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抿了抿唇,他一天能感觉到上面还残存着盛危的体温。 他又将另一个交给林鹿,“为我戴上。” 林鹿摊开手,盛危便将手交给他,林鹿垂下眼睫,轻柔地将戒指缓缓套上。 “好了。” 戒指在极光的映照下依旧璀璨得不可思议。 视线交缠,在一片掌声中,盛危抬手抓住林鹿的手臂,把人拉近,托住林鹿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 到处都是玫瑰花的芬香,这样的气息混合着盛危身上的味道,让人心驰神摇。 林鹿闭上眼柔柔地迎合,但是忍不住耳尖又红了,忽然一只滚烫的手掌帮他挡住了耳尖。 他轻喘,“这是做什么?” “太可爱了,”盛危在他耳边道,“不想别人看到。” 他们忘了自己的胸前还别着耳麦,这两句话通过音效瞬间扩了出去,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善意的掌声,尤其是余曜在台下起哄,引来一片躁动。 盛危没理会那些人,把手握住林鹿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林鹿,你是属于我的了。” “你也是我的。”温热的呼吸交缠,林鹿抿着柔软的唇瓣笑了起来,“我们是双赢。” …… 仪式结束后自然就是宾客们商业寒暄,大家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除了林海天。 他可算是明白林鹿的狼子野心了,自从他把股份交易出去之后,林鹿就把他扔到海岛上,不闻不问,眼下也是订婚快开始了,才派人把他接过来。 他还没从林鹿和盛危要结婚的冲击中缓过劲来,那些宾客却又纷纷过来跟他道喜。 都说林鹿多好多好,取得了多少成就,和盛危在一起,强强联合未来更是前途光明。 林海天肺都快气炸了,但为了自己的面子,还得强颜欢笑,脸都要笑僵了。 “哎呦,海天,这可是大喜的日子,你怎么拉着那么长的脸。”盛叔主动和亲家搭话。 林海天可不生气吗? 林鹿真是长大了,翅膀长硬了,结婚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他说,他是等飞机落地才知道,林鹿是要接他过来参加婚礼的。 林海天质问,“文京你说说他还把我当他爸了吗?还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盛叔可太有感触了,他同情地拍了拍林海天的肩膀:“我理解你。” 同是儿子叛逆,盛叔可太懂这种感受了。 这波是企业级理解。 盛危和林鹿一个比一个有主意,他本以为自己知道的已经很晚了,没想到亲家是飞机落地才知道的,这么一看,盛危至少贴心得给他了个缓冲,要是他也像林海天一样落地才知道这么回事儿,现在能不能淡定坐在这里还是另说。 这么一想,亲家还是比他稳得住啊。 盛叔心里对林海天深表佩服。 酒过三巡,两位苦命的老父亲仿佛找到了共同语言,都打开了话匣子。 “你就同意盛危和鹿鹿好?”林海天还是不甘心,“虽说现在不比我们那个年代,对同性婚姻比较包容,但是还是……” 盛叔也有点喝醉了:“日子是关起门来两个人自己过,别人说的那点闲言碎语算什么,再说了我对鹿鹿有信心。” 林海天磨磨牙,现在他被迫退出了管理层,林鹿把他扔到夏威夷,给他划了一亩三分地,让他在那里养老,对此他是满腹怨气。听不得有人夸林鹿:“鹿鹿是我的孩子我清楚,他野心大着呢。” 见盛叔诧异地看过来。 他眼珠子一转,故意说:“你看我现在的境遇就知道了,股份不在我手里,职位也被架空了,还把我圈禁在夏威夷,这孩子心狠着呢!” “你可得当心着点,看好你家盛危,别到时候被哄得五迷三道的,小心家产都被掏空榨干了。”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看鹿鹿是个好孩子。”盛叔虽然喝的半醉,但对林鹿是一万个放心,他大着舌头说:“再说了,咱们都结成亲家了,哪分什么你家我家……” 说着,他拍拍胸脯:“有他关照那个臭小子,我放心!” 他拍完自己的胸脯,又打了个酒嗝,去拍林海天的肩膀,“你也放宽心。” 他手劲大,林海天肩膀一沉:“……” 完了,这战线统一不起来了。 这盛文京不争气啊,居然也是个鹿吹。 · 交换完戒指,接下来就该和宾客们喝酒应酬了。 余曜无酒不欢,早就喝嗨了,见林鹿他们走过来,握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起身:“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林鹿:“……” 在楼扬瞪视下,沈修未把他拽回来,“喝多了就别开腔。” “订婚仪式不错,”楼扬举起酒杯,勉为其难地夸道,“难为你还租到了这么好的地方。” “租?”盛危眉梢一扬:“我为什么要租?” “这个岛都是我的。” 楼扬狠狠闷了一口酒:“……” 该死的,他忘了盛危是搞地产的。 在各个酒桌逛了一圈,收获到了一堆祝福语,林鹿喝了两杯香槟下去就有点头晕眼花,盛危安排人留下来招待,扶着他往下榻的酒店走。 林鹿很久没喝过这么多酒了,他头晕乎乎的,呼出的气都是灼热的。 外间堆满了礼物,盛叔送的是一幅价值不菲的字画,余曜送的是自家庄园酿的酒,沈修未送得是自己做的圈口陶瓷,足有半人高,楼扬则送的定制名表……还有各种礼物杂七杂八,各式各样,堆的到处都是,无处落脚,好不容易才穿过外间来到里间。 一到房间就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盛危转身,林鹿抬手抓住他的袖子,睁开湿漉漉的眼睛,“你去哪?” 盛危俯身下来,“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 “别去了。” 林鹿握住他的手,盛危就反过头来抓住他的手,掌心的手掌如同陶瓷做的一般又细又白,小小的轻而易举就能拢在掌心,只要他下定决心就能把这双手拿开,但是他做不到。 盛危将手肘撑在床上,目光沉沉地望着怀里的人。 林鹿因为热已经把身上的扣子解开了,雪白的外套散乱着,露出里面透白的T恤,隐约可以看见优美柔韧的腰线。 可能因为酒意,脸颊红扑扑的,嘴唇是粉嫩的肉桂色,湿润微微开合,就像盛开的花苞一样,露水鲜艳欲滴让人无法拒绝。 盛危不想折腾一个小酒鬼,但林鹿缠着他不放手,还把他的手臂拉到唇边落下细碎的吻。 连着他臂膀绷紧的肌肉和青筋一并绷紧。 “林鹿,这是你先开始的。”盛危眸色深邃,将他的两条手腕拉高到头顶。 随着而来的热度就仿佛能轻易叫人融化一般,让林鹿有点害怕,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下意识不想推开身上的人。 就这样吧,融化了也无所谓。 待房间归于平静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后,林鹿呜了好几次,没得到回应,好不容易被放开,立即蜷缩在被子里,他昏昏沉沉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只能任由盛危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抱他去洗澡。 春日到来,窗外枝头隐约可见几缕春光。 浴缸正面的落地窗,远处城市阑珊灯火映照在玻璃窗上,还有波澜壮阔的极光,教堂的钟声定点传来。 盛危特别喜欢林鹿迷迷糊糊的时候,就算之前一直推拒他,但是现在又会充满依赖地靠在他怀里。 热水落过肩头,盛危嗅到林鹿身上丝丝缕缕的气息,搂着他的肩膀给他,将脸埋进林鹿颈窝:“林鹿,我爱你……” 在生理上还不算餍足,但他的心脏已经被填满了。 “唔…”林鹿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推他:“我要睡了。” 盛危从后面抱紧他不放:“现在你是我的了。” 林鹿不胜其烦,终于醒过来,“两三次你就想私定终身?” “私定终身?明明就是明媒正娶。”盛危温热吐息喷洒在他的耳边,笑了声:“还是你觉得两三次少了?” “那两三百次够吗?” 林鹿感受到彼此之间的温度上升,抬腿蹬他,“我不是那个意思。” 两三百次…… 假如一天三次,一周二十次,那也得不停歇的干四个月!不如把他的腰拿去吧。 盛危:“你不觉得舒服吗?” 盛危埋在他颈窝里说:“往后还会提高的,你也可以告诉我往哪个方面去努力,我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有信心。” 林鹿耳尖滚烫:“别说了。” “害羞了?”盛危说,“想要取悦心爱的人不是很正常吗?” 林鹿:“是我对自己的体能没信心。” “所以往后一起锻炼吧。”盛危说。 林鹿困得不行。 “睡吧,”盛危吻了吻他的眼角,“一会我给你擦干。” 林鹿在他怀里蹭了蹭,迷糊地应了声。 盛危闭了闭眼,平复着躁动的心情,来日方长,往后他们能尽情地欢乐,不计其数得交缠。 漫天飞雪的冬季已然过去,春风悄然吹遍大地,就像交替的季节。 他就是他的春光。 林鹿随着春日一起来到他的身边。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 正文就到这里啦,明天请假一天做调整,后面会有几篇甜甜哒日常番外,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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