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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渊：“……染黑剪短，谢谢。”
理发师低头打量盛渊，“你……”
盛渊被盯的浑身不舒服。
“怎么了？”
“你有点有礼貌啊。”
盛渊：……
对方话里带着丝含蓄的鄙视。
盛渊从理发店出来，五色毛变成了一头清爽的短发，没了那头吸睛的头发，他的五官更加清晰，之前一眼看去都是颜色，现在视线重心落回到了他的脸上。
盛渊五官标志，浓眉大眼，整个人干净爽朗，发育健康身高一米八，除了那股欠劲外，充满朝气，仿佛春日的四月天。
因为失去了五色毛，盛渊的不良值从25掉到了15，系统痛心疾首，毕竟他的目标是带领盛渊成为最强不良少年。
但对方确实凭着整容式剪发，确实从一个非主流变成了利落的酷盖。
他往学校反方向走着，见盛渊不打算回学校，系统声音激动。
【系统：你打算逃晚自习？】
不良少年就要逃学！
“不是啊，我要去配眼镜。”
【系统：你配眼镜干什么？】
盛渊尾音轻扬：“你猜。”
【系统：装杯？】
盛渊笑出一口白牙：“看黑板。”
【系统：……】
不出所料，盛渊的不良值又降了，降到了5，学校周边的眼镜店价格平价，店内搞活动，盛渊配了近视镜后，抽奖抽了价值十块钱的塑料墨镜。
盛渊拿着配好的近视镜走到镜子前，系统瞧着镜子里的酷盖。
盛渊将近视镜戴上。
【系统：……】
那男的。
差距居然如此之大。
【系统：你戴眼镜丑了八个度。】
盛渊：“无所谓，哥内心丰富。”
对于皮囊，盛渊更在乎内心和灵魂的富足。
从店内出来，离晚自习上课也差不多了，盛渊往学校走打算回去上晚自习，任凭系统如何阻拦，也没有调头的意思。
路过一处巷口时，脏话混着殴打人体发出的闷响窜入他耳中。
盛渊寻声看去，巷内五六个流里流气的不良围成一堵人墙，正对瘫坐在地上头破血流的人拳打脚踢，后者没有反抗，手像没骨头一样垂落在地上，显然已经没了意识。
虽然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但盛渊还是认出了对方，在他们班被人称为狗哥。
几人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昏迷而停止施暴。
“妈的，你不是很牛吗？！你不是很能叫吗？！怎么不叫了？！”
“这小子前几天在吴哥地盘上撒野，我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
说着，对地上的人吐了口唾沫。
“喂。”
后方传来声音，几人回头，只见一个身量颀长，双手插兜，戴着眼镜的书呆子站在那里。
带头的黄毛看着他身上的校服，和地上的人一样，“你是来救他的？”
盛渊琢磨了下，“算是吧。”
黄毛扬起嘴里：“你哪个道上的？”
盛渊回头看了眼街边的路牌。
“市人民街道的。”
第2章
几人愣了几秒，黄毛反应过来，把手里的铁管一摔，骂骂咧咧，“你小子玩我呢？！”
盛渊一脸无辜：“不是你问我哪个道上的吗？”
“行，我看出来了，你不是来救这小子的，是来陪这小子挨揍的吧。”
黄毛咔咔掰了两下指骨。
“那倒也不是。”
黄毛：？
盛渊认真拒绝：“我不同意你揍我。”
黄毛：……
妈的，神经病啊。
揍你就揍你，还需要你同意？！
盛渊看着后方一动不动，几乎看不出原来样貌的狗哥，啧了一声。
看着都怪疼的。
“差不多行了，人都被你们打成这样了，收手吧。”
“你说收手就收手，你踏马谁呀？！”
“盛渊。”
“……”
丝滑的自报家门。
以盛渊的性子，系统以为他只不过是去看个热闹，没想到还真管上了。
【系统：不良之间的约架挑衅和争斗，都是规矩，我劝你少管。】
盛渊恍然大悟：“是吗？”
【系统：当然了，你不懂得规矩是要挨教训的，所以我劝你现在赶紧走。】
然而盛渊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系统：你干什么不走？】
盛渊：“我不听劝。”
【系统：……】
他也没什么英雄主义情节，只不过是所受的教育，让他看不过眼。
他的眼中坚定非常。
盛渊，黄毛将这名字在嘴里反复嚼了几遍，这一片出名的人物，根本就没有叫盛渊的。
但是……，黄毛又看了眼盛渊。
他看起来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单枪匹马来这逞英雄，不简单。
“你是禇卫天的人？”
盛渊实话实说：“不是。”
黄毛暗叫不好，发问迟疑了些：“你是…喻左今的人？”
对方回答的清脆利落。
“也不是。”
妈的，都不是。
你小子在狂什么？！
一中最出名的两个不良头目就属这两人。
都不是，我看你是不想看明天的太阳了。
看着盛渊的猖狂嘴脸，“真上进”也不免发问。
【系统：你在狂什么？】
盛·人生讲师·渊：“自信是自己给自己的。”
【系统：……】
天边夕阳渐落，应该快到晚自习时间了，盛渊抬起左腕，看了眼上面的黑色电子表，还有十分钟。
盛渊嗓音懒洋洋地招呼那些人。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回家吃饭吧，不然妈妈该伤心了。”
“谁他妈要回家吃饭。”
盛渊“哦”了一声，对黄毛刮目相看，“你也要回学校上晚自习？”
黄毛：……
不回家当妈妈的好儿子，就回学校当好学生。
六名不良少年站在那里看着盛渊。
他真的很嚣张。
黄毛咬紧后槽牙，“你踏马瞧不起谁呢？！我看你是活腻了！”
大步上前，伸手就要扯盛渊领子。
盛渊生得比他高，抬手挡住对方的动作，和颜悦色，“这位同学，我没有要跟你起冲突的意思。”
“怂了？”黄毛刻意瞪大眼珠：“晚了！”
盛渊摇头，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地上昏迷的狗哥，“我只是想把他带走而已。”
黄毛冷笑，对方一个人在这里说大话，“你要带他走，行啊，打得过我们人就让你带走。”
“行吧。”盛渊勉为其难。
黄毛手背到身后，食指对着身后的五人人勾了勾，让他们过来杀盛渊一个措手不及。
之后假模假样地捞起地上的铁棍递给对方，“拿个家伙，不然传出去，还以为我欺负你。”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盛渊拒绝：“但我自己带了，不需要。”
黄毛：？
带了？
下一刻就见盛渊套出手机。
黄毛傻眼：“你干什么？”
盛渊：“打败你们啊。”
黄毛：“你拿个手机算什么武器。”
“法律武器。”
当着人的面，在数字键盘上按出110。
黄毛：“你丢不丢人啊。”
【系统：你丢不丢人啊。】
盛渊：……
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呢。
不良少年打架，哪有报警的。
先不说会被耻笑多久，光是说出去，都不一定有人信。
但显然被警察缠上是件麻烦事，黄毛面容抽搐。
在不良圈里，不论是打架时报警，还是被警察抓到都是十分丢人的事情。
毕竟有些人，以戏耍警察为荣。
学校周围需要疏理交通，现在临近晚上六点，正是晚高峰时间段，搞不好现在隔条街就会有刑警出现。
上次他就差点被警察追上，逃跑时摔了个狗吃屎，被笑了好久。
黄毛咬牙，上前一步，几乎是和盛渊鼻尖抵鼻尖。
手指用力地点着盛渊的肩，“你小子给我记住了，我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盛渊皮的要死，“没关系，我不吃嗟来之食。”
黄毛：……
艹！艹！！！！
“走！”黄毛狠狠看盛渊一眼，带着五人离开。
盛渊走进巷子，在夏之奇身前蹲下，轻晃两下对方的肩膀，“喂，听得见吗，你怎么样？”
夏之奇脸上都是血，五官肿胀，几乎是面目全非的地步。
他拨打120，除了肩膀他没有碰夏之奇其他地方，以免有重伤因为触碰或移动而加重。
只凭着自身掌握的医疗知识，查看对方的状况。
对方恢复意识，吃力的睁开眼睛，眼部皮肤肿胀，只有缝隙大小。
盛渊心情好了些。
“怎么样？能动吗？”
夏之奇浑身骨架像是被拆开了一样，用眼珠左右晃了晃，表示不能。
盛渊：“你不能动我也没办法了，我已经帮你叫了120，你在这待着吧。”
他从口袋里拿出十块钱，塞到夏之奇的手里。
“哥就只有这么多了。”
更多的，哥要留着自己花。
盛渊在夏之奇面前起身，拍了拍裤子，迎着夕阳璀璨的光辉漫步出了巷口，消失不见。
夏之奇将那道身影深深印在眼底。
走出巷口两三步，盛渊后脚一蹬就跑了起来，几乎是飞奔。
【系统：你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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