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女儿确实对沈玄默念念不忘,不过未必有多少真心,只是看中沈家家世。 先前光是靠着朋友这层关系,那姑娘就已经狐假虎威过许多次。 目光短浅又爱慕虚荣,心思不正。 沈女士见过她几面,都没让她到沈玄默跟前去作妖,直接就挡了下来。 但那姑娘却至今都没有消停。 那朋友曾经对沈女士有恩,那姑娘也没做出什么大的错事,沈女士也不好轻易翻脸,只叫下属挡着。 如今见了顾白衣,突然间也觉得这是个解决麻烦的好主意。 反正沈玄默自己早就把自己名声折腾得不像样了,再多这一桩风流债也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沈女士就忍不住想磨牙。 这狗儿子够狠,就为了给亲妈添点堵,连那种烂名都主动往自己头上搁。 沈女士喝了口茶,顺了顺气,才继续说道:“另外呢,就是这小子虽然花名多了些,但其实一直都不开窍。” “他有一个朋友,好几年前出了国,走的时候没告诉他,这家伙就生了闷气,自己躲在被子里哭了好几天,然后就跟人家置气到现在。” “但其实年年礼物都备着呢,就是抹不开脸,又见不到人。不过最迟明年冬天他就要回来了。” 沈女士在这里停顿了片刻,用一种希冀的眼神看了顾白衣一眼:“我这么说,你懂吗?” 顾白衣懂了。 他甚至瞬间联系上剧情,大彻大悟了。 原作小说的主角就是沈玄默的养子。 而这个养子,就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 个中缘由剧情里没说,也可能是族姐没有吐槽到,但添上沈女士这些话,瞬间就串联起来了。 大概就是沈玄默其实暗恋朋友多年不敢说,结果朋友不知为何出了事,于是悔不当初的沈玄默就将他的孩子认作养子,视若己出。 情深似海,但有缘无分。 可怜。 顾白衣面露怜悯。 沈女士便继续往下说:“所以我想着这也是一举多得的事,你去追他,他喜欢什么样,你就什么样给他看,说不定一刺激就自己明白过来了。” “不过呢,就是要委屈你一点,怎么也要演点戏,名声多少有些妨碍。你若愿意帮忙,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顾白衣说:“我愿意。” 名声什么的,他本就不在意。况且原主名声本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原就打算答应沈玄默帮忙假扮他男朋友了。 现在再听沈女士这一通不为人知的爱情故事,他也不免觉得遗憾可惜。 即便那朋友有了孩子,未必能接受沈玄默。 但等到对方不在后再悔悟也确实遗憾,哪怕告过白再被拒绝也算努力过了。 顾白衣就是看不得那些充斥着遗憾的爱情悲剧。 就当是回报沈玄默的还债之情吧。 沈女士险些压不住幸灾乐祸的嘴角,连忙咳嗽两声,拉住顾白衣的手,柔声说道:“那就辛苦你了。” 最好早点掀了狗儿子的船! - 国外某座小城。 某位母胎单身二十七年的直男“朋友”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紧跟着脊背就窜上来一阵恶寒的凉意。 朋友左右看了两眼,磨了磨牙自言自语:“肯定是沈玄默那个狗东西又在骂我了!” - 送走了顾白衣之后,沈瑰意就收起了过分柔和的笑容。 她在外面强势惯了,儿子又是那样叛逆的性子,若要摆出一副慈母作态反而别扭。 不过顾白衣虽然看着性子懦弱一些,但也确实并不惹人讨厌。回想起喝茶时对方不声不响,举止神态却如行云流水,看着赏心悦目,沈瑰意反倒伸出几分好感来。 也正是因此,她才能维持着一个相对和蔼的形象将这出戏唱下去。 旁边的余三堂反倒没那么高兴。 事实上沈瑰意这个想法一提出来,他第一反应就是胡闹,但母子俩为了斗气胡闹的事可多了去了,他一是表亲二是下属,却不好直说什么。 这会儿他也只能隐晦提醒一句:“兴许玄默也只是一时兴起。” 沈玄默未必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白脸有多少喜欢。 就怕弄巧成拙,万一这是个拎不清的,最后就怕是粘上一副狗皮膏药。 一向敏锐的沈瑰意却只认了前一句潜台词。 “不可能!”这句话她说得最掷地有声,“我敢肯定,他就喜欢你这一款的!” 就昨天那见色起意的小眼神,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作者有话说: 后来听说流言的朋友(真·死对头):士可杀不可辱!!!(震声) - 小白脑补的剧情是假的 小小剧透一下,崽和攻受都有血缘关系(非生子,是亲戚家孩子) PS.正文不养崽,这个崽是配配配配配角(配到作者都可能不小心遗忘的那种配角),可能结尾或者番外才出一下场 第7章 小白兔 ◎嗯,我听话◎ 沈玄默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莫名有些恶寒。 正在跟他商量下次会议内容的元以言都不由地停下来看他。 看他一直心不在焉地盯着手机看,元以言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元以言是沈玄默多年损友,亦是工作上最得力的副手。 那些工作以外莫名其妙的想法,沈玄默也不会避讳着他。 当然也包括他为了膈应他妈,给自己找了个假男朋友的事。 元以言平时倒是很乐于看沈玄默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笑话,但这种骚操作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作为好友,他是最清楚沈玄默有多烦谈恋爱甚至身体接触这种事的。 以前上学的时候,沈玄默因为外形出众就没少收到告白和情书,男男女女都有。 等到年纪大一点,还有更多奔着他家世来的,那手段可就奔放多了。 曾经有位大小姐假装醉酒往他怀里倒,沈玄默想也没想就往旁边躲,任由她摔了个狗啃泥。 大小姐倒下去的时候不小心拽到他的衣服,又碰到他的手,沈玄默酒会都没待完转身就走。 回去之后就扔了那件衣服,又狠狠搓了好几遍手还不舒服。 那几天身边的人看到他手背一片红,都是他自己硬搓出来的。 男的就更不必说,一旦觉察到对方异常的心思,沈玄默恨不得离他们八丈远。 后来也就是在商场上浸淫沉浮了一段时日,沈玄默日益成熟圆滑,那些反感的情绪才不会直白地浮现在脸上。 为了反抗他妈说一不二的控制欲,以及放松对手的警惕,他才任由那些风流的名声往自己头上套。 只看那张招蜂引蝶的脸,也不会有人怀疑这种传闻。 有的是人愿意往上倒贴。 外人说他风流浪荡,说他玩得花,亲近的朋友只时常调侃他桃花运旺盛,却没人想过沈玄默会真的给自己找个对象。 还是个男的。 据说还是个小白脸。 虽然是假的,虽然本意是为了跟他妈斗气,但…… 真狠。 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元以言呆了足足有好几分钟,一向巧舌如簧的人也只是竖起了大拇指,非常朴素地吐出了两个字:“牛逼。”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也不怕阴沟里翻了船。 元以言还没见过那位正主,不知道对方品性如何,但沈玄默现在的模样却叫他有些微妙地想起往事。 ——就比如他们现在的这家公司。 沈玄默是在宁城上的大学,也是在宁城起的家,如今短短几年已经混成了地方一霸,昔日趾高气扬的地头蛇在他面前也得低一头。 世人都说他是经商天才,老天爷追着喂饭吃,但没人知道沈玄默其实一开始对经商全无兴趣。 沈玄默最初开始做生意的直接原因就是不想跟亲妈低头。 沈女士想把自己打拼了几十年的事业交给他接手,从未给过他拒绝的机会,一位强势的母亲、一位出色的掌权人,面对自己尚弱小的孩子难免高高在上。 沈玄默知道争吵无用,就自己另起了一个草台班子,对沈女士手中的家产表示不屑一顾。 沈女士果然对此耿耿于怀多年,每回碰面总要为此吵架。 她越不高兴,沈玄默就越要把这件事做下去。 沈玄默能在短短几年内混到现在这种高度,沈女士功不可没。 不然他早就失去兴趣丢到一边了。 如今沈女士态度缓和,沈玄默也只是因为责任与惯性才在这条路继续走下来。 想起往事,元以言眼皮轻微抽搐了一下,生出几分可能重蹈覆辙的不详预感。 似乎是快到了约定时间,沈玄默起身准备要走。 元以言问他:“下周江城那边的合作你要不要亲自去一趟?” 沈玄默只抬了下眼皮:“叫老林带人去。养他们又不是吃干饭的,别舍不得使唤。” 元以言:“那今天晚上的饭局——” 沈玄默:“我约了人。” 元以言:“那个小男朋友?” 沈玄默果然因为这个称呼而不适地皱了下眉:“请来帮我搭台唱戏的演员罢了。” 元以言看了他一眼,如果是真的谈恋爱,他一定往死里调侃挖苦沈玄默,但这是假的,就只剩下对好友的担忧和提醒。 “你可不要真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沈玄默回想起暧|昧的灯光下,顾白衣耳朵微红乖巧低头的模样,舌尖飞快地抵了下齿根,说得云淡风轻:“怎么会。” - 沈玄默和顾白衣约在了市中心一家餐厅包厢。 在顾白衣松口之前,沈玄默就已经拟好了合约内容。 沈玄默帮顾白衣还清欠款,之后按月打生活费。 顾白衣和他只需要做明面上的情侣,但如何做要听沈玄默的安排。除了上课以及生病这种突发情况,顾白衣也得随叫随到。 平时顾白衣生活交友他不会干涉,但不能打着沈玄默的名义出去招摇撞骗,做狐假虎威甚至违法犯罪的事。 合约期一年,只有沈玄默可以随时提前终止这段关系。 沈玄默问他有没有什么其他要求。 顾白衣摇头说没有。 但看着这份合约他多少有点唏嘘。 要是放到前世,如果师父知道他为了钱去签这种合约,绝对二话不说先让他跪下抽一顿。 但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儿他也不可能会为了欠债而烦恼。 有沈玄默这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咳,金主出现,确实是解了顾白衣的燃眉之急。 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替他受苦。 顾白衣压根没想过自己被人欺负的可能性,也不在乎名声再如何难听,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自然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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