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忽然多出来了个人阻拦他带郁舟走,贺承野的气场骤然变得凶戾。 “有事?”他冷声道。 许安没有撑伞,被雨淋到全身半湿,竟真的有副虚弱的样子。 他装出平时最惯用的小白花的样子,放轻了嗓音,一双眸子带着乞求说道:“贺先生,我想求您别革许老师的职。” 他没有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好听的话一句接一句来。 “您以前也是Q大的学生,许院长他毕竟是老师,人无完人。 “今天天气不好,大家难免都心情烦躁,说错一两句话是可以理解的…… “贺先生,求求您了,相信那位同学也不会这么小气,一直追究一名纯人类老师的口误吧。” 许安发梢向下滴着雨水,冰凉的指尖伸向前,竟是想去拉贺承野的衣袖。 如果是平常他那帮追求者,一定会在这时候被他这副脆弱的样子迷的神魂颠倒,连黑白都不分了。 郁舟读过故事线,深知许安的功力。 这种时候可不能让许安得逞。 小垂耳兔现在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贺承野抛下他去找许安。 于是,没等贺承野说话,他就往对方颈窝里埋了埋,然后咬了一口。 狼是不会甘心被兔子咬的,这下就算是为了报仇,贺承野也不会扔下他了。 郁舟根本没力气,咬的那一下像是在调情。 可是已经足够了。 贺承野抱着他的手似乎僵了一瞬,接着垂下漆黑的眸来看他。 那是欲望。 在郁舟看来却成了兴师问罪。 垂耳兔才不管这些呢。 他不安分地动动,小声开口,一字一顿:“不、喜、欢、他。”
第4章 疯批恶狼×皮肤饥渴症垂耳兔(4) 许安的耳朵还算灵,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他没想到郁舟看起来这么好欺负,却没有和长相匹配的脾气。 “同学,”许安想掀起伞面和郁舟好好聊聊,好在贺承野面前彰显自己的大格局和宽广心胸,“我们都是Q大在读的——”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却在凑巧间看到了郁舟没收起来的耳朵。 作为一个纯人类,这其实是许安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兽人露出动物特征。 垂耳兔很可爱,也很无害。 许安却没来由地觉得恶心。 甚至连伪装都差点儿崩开。 他努力咽下喉头涌上来的脏话,又一次挂上和善的笑容:“许院长也没有伤害你,为什么一定要跟领导过不去呢?” 贺承野恨自己没有再多长一只手,这样他就可以替怀里的男生拉上一顶帽子,遮住那对漂亮的兔耳朵。 不想让别人看到。 不能被除了他以外的人看到。 许安的行为已经让人非常不悦了,贺承野正欲叫人动手。 郁舟却用兔耳朵尖扫了扫男人,拦住了对方,然后转头看向许安。 他清澈的眼眸轻垂,眼眶是红红的,白皙的肤色显得整个人更像个精致的瓷娃娃,漂亮到不像人。 也对……他本来就不是纯人。 许安忽然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小白花相貌也受到了威胁。 “你——”郁舟的声音不大,因为生病而有些哑,“要不要试试被莫名其妙撞一下?” “什么叫莫名其妙呢,”许安的笑挂不住了,“院长能做错什么,一定是你犯了什么错……”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要肮脏很多。 ——就算你没有错,一个兽人怎么能碍我们这种稀有的纯人类的眼呢? 郁舟定定地看了许安两秒,把头扭了回去。 算了。 本来想说两句的,但是又发现和脑瘫没什么可说的。巴黎圣母院缺个敲钟人,许安应该去面试。 还是要和恶狼告状。 “贺承野,”郁舟闷闷道,“我什么都没干,他们都针对我。” 你快帮帮你的储备粮。 他说完话后像是真的没了力气,倚靠在对方怀里,呼吸都轻了很多,纤白的手指像兔爪爪一样蜷起。 让人的心软成一片。 贺承野温柔又克制地轻轻蹭过男生的细发,下一秒看向许安,原本的温和荡然无存。 他的眸子似乎都变成了狼所有的竖瞳,在黑暗之中蛰伏着,却充满危机。 “他不喜欢你。”贺承野冷冷道,“滚。” 贺家的保镖已经在一旁等着了,如果这个纯人类再不听话,他们不介意把他拖到一边给些教训。 许安虽然心思多,但还没经历过这样的困境,被吓到有些愣怔,退开时绊到脚,一屁股摔到了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地面是水泥地,摔到很痛,许安“嘶”了一声,但周围没有任何人来扶他。 没办法,他只能自己灰溜溜地带着一身泥站起来。 刚刚伪装的友善又清纯的样子一扫而空,他的眼神变得怨毒,死死盯着远去的两人。 直到杜宾犬保卫走过他身边。 许安又一次披上了可怜兮兮的外衣,轻声细语道:“我好冷,可以借我一件衣服吗?” 杜宾犬原本对许安还有一丝好感,现在却不太想跟对方说话。 他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指了指远处的教学楼:“你去教学楼里借把伞吧。” 许安没想到一个保安也敢对他甩脸色,气到七窍生烟,连一个笑都装不下去了。 铁青着脸,踩着水离开了。 * 贺氏的商务车是直接开进Q大的,就停在会场外。 此刻倒是方便了快点带郁舟走。 贺承野根本不在乎衣服湿透的男生会弄脏昂贵的皮质座椅,他把人抱上车,嘱咐司机开车。 同时立刻打开了暖风,然后取出车内预存的干浴巾,替郁舟擦头发和兔耳朵。 湿漉漉的粉白垂耳颤了颤,郁舟躲开了。 “疼。”郁舟拽着他湿淋淋的小书包,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 “哪里疼?”贺承野不敢动作了,生怕碰坏了郁舟。 他手指轻轻撩开男生擦到半湿的额发,在暖黄的车内灯下找到了白皙额角上的一处淤青。 还有一道两三厘米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硬生生划开的。 贺承野没说什么,但周遭的空气仿佛一瞬间被压缩了一样,令人窒息。 夜色中,商务车开得飞快,很快靠近了贺承野自己的公馆。 小垂耳兔化成人的这具身体太羸弱了,此刻已经结结实实的发起了高烧。 郁舟很不舒服,在脑海中嘱咐系统A。 【小A,帮我监测危险……如果贺承野要吃了我的话,就用瞬移符把我弄走。】 【宿主,吃掉您的可能性不大。】 郁舟认同地点点头。 毕竟是储备粮嘛。 【没有危险就不用管了,晚安。】 他实在是头晕,说完后便靠着贺承野迷迷糊糊的小憩,半睡半醒间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弯又一次抱了起来。 他抓紧小书包,然后才安分下来,被乖乖横抱着离开车内。 贺承野做事毫不拖沓,带郁舟上了楼,努力压住自己的心猿意马,帮对方换衣服。 湿淋淋的衣物被扔到一边。 系统A跟死了一样一声不吭。 郁舟的皮肤很白,很细腻,原本在湿衣服下若隐若现的风光此刻尽数展露出来。 贺承野喉结上下滚动一遭,闭上眼睛替对方擦身子,又拿了干爽温暖的新睡衣,套在郁舟身上。 睡衣是贺承野的尺码,在郁舟身上明显宽大了不止一点,浅灰的布料软滑,一次次从男生肩上滑落。 露出肩颈处漂亮的锁骨和曲线。 贺承野对自己的耐性没有信心,不敢去帮郁舟穿下装,正好宽大的上衣够长,衣摆垂到了大腿根。 巨狼深呼吸一口气,直接把郁舟塞到了自己的大床里,用被子裹住。 仓皇逃离一般,进了房间的浴室。 就连医生上门来为郁舟开药时都没有出面。 检查结果出的很快,郁舟只是身体素质弱,被欺负又淋了雨,才会体能消耗殆尽又发烧。 吃过药后,额头的高热很快就退了下去,头上的伤口也得到了很好的处理。 郁舟不皱眉了,在系统A营造的寂静环境下睡得很安稳。 贺承野终于从浴室出来了。 他浑身携着冷气,按理来说应该是已经平静下来。 但是在看到郁舟的瞬间,所有的努力抑制又一次全部变成了无用功。 根本压不住。 可是,也要忍耐。 平日里凶狠的狼无奈地收起了利爪,轻轻牵起垂耳兔露在外的纤细手指。 在指尖落下亲吻。 他知道郁舟受惊了,累了。 不能再折腾对方。 泛粉的指尖被玩弄了好久后,贺承野总算舍得离开了。 但就在这时,他的手忽然被郁舟轻轻抓住了。 刚刚明明已经退烧的男生此刻又有些迷蒙,耳根是红的,指尖滚烫。 “我难受……”
第5章 疯批恶狼×皮肤饥渴症垂耳兔(5) 郁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头脑的昏沉和灼烫已经被平息下来,不应该再反起来了。 可是他却没能安稳多久,在睡梦中又一次因为生理的难受而转醒。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生病。 头不晕,不痛。 他难受的地方,是身上。 被窝的温暖刚刚好,他的皮肤却感受到一阵燥热,像是要把他烤化了一样。 不仅如此,还很痒。 痒到……他好想让人来碰碰他。 郁舟睁开水雾迷蒙的眼睛,在被子里挪蹭两下,却缓解不了什么。 他已经习惯了保持警惕,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一大半。 这下,他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不适。 【小A!】郁舟在脑中喊了一声,【别装死了!】 【我在呢。】系统A说。 竟然连一丝心虚都没有。 【帮我检测我的身体状况……】郁舟说的有些困难。 身上的痒席卷了每一寸皮肤,让他连喘息都禁不住急促了起来。 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呼出的吐息也是灼热的。 渴望。 想要被别人碰…… 这个想法一出来,郁舟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个症状太像是被别人下药了。 可是先前明明没有任何预感,这段时间他也没有接触什么可疑的人,谁能给他下药? 他只有在贺承野身边暂时放松过一段时间。 难不成是他? 郁舟抬起湿亮的眸子,眼尾挂着红,看向身边的男人。 这副样子看起来很像是事后的控诉。 贺承野愣了一瞬,隐约猜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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