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淮的声音低了一点:“你现在住哪?” 江子衿:“附近一个民宿,我明天打算看下升旗,逛逛故宫,来都来了。你们明天继续上课?” 霁淮:“没有,放假。” 江子衿:“真的??” 他就随随便便来了一趟,夏令营就放假了? 不过霁淮骗他这个干嘛。 江子衿喜了一下:“那你明天要跟我一起吗?” 霁淮:“嗯。” 江子衿:“好耶。” 霁淮看了一下时间,问:“你下午什么安排?” 江子衿想了想:“还没想好呢,四处逛逛吧。北京这么大。” 霁淮想了想,问:“你要不要来旁听?” 江子衿惊喜地瞪圆了那双眼睛。 二十分钟后。 夏令营的小教室里。 每一个走进教室的人都要刹住一下步子,惊艳又惊奇的一眼后,再走进教室。 而趁着老师们还没来,其他早已混熟的学生们窃窃私语。 “这哪来的?长得好好看。” “我的老天爷啊,今天是什么颜狗的天堂吗?他是谁啊?哪个老师的儿子吗?” “不是。好像是大神的朋友。”夏令营里,大神只有一个。 “对对对,我看见大神刚刚坐他旁边来着,他们俩还聊得挺开心的。” “大神能跟谁聊得开心?” “嗯嗯嗯,真的是聊得开心,我看见大神笑了。” “感觉越说越离谱了,我不信。” 这时,霁淮走进教室,坐在了江子衿身边。 江子衿:“你居然去买葡萄冰了,你怎么知道我想吃?” 这北京的天气真的热得出奇,就算室内开了空调,刚刚在外面也出了一身汗。 江子衿撕开包装,先把葡萄冰递给了霁淮:“你先来一颗。” 霁淮摇摇头。 霁淮的皮肤白,细腻的汗一点儿也不显得油腻,反而像是刚从冷泉里捞出来的般的清冷。 好看归好看,但不还是热吗? 江子衿把葡萄冰挤出来半颗,递到霁淮的嘴边。 霁淮顺从地低了低头,咬掉了那一颗紫色的葡萄冰。 旁边暗戳戳观察的人:……。 他们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无聊地看完了两个人你一颗我一颗地分完了那一袋葡萄冰。 大神还是被喂的那一个,不喂他不吃。 一群人脸都看麻了。 现在他们真的相信大神真的能跟他聊得开心了。 不过,这人谁啊,让人抓心挠肝的。 虽然好奇归好奇,但没人上前问一问。 他们向来是被人捧着长大的,还没到因为这个事去问。 这时,老师也走进来了。 教室是真的很小,江子衿存在感又太强了。 老师一眼发现了他,看着霁淮,然后又想起了最近名震清华的某传言的主角,好像就是霁淮的同学来着。 老师想了想,恶趣味来了:“这样吧,今天下午我们不讲题了,考试。” 就算是学神,他们也不喜欢考试这玩意儿,纷纷开始怨声载道。 江子衿和霁淮对视一眼。 江子衿可不是跑来考试的,而且他现在考试,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会输,这实在没什么必要。 江子衿做了个跑路的手势。 霁淮看着两只灵活的手指,点了点头。 江子衿猫下腰,正准备从后门溜出去。 结果—— 老师在上面喊:“那个,霁淮家的,你跑哪去?” 霁淮赞赏地看了老师一眼。 老师一声,教室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江子衿。 江子衿慢慢地站直了身子,转过身刚想向老师解释,旁边就有热心人士帮忙。 “老师,他是霁淮的朋友,应该是过来旁听的。” “过来旁听突然考试,搁谁谁不跑啊。” “还是这么难的考试。” “是来被知识熏陶不是被知识毒打。” 江子衿:他怎么可能被知识毒打?开什么玩笑。 而老师听完解释,长长地哦了一声:“哦,霁淮家的,你怕我们这的考试啊?都能跑来听课了还怕考试?” 江子衿啪地一声回到原位坐下,表情坚定:“我考,谢谢老师给我这个机会。” 卷子一发下来。 江子衿做题的习惯是先会看一下卷子整体的难易程度,让自己心里有个数。 一分钟后。 艹,有个鬼的数。 江子衿快死了,用气音问:“你们这张卷子考几个小时,这特么也太难了吧。” 霁淮:“四个小时。” 江子衿松了口气,那还好。 而老师盯上他们俩了:“霁淮家的,不要跟霁淮交头接耳。” 江子衿:我到底要被叫多少遍霁淮家的。 旁边的学生们仗义执言。 “老师,你也太凶残了。” “这第一题就出这么难打击别人自信,还不让别人寻求安慰吗?”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霁淮家的,做不出来可以睡的,四个小时很难熬的。” “闭嘴。”老师都气笑了,这群人还有心情担心别人,等会儿要是真考得比一天课都没上过的人,我看你们到哪儿哭去。 老师幸灾乐祸地想。 “考试,开始。”老师一声令下。 顿时,教室恢复了安静,每个人都埋着头奋笔疾书。 江子衿的笔也快出了残影,这么难的题,需要他全力以赴,不然可能做不完。 这是一套复合卷。 语数英物化的题目都有。 题量大,题目难度更大。 四个小时写起卷子来还是弹指一挥间。 “时间到。”老师看了一下时间,说:“收卷。” 教室里所有人停下了笔,闹哄哄的。 江子衿的后面还有一个同学,所以由他负责收江子衿那一排的学生卷子。 四个小时,大家都争分夺秒,并没有谁注意到江子衿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在写卷子。 反正收卷的同学是以为江子衿在睡觉,出于对霁淮的崇拜,他对江子衿说:“你可以不用交卷的。” “嗯?”江子衿愣了一下,然后假笑了一下 把卷子递给他:“没事。” 男生耸耸肩,清华讲卷的老师都有些怪癖,喜欢抽一张最差的卷子当反面教材,属于公开处刑。 到时候要是当了反面教材,算了,那时候这个霁淮家的也不一定在。 男生并没有注意到卷子上的名字,摇摇头去收下一个了。 江子衿对霁淮说:“他怎么很同情的看着我?” 江子衿心里怪怪的。 霁淮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他说了句:“不知道,走吗?” “走。”疯狂脑力消耗后,他急需补充能量。 等老师想找两人时,两人早跑没了。 吃完饭,江子衿感觉自己困了,在火车上根本没睡好。 于是打着哈欠跟霁淮说要回去补觉。 霁淮道:“我跟你一起?” 江子衿哈欠都不打了:“你不住宿舍?你晚上不是还要上课?” 霁淮:“嗯。没课。” 江子衿没怀疑:“那走吧。” 民宿里。 江子衿怀疑人生:“你没带身份证怎么出来住啊?” 霁淮没说话。 旁边的老板:总觉得这个套路有些熟悉,是什么套路呢?嘶——。 江子衿摆摆手:“那算了,你跟我住吧,但我那间房床特别小,两人不一定能挤得下,等会儿,我可以升级成双床房啊。” 老板:“双床房都被订满了。” 因为是暑假,带孩子出来旅游的比较多。 江子衿:“那大床房?” 老板刚想点点头,这个有,然后就看见了另一个站在后面的帅哥冷着一张脸,像机器人似的僵硬地摇了摇头 老板:made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什么套路了。 老板假笑:“大床房也被定完了呢。” 江子衿狐疑:“老板,你家生意看着也没有那么火爆啊。” 老板跳脚:“胡说,火爆死了,赶紧走赶紧走,都被定完了。” 江子衿认命,带着霁淮上楼。 中午看着江子衿做饭的那个女客人再次跟江子衿碰上,她指了指霁淮:“这不会是你去送饭的那个朋友吧?” 脸部表情过于震惊。 江子衿不懂:“对啊,怎么了?” 女客人懂了,嘀咕道:“原来是男朋友啊。” 江子衿究极无语:“不是男朋友。” 女客人扯了扯嘴角道不好意思,然后跟霁淮擦身而过时,小声道:“耳朵都红了还不是男朋友了。” 霁淮转头,看着江子衿的耳朵。 红艳艳的,很想让人咬一口。 江子衿毫无知觉,还在催促他:“快点上来啊。” 霁淮:“嗯。” 床是真的很小,窄窄的看着最多一米三的样子,长倒是长。 江子衿洗完澡,倒头就睡。 霁淮出来的时候,看着江子衿给他留了小半块地方。 他的睡姿一向不好。 霁淮坐到了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没想到他会来,他不知道现在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就好像北京的雨太大,一路浸到了左心房右心房左心室右心室,最后整个心脏都泡进了水里。 江子衿温热的手碰到了霁淮。 霁淮眼神晦暗,躺到了床上,然后,伸出了手,从江子衿的脖颈和腰上穿了过去,然后环住了他。 然后收紧, 收紧, 再收紧。 少年人的骨骼硬得出奇,碰撞,挤压,疼痛。 是死命地拥抱,也是发了狠的疼痛。 江子衿愣是被箍醒了,一睁眼,发现自己被抱着,还抱得他全身生疼。 江子衿:“?” 下一秒,霁淮就松开了。 江子衿又疼又困,本想指责,结果声音软绵绵的:“你干嘛?” 霁淮:“我冷。” 江子衿:“空调打高点。” 霁淮:“好。” 霁淮热得不行,坐起来打完空调后,一边枯坐一边看着江子衿,好久了才重新躺下。 他轻轻地江子衿搂在怀里。 嗯,你是我的。 只有这样,他才不至于——。 虽然空调吹了一夜,但少年人火气旺得很,江子衿被热醒了,然后发现自己被霁淮搂住了。 江子衿没多想,这床这么小,不搂着睡也不行。 江子衿起身去洗漱。 江子衿刚低下头把吐沫吐掉,结果发现镜子里站了个人。 “艹,吓我一跳。”江子衿直接抖了一下。 霁淮倚着门看着江子衿。 江子衿转过头:“你干嘛?” 霁淮表情毫无变化,说:“等。” 江子衿无语,转过头继续把牙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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