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天皱眉想了想,衣服是在钟辉的指导下换上的,当时他记住了全部步骤,便道:“……应该会。” 钟辉边往外走边说:“快点,出来有话说。” 没走出两步,后面传来“砰”的一声。钟辉眼睛一眯,双手握拳压制心中想冲进去揍死人的冲动,忍到沈翼天出来。 沈翼天低着头唯唯诺诺道:“陛下,抱歉,我好像把您的马桶弄坏了……” 钟辉点点头,深呼吸,面无表情地坐到沙发上,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手指利索地在上面敲下一行字“赔偿物品清单”。 沈翼天站在一边,看着钟辉修长白嫩的手指,又暗暗吞了口口水。 钟辉噼里啪啦打完字,屏幕转过来给沈翼天看,指着一一解释道:“茶几,八千;液晶电视,三万;水晶鱼缸……住宿费,两晚上,两千。” 讲完,两人都停了半晌,钟辉抬眼看沈翼天,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来。 沈翼天思考许久,道:“也就是说,我需要给您一共十二万七千三百二十六两白银?” 钟辉:“……不是,是人民币。我越来越相信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了……总之呢,你如果不想让我把你告进派出所,就想办法给我赚钱还上这些。我这里正好有一个赚钱的办法,就是你签约进我公司,给我拍电影赚钱。当然,你这次拍广告的钱也最好直接还给我。” 沈翼天毫不犹豫:“好。只要跟着您,让在下做任何事都可以。” 钟辉:“……” 他本来是想拿这个逼沈翼天签约,生怕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临门一脚不签了,却没想到这家伙对自己这么言听计从,顿时有点自恋:小爷就知道爷这样的人想做什么做不成,小小的一个精神病患者我还能搞不定!一自恋,钟辉人就显得温和许多,懒懒地仰着头,抬手一指道:“那你今晚睡那边客房,明天跟我去公司,安排员工宿舍给你住。” 沈翼天别的没大听明白,最后一句倒懂了,正要焦急地开口问,话到临头又在舌尖转了个圈儿,灵机一动道:“陛下若想让我跟您……签约,我也有一个要求,不知可否一讲?” 钟辉:“什么要求?” 沈翼天轮廓刚硬的脸庞微微软化,嘴角轻轻勾着道:“在下只要求住在您家里,能随时保护您,我才能安心为您做事。” 钟辉:“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染大红了是吧?不行!” 沈翼天:“那在下就只得拒绝您的要求,然后每日自行跟随您,确保您的安全。” 钟辉:“……小心我把您告进派出所!” 沈翼天:“何为派出所?” 钟辉:“……”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死皮赖脸还带威胁的,最终钟辉还是妥协了,自己一个人住这个小别墅也确实有点大,而且看着沈翼天这家伙放外边去,肯定会把员工宿舍搅得不得安宁,还是放在自己家里为好。至于这家伙对自己存有的不正当心思……小爷会怕他?笑话!当初在牛津三百斤两米高的黑人小爷都打得过! 沈翼天嘴角挂着淡淡的满足笑容,坐在沙发脚的小凳子上看着人。钟辉叫了两份外卖,打开笔记本挡住那人看向他的炽热视线,悠然自得地上起了网。 不知道是谁家消息这么灵通,已经把柳成诗罢演广告的消息放了出来,一张照片上柳成诗戴着鸭舌帽,由经纪人和助理挡着人群,脸色不善。各种大字标题猜测着他罢演的原因,有说是感情受挫的,有说最近他新剧宣传效果不好的,还有说跟公司谈不拢了要跳槽的……五花八门。 钟辉沉着脸,放下笔记本站起身,去未遭沈翼天荼毒的书房,打开台式电脑,登上公司内部网络查看邮件。秘书发来一份文件,提醒他明天跟导演严鹤的会面。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处理完公事,钟辉订的海鲜披萨也到了,两人默不作声地吃完饭,钟辉去洗澡。 他今天这心情真是不怎么样,正在宽大的浴缸里琢磨着怎么收拾那个柳成诗呢,这边沈翼天站在磨砂玻璃浴室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眼直愣愣地瞪着玻璃后影影绰绰的人影,耳朵被动地接收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惊讶的同时,身体又不由得发热。 陛下洗浴为何……不遮挡着呢……这个世界的人这么……坦荡吗?那待会儿……我不是也得直接洗给陛下看…… 沈翼天面无表情地脸红了。 钟辉洗完澡裹着大睡袍出来,一手擦着头发,眼睫毛还挂着水珠,朝人一抬眼皮道:“进去。” 沈翼天怀揣着无比兴奋激动期待又忐忑的心情,走进浴室,探究地看着光滑的浴缸和水龙头,又不敢伸手去碰。 钟辉走进来,站在沈翼天身边,毛绒的浅蓝色睡衣外套无意中碰到沈翼天的胳膊,让沈翼天全身一个激灵,瞬间血液冲向脑顶。 紧接着,钟辉毫无预警地打开淋浴喷头,兜头的温水哗啦啦直扑而下,把沈翼天那点儿小心思全浇了个透心凉! 沈翼天在雨帘中呆立着,开口想说话,一下子吸了一口水,赶忙退出喷头的攻击范围:“咳咳,陛下你这是……” 钟辉被这人手足无措的模样逗乐,嘴角往右边斜斜一挑,笑得很痞:“先给你试试水温啊。衣服脱了扔在那边,”指洗衣机,“换的衣服在那边,”指架子上搭的一件睡衣,“快洗,洗完睡觉。” 沈翼天英俊的脸庞又焕发出光芒:“是!” 钟辉耸肩,出门,回自己房里,懒得管这家伙。他打开平板想查查电视沙发什么的怎么订,网页刚刷了两三张,房门轻轻被推开了。 钟辉大喇喇地靠在床头,浅蓝色睡衣滑到膝盖两边,露出修长的小腿,手里拿着平板,抬头,惊愕地盯着门口的人。 沈翼天一身嫩黄色长袍睡衣,长发湿润着披散在背上,双眼放射出激动的光芒,脸颊带着紧张温润的红晕,直直盯着钟辉,一步步往床边走过来。 沈翼天边走边道:“陛下,草民遵守您的旨意,来为您侍寝了……” 钟辉:“……” 叮铃——哐当! “尼玛,小爷让你侍寝了吗!思维不要太发散行吗你!滚蛋!” 钟辉卧室里的水晶烟灰缸又阵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啦强势同居神马的~~~ 打滚求收藏啊求收藏,求评论啊求评论,专栏求收啊求收,好寂寞啊好寂寞~~ 继续26字母君: B:bloody 血腥 钟辉有一天兴冲冲拉着沈翼天坐沙发上,看刚出的《电锯狂人N》。 沈翼天看了两眼,立即扑过来,把钟辉压倒在沙发上,蒙住他的眼睛。 钟辉:“……擦,干嘛呢!还让不让人看电视了!” 沈翼天:“这个太血腥了。” 钟辉:“擦,你不是杀手吗怎么怕这个!” 沈翼天:“陛下不能看!” 钟辉:“混蛋你……唔……”被压倒。 被冷落的电视机:“……”
第7章 关于追逐 沈翼天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额头破着皮,面无表情的在崔明亮递给自己的合同上签了鬼画符,跟着崔明亮来到公司的新人培训班。 尚易娱乐的艺人经纪部分其实不是他们的重点业务,一个阶段的新人也不是很多,沈翼天进屋,随便扫了一眼,确认这里没有高手,便走向墙角凳子上坐下开始出神。 他回想着早上出门时钟辉的表情,沉着脸,漂亮的桃花大眼半睁半闭,嘴唇紧紧抿着,不跟他说一句话,还买邪恶的圆球状的,叫什么汉堡的东西给他吃,不等他咬一口就让他上车,一路开到公司。钟辉一进门就被那个漂亮的周姑娘拉走了,走之前也没看他一眼。 果然是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吗?陛下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吧……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原来我熟悉的那个了,这个陛下,肯定也不一样了……说到底,我这样的一介匹夫,除了杀人什么也不会,有什么资格接受陛下的宠爱呢? 沈翼天陷入强烈自我否定的时候,身周的气场封闭而冰冷,周围本想上前搭讪的人都退避三舍。这人是王牌经纪人崔明亮亲自引来的,表演学校的老师以为这是有后台的学员,更是存了几分小心,咽咽唾沫,上前伸出手,想要拍拍这人的肩膀问话。 他手还停留在离沈翼天一米的距离,唰的一下,都没人看清这人的动作,手腕就一阵剧痛,手掌软软地垂下来。 “啊啊啊啊!!!我的手!!!疼死我了!!!”老师差点没疼得蹦起来攀到天花板的吊灯上。 学员们赶紧围上去查看老师的伤势,一个漂亮奶油小生指着沈翼天,细声细气冲他吼:“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老师没怎么你啊,你干嘛要欺负他!” 沈翼天淡淡抬眼看一群人,道:“他只是脱臼。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当然,陛下除外。 奶油小生气得张口结舌:“你……你……” 老师被一群人架着出去了,沈翼天见四下无人,敏捷地跳起来,闪出门去,贴着墙根儿迅速溜到走廊拐角处,听到脚步声立刻闪到一丛观赏植物后面,藏得严严实实。 几个职员说说笑笑着过去了,沈翼天继续用以前进入深宅大院查探情报的绝顶身手在公司内部穿梭,一门心思寻找他的陛下去了。 钟辉这边正跟国外电影节回来的大导演严鹤在办公室聊天呢。 严鹤是钟辉的旧相识,近几年风头正劲的新生代年轻导演,科班毕业,影片风格多变,注重商业化与通俗电影艺术的结合,片子不多,赚得不少。他这次的新片是尚易娱乐制作的,瞄准暑期档,打的温馨煽情欢乐牌,今天来这里,一是商量剧作,二是……跟钟辉叙叙旧,再见见柳成诗。 当然,钟辉明白,他只是一个挡箭牌,这人来这里的首要目标还是柳成诗。 严鹤跟柳成诗是竹马,高中之后分道扬镳,如今双双成名,却是从来没再接触过,俩人之间似乎有芥蒂,严鹤一直千方百计想见柳成诗,后者则一直躲着。昨天的事,钟辉虽然不清楚来龙去脉,但也能猜到,柳成诗罢演八成又是因为严鹤回国了。 这叫一个虐恋情深,还嫌世界上的抖M不够多是吧?钟辉瞧这对儿冤家就来气,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说清楚不就得了,一个躲一个追的有什么意思?是大老爷们不是? 这种话当然不能面对面说给严鹤听,钟辉笑容慵懒地跟严鹤聊着新剧的剧情,一边漫不经心地走神。 一走神,他就看到磨砂玻璃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身后的马尾还在晃来晃去。 钟辉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这人,阴魂不散了还! “这个剧本我挺喜欢的,但是演员……”严鹤背对着门,温柔地微笑着讲话。 钟辉点头,再点头,视线转回来看着严鹤道:“严导,我出去一下,你先喝点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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