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男妻不是人(古穿今) 作者:执笔戏喵喵 文案: 从丞相嫡子穿越成为病弱早夭的怪物少爷,左南淮不怕。 被无情注射药剂丧失理智,他也不怕。 可每天晚上都要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他却怕了。 别人看来,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对他总是很温柔,几乎是百依百顺。 可只有左南淮自己才知道,每天晚上,他遭受的是何等非人折磨。 快跑!他不是人!
第一章 鬼节娶男妻 七月半,子时。 夜色浓厚,妖风阵阵,树叶簌簌作响,铺天盖地的黑暗几乎要吞噬大地。 京都六环外,偌大的村子里,只有半山腰的老宅深处透出沉闷的暗红色光芒。 “少爷,求求您!就应了这门婚事吧!您的身体,只有他才能救您啊!” 白脸红唇的胖媒婆跪在地上,满脸哀求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见他默不吭声,又重重地磕下了头。 她又道:“虽是男妻,但普天之下只有他的八字能救你一命,少爷,您要以大局为重啊!” “少爷,快回去入洞房吧!错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清秀的男人怒目圆瞪,听到这话,肺里一阵剧痛,嗓子一痒,捂着嘴就咳出来了血,“荒唐!太荒唐了!如今都是二十一世纪了,你们竟然还搞包办婚姻?联合起来骗我到老宅,举办个装神弄鬼的婚礼,我是不会答应你们的!我这辈子只会娶星鹤一人!” 说着,他就要推开媒婆,准备开车离开,不料才抬脚,一阵轰鸣雷声响起,一道紫色的闪电就精准无误地没入了他的头顶。 霎时,男人就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左小少爷!”媒婆大惊失色,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她松了一口气,赶紧拽着他的双腿,将他拖进了屋子,然后动作麻利地将门反锁着。 “左小少爷,别怪我狠心,这都是老爷的意思。左氏集团不能没有继承人,等天亮了,你的病就好了。”媒婆在门口祷告了两句,便缩着身子,猫手猫脚地离开了。 室内。 窗户大开,彻骨寒风拂过,檐角下的古铜色风铃叮当作响,纸红灯笼中透出暗红如血的烛光,映照着木门上的囍字。 细看之下,红双喜上龙飞凤舞的字迹,没有丝毫的喜庆,更像是被束缚着的鬼要挣脱着要爬出来! 突然那昏迷的清秀男人睫毛动了动。 痛! 头好痛! 左南淮艰难地睁开双眼,瞳孔聚焦,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 他不是已经被秋后处斩了吗? 国公司马叶连同宦官伪造了罪证,诬陷他有谋反之意,皇上勃然大怒,判处他三日后死刑。 泛着冷光的冰冷铡刀落下,左南淮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砍断。 可是为什么现在自己又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偌大的房间内,入目全是木制的器具,梨花木雕的桌子上放着两盘红枣花生,两旁墙上挂着两副精妙绝伦的山水图,然而最让人惊讶的是,那无处不在的喜字,以及那晃人眼的红木床。 红木床上端坐着一位顶着红盖头的人,看不清楚此人的长相,只能瞧见一身火红的嫁衣,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他的身体曲线,只露出了一双泛着冷白的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 “左小少爷,时候不早了,该掀盖头了。” 雌雄莫辨,带着几分惑人意味的嗓音从盖头下传来。 左南淮愣了愣,“莫非父亲给我配了阴婚,这是在地狱?” 如此想着,当即,左南淮就摇了摇头。 “姑娘,你别听我爹的,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我二人从未见过,又怎能轻而易举的结为连理?如今时辰还早,你快快离去!” 说完,他就准备开门离开,不料刚刚那胖媒婆走之前在门口加了好几道锁,如今任凭他怎么用劲,愣是将这门打不开。 “奇了怪了?”左南淮呢喃自语。 “左小少爷,门被上了锁,你走不了的。”幽幽的嗓音再次从门口传来。 轰隆隆,天色越发昏沉,乌云在天穹之上翻腾。 风将窗户吹得噼里啪啦,灯笼里的红烛摇曳,几乎要熄灭。 红盖头被吹得扬起了一角,露出了那人光滑洁白的尖尖的下巴,以及一张殷红的薄唇。 没有人注意到,“新娘”没有影子,脚尖也碰不到地。 左南淮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只能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那看来也只能等天亮再说了,”随后又信誓旦旦说,“姑娘你别怕,我乃正人君子,绝无唐突之意。” 盖头下的人嗤笑一声,似乎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惺惺作态。” 说着,他突然站起了身,朝着左南淮逼近。 风越来越大了,窗外呜咽作响,像是妖风席卷而过。 左南淮一本心思的研究着怎么开门开锁,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越靠越近,更是没有注意到他指尖泛出的黑气。 “我懂了!只需用一根尖锐东西拨动拨片,这锁即可打开!”左南淮突然眼眸一亮,猛然回头来,这差点撞到了盖头上,下一瞬他神色骤变,“姑娘,小心!” 左南淮一把揽住他的腰,伸手把他往自己怀里带,然后朝着侧边飞速滚去! 砰! 一声巨响,房梁上挂着的巨型灯具直接砸下,摔的七零八碎。 沈阙没料想这左家的病秧子会有这份善心,倒是怔了怔,手里的黑气收了回去,心头的杀念也压了下去。 “险些就砸伤你了,姑娘,可否受到惊吓?”左南淮呼出一口气来,一脸关切的看着眼前之人。 当看清楚眼前人的样貌,左南淮直接愣在了原地。 只见眼前之人生的样貌极为俊美,眉眼冷峭,桃花眼狭长又张扬,薄唇荡人心魄,皮肤也白到极致,然而那凸起的喉结,唇边青色的胡茬,棱角分明的轮廓,无一不在彰显着自己的雄性身份。 “你不是姑娘?” 妖孽的男人勾着红唇,冷白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弯腰,瞳孔锁着他,嗤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姑娘?” “那…那,你我二人如何能成婚?!”左南淮惊吓的脸都白了,忙不跌地松开他,赶紧站起身来。 “定是那群不省心的弄错了人,你叫什么名字?改天我托梦回去,让我爹补偿你的家人。” 听到这话,沈阙眉眼之中的嘲讽更甚。 “整个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左氏集团小公子左南淮好男色,娶我沈阙哪里亏待你了?况且,你们费尽千辛万苦将我绑过来,不就是为了今晚吗?” 等等! 这话为何如此眼熟? “沈阙?你说你叫沈阙?”左南淮瞪大双眸,一张清秀的脸霎时就白了,“我是左氏集团的小公子左南淮?” 环顾四周,总算发现东侧有个铜镜,左南淮赶紧冲上前去捧着铜镜,当看清楚铜镜中映照出那张完全陌生的脸庞,左南淮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他竟然穿到这本聊斋书里了! 而且还是这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变态恶心大反派! 等等,按照书中描写,今夜是他与沈阙成婚之日,那也就是说自己离鬼上身只有一天了!
第二章 男妻不是人 铜镜中的男人是浅栗色的碎发,发梢堪堪只到眉眼之上,皮肤白皙细腻,眼珠子纯澈又黑亮,鼻梁高挺,颧骨一点小黑痣,花瓣唇,显得饱满又温柔。 是毫无攻击性的长相,乍一看还显得有几分温润斯文。 身形单薄,脊背笔直,垂着的手背都能透出清晰可见的静脉,一米八的身高却不到一百二十斤,显得过分的瘦弱了。 他是左氏集团的小少爷——左南淮。 今年二十岁,家中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姐姐,算得上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贵公子哥,自打出生起,过得便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然而就是这么一位富二代,却得了个怪病。 每月初九就会浑身长满脓疮,皮肤鼓涨,在地上爬行,六亲不认,暴虐破坏。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到二十岁时,他已经浑身鼓胀到像一个巨蟾蜍一样趴在地上了。 左老爷子不敢想象,下一次自己的儿子会不会真的永远的变成一个蟾蜍,或者是皮肤肿胀直接爆裂,命丧黄泉! 可家族里的人寻遍名医,依旧束手无策,然而前些日子,却来了位老和尚,说是左夫人在怀孕之时杀了生,伤了金蟾,报应遭到了小儿子身上,唯有找到金蛇转世之人,和左小少爷结为连理,方可药到病除! 这左找右找就找到了这沈阙身上。 当初老和尚只留下了一个生辰八字,性别只字未提,左家人把京都翻了个底朝天,只有沈阙符合要求,可惜是个男的。 男的?那又如何,伦理道德哪有左南淮的性命重要?! 眼看初九又要到了,左老爷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将人绑来强行完婚。 殊不知,真正的左南淮竟被闪电击中,芯子直接换了他这个游魂。 现在的左南淮乃是丞相幺儿,长安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酒囊饭袋,平日里只知道溜猫逗狗寻花问柳,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 可惜偏偏那日出门没看黄历,倒了血霉,喝酒喝到后半夜误入青楼茅厕,撞见了国公爷造反密谋之事,国公爷担心他嘴不严,直接倒打一耙,一纸状告他谋反之心。 最后的圣旨下来,直接判了他三日后处斩。 左南淮前半生不学无术,对于那枯燥的四书五经,他是一个字也不想看,然而对于民间流传的各种风流野史,聊斋志异,他是兴致盎然,每每夜不能寐。 其中就是这本《怨男春》最让他记忆深刻。 不为别的,就因为里面这个大反派竟然与他同名同姓! 大反派左南淮在这个故事里前半生甜的蜜里调油,后半生苦的堪比黄连。 左小少爷被家族骗来与沈阙完婚,殊不知这沈阙在被绑来的路上已经一命呜呼了,甚至已经化作了厉鬼。 而他家里人为了左家这笔钱,硬是瞒天过海把人送过来了! 这也就导致左南淮直接被化为厉鬼的沈阙更上了身,寄生于他身体上。 左南淮变成了沈阙的傀儡! 然而左南淮因为体质特殊,又不能完全被沈阙控制,他有自己的意志,所以他每日都在和沈阙争夺身体的使用权。 而后,左南淮的爱人背叛了他,叔伯杀了他的父母,左氏集团濒临破产,左南淮只能选择与沈阙为伍,彻彻底底变成他的傀儡,为非作歹,作恶多端。 最终,左南淮被自己曾经的爱人给一枪打中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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