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稚清就这样穿到了在喜轿中已死的原主身上。 程稚清就看了一眼,马上收回了目光,加快了步伐。今天可不是来跟程婉柔吵架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没有下人在意程稚清,她一路畅通无阻到了程书楠的院子,多年没有下人搭理,整个院子显得破败不堪。 砰!程稚清推开门,屋外的风被带入其中,无数的灰尘在暗淡光线下猛然扬起,又飞舞着渐渐落下。 她咳嗽了几声,进了屋子关上门,走到床前蹲下,按照她娘在信中给的方法,在床底摸了摸,找到一个凹槽,将其推开手伸进去摸出一个小箱子。 箱子中装了一枚令牌,十万两银票,十根金条,还有四张纸。 要知道程明知放当这么多年官,为了更高的位置也不敢过于放肆地去贪污受贿。程书楠因为只想好好带大两个孩子,不想分心去做生意,也就没有置办铺子。 在程书楠以后就只能靠着每月俸禄和严秀兰的嫁妆铺子才有点进账,至今也不过存了五万两。可见她娘到底有多富了。 令牌上写着万通,这应该就是万通钱庄的令牌了。另外四张纸,一张是这栋宅子的房契。 程明知本姓陈,原也是只是一个穷秀才,母亲陈氏靠着为他人浣洗衣服供程明知念书。 程明知考上童生后不久,陈氏重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也没能救回陈氏的命。陈氏死后程明知实在没钱安葬陈氏。 江南首富程万在家中长子外出做生意没有了音讯,生死不知。 几年后女儿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便想为家里唯一的女儿程书楠招赘,恰巧被程明知知道设计程书楠落水搭救。 程万看他为人孝顺且是个读书人,还救了自己女儿只好把他招为赘婿。 但因为程明知还想科举,程万也认为工商毕竟为下品,当官更能护住一家,便没有让大家知道程明知为赘婿,只是简单地立了个契约。 程明知成为程家女婿后改了姓,安葬陈氏后,便立刻带着程书楠进京赶考。 婚后程明知一直伪装得很好。夫妻两人也和睦美满生了一男一女。 这一切在程明知考上探花后就变了,他生怕外人知道他是入赘程家,便日日给程书楠下毒,等程书楠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程明知当官后府中的一切都以程书楠身体不适为借口代为掌管,原来从江南一起跟去京城的下人也都被他寻各种借口发卖了出去。 程书楠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消息传不出去,身体也垮了,只能给女儿留下万通钱庄的令牌和其他一些东西藏在自己的院子里。 这么久以来她也看出了程明知的狼子野心,入赘对于他来说就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拔不出又咽不下,在她死后程明知一定不会去她的院子。 幸而自己也留了一手,没有什么都让程明知知道。 而程万知道程明知在女儿死后没几天另娶了清远候府嫡女严秀兰,便想将外孙外孙女接回江南,被程明知以不愿为借口打发了回去,气的程万再也没有与京城联系。 程明知之所以过得这么好,舒舒服服地住着带着花园的五进四合院,每天不用花费几个时辰去早朝全是她娘买的房子的功劳。 和程明知同级又无权无钱之辈都还在租房子,如果不是她娘程明知到现在也租不起二进的院子吧。 而她的父亲程明知为了他的官途顺畅,在她娘头七还没过便娶了清远侯府之女严秀兰。 程稚清小时候的首饰都是极好的,她娘不差钱所有东西都是挑最好的给她,爷爷也常常在江南千挑万选一些极好的东西不远千里送来逗她开心。 可这些都被与她一般大的程婉柔抢去,程婉柔是严秀兰与前一个丈夫所生,她丈夫战死疆场,成了一个寡妇后,早早看上了程明知,算计成功嫁给他,成了新的程夫人,女儿也改了姓随姓程。 程稚清将程婉柔抢她首饰之事告知程明知希望他能帮她,却被严秀兰哭哭啼啼说程婉柔从没见过这些好东西,怕只是想借着看看便还给程稚清。 程明知当下便有些心疼了,对着程稚清说:你是姐姐,有那么多好东西给妹妹一两样怎么了。 唯一的哥哥程天磊身为男子常常照顾不到她,又在她十岁那年去当兵就为了立下军功成为妹妹的依靠,从此更加鞭长莫及。 就这样程稚清娘俩的好东西都被程婉柔母女给抢去了。 程婉柔原是想将镇国公府的婚事也一起抢去,幸得明慕青放话除了程稚清谁也不要,如果敢做出换新娘这一事,她就敢把程婉柔扔出镇国公府,看谁更丢脸。 可明明慕青终究不是生母,没有办法做得更多,自打一次送程稚清首饰被抢后,就知道她保不住这些东西就没有在送过。 也因明慕青时不时喊程稚清去府上做客,那母女俩才没有克扣她的伙食,生怕明慕青闹上门来。 这家人住着她娘买的房子,苛责自己和哥哥,还真把房子当作自己的了,笑话! 改明儿就把院子给卖了。 按理说这五进的院子尊卑等级死也轮不到他们住,但皇家缺钱便把宅子买了,要价其高。 她娘当初能拿下这院子完全是有钱。 如今京城随处一走就能撞到一个官,区区一个礼部侍郎而已,难道还怕没有能买得起这院子的? 比程明知官大的可多的是。 另三张,其中两张是程明知当初入赘的契书,程书楠知道自己快不行后,就花钱请人做了一张一模一样的,也算是给程稚清一点后路。 只要让世人知道程明知是程家的上门女婿,那么他这官也别想做了。 最后一张便是程书楠教程稚清怎么辨别哪一张为真,哪一张为假的信件。 程稚清将清单与假契书收于袖子中,其他都放在空间里。 做完这一切后,程幼清走到隔壁屋子,这里便是程书楠牌位所在了。 程明知不愿将她的牌位供于佛堂加上契书没有找到,便借口她喜爱这院中的景色想要让她留在此可日日观赏。 就连严秀兰母女闹了几回想搬院子都没有松口,生怕她们找到一些东西。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程书楠的牌位摆在桌子上,连祭品也没有。
第5章 、断绝关系 程稚清对着牌位跪下,在心中说道:娘,现在我也是你的女儿,之前的程稚清已经不见了,她应该和您团聚了吧。 现在我成了她,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找到爷爷和哥哥好好照顾他们,更不会忘记给您报仇。 想必您应该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吧,我将您带走,来日带您去见爷爷。 程稚清站起身子将程书楠的排位收进空间,暂时安放在桌子上。程明知不会来祭拜她娘,就算知道了,她也已经走远了。 处理完一切后,她快速退出房间原路返回了大厅,途中似乎听到男人怒吼和女人哭泣尖叫的声音,心中暗爽! 过了一会,只见程明知面色不虞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些东西:“稚清,这件事是你继母不对,她小时候也不好过,想着为婉柔攒攒嫁妆,一时想着亏待了你。 如今那些零散的东西也一时半会也补齐,就算作银子给你,这是五千两银票,你收着。” 程稚清点点头毫不客气伸手接过银票,借着往袖中放的动作,将银票收进空间。 “爹,我这里有点东西,大庭广众下也不好说,我们去你书房说吧,你看如何?” 程明知皱着眉头想不到程稚清这么麻烦,银子都拿了还不肯罢休,但怕是什么新消息还是同意了她的话。 二人来到书房,屏退众人,关好门窗。程稚清拿出契书,在程明知面前晃了晃,一件笑意道:“爹啊,您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吗?是您当初入赘我程府的契书啊。您还记得吧?” 程明知的手在袍袖底下紧紧地握成了拳,青筋暴起,几乎狰狞。 他想不到居然让程稚清找到了这个东西,他找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居然程书楠留了一手给她女儿。 他压抑着怒火,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程稚清冷笑一声,“我能怎么样?我就两个条件。一是我和哥哥与你断绝父子关系;你当初入赘我程府,按理说我替我娘将你休了也不是不行。 但是毕竟父女一场,还是给你留点脸面。二嘛,”说着又拿出清单,“将我娘和爷爷这些年给我和哥哥的东西还给我们,一共两百三十件。 您也别以为把我扣在这里,就没人知道这件事了。您想,我不有点准备敢这么做吗?如果我午时前没有回去,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入赘程府的哦,连姓也改了呢。 你这点小事应该也不难查吧。不过您奋斗了这么多年的官可就做不成了呢。” “你…你…,我这么多年可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出来。”程明知指着程稚清的手指不住地颤抖,气急败坏地说道。 程稚清满脸不屑,“笑话!软饭硬吃您也是其中翘楚了。别废话了!答应我的要求就赶紧先把断绝书写了,再给我去你那续弦和拖油瓶那里把东西给我要回来。” “好…好…你可别后悔!”程明知怒顶胸口,好不容易才喘了一口气,一甩袖拿起笔写起断绝书。 不过片刻,他将笔往地上一摔,程稚清俯身拿起断绝书,吹了吹,“程大人动作可真快,不愧是礼部侍郎,看看这文笔就是不一样。还有第二件事呢,程大人动作可要快哦,我只给你半个时辰。” 程明知气得七窍生烟,只觉得周身的气血用涌上脑门,颅内滚烫欲炸,身形晃了晃,终究没有说什么,大步摔门而去。 程稚清大摇大摆在书房中找了个地方坐下,没一会儿就听到人仰马翻的声音,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只剩下女人的哭泣声。 她还未欣赏够这难得一见热闹的景象,程明知带着两口箱子回来了。 程明知命人将箱子放下,“都在这里了,只有一百五十多件,剩下的你母亲逢年过节人情往来送出去,没办法拿回来。他背过身合眼,似乎再也不想见到程幼清。 程稚清讥笑一声,“那女人可不是我母亲,话说你们侍郎府可真有意思,不愿意承认自己入赘,却还花着女人的钱来为自己铺路。可真是端起碗吃饭叫娘,放下碗骂娘。 不够就用银子补,你当官这么多年见识应该涨了不少吧?我娘和爷爷送来的东西可都是价值千金,一万两也是便宜你了,快拿钱,我们两清。” “一万两!你怎么不去抢。”严秀兰面目狰狞冲了进来,扬手就要扇程稚清巴掌。 程明知心中有数,这些东西的确是有价无市的,大吼一声:“够了,去取银子来!” 严秀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楞的看着程明知:“程明知!你知道一万两是多少吗?我们府中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居然还要给这小贱人一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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