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质不服:“不知道我可以查。我身为一个美人,怎么可能会受一个奴才威胁?不换不换。” 肉山歇够了,见裴质冷着脸不搭理他,起身,抖着身上的肥肉,冷笑:“好得很,我现在就去让你妹妹快乐快乐。” 说罢,摔门走了。 门口的宫女哭着进来,抱住裴质哭道:“娘娘,怎么办,芸娘会被他折磨死的呀。” “别哭,你告诉我,芸娘为什么在他手上?” 这个宫女叫、春芽,闻言,先愣了一愣,随后脸上浮现一阵怒意,起身抬手就要扇裴质。 裴质一把抓住她的手:“不想说可以走,我疯起来,别说女人,连自己都打,你最好客气些,别逼我动手。” “你如今飞上枝头,是想不认以前的身份了?好,你贵人多忘事,我就讲给你听。我们都是罪臣之后,是那王八蛋合宝替我们改换姓名,将我们送进宫来。你被献给陛下,他又将芸娘握在自己手上,让你为他做事。你以为你狠心舍弃芸娘,就能摆脱那王八蛋的控制,你想的美,一旦被陛下发现你罪奴的身份,你会被千刀万剐。” 原来是这样。 他想了想,亲妹子被人抓着,把柄在人手里握着,似乎薛美人确实惹不起这位肉山。 但是…… 皇后惹得起啊。 裴质起身,春芽不知内情,又哭道:“娘娘,那王八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吧,芸娘的性命要紧啊。” “闭嘴。”裴质往门口走,他刚走两步,想要拦他的春芽就定住了。 他这次不着急,反正肉山也是宫人,这会都定住了。他仔细研究了宫里的路,想找一条近路,可研究半日,黑咕隆咚的也瞧不出什么,只能失败回去。 换了皇后的凤衣,往皇后的床上一坐,裴质的小腰板就挺起来了。他吩咐他宫里的管事太监非宝,去将合宝捉拿过来。不敢多耽搁,怕合宝真将芸娘如何了。 很快,合宝便被捉了来。合宝一进来,吓得哆哆嗦嗦的,所有肥肉都在抖。 “今日是本宫大婚,听说公公做了件好大事呢。”裴质学着电视上皇后的模样,威风十足地问话。 合宝一听,抖都更厉害,一个劲儿地磕头,就是不承认。裴质懒得多问,叫人拖出去打。 板子还没落身上呢,合宝吓得身下地砖都湿了,一股恶臭飘来,裴质捂着鼻子躲到了床的最里侧。 合宝哭嚎道:“真不是奴才想把陛下往薛美人那儿带,是陛下自己想起来的,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裴质让宫人将他拖出去打。得了吩咐的宫人将芸娘带了来。这姑娘浑身是伤,一进来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一味的哭。 “将她拉出去做个洒扫的宫人,不要在本宫眼前晃。”裴质摆手,立刻有人拉着芸娘出去。 000好奇:“你怎么不将她还给薛美人宫里?” “还回去未必是好事。”那宫里叫、春芽的小宫女也不是个气性弱的,不可能事少。以防万一,还是将芸娘留在坤宁宫放心些。 裴质让宫人将地面打扫干净,尤其是肉山污染过的地方好好清洗。非宝进来问:“他实在不经打,已经快断气了,娘娘,是否要打死?” 裴质吓一跳:“不不不,放他走。”怎么能随口打打杀杀呢,太残暴了。 不过做皇后就是爽啊,一句话的事,薛美人的难关就解了。那肉山刚才多牛,见了他直打哆嗦呢。他这宫里起码有三十多个宫人,都任他差遣。 美了不过一刻钟,000又派任务。 “皇帝辗转反侧睡不着,又去看卢选侍了。” 裴质火大,放着他这个新娶的皇后不睡,到处沾花惹草,这是有多瞧不上他,非得在他头上种出一片草原吗? 卢选侍也在储秀宫居住。裴质又跑了一个多时辰,这次抢在皇帝来之前,先进到屋里换了衣裳。 比起皇后宫中的奢华,还有薛美人那里的雅致,卢选侍的屋子显得空空荡荡,比宫女的屋子还不如。这么冷的天,甚至连炭盆都没有一个,桌上的茶水也是冷冰冰的,床上只有一个薄薄的被子。 裴质心想:皇帝不管,他管。明日皇后就会往这里赐无数宝贝,都是他的屋子,哪个都得舒舒服服暖暖和和的。 “恭迎陛下。”门外,宫人跪拜。 裴质快走两步到门口,他还未养成跪人的习惯,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行礼。殷瑜冷着脸上下打量他,言语中仿佛在喷射冰渣子:“好大的气性,如今见朕竟是连拜都不拜了。” 想跪来着,但是一时间膝盖不会打弯啊。 “你真想为了你的风哥哥,舍弃全家吗?” 不不不,一点都不想。裴质接收道卢选侍的记忆,想了想风哥哥的模样,更加努力摇头,皇帝虽然渣,但胜在模样好看。 殷瑜将桌上的茶盏摔了,碎瓷片溅了一地,也将裴质吓住了,膝盖好像突然会打弯了。他犹犹豫豫地跪下,垂着头想办法。皇帝又不是肉山,他没办法换个身份解决掉。 而且这会子皇帝瞧上去十分残暴可恶,怎么跟面对薛美人时不太一样。 “来人,将沈阵风与卢正异一家,下狱,明日问斩。卢选侍打入冷宫。”殷瑜起身,裴质这次真害怕了,慌乱中也只能学春芽抱大腿。 “陛下饶命,万事好商量啊。”裴质抱住殷瑜大腿,看见衣服下摆有个黑点,处女座的他忍受不了,用自己袖子去擦。 殷瑜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将他踢开,目光仍是寒冰,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偏头问他:“你以为这天下还有朕得不到的东西?” “没有没有。”裴质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真想明白了?”殷瑜问。 裴质又狂点头。 “很好。”殷瑜瞄了眼他挣扎中微微敞开的领口,左眉高高挑起,“自己脱。” 裴质想哭。皇帝你有后宫三千,为何还要干这种强人所难的事?今天是你跟皇后大婚啊,皇后还在独守空房啊,我可怜的皇后。 他在殷瑜冰冷的目光下,脱了外袍,解开了中衣的系带,但迟迟不肯将中衣脱掉。 “脱光,站墙根。” 妈呀,这都什么爱好。
第3章 选侍侍寝 裴质不敢脱衣服站墙根。 不是矫情,实在是怕脖子以下露出来,再让人给举报了。 他瞄了眼殷瑜黑如锅底的脸色,一咬牙,系好中衣站了起来,端起刚才一个极瘦极瘦的太监送来的酒壶,豪情万丈:“那个陛下啊,刚才是我,呸,臣不懂事,臣自罚一壶,喝干了,您消消气。” 说罢,一饮而尽。 咦,这酒不辣,还挺甜。一壶酒不多,喝完了,他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使劲抖了抖酒壶。 “陛下,您看这样赔罪行吗?”裴质搓搓手,讨好地问。 殷瑜冷哼:“朕大婚,月国进贡的美酒,只三坛。” 裴质爽快一笑:“臣不喝那么好的酒,您拿什么酒都行,这是给您赔罪,只要您不生气,想让臣喝多少臣就喝多少。” 殷瑜定定地看着他,那视线像是会放冷气似的,看的他直哆嗦。 “小瘦子。”殷瑜开口唤人,目光还盯在裴质身上。裴质不自觉理了理头发,嗯,气场能输,美貌不能输。 “奴才在。” “把剩下的美酒搬过来。” 瘦宫人应声去了。 裴质被他盯的实在害怕,腿一直抖,颤着音问:“臣能坐下吗?”腿软,抖。 “站着。” “诶。”不跪着就成。 “只要你听话,再好的酒,要多少,朕都给你。这三坛不够,朕就灭了月国,把所有的美酒都给你抢过来。” 裴质心里“哇”了声,天凉王破的霸气啊! 瘦宫人很快将酒搬了来,把酒壶灌满,就退到门外了。 裴质伸手拿酒壶,却被一双大手摁住。他疑惑,殷瑜却用下巴指了指酒坛。 狠人啊! “陛下,臣用酒坛喝赔罪,可以。您也用酒壶陪臣呗。”裴质自认千杯不倒,想灌醉了皇帝脱身。 “朕向来只喝一杯。” 裴质看了眼殷瑜高大壮硕的身子,原来是个虚的吗? “喝!”殷瑜不悦。 “是是是。”见殷瑜不耐烦了,裴质赶紧拿起一坛酒,先举起来示意,歪头笑笑,“陛下,感情深,一口闷,臣喝完您可别生气了。” 说完,豪气地举起酒坛,开始一小口一小口喝起来。 优雅地喝了半个时辰。 吞咽的声音,像是魔音般罩着殷瑜。这位年轻的帝王听得烦了,也不讲究了,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 也不知是这酒太过美味,还是看裴质吃的太香,殷瑜没放下酒壶,索性扔掉酒壶盖,将里面的美酒一饮而尽。他心中烦闷,越发看不得裴质喝得那般慢,他将酒哗哗倒出,不管自己能喝到多少,只图个痛快。 他还是头一次这般喝酒,只觉得畅意。 等裴质喝完一坛酒,揉着酸痛的脸颊,正准备要请功,就见桌上的其它两坛酒已经空了,年轻的帝王浑身湿透,脖子、脸颊如熟透的虾,寒冰一样的眸子此刻点点湿意,像极了温润的夜空三两颗星光。 殷瑜出神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裴质小心翼翼地弯下腰请示:“陛下,您看臣都喝了一整坛了,能不能饶了臣?” 他不出声时,殷瑜还只是发呆。一出声,殷瑜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殷瑜猛然起身,吓得裴质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识好歹的东西,把衣服脱了自己站好。” 裴质怒,他都这么讨好了,还逼他脱衣服。脱就脱,反正又惹不起。他往墙根走,磨磨蹭蹭解系带,却见殷瑜快步走到柱子前,抬起手,狠狠扇了柱子一巴掌。 那声音,响亮!裴质都替他手疼。 这是,醉了? “贱人,别人都说你美的不可方物,朕倒是半点没看出来。你傲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地脱了衣裳任由朕戏弄。”说着话,还伸出食指在柱子上轻轻的挑弄,柱子上镶了的宝石,还被他冷笑着捏了捏,“手感一般,脸不如何,身材也平得像个柱子。无趣,实在无趣。” 陛下你不只脸盲,你还眼瞎。 “你怎么不叫,朕伺候的不舒服?”殷瑜使劲捏“突起”,捏的自己手指都泛白了。 裴质看他一脸不服输的劲儿,犹豫了下,张口:“啊,啊,嗯~” “哼。”殷瑜松手,面上仍一片寒冰,手却悄悄背到身后蹭了蹭,这美人的身体太硬了,手疼。“今日朕兴致尽了,饶了你。” 又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裴质目瞪口呆。 000的声音冒出来:“陛下快乐值加10。” 裴质:“……”他抚摸这个被陛下临幸的柱子,感叹,“我感觉,未来似乎一片光明啊。” * 第二日,裴质在皇后的大床上醒来,宫人服侍他更衣洗漱,又准备了一桌的美食供他品尝。当皇后就是好,这一桌得有十几盘菜了,比他以前年夜饭吃的都丰盛。 蕊菊服侍他用饭,轻声与他说着话:“娘娘,德妃他们太没规矩了,竟然没来给您请安。娘娘,这可是您入宫第一日,您可要拿出皇后的气势来,好好收拾收拾他们这种不懂事的。” “诶,你提醒我了。”裴质撂下筷子,“准备点好东西送到卢选侍房里。” “他昨日侍寝,应该先来跪谢娘娘,才能领娘娘的赏。” 裴质心想,我跟自己计较啥啊,左手往右手上戴个戒指,还得右手先弯一弯?他不耐烦:“让你去送,你就去。” “不是奴婢计较,可送不得了。卢选侍昨日虽侍了寝,风光了一夜,可陛下今早醒来,就让人将卢选侍送到冷宫去了。” 裴质讶异,这是酒醒了想起来不堪的往事了?小肚量的皇帝! “娘娘,是否要通知六宫,让他们按规矩请安。” 请安?看他现场跑来跑去跪自己?裴质摆手:“吩咐下去,免了每日请安。” 蕊菊还想说什么,裴质已经吃饱了,决定去巡宫。后宫是他的地盘,得先把路认熟了,方便以后跑来跑去。 他还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能把所有妃子都集中到一座宫里,他就不必来回跑了。 不行不行,如果殷瑜从这屋出来,裤腰带都不必绑的,进了旁边屋就脱裤子,那他岂不是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还是跑吧。 “宫里都有哪些妃子?”裴质在御花园逛了会,累了,坐在暖亭吃着小酒闲聊。 蕊菊早就打听清楚了,细细说来:“宫里如今人还不多。在您之下是德妃,许太傅的幺子,体弱多病的主儿。楚昭仪,清远将军的弟弟,飞扬跋扈,刚入宫,就打断了七八个宫人的腿儿,惹陛下恼了,不去看他。薛美人,民间男子,地位卑贱,很有些勾引男人的手段。越才人,原是个太监,与陛下一同长大,很得陛下宠爱。还有刚被打入冷宫的卢选侍,礼部员外郎卢正异的独子,为人孤傲,是被陛下强选入宫的。” 五六个人,还好还好,他这大长腿跑的及。 蕊菊道:“娘娘可别放松警惕,他们都是老人,跟陛下有情分在的。且过两个月,娘娘您就该给陛下选妃了,到时候宫里进了一二百新人,您可怎么办?如今还是得抓紧时间,先把陛下的心笼络过来。” 裴质一口茶水呛住,差点没咳死过去。 “一、一二百?” “当然了,陛下正值年轻鼎盛之际,您再不愿,也不能让后宫空着,第一次选妃,得多进些新人,让旁人看看您的规矩和气度才好。” 裴质一言难尽地看着蕊菊,这孩子脑子坏的吧。一会担心自己主子不得宠,一会又劝主子给皇帝娶一二百个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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