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歧眸色渐沉,该死的沈氏,居然连墨儿衣食月俸都要克扣。 宋歧挽留:“夜晚湿冷,墨儿不妨在我那里歇下,明日审讯沈氏,你作为人证,也省得皇宫将军府两头跑。” 沈惊墨下意识拒绝,偏偏字到嘴边又说不出话了。 久不闻回应,宋歧见他沉默便当他答应,候在旁边等他。 沈惊墨发现自己突然又不能动不能语,蹙着长眉有些焦急。 宋歧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不舒服?” 他轻轻把沈惊墨的脑袋贴在自己怀里,“墨儿,你就是识人不清,太善良了,我知道你跟她生活了这么多年,是有亲情的,若是实在舍不得沈氏,在沈氏自己认罪态度良好的情况下,我会酌情请求父皇从轻处理。” 沈惊墨心里的小人恨不得踹飞眼前人,他识人不清,最识不清的就是宋歧!若是沈氏没有得到应有的下场,他一定会拿宋歧的脑袋开瓢。 宋歧哪知沈惊墨怎么想,双手一抄把他抱在了怀里,“得罪了。” 宋歧早些年就已经出宫建府,三宫殿闲置着,如今得知三殿下在宫中留夜,奴才些是丝毫不敢懈怠,本就干净的地方清扫了一遍又一遍。 沈惊墨刚被放置在床上,发现自己能动后,立马起身想要离开,下一瞬,双手撑着床垣不能动弹。 他心中惊慌。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怪病?不会真要在这里住一晚上?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沈惊墨感觉身子如释重负,在他摇头拒绝后,身子跟前几次一样,背上压了千金石头似的动不了。 沈惊墨心里默念,不回去了,不回去了。 身子骤然一轻。 沈惊墨疑惑。 落水,马儿腹泻,国宴,下.药,上一世,似乎也是这个时间点,他与宋歧在这个地方行鱼水之欢。 难不成活动轨迹必须和上辈子一样? 上天真会开玩笑,重来一次还真是重来一次! 沈惊墨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导致宋歧拿着新的寝衣进来时,被冰凉的眼神骇住。 床上人看他的表情,就跟看欺男霸女的恶霸,自己要夺他贞洁似的。
第10章 宋歧很凶 宋歧尽量收敛身上气息,把东西放在他身侧,“墨儿,这是给你的新寝衣,换上吧。” 沈惊墨不高兴道:“我有名字,你以后不许这么叫我。” 话音未落,宋歧的手已经贴上他的额头,“脸怎么这么红?你身上好烫,我宣御医再给你看看。” “我不需要,你快出去。” 沈惊墨是装也不愿装了,推赶宋歧,“你今晚不许进来,我不用你照顾。” 宋歧生怕墨儿因为不待见自己从而不肯医诊,退步道:“好好好,我不叨扰你,等会儿会有宫女端药过来,喝了再睡,若是身子在半夜不舒服的话要及时说,外面有人候着。”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担心墨儿厌烦,到底忍住,转身做最后的叮嘱,目光却被一抹鲜红夺目,惊得他呼吸一窒。 “墨儿!你怎么了?” 沈惊墨掌心殷红,黏腻的鲜血在白皙的指骨上滴落而下。 宋歧瞳孔颤栗,抓着他的手不敢用力,“御医!快传御医!” “这是你的血。” 宋歧身着玄色华服,在黑夜里并不明显,若是细看,衣衫划裂,里面皮肉翻卷,黏着周围的碎布,鲜血洇湿了半边衣裳,触目惊心。 沈惊墨讷讷道:“你背后有好长一条口子,你坐下,我去给你找御医。” 宋歧拿袖子擦了擦沈惊墨的手,确定不是墨儿的血后长舒一口气,眉眼间晕开七分喜悦,“许是被树枝刮到了,小伤无碍,墨儿是在担心我吗?要不墨儿帮我处理一下?” 沈惊墨抽回手,朝内走去,“随便你。” 宋歧凝望着远去的背影微微失神,有句关怀就够了,何必奢求那么多,日久天长,他会用真诚打动墨儿。 宋歧粲然一笑:“还是不打扰你休息了,墨儿,晚安。” 木门关上的声音很轻,飘进沈惊墨耳朵里,犹如古钟警醒。他垂头看着手里的药箱,薄唇微抿,沉吟片刻,把药箱放回了原位。 沈惊墨敲敲额头,有点唾弃自己。 宋歧自愿挡的,他都不在意,你又何必掺和进来,更何况上辈子不是替他挡过箭吗? 沈惊墨无比庆幸还好只是活动轨迹和上辈子一样,不至于做的事都得复刻一遍。 他是有点怕宋歧的。 哪怕今夜沈宣娇与宋歧做了那种事,成了宋歧的妻子,估计她的下场也和他上辈子一样。 宋歧心里有喜欢的人,温世子温映池,那是他护在心尖不敢亵渎的存在。 偏偏温映池深谙欲拒还迎那一套,撩拨他,给宋歧希望又让宋歧吃不到肉,两人总是不欢而散。 到了晚上,宋歧就会把白天在温映池那里憋的怒气与浴火全发泄在他身上,宋歧无论是性格还是那处都很凶,每次与宋歧行房事身子都得养上一阵子。 期间温映池则会私底下找到他,挑衅他,辱骂他。 当时他很气宋歧已经与他成亲,还光明正大在府上与其他人卿卿我我,践踏他的喜欢。 迫于生活上的无奈,沈惊墨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他与宋歧是段孽缘,是他的介入生生拆散了二人,他需要赎罪,尽管错不在他。
第11章 小呆呆 宋歧站在外面等到宫女把汤药端进寝殿,方从暗处离开。 侍卫禀报:“殿下,沈公子落水的原因找到了,是沈小姐今早故意找沈公子麻烦,将沈公子推入池塘。” 宋歧冷眸闪过杀意,转身朝冰宫走去。 中了欲魂的人唯有与他人交合才能彻底解掉,不过在此之前,可以在极寒之地抑制药效。 冰宫里,沈宣娇与沈氏冻得瑟瑟发抖,两人紧挨在一起,时不时泄出两声呻吟。 见到来人,比起体内的羞耻折磨和无边无际的寒冷,沈宣娇顾不上是谁,饥渴地攀上去,“求求你,给我。” 暗卫把她推到地上。 宋歧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蠢女人,眸子阴鸷深沉,不掩眼底杀意。 “这张嘴吐不出人话,想来是没用的。” 暗卫授意,掐住沈宣娇下巴,匕首在月光下闪烁冰冷的寒芒,女人的哀嚎霎时惊起一片飞鸟。 宋歧阴冷地目光轻飘飘落在沈氏身上,森寒的气质仿佛地狱来的阿修罗。 “到你了,想活命还是想嘴硬?” 沈氏声音瑟缩了一下,苍白着脸色告饶。 翌日,沈氏母女承认在将军府虐待沈惊墨,企图独占将军府的恶行传遍皇城,同时还有她们在冰宫欲咬舌自尽,结果没死成疯掉了,疯疯癫癫给自己摔进了湖里,捞出来时,浑身上下血糊糊地连脸都看不清。 清晨收到消息的时候,沈惊墨顶着干涩的双眼,卷轴上的字是一个都没有看进去。 在危险的地方,他不得不保持警惕,彻夜难眠,导致脑袋晕乎乎的。 宋歧伸手贴向他的额面,触感滚烫,尤其看到沈惊墨单薄的衣裳,不禁拧紧了眉头。 沈惊墨十分抵触他的触碰,往后一躲,若不是宋歧反应及时,差点摔到地上。 “你做什么——” 沈惊墨警惕地炸毛,扭动身子试图挣脱宋歧的怀抱,唇瓣却陡然贴上一片冰凉,有什么东西带着强势的气息,轻轻啮磨他柔软的唇肉。 沈惊墨微微瞪大双眼,少顷,眼神由愤怒逐渐转为茫然,双手柔弱地攀上男人脖颈。 宋歧把他抱到床上,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墨儿或许自己都不知道,他身上极为敏感的地方是嘴巴,碰上一会儿就变成小呆呆了。 宋歧怕被厌恶,匆匆替他擦了冷汗,亲手淘洗锦帕放置沈惊墨额头,等御医前来看诊,他退了出去。 殿外,五步之距的地方,少年面带微笑,手中玉扇衬得五指愈发白皙,墨发垂散腰间,一袭青衣飘逸若仙,气质儒雅。 温映池目光柔情似水,轻声唤道:“阿歧。”
第12章 传下去,宋歧不行 看见他,宋歧紧蹙的眉宇拧得更紧了,只一会儿,缓缓舒展,点头,侧身有意遮挡殿门。 他神情如临大敌,碍于面子,又不得不客气的模样,逗笑了温映池。 温映池收回目光,客气不失礼仪一笑,上前拍拍宋歧腰背,虚晃一枪,推开大门。 “听说阿歧藏了个美人,让我看看是何方绝色,可有我好看?” 宋歧却扶腰惨嘶,温映池停下脚步,边调笑边伸手替他揉了把,“怎么?一晚上就不行了?” 宋歧面色苍白,抬头,正巧看见沈惊墨目光晦暗地盯着他那个地方,在与之对上视线时,沈惊墨翻身,面朝内侧躺。 “墨儿,我……” 气氛一时微妙,还是太医懂内情,三殿下铁树开花,好不容易对别人上心,可不能因为那地方不行让人给跑了。 “三殿下后背有伤,昨夜忙着照顾沈公子,还未来得及处理,三殿下,要不借一步,让老臣给您看看伤势?” 太医一句话转了几个弯,语气悠远,眼神意味深长。 宋歧:“……” 解释不如不解释。 “我无碍,墨儿的情况怎么样?” 太医轻轻摇头,“沈公子不愿看诊。” 太医说罢长叹一口气,抚了抚心口的位置。 宋歧心下明了,视如母亲的亲人,到最后却是最想害自己的人,谅谁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说走出来就走出来。 “墨儿,想吃些什么?” 沈惊墨闭眼不语。 “那你先躺会儿,晚些时刻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如何?” 久不等回应,宋歧欲上前,温映池拉住他,揶揄道:“沈公子这是不想理你呢,你这弄的,烂好心人家又不领情,还嫌你打扰他休息。” “来,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了。”
第13章 令人反胃的丑东西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玄关处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沈惊墨支着身子起身,重新拿起卷轴。 宋歧办事细致谨慎,不知道他是用何种方法,一夜之间得到沈氏母女如此全面的罪状,不死也得去层皮。 雷厉风行的速度以及无情的态度,看得出来宋歧真的很喜欢温映池,着急在温映池面前自证清白。 这样也好,不用他再去浪费时间对什么口供。 沈惊墨放下卷轴,离开了皇宫。 一路上,脑袋昏沉得厉害,胸口闷堵,眼皮困倦得几乎睁不开。到了将军府,他是一刻也没耽误,付了银钱,急匆匆朝将军府里面走去,只想快些躺床上休息。 并非他想折腾自己,本以为能够坦然接受宋歧和温映池在一起,可真当他们站在眼前,他感觉到内心的扭曲,曾经与他温床的人,进入他体内的东西,要在另一个人身上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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