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都替他记得,我始终是他的一部分,即便是被他舍弃的一部分,等我成为主导的那个意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抚摸着季青临昏睡过去的脸,勾唇冷笑道: “你现在肯定恨极了我,司若尘这三个字对你而言成了屈辱,只要你随着自己的心意,把他心里自作多情燃起的一点光熄灭,我就会回来了。” 司若尘语气亲昵,眼神却冷得像冰。 “师父,我相信你。毕竟你本就是这么一个绝情的人。” * 季青临猛得从床上醒来,瞳孔还有些涣散。 胸膛不住地起伏,汗珠顺着他湿漉的额头流下,吧嗒砸在被子上,心头是挥之不去了波涛。 他被司若尘……强*了? 在意识的世界里。 这具身体什么都没经历过,但他就是觉得某个地方隐隐作痛。 那些无法让人忘掉的记忆,时时刻刻地,来来回回地在他脑海不断上演。 司若尘是怎么吻他的,怎么舌头摸索过他的唇齿,舔*弄过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而他,又是怎样屈辱地在他身下承受这一切,一边被迫接受,一边无可奈何地承受身体带来的快*感。 心里有个念头在生根发芽,很快便要长成参天大树。 他要杀了司若尘! 系统从他身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强烈杀意,一遍又一遍地发出刺耳的警告,试图让他保持冷静。 【宿主,冷静!冷静啊!严禁谋害主角!】 如果他是一个人,此刻一定紧紧抱着季青的大腿,死也不撒手。 【理智,保持理智!】 【理智?】 季青临冷哼一声,聚气成刃,狠狠劈出。 他没有理智。 暴涨的功力直接将四面窗户炸开。 惊得外面的墨松蹦得三尺高。 “艹,谁呀!还让不让人眯会儿了!” 边上的墨竹沉默地摇了摇头,指了指季青临的房间,示意王爷醒了,但貌似很生气,我们离远点,别被殃及。 墨松自然不肯。 “作为属下怎能在这种时候临阵脱逃,为主上分忧是我们的职责!” “我去看看热闹。” 墨竹一把拽住他,朝他示意走到门口小小的司若尘,见他抬手敲门。 两人相视一笑。 先让他去试试看。 季青临听到门外的敲门声,烦躁地砸出一句: “滚!” 司若尘被吓得缩了缩手,可一想到昨日是自己不懂事将他拽入水中,结果两人一起溺在了里头,他便羞愧到了极点。 只能抬手又敲了一下,讷讷道: “对、对不起,昨夜我不该那样拽你,我没想到会溺在池子里,你不要生气。我煮了些粥,你要喝吗?” 久久没有回声。 司若尘固执地站在门外。 墨竹扯了扯墨松的衣服,好奇地问道: “他今早醒来你对他说了什么?他不是谁也不愿意搭理吗?怎么突然对王爷这么上心?” 墨松神秘一笑。 “王爷不是挺稀罕他的么?我怎么能让王爷热脸贴冷屁股!所以告诉他昨天晚上王爷就是因为去下面捞他,才会被热气熏晕了过去,跌进池子里,差点儿没命。” 墨竹惊讶地看着他。 “这种话他能信?” 墨松嘿嘿一笑,指了指倔强地站在门外不肯离去的人,得意地扬起嘴角。 “很明显,他坚信不疑,小屁孩就是好骗。” 墨竹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回季青临的屋子。 “那昨晚王爷为何会晕在池子里?今日又动这么大的火气?”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一进去就看见俩一大一小漂在池子里,还好去的及时,不然堂堂摄政王洗澡被水淹死,这不是要笑掉人大牙么?!” “反正这种脸我是丢不起,我宁愿到时候说是我杀了王爷,哪怕背上谋逆的罪名,我也要保全王爷死后的颜面!” 他琢磨了一会儿。 “估计王爷自己也觉得丢脸,才恼羞成怒,发这么大一通火,就是在暗示我们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他拍了下墨竹的肩膀。 “哎,你可别说出去啊。” 墨竹复杂地看着他,默默开口: “好像…你说出的可能性比较大。” 墨松正待反驳,被突然飞出来的门吓得抖了抖。 这是怎么了? 只见司若尘同他一样愣在原地,手中的瓷碗连同滚烫的粥砸在地上,他的脸上满是震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利刃。 害怕道: “哥、哥哥……” 季青临眸子冰冷,语气像结了冰。 “滚。” “我不想看见你,一刻都不想!” 司若尘呆呆地看着他, “为什么?” “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懂了么?” 季青临咬牙切齿,脸上的每个表情都是对他的憎恶。 司若尘小脸煞白,一时间难受到无法呼吸。 醉欢楼那晚不堪的记忆涌上心头。 直把他小心拼凑的自尊心摔了个稀碎,连同一丁点儿希望,也一同坠入了那晚的噩梦中。 但季青临的怒火还在燃烧,无法宣泄,更无法说出口,最后只能变成一把又一把刀子,狠狠地捅向司若尘。 “我最后悔的,便是那一晚多管闲事救了你!” “墨松!” 墨松听到自己的名字,连滚带爬地跑过去。 “在在在!王爷,有什么吩咐?” 季青临看了眼绝望地看着他的司若尘,一字一句地开口。 “把他给我扔出去。” “我不想看见他!” 司若尘猛然抬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别不要我…我以后乖乖听话!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他拼命地哭喊,企图能让眼前的人回心转意。 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那个救了自己,会小心翼翼顾及他感受的人,会突然这样毫无征兆地抛弃他。 就像之前的奚丘一样。 季青临绝情地背对着他。 “扔出去!” 墨松犹豫片刻,最后在看到季青临眼中滔天的怒火后,二话不说,拎着司若尘往外走去。 司若尘在他的手上一言不发,似乎方才的哀求已用尽了全力。 他只是木然地看着季青临。 一如他当初看着奚丘抛弃他一样。 只是这一次,他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难过,像是一颗心被人生剖了出来,结果那个人还嫌脏,把它狠狠地扔在地上,再痛痛快快地踩上了几脚。 季青临回到房间,头痛欲裂。 他本以为处置了司若尘,把这些伤害通通报复回去他就会好受一些。 恰恰相反,他就想在自己原来的伤口上,又横添了一刀,而且更深。 系统已经不在企图说服他,面对方才季青临所做的一切,他始终一言不发,安静到季青临忍不住先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这次没有阻止?】 系统冷哼一声。 【有用么?你会听我的吗?事实上不管我说什么也干预不了你的选择,我知道幻境里主角一定做了很过分的事,既然你想发泄就随了你的意,只要不危及主角的生命就行,而且……】 【最后所有行为的后果,都将由你自己来承担。我只是希望你最后不会后悔。】 季青临沉默片刻,不屑地轻哼一声。 【你想多了,我不会后悔的。】 就这样过去了三日,期间红娘原本已逮到了奚丘,要将他交给季青临处置。 但第二日司若尘便被赶出了府,明显是得罪了季青临的。 红娘自作聪明地以为这人已不必送过去,送去了也是犯季青临的忌讳,索性自作主张地将人放了。 季青临这几日一直还在介怀幻境里的事,一门心思都想着怎么能够忘记里面的情境,然而他越想忘记,反而记忆越发清晰。 那日司若尘身上的温度,嘴角勾起的弧度,以及每次他兴奋到极点时司若尘一句又一句暧昧羞耻的言语,都像刻进了他的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 他就像做了一场噩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但抛开一切虚伪的借口,他不肯承认的是,他扎在心头的那根刺,是司若尘一边做着这种事,一边毫不保留地表达着对他的恨意。 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折辱。 所以每一次在快感中失去自我,他仿佛都能听到司若尘在他耳边肆意地嘲笑: “师父,你的高高在上呢?” “下面倒是抬*得*挺*高的,我就是想看你被我欺负的可怜样,我看得很欢喜……” 把征服他当做一种荣耀。 而季青临不是好惹的,敢践踏他,就要有被他狠狠践踏的觉悟。 * 季青临最终算是消了一些气,他在领兵前往平阳关之前,嘱咐墨竹: “等我离开了,你就去把那小兔崽子接回来,让他好好待在府里,你记得照看好他。” “是。” 其实季青临一直知道墨竹照顾着他,他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认。 季青临启程后,墨竹便去了客栈,结果等他到的时候,里面的人已不见了踪影。 另一边,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溪丘看着被绑在椅子上挣扎不已的司若尘,轻笑着开口: “阿尘,别来无恙。”
第三十八章 宿主,你只能二选一 ! 幻境外,在这片林子里诡异的绿色浓雾出现后,所有人瞬间失去功力。 众人已不敢再打下去,十分默契地退了回去,谁也不想白白丧命。 亲卫对季青临非常忌惮,眼见他被吸进了那棵参天大树中,料定他是没命再出来了,正要离去时,一低头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木盒。 貌似是从方才那个红衣男子身上掉落下来的。 他走过去打开,眼睛顿时睁大。 里面躺着一个仿若玉做的花朵,花瓣轻薄如水玉,泛着浅淡的蓝光,一打开,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是玉髓! 这正是二皇子丢了一条手臂也没拿回来的东西,有了这个他们也不必硬闯千机阁去寻求救人之法了。 他将东西收进怀里,悄无声息地避开所有人,朝着来时的路返回。 只要回到原处,等到月圆之夜,有留忆石自能出去。 那么楚渊就有救了! 墨松并不知他拿的是什么,也顾不了那么多,事实上自季青临和司若尘被吸了进去后,他便呆住了。 他深知里面凶多吉少,进去的人没几个能出来的。 在外面踌躇良久,最后一咬牙,纵身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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