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淞寒扶着他的肩,“没有。” 柏钰:“那种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呢?” “朕永远不会爱而不得。”谢淞寒道,“朕自己会抢过来。” 柏钰想想,没毛病。 长路漫漫,总要有打发时间的。 柏钰一样样问过去。 “你就没纳过妃?通房丫头都没有?” “没有。”谢淞寒盯着怀里的人,“朕没碰过别人。” 柏钰:“哦……” 紧接着。 他尾调上扬,“那你会不会啊。” 腰上的手陡然收紧。 柏钰恍若未闻,而是点点下巴思考起这种可能性。 “正常人家十几岁都有孩子了,你没碰过人,该不会是哪里有问题……” 外面驾车的黑衣人差点摔下去。 这位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不怕还没到京城就把小命丢了?!! “柏钰。”谢淞寒听到他大逆不道的言论也不生气,情绪十分稳定,“正常人即便没有经验也不会完全一窍不通,何况朕长于皇宫。” “希望你之后还能有力气问朕这个问题。” 柏钰眼光纯稚,“什么意思啊?我不懂。” “陛下说于我听听。” “你若是好奇,不用听。”圣熙帝的手暗示性地往下,“朕可以身体力行地教你。” 柏钰听出里面淡淡的威胁。 难得消停了会儿。 从他怀里出来,拨开车帘看到哪儿了。 一片荒郊野岭。 谢淞寒拉他,“坐好,路不平。” 柏钰不听,他又不是没坐过马车,哪儿那么容易摔。 然而,下一刻,马车剧烈颠了一下! 柏钰猛地扑向前,腰间在旁边案桌狠狠硌了下,被圣熙帝一把捞后去。 驾车的黑衣人吓得魂不附体,放缓速度。 里面没传出追责,黑衣人犹豫再三,主动请罪。 “主子,方才有个石坑——” 话音未落,里面传来美人竭力压低但依旧泄出来的声音。 “疼……” “轻点……” 黑衣人:“?!” 他都听到了什么!! 黑衣人不敢再说话,生怕冲撞了主子们的雅兴,但不得不说这地点真刺激啊。 马车内。 腰间那只大掌在为柏钰按摩方才撞到的地方,隔着布料传来轻微的疼痛与随着他动作带来的酥麻。 柏钰倚在谢淞寒怀里,他揉一下,柏钰就叫一声。 疼是没从他脸上看出来,那低婉的叫声却轻易叫得人心猿意马。 谢淞寒瞳色加深,低下头,“真那么疼?” 柏钰好不可怜,“嗯。” 谢淞寒的手倏地往下。 “这里呢,疼不疼?” 柏钰浑身一僵,袖子里的手捏皱了圣熙帝的袖袍,耳畔漫上一抹嫣红。 “不——” 那只手隔着布料肆意按揉,圣熙帝像是听不出他语气的变调,冷静问:“这里应该也撞到了,怎么会不疼?” 柏钰腰身软下去,彻底趴在他身上,呼吸微微急促。 眼尾泛上那日酒醉的桃红色。 柏钰眸子里闪着求饶的光,抓住他的手,“别……” 谢淞寒态度如冰锋般强硬,低头凑在他耳边,恶劣道:“这就求饶了?不是爱玩吗?还没结束呢。” 柏钰红眼瞧着他,指尖发颤。 谢淞寒还是放过了他。 “老实点。” 谢淞寒抽回手,“一路只有马车,如果你不想回京的路程变得难熬的话。” - 南下回京,速度再快也需要大半月。 马车速度本就快不了。 途中大多时刻都宿在驿站,柏钰这些年锦衣玉食,许久没吃过赶路的苦,晚饭都没吃就沾床睡了过去。 为了让他不那么疲惫,谢淞寒特地嘱咐赶车尽量匀速平稳。 直到第三天。 马车行驶过程中突然停下。 暗卫在外面禀报:“主子,抓到一个连着几日跟着我们的可疑人物。” 谢淞寒看都没看,“杀了。” 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起。 “啊啊啊救命啊别杀我我只是也要去京城但不认路啊——” 柏钰听出熟稔的声音。 “……等等。” 他掀开门帘往外望去,果然,背着一大包袱的可不就是肖别尘。 柏钰扶额,“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走前他就与肖别尘道别过,敢跟皇帝的马车,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肖别尘哭唧唧,“我爹不让我去京城,我只能偷偷走了,我的马!小玉!” 往后跑过来一匹通体雪白的照夜玉狮子,主动停在马车外。 柏钰:“?” 柏钰:“这好像是我的马?” 肖别尘:“什么你的我的,咱们两个这么见外做……” 柏钰:“杀了吧。” 肖别尘:“哎哎哎!我都说了我爹不让我走,肯定不会给我马,我就去你家找它,说是去找你它自己就出来了,这马还懂侦察呢,一路愣是没被发现。” 那也不看看是谁养的马。 小玉隔着马车拿头蹭里面的主人。 柏钰留下那么多,只有这个跟上来了。 半晌。 柏钰道:“回去吧。” 肖别尘咆哮,“我不!我都没去过京城!而且我哥就在京城做生意,我去投奔他!” 柏钰被他吼得头疼。 谢淞寒见状,提议:“打晕了送回去?” 肖别尘知道他是皇帝,不敢造次,只能怂怂地小声逼逼。 “我至少得等我大侄子生下来见一眼再走吧……” 柏钰:“……” 谢淞寒兴味道:“大侄子?” 肖别尘脸一红:“就是,那个,你、您和柏钰的孩子……” 柏钰从软垫下抽出一把匕首。 寒光闪过。 “既然不回去,那不如我送你提前一步抵达人生的终点。” 肖别尘最终在圣熙帝的恩典下得以继续度过他往后余生,并骑在柏钰的小玉上继续赶路。 他行李大包小包的,背着也不嫌重。 有了可以说话的人,柏钰没那么恹恹了,和他隔窗对话。 “你都带的什么东西?” 肖别尘拍拍包袱,“银票啊!大概几千万两吧,都是我这些年攒的,哦,还有——” 他从包袱里抽出一根笛子。 “我最擅长的乐器!” 黑衣人浑身戒备,想起了那日在春风楼的魔音贯耳。 柏钰原本在吃一块点心,眯了眯眼,指尖一动,点心打在那根笛子上。 笛子当即脱手! 小玉和主人心连心,懂事地一蹄子踩在玉笛上。 咔嚓一声,笛子断成两半。 小玉昂首挺胸地路过。 肖别尘尖叫:“我的笛子——” 柏钰放下车帘,道歉得毫无诚意。 “抱歉,手滑。” 小玉学着嘶鸣一声。 骚瑞啦,人家脚滑~ 黑衣人在心里为柏钰点了个赞。 一路有了肖别尘,气氛不再沉寂,只要谢淞寒不开口,在后面收敛他的锋芒,肖别尘就敢说话。 但只要谢淞寒开口,肖别尘就缩得跟鹌鹑似的。 到京城前的最后一晚。 客栈。 这家客房满了,天字一号房只剩两间,肖别尘骑马来得早,先要了一间。 剩下那间给柏钰和谢淞寒。 前面的日子,出于某种原因,谢淞寒并未和柏钰同住一间,但最后一晚要破例了。 晚饭在一楼吃。 柏钰和谢淞寒一黑一白地下楼,其气质卓绝,瞬间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肖别尘的大鸡腿已经啃上了,满手油光。 “柏钰鸡腿——” 柏钰一眼嫌弃,不想和他同桌吃饭,去了隔壁另一个空桌。 谢淞寒在他对面落座。 肖别尘那只蠢蠢欲动的手收回来。 不吃就不吃! 这家菜品不错,许是接近京城,味道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柏钰干粮快啃吐了。 吃饭过程中,后面的肖别尘凑过来,自以为很小声道:“你们今晚,睡一屋啊?” 柏钰优雅进餐,“嗯。” 肖别尘羞涩道:“那,那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啊?” 柏钰一把捏紧筷子,告诉自己不要和蠢货计较。 偏偏肖别尘深受谣言荼毒,蠢而不自知:“我听说太频繁对身体不好……” 柏钰忍不了了。 一根筷子飞过去,穿过肖别尘手里的大鸡腿插在桌面上! 肖别尘咽了咽口水,不敢哔哔了。 黑衣人主动上去赔店家弄坏桌子的钱。 肖别尘的话,在场有武功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除了谢淞寒的人,偶有几位路过的江湖侠客,视线不由放在柏钰身上。 难怪、难怪。 柏钰:“……” 现在弄死肖别尘还来得及吗。 这顿饭他吃不下去了,扔下筷子就上楼。 他走后,谢淞寒站起来,带着威压的视线落在在场其他人身上。 那几个追着柏钰的人不由自主收回目光,在这样的气场下生出几分心悸。 直到谢淞寒上楼,其他人才敢大喘气。 柏钰让小二烧好热水送上来。 他要沐浴。 谢淞寒踏进房内,小二正在往浴桶倒热水。 “听说我把你囚在府内,直到你怀孕才肯放你出去?” 小二手一抖。 不可置信地瞅了柏钰一眼,又瞅了谢淞寒一眼。 确实是两个男人啊! 柏钰尚做不到在外人面前谈论这种事,抿唇不语。 待到小二放好热水,提桶出去。 柏钰试了下热水的温度,玉白指尖被氤氲水汽蒸得熏红。 “那都是别人传的,世人还传圣熙帝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我瞧着,却是挺君子的一个人。” “君子?”谢淞寒朝他踱步而来,“你怕是瞧错了。” 柏钰转头,“哦?哪里错了?” 掌心隔着腰封扣在他腰上。 谢淞寒从后拥来,轻嗅他的发丝,他好像浑身上下都染着香气,却又不带香囊。 “君子,可不会这样。” 那只手灵活一动,柏钰腰间没了束缚,腰封落在地面。 衣物层层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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