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反派没了,原本的剧情里,由他引起的祸端,该换成别人来做了。要提防这个从未蒙面,或还未发现的反派,不确定的因素太多,贺远斜不能确定七步莲留在他手中的作用能有几成,又或者交给原著男主会更有效果。 “卦象说,顺心所为,你不想还回去,就不还。原主人并未斥责你,那东西对你的喜爱也非常浓重……有时候,谁是主人,并不是人在做选择,而是天在看。” “那东西选择的就是你,那么你就是他的主人,而非先来后到这个问题。而且这卦象表现的似乎并没有先来后到的说法,所以你这个别人的东西的说法,是否有偏差呢?” 原著和他现在所存在的穿书世界早已经形成了平行时空,自然不存在这种说法,贺远斜笑着说是自已记错了,揭过这一茬,又问:“那我可否再问一个问题?” “你问。” “……那个东西,到底喜欢我什么?” 其实贺远斜一直不能搞懂七步莲到底喜欢他什么,曾经大约是他佛系吧,但如今他谈了恋爱,也积极的开始做任务,跟佛系不沾边了,七步莲似乎还对他爱不释手…… 这让贺远斜百思不得其解。 玄师卜了卦,看完后,笑眯眯地道:“你所说的那东西似乎很喜欢极致,早年对你的懒散情有独钟。倒不是你真的懒,只是人太寡淡,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钟意,人淡如菊的态度得到了它的喜爱。” “再后来,它觉得你身上有神性。” “神性呢,分很多种。一种就如仙界的神仙那般,不问世事,不入凡尘,另一种则是相反面,为世人考虑,竭尽所能,包容万物。” “于它而言,你是第一种神性,却有第二种神性的加持。比如说,你救人。你不是在怜悯他而救他,而是因为你觉得你应该这样做,出于道德层面或一些原因,你选择了救人,但其实你的内心是毫不在意的。” “再是如今,你的神性正在转化为第二种。第二种神性,往往既清醒,又疯狂,常常为爱感动,又从不拘于情感,你是两个极端的结合体。” “所以,它喜欢你。”
第46章 欢喜 贺远斜和池树回了客栈。 门一关,池树便从身后贴上来,鼻尖蹭着贺远斜的脖颈,语气低落又委屈:“师兄,你可不要听那个和尚乱说。” “那你好好解释解释。”贺远斜掰开他的手,转过身子拍拍少年娇嫩的白脸蛋,道:“你得给我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他说完便拉开两条凳子,推着池树的肩膀一起坐下,叹气道:“总得给师兄我一个理由吧?我寻思着,我这具身体,和原来那具还是有几分相似的,身材也不差,姿色是比不得原来了,但也不至于让你提不起兴趣吧?” 池树抬眸一看青年那笑得和气揶揄的眼神,便知道对方又是在逗弄自已,一时气红了脸,道:“我才没有!我说了,才不是对师兄提不起兴趣。” “我只是……” “只是什么?” 贺远斜说着便主动解开了衣袍的束腰。 修土大多喜爱束袖长袍,因着乾阳派的弟子服是蓝白色,他也就钟爱这两种颜色。 此刻,解开的白色束腰散落在地,,淡蓝色的衣襟微微被拉开,青年这具身体经常晒太阳,比不得从前那具的白,但皮肤还是比常人的更白一些。 露出的半边锁骨并不多好看,但因着贺远斜的缘故,池树看着,就仿佛那凹陷的位置盛着一汪春水,迷人得很。 锁骨下的风光,池树只看了一眼就着急地主动替他合上衣襟。少年眼睛都看红了,手微微颤抖着,一脸不可置信地道:“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想试试,师弟是不是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贺远斜打趣道,“原来师弟说的是真的,真的没有在骗我。” 贺远斜看他脸上的血色都蔓延到衣领下面了,顿时笑出了声,“你可别跟我说你不懂这些啊,春宫图还没看过么?” 谁知池树脸色更差了,他皱着眉,但因为脸上的红晕,看起来像个气炸的小番茄,可爱得紧。他越是如此,贺远斜就越想逗他,翘着二郎腿,用脚蹭了下池树的小腿,笑盈盈地道:“不会吧,真没看过?” 他说完这话,大腿便被摁住了,池树恼羞成怒的瞪他一眼,一脸害臊道:“又不是我和你的……我看什么。师兄难道看过很多?” 少年说着,便将手撑在桌面,上半身不断向贺远斜逼近,难过道:“师兄怎么能看别人的身子呢?” “……那又不是真的。”贺远斜一只手卡住池树的脖子,阻止池树再靠近他。 贺远斜发誓,他只是看池树的反应很好玩,想逗逗这个刚成年的小少年而已,哪知道池树这么纯情,早知道就不玩这些了。 他尴尬地用灵力捡起束腰带,规规矩矩的给自已系上,他可不想带坏小孩。岂料下一刻便被抓住手,池树的脸逼近,捏着他的下巴有些粗鲁地吻他。 贺远斜一时忘了动作,被放开时,嘴唇破了,腰带又落回地上,他抬眸,便看见少年难过的眼眸中闪着泪光。 “我只是……太嫉妒了。师兄,你根本不清楚你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都干过什么吧?他欠了好多债。” “欠钱就算了,还欠了情债,我在桉洲那几日,光是听你这具身体同那些个姑娘们的情谊,都要听吐了。” “我都要为你难过死了,怎么会对你没兴趣。” 贺远斜一见他要哭,便放轻声音哄他:“对不起,池小树。”他仰头亲了亲池树的唇角,道:“我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原因。” “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回到那具身体里,在鬼界我不是说过,等将小玉和尤灵鸢的事理清楚了,便随你回魔族处理那具身体么?”贺远斜道,“这就是我想到的处理方式。” 反正马甲丢掉得稀碎了,干脆别穿了。 池树的眼睛顿时亮了,说话都磕巴起来:“真、真的?” 贺远斜点了点头,看着少年脖颈褪下的颜色,忽然又起了坏心,“不过暂时我还是得用这具身体示人,我看你亲我的时候也并不多排斥……池树,再让师兄亲一下。” 接吻的感觉很舒服,贺远斜很沉迷,他搂住池树的脖子,吻得很投入,然后在池树最享受的时候退开,睁开眼睛看着少年情不自禁地追吻上来,心情乐开了花。 贺远斜不止一次地想,他的师弟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池小树……我们可以做点更多的。” “更多的什么?” “更多你喜欢的,我也喜欢的。” · 下午,贺远斜躺在床上浑身都不想动,他倒也不是累,纯粹是懒。 和池树亲热了一会儿之后,小少年就有点自闭地背对着他躺平了,贺远斜凑过去看,池树并没有睡着,而是一个人发呆。 “干什么呢,像个被轻薄的小姑娘似的。”贺远斜在他耳边说话,话间还忍不住笑了下,呼吸的气体吹得池树耳朵都红了,他把头埋得更深,道:“没什么,师兄怎么还不睡,不累么?” “不累啊。只是用手而已,有什么好累的。”贺远斜随口一说,完全没发现身旁那可怜的小男生表情有多么空白和窘迫。 贺远斜只觉得他态度很奇怪,心想生理需求不是很正常么,不过是一起解决了一下而已。 怎么害羞成这样,真可爱。他在心里乐呵着,忽然接收到一条传音。 “贺师兄,我已无碍,无欢宗见。”少女平静冷淡的嗓音如高山流水,动听得很,贺远斜闻言便提上裤子,叫上还自闭着的池树去了趟无欢宗。 捡起地上的玉瓶时,贺远斜才想起来,他们忘记把小玉放出来了。不过刚刚那种情形……真是幸亏没有放出来,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无欢宗位于人烟稀少的郊外,走在路上,安静得呼吸声也能听见。 枝头的鸟雀被行人的脚步声惊动,叽叽喳喳叫着冲向天空,贺远斜抬头看了一眼,烈阳高照,路边几棵大树枝繁叶茂,光斑从树叶间投射下来。 “快到了。”他握紧身旁人的手,回头朝他一笑,“别板着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没有,我就是……”脸上滚烫的温度越发惊人,池树捂住泛红的脸,眼神晕乎乎地飘向幽静的树林,最后自暴自弃地道:“我总是会想起那些画面。” “什么画面?”贺远斜笑眯眯的问。 池树道:“你勾引我的画面。” “……” 贺远斜道,“你这样说可真是太不可爱了。” 两人晃悠着走到无欢宗门口。 比武大赛一年一次,在各个门派轮流就行,今年就举行在无欢宗。 无欢宗内热闹非凡,隔老远都能听到比武场下各路修土们的欢呼声,和这僻静的郊外简直格格不入。 “欢迎。”门口两位女弟子顶着一张面瘫脸说着,问道:“两位修土也是来参加比武大赛的么?怎么来得这样晚,初赛都要结束了……请报上你们的门派。” 贺远斜还披着马甲,自然不能报上乾阳派的名,池树又已经被逐出门派,更是不能提了。 他道:“我们两位……是散修,并未入门。您看,能入么?” “散修来做什么,比武大赛是各门派一起举办的,没有你们散修的份。” 无情道这些年已经懂了许多人情世故,鲜少有说话这么直白难听的,她身旁的女弟子忙用胳膊撞了她一下,赔笑道:“散修若要来比试,我们需要问问宗主的意思。” “进来吧。” 她话音未落,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尤灵鸢出现在门口,道。 “尤师姐。”两名女弟子顿时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站到了一边。 尤灵鸢拿起女修捧着的玉盘上的两块令牌,递给两人,随后转身走在前面:“跟我来。” · 尤灵鸢将两人带入一间客房休息,贺远斜便问她是如何去到鬼界的。 鬼界如今的磁场还未消,但他们已经离开了鬼界,自然也就从A9那里确定,她就是女主角没跑了。 贺远斜初步断定,鬼界的磁场问题来自前鬼王,说不定还与尤灵鸢相关,所以他想问一问。 尤灵鸢掀了掀眼皮,目光冷淡地看向他,淡然道:“说来有些丢人。前些日子,我修为波动太大,且正要渡劫升分神,便打算闭关,在闭关时渡劫,被雷劈出了生魂。” 贺远斜:“…………?” 这他娘,这有可能么? 都劈出生魂了,不就死了么?怎么还能回魂?! 不不不,不对,女主角怎么可能只从出窍渡劫分神就被劈死,这根本不合理。 尤灵鸢似乎看出他的心中想法,道:“我本以为我的一生也就到这里了,但没想到还能回到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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