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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下午四点，拧了下眉头，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不对劲。 坐起身，揉着空落落的肚子，打开门，去厨房煮碗面吃。 吃饭的间隙，黎明揉着眼睛出来，睡衣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大片的肩膀，“小瑜，我也饿了...” “你的我等下再做”。 “好”，坐在苏瑜对面，托腮看着他，嘴角是淡淡的微笑，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 苏瑜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大学的时候，他进修的是财务管理，很早就拿到了从业证书。 他印象里，毕业的时候找工作并不是很顺利，换了好几家公司。 后面...后面因为什么来着...好像记不得了。 黎明说他生病了，有些东西都记不得，所以需要休养，估计就是这样吧。 算了，想多了又要头痛了。 苏瑜说，“黎明，我想出去找个工作”。 黎明抱着他站在天台上面吹风，七月的早晨还暖意融融，贪图这一时欢愉，过不了多久就是极致的燥热，让人喘不过气来。 黎明掰正苏瑜，面对面，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手上的小动作不断，“公司里面缺一个财务总监，你来陪着我吧” 。 苏瑜被黎明看的发晕，每次对视，他都要溺死在这样的目光里喘不过气。 黎明贴近自己的唇索求，贪欢，禁锢在一方空间里面动弹不得，苏瑜被迫的回应，揪住黎明的衣角。 “小瑜，你来陪着我，可以么”，唇角还残留苏瑜独有的气息，黎明的目光饱含热切。 黎明整个手托住苏瑜的下巴，目光极具侵略性的上下扫视，说出的话温柔的带有一丝违和感，“小瑜，可以吗” 天台的风很大，吹乱了苏瑜的发丝，扬起的尘土迷了眼。 苏瑜心里一直在想，“要同意吗要同意吗” 明明自己和黎明关系很好，为什么偶尔还会害怕这样的独处 到底是为什么？ 苏瑜纠结了很久，黎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下巴处已经有了红痕，唇微张，可窥见别样滋味。 黎明拿出一张帕子，擦掉苏瑜额头上面渗出的汗。 他的眼神又变得茫然，“可以...，苏瑜要一直陪在黎明身边”。 “多谢小瑜，选择我，我很荣幸”，黎明拖住苏瑜，单手抱起他，下楼回到客厅。 黎明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面，苏瑜侧躺枕着他的大腿，手指抠着沙发上面的蕾丝边，“黎明，如果...我做不好这份工作怎么办呢？” 黎明安抚的揉着苏瑜毛茸茸的头发，让他平躺在沙发上面，半偏头的姿势，使得头发遮住的黎明的半张脸，露出的一只眼睛闪着精光，“我相信小瑜的，你一定可以，加油”。 * 工作上面，苏瑜很认真，背靠着黎明，倒也没人为难他。 闲暇之余，苏瑜还会溜达去办公室找黎明回回血，躺在他休息室睡个午觉。 安稳了度过了一个月，时间来到了中秋节。 苏瑜的父母没有打来电话，黎明也没有回自己的家。 两个人坐在别墅的庭院里面，摆着一个小巧的茶几，上面放着好几种口味的月饼。 苏瑜我在黎明的怀里，指着天上的月亮说，“月有阴晴圆缺，每个都不同，但每个本质都一样”。 黎明拿起一个蛋黄馅的月饼递到苏瑜嘴边，“但只有圆月才是最完整的呀，我想要的，从来都是所有”。 * 秋日带着一场雨姗姗来迟，退散过后的燥热留下了满地的荒凉。 苏瑜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前一段时间，下班的路上，自己没有等黎明就先走了，但是路上却遇到了劫匪。 若不是黎明及时赶来，恐怕... 事后，黎明折腾的自己两天没有下床，他紧贴着自己的后背，酌字酌句的说:“小瑜，以后不允许离开我的视线，知道吗？” “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赤裸裸的教训”。 苏瑜想，黎明是他荆棘的救赎，满身刺的把自己保护起来，不逃脱相安无事，但自己一旦想要逃离，便会扎的满身伤痕。 他开始每天下班，都在沙发上面乖乖等着黎明，和他一同离去，不敢在逃离半分。 苏瑜偶尔会冒出，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么 时间越久，他越离不开黎明，看不到他会心慌。 苏瑜想，他或许是坠入爱河了.... 好奇怪啊，他会喜欢一个男人，还是从上学的时候，就在一起的人。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夜晚睡觉的时候，苏瑜总会无意识的搂住黎明，偶尔呓语，“黎明...笙...不对”。 黎明并没有完全放*心唐潇的催眠，在半年之期结束后，他从国外高价聘请了顶尖的心理医生，每周末晚上都要给苏瑜进行深度催眠。 但怎么会苏瑜的记忆里还是有苏妤笙，为什么 医生只能告诉他 ，“黎总，人的大脑总有些领域是我们开发不了的，您算是入侵者...”。 黎明摔了一个杯子，“我不管，就算骗他一辈子，我也要把他留在身边”。 他是我的救赎，怎么可以离我而去，我不会同意的。 黎明抱住苏瑜，趁着他还没有在催眠中清醒过来，在他耳边低语，“苏瑜最爱黎明，最爱黎明，最爱....”。 或许，是时候，采取那个办法了... 还不到时间，再等等。
第10章 三年之期 黎明开始严格的监督着苏瑜的一举一动，给他吃带有致幻剂的药，控制着苏瑜的思维。 封存他对于其他人的记忆，让他的世界里面，只有自己是完整的。 办公室也搬到了自己这里。 给苏瑜的手机里面安装了定位，精准控制他的活动范围。 唐潇说的也对，爱不是囚笼，但黎明想，只有自己把苏瑜关起来，控制起来，他才会接受自己的爱。 他没有办法了。 每天晚上睡觉前，他都要缠着苏瑜，抓住他的手，贴紧他的心口，他说:“我今天比昨天更爱小瑜了呢，小瑜有多爱我一丁点吗？” “哪怕多爱我一点点”。 黎明不知疲倦的问，苏瑜机械的回答:“我爱你”。 * 冬去春来又一年，万物复苏，这是苏瑜的第二年。 黎明日复一复的问下去，连苏瑜都习惯了，每天晚上，不能黎明问，他自己主动回答:“今天也爱你，比昨天还要多一点点”。 他变得愈发痴缠黎明，每时每刻都要和他在一起，苏妤笙好像彻底被驱逐出他的记忆。 现在满心满眼的只有黎明，他灰白色的世界里面，只有黎明一个人出现的时候，才会发光。 苏瑜以为，黎明是他的救赎，只有见到他，自己才会出现情绪上面的波动。 见不到黎明，他整个人会瑟缩在自己的小空间里面，谁喊都不会说话。 他的存在，仿佛只是黎明爱意的收纳点。 * 苏瑜的记忆不是很好了，除了黎明，其余的记忆都被封印了起来，他渐渐处理不了繁杂的事情，没有办法静心工作。 医生告诉黎明，“这是不可逆的伤害，最好终止催眠”。 “以后要好好安抚病人的情绪，不然她总有一天，会彻底崩溃，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黎明考虑了很久，他心软了，盯着苏瑜懵懂的眼神，他想，或许这样就够了，不折腾了。 苏瑜已经完整的属于自己了，不需要在折磨他了。 他以后，要好好的和苏瑜过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一辈子。 催眠结束后，苏瑜的睡眠质量好了很多，夜里也不会无端端的说梦话。 一直绕在心头，那股心悸的感觉逐渐退散，平稳的睡眠，所带来的的是苏瑜一点点恢复清明的眼神，但意识依旧是混沌不堪。 苏瑜依旧没有去工作，每天早上送黎明上班，晚上坐在落地窗边眼神呆滞的看着外面，等着黎明归家，给自己的拥抱。 他的世界里面，似乎只剩下了黎明一个人。 但他不想去外面遇见其他人，外面的人，会伤害自己，只有黎明对自己好。 他不想离开，画地为牢。 夜晚，苏瑜会忍受黎明的欢爱，紧咬着唇不发声，情到浓时只会紧紧抓住床单，保留着残存的意识。 黎明抱着苏瑜，喊他的名字，很少会有应答，偶尔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弥足珍贵。 时间就这样划到了六月，苏瑜混沌的脑袋拨开一点云雾。 他对于周围的感知力回归，他开始出门，感知外面的世界，蹲在地上抠泥土，站在花坛闻香味，这种不一样的感觉，侵蚀着自己。 苏瑜抱着黎明的腰，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说，“我最爱黎明，永远热爱”。 黎明心满意足，就想要这样，过一辈子。 黎明带着苏瑜去了美国领证，看着鲜红的本本，轻咬苏瑜耳垂，“小瑜，以后我就是你的合法丈夫了，所以....。 苏瑜红着脸说，“老公...还在外面呢，不要乱说”。 “那我们回家”。 * 事情按着黎明预想的情况发展，和苏瑜的生活也是过得蜜里调油，新婚燕尔的炙热感情是六月流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苏瑜开始每天给他做早饭，献上早安吻，每天一句“我爱黎明”。 眼里饱含丝丝情谊，和黎明的眼神撞个满怀。 黎明会在每天下班的时候，给苏瑜带小礼物，有时是一枝花，有时是一个小蛋糕，有时是街边看到的美食。 亘古不变的是，在苏瑜打开门，献予的热吻，痴缠搅弄。 夏日的燥热也抵不过两人的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室内开着24℃的空调，两人打的火热，黎明自从感受到了苏瑜的回应后，多了一个恶趣味。 他想让苏瑜发泄出来，不要再像一个木头娃娃一般，他要的是一个有思想，有回应的人。 彼时，结束后的苏瑜侧着身大口的喘息，身上都是黎明掐出来的痕迹，青紫一片。 苏瑜费力翻了个身平躺，不知是不是黎明刚刚太狠了，他耳边是一阵刺耳的鸣叫，，大脑轰的一下炸开，陷入泥沼般的黑暗。 * 他做了光怪陆离的一场梦，所看见的，应该是自己的平行时空吧，虽然脸一样，过得却是不一样的生活。 应该说，这里面只有黎明是一个巨大的变数。 明明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黎明，但梦里的小学时光，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虽然看不清样貌，但能看清，是一个女孩子。 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子，看见第一眼，苏瑜就很喜欢她，一眼万年的感觉。 她说自己的名字是...是...是什么啊...，听不清，脑袋好痛，好难受。 “你是谁，我应该认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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