是我来得及时，知远就也要被他们欺负了呢！”
“哦？”
“要道歉！”叶鹂斩钉截铁地道。
察觉到沈观棠的视线再次看了过来，那人连忙对着段知远这个小孩子一拱手，“是在下有眼无珠，冒犯了这位……”
停顿了一瞬间后，牙一咬，道，“冒犯了这位师兄，若要任何责罚，在下必不推辞！”
段知远看了一眼还跪在自己面前拱手谢罪的那人，将怀里的那只小狐狸捧起，递给了段知远。
“师尊，猫猫。”
沈观棠将那只小狐狸接过来，简单检查了一下后，目光忽然间一凝。
他的手指沾上了一丝血迹，小狐狸受伤了。
“你们伤得它？”沈观棠声音冰冷。
那两人连忙反驳道，“沈长老！我们都没有找到过它，又如何能伤了它！”
话音刚落，小狐狸便缩在沈观棠的怀里，瑟瑟发抖了起来，喉间也发出了细微的哼唧声。
跪在地上的两人：……
艹！它真的不是我们伤的啊！
它在诬陷我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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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硌狐
肿脸男人听到那小狐狸的哼唧声，只恨不得能当场掐死这畜生。
但是先前被打了一巴掌后，他是再也不敢当着沈观棠的面大放厥词了，此时只是低着头，一味地求饶。
沈观棠指尖染上了鲜血，原本活泼灵动的小家伙儿蜷缩在他的怀里，哀哀地叫着，别提多可怜了！
见沈观棠脸色越来越难看，就是叶鹂也不敢再出声，而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候着沈观棠的吩咐。
沈观棠轻轻抚了抚小狐狸有些凌乱的毛发，动作温柔极了，待小家伙儿终于不再发抖之后，他这才看向了那两个擅自闯入了垂云峰内的修士。
“知远。”沈观棠唤道。
“师尊！”段知远立刻上前。
“你寻到雪团儿的时候，它身上可有伤？”
那两个擅闯着的耳朵立刻就提了起来。
尤其是脸都被打肿了的那一个，此时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生怕从段知远的嘴里听到一个「是」字，那……那……
虽说有门规在，沈长老不可能真的杀了自己，毕竟宗门内从来没有为了一只灵宠而杀人的前科。
但，那只是相对于普通弟子来说，以沈观棠如今太上长老的地位，就是他手底下的一只得宠的小畜生，怕是也要比他们这些普通弟子好运得多。
而且，若是成了一位太上长老的眼中钉，那结果也不是自己所能承受得了的！
想到这里，两个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被吓得。
叶鹂和已经赶过来的丹云也齐齐看向了段知远。
小家伙儿认真地回忆了一会儿后，有些歉疚地道，“师尊，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听到段知远的这个回答，还跪在地上的那两个擅闯者心里顿时一松。
但下一瞬，段知远就道，“我刚抱起来猫猫，就看到了他们。”
说着，他伸出手指着那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然后，他们就让我交出来猫猫，我不肯，他们就要动手。”
“幸好你们赶来了。”段知远捂着自己的胸口，像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是松口气了，跪在地上的那俩可是瞬间冷汗涔涔。
最先退缩的那人心里忍不住升起了一丝怨怼，若是当时就听了自己的劝，不要随意闯进垂云峰，他又怎么会被对方连累，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得罪一位太上长老的后果，谁能不为此胆战心惊？
思及此，他一瞬间恶向胆边生，哭嚎道：“沈长老，我是被连累的啊！是郝强硬要闯进来，非要对垂云峰弟子不敬的！我拦了！但是没拦住啊！”
“呜呜呜沈长老，我冤枉啊，一切都是他的主意！我都是被连累的，我怎么命这么苦啊……”
——
沈观棠：……
正无语的时候，一直窝在沈观棠怀里的小狐狸动了动，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似的。
眼看着沈观棠托在小狐狸身下的右手就要露出来，他左手猛得伸出，将小狐狸屁股的位置挪了挪，借着它的屁股和毛茸茸的大尾巴，盖住了自己的右手。
但是，似乎是这个姿势让小狐狸有些不舒服了，它又开始在沈观棠的怀里蹭来蹭去，活像是屁股下面被什么东西给扎到了似的。
沈观棠很清楚小狐狸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怀里蹲不住，因为……被压在小狐狸屁股底下的右手里，是一大把的极品灵石。
屁股底下垫了一把灵石，可想而知有多硌人……硌狐了。
但这一把灵石显然不能让在场之人看到，堂堂太上长老，体内灵力空空，只能抽取灵石内的灵气才能勉强支撑方才的攻击，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沈观棠绝对会有大麻烦。
比起沈观棠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修仙世界更加残酷，更加弱肉强食，也更加危险。
一朝穿越，成为云霄宗的太上长老之一，沈观棠固然可以凭借原主的实力暂时狐假虎威，但最终凭借的，还要是自己的实力。
若是被他人看破自己的外强中干，那……
沈观棠抚摸着怀里的小狐狸，这是他思考时候的习惯性动作。
——
前一世，基于各种现实性的因素，沈观棠无法亲自养猫，狐狸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没有实物，也可以用玩偶来当做退而求其次的替代，或者趁了空闲去朋友家或者猫咖里撸猫。
所以，此时他抚摸起小狐狸来，动作也是驾轻就熟，很快就把小狐狸抚摸地眯起了眼睛 ，让它暂时忘记了屁股底下那硌狐的灵石。
——
同伴的背叛让郝强非常愤怒，他一边捂着自己被打肿了的脸，一边口齿不清地道，“于为，你放屁！你我实力相当！若是你执意要拦我，哪里会拦不住？！你不过就是不想冲在前面当枪罢了！你若是真的不想，直接离开就是了！还不是既想要功劳又不想冒风险，哪里有那样的好事儿！”
被郝强道破心里的盘算，于为支支吾吾，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沈观棠听得直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后，他看向了叶鹂，“阿鹂，此事交由你处理。”
“你只需放手去做便好，”说着，沈观棠瞥了那还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不必顾虑其他。”
“叶鹂遵命！”
待叶鹂直起身体，身前早已经没有了沈观棠的踪迹。
她弯起眼睛，对着还跪在哪儿的两个人嫣然一笑。
却不知为何，两人的背后都是起了一层冷汗。
郝强仍旧心有不甘，但刚被沈观棠教训过，实在不敢放肆，因此，即便沈观棠已经离开，面对叶鹂的时候，他仍旧恭恭敬敬的，和之前的态度比较起来，简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是在下之前有眼无珠，冒犯了叶姑娘，”郝强拱手行礼，“叶姑娘要打要骂，任凭处置。”
叶鹂轻笑一声，俏生生地道，“你放心，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
丹云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叶鹂拦住了。
见那两人都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叶鹂笑眯眯地道，“你们二人擅自闯入我垂云峰，惊扰了主人闭关，这才是你们最大的罪过。主人宽宏大量，不与你们这些小辈计较。”
“但既然主人已经将此事全权交给我处理，那我，便要与你们好好地计算一番了。”
说着，叶鹂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金算盘，边框、算珠乃至梁都是用黄金打造而成，看着就金光灿灿的，好不惹眼。
少女纤细的手指在算盘上飞快地拨动算珠，噼里啪啦的声音清脆又悦耳。
因是黄鹂所化，叶鹂的声音也是婉转圆润，富有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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