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景:“我来救你们的命啊兄弟,你们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王东和李北相互看了一眼,啥情况? 苏时景:“圣上六十大寿的当天,皇室祖宗化身的大鹏,带着谢澄安去祠堂,救下所有皇家子孙的事,寻常百姓不知道,你们难道不知道?” 按照流程,他们早该去崇福寺礼佛了,如果去了,他们所有人都会死。 为了给祠堂的坍塌和谢澄安的出现,找个吉利的说法,皇帝便说,是皇家的祖宗化身的大鹏,让谢澄安去祠堂,阻止他们去崇福寺。 这件事情从祠堂传遍了京城,又从京城传遍了大庆,当然了,仅限公职人员内部。 从朝臣传遍了地方官员,就是城门的守卫,也早该听说了。 皇帝本想给谢澄安封爵的,可是谢澄安只想做一个可以看病救人的大夫。 爵位是荣光,也是枷锁,还会引人嫉妒,所以谢澄安就拒绝了。 苏时景:“圣上御笔亲题了一副对联,就在康宁堂里挂着呢。” 王东看了李北一眼,说:“这事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我听说,钦天监那么说只是权宜之计。” “皇家的祖宗怎么不找皇家的人,说不定这次要搞他的就是!毕竟砸了人家的祠堂啊。” 苏时景:“傻呀你!要真是大内的人,人家把腰牌一亮,咱们就得放行,还敢问人家为什么出城?车里坐了几个人?” “人家还用给咱解释?哪天,哪个时辰,一辆谁家的马车要出城,要是有人问起,你们就说是赶车的人是谢大夫?” 这话的意思,就是苏时景知道他们拿人钱了,但是苏时景给他们留着面子呢,把拿人钱,说成是解释事情的经过。 如果苏时景事先找到了他们,他们不应承此事也就罢了,可是他们已经收了对方的钱。 对方出手阔绰,他们便以为幕后的主使,是他们惹不起的什么人,所以不太想临阵倒戈。 苏时景压低了声音,说:“圣上,皇子,亲王,贵族,他们想搞什么人,那次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用得着这么麻烦?还让主簿在那儿审,让百姓们在那儿看?”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多人呢,万一被谁看出点什么,口口相传,那他们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谢澄安可是解决了天花的功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功臣,圣上乃是一代明君,怎么可能会是圣上?” 看来对方给的银子确实不少,都说成这样了,他们还是没有动摇,苏时景只能再接再厉。 苏时景:“东哥,北哥,真凶已经被杀了,你们不会不知道。” “这说明他背后的人,也在担心事情会败露,还有,他既然来求咱们了,那就说明他没有更好的办法,说不定啊,他还不如咱们呢。” “既然他不如咱们,那咱们更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凶手死了,幕后主使是安全了,可是咱们呢?” “这么大的一个功臣,杀了人,这件事情迟早要传到京城,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圣上也要彻查此案。” “到时候查出来,谢大夫是被人陷害的,那么凡是牵扯进来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苏时景:“昨天晚上,有人假冒谢大夫的仆人给他送吃的,什么吃的,你我心知肚明,可是谢大夫呢?活蹦乱跳的,估计真是有神人庇佑。” 昨天晚上牢里闹鬼的事情,王东和李北也听说了,仔细想一想,整件凶杀案的破绽还是挺多的。 虽然打点了他们,但是路上还有不少百姓,幕后主使并不能保证一定没有人,看到那个赶车的人。 最重要的是,真凶已经被灭口了,幕后主使现在也觉得,他的计划并不周全,随时都有暴露的风险,那他们就更没有坚持的必要了。 求他们,那就说明对方不如他们这话,他们爱听,再有钱的民也是民,再小的官也是官。 苏时景:“你们就没有想过,凶手躲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自首?那必定是有人给他施压了。” “主使他的人,斗不过给他施压的人,所以他才会自首,幕后主使怕他供出自己,就灭了他的口。” “他连这么优秀的杀手都弃了,要是真的出了岔子,他怎么可能保咱们?” “给真凶施压的人,到现在都没有露面,焉知不是在给咱们机会?” 经过一番利弊的权衡,他们也觉得,好像还是还谢澄安清白比较好。 李北陪着笑道:“苏二哥误会了,昨天晚上的凶杀案,跟谢大夫有什么关系?” 苏时景:“那会儿天都黑了,你们是不是没有看清楚?你们送进大牢的那个人就是他,现在正在公堂上,被审呢。” 李北:“哎呀,这下误会可就大了。” 苏时景:“可不是么,这误会搞得。” 李北皱着眉头,说:“坐着和站着,在视觉上确实差挺多的,应该让谢小大夫坐在马车上,对比一下,这样我们才能确定赶车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对吧王东。” 王东:“对,对啊,是应该对比一下。” 眼看着他们被说通了,苏时景便往王东和李北的手里各塞了一块银子。 苏时景:“这么热的天气,哥哥们拿着买些凉茶,跟这事可没关系啊!弟弟我是真心的孝敬哥哥,两码事,完全是两码事!” 那块银子,抵得上他们两个月的俸禄了,虽然很心动,但是他们哪里好意思要? 苏时景就使劲地往他们的手里塞,最终,他们还是收下了。 东城门距离府衙,有半个时辰的脚程,苏时景是用轻功飞过来的,所以省下了不少时间,但是就这样走回去,太慢了。 苏时景从杂货铺里出来,没有来得及赶车,他左右看了看,径直走进了李记布行。 苏时景:“姐!” 李记布行的老板娘孙淼,也就是李岩的娘,心里乐呵呵的,嘴上却说道:“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叫姨!啥事啊?” 苏时景:“急事,借用一下你家的车。” 孙淼:“孙贵!给苏二公子套车!风风火火的,到底出啥事了?” 苏时景:“这才几天没见,我姐又年轻了,急事,回头再跟你说。” 苏时景,王东,李北,还有来叫他们的那个衙役,苏时景给衙役也塞了钱,谁让人家也在场呢,四个人挤在一辆马车上,马车的速度到底是要快一些。 孙忠全:“朱小雨,你确定,你是亲眼看见被告,在树下面埋银子?” 朱小雨:“我只看见他在那儿埋东西,当时并不知道他埋的是银子。” 孙忠全:“你确定,马车的周围没有其他人了?或者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朱小雨:“没有别人,我也没有听到动静。” 谢澄安:“挖坑需要工具,我当场就被抓获了,可没有时间处理工具,大人可以去搜。” 话音刚落,衙役就呈上了一柄铁锹,在马车的附近发现的,铁锹上面的土还很新鲜。 谢澄安:…… 对啊,人家连坑都挖好了,怎么可能把工具丢掉?被自己蠢到了。 谢澄安:“按照原告的说法,我是临时起意,即是临时起意,怎么会事先准备铁锹?” “马车上也放不下这么长的铁锹,原告听见咚的一声,应该是张文通倒下的声音。” “他刚听到声音,就开始喊杀人啦,这个时候,我已经跑向了守卫,可是他又说,他看见我埋东西了,我哪有时间挖坑和埋东西?” 不知道找孙忠全的人是谁,他们说了些什么,还是解决天花一事起到了作用。 谢澄安能明显地感觉到,孙忠全愿意给他更多的时间去解释了,询问的重点也从他,变成了朱小雨。 孙忠全:“朱小雨,对此,你怎么说?” 朱小雨:“他干过很多次这样的事了,坑是提前挖好的,铁锹就藏在旁边的草丛里面!” 谢澄安:“这里是公堂,说话要讲证据,不是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说什么就是什么!” 又有衙役悄悄地跟孙忠全说了些什么,紧接着,孙忠全就让证人出席了。 不过,这次的证人不是客栈的老板,而是苏时景和城门的守卫。 苏时景没有时间和谢澄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意思是让谢澄安放心。 孙忠全:“王东,李北,赶马车出城的人,是堂下的被告吗?” 李北:“大人,昨天晚上的天色太暗了,我们实在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但是看身量,好像不是。” 王东:“回大人,那个人是坐着的,实在不好确定他的身高,不如让小大夫坐在马车上,对比一下。” 昨天晚上还说是谢澄安呢,今天突然要改口,总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孙忠全准了,他叫衙役从围观的百姓里,找上几个身高不一样的人,都坐一下马车,好进行对比。 可是没有人敢坐,他们都怕一坐上去,就会被怀疑是杀人凶手。 最终是吉祥,苏时景,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坐上去对比了一下,别人不敢,她敢,不会有人怀疑她的。 李北:“这么一看,赶车的人比这位兄弟低,”说的是吉祥,“但是比小大夫高,应该跟苏二公子的身高差不多。” 孙忠全:“那就足以说明,小大夫确实是被迷晕,带出城去的。” 这个结果,对在心里默念着绝对没有问题的朱小雨来说,犹如五雷轰顶。 这怎么可能? 他们能收第一次钱,就有可能收第二次,朱小雨灵光一现,他们突然改口,一定是收了谢澄安一大笔银子。 孙忠全已经准备叫衙役,把真凶的尸体抬过来,让谢澄安和守卫辨认了,辨认一下,确定是他,就可以先排除谢澄安的嫌疑了。 朱小雨却哐当磕了个头,说:“大人明查!他们昨天还说是谢澄安,今天却突然改了口,他们一定是收了谢澄安的钱!” 公堂之上一片寂静,这种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呢?说出来人家也不会认啊。 城门的守卫俸禄不多,拿人钱财,给人行方便,这种事情不被允许,也不光彩,但是几乎遍地都有,这很难评。 真凶已经死了,收买他们的人死了,怎么证明人家收了钱?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谢澄安就算知道全部的真相,也不能说出来。 他可以在公堂之上,高声揭露郝英的计划,夜七和朱小雨的行动,把事情闹大,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把所有与之相关的人全都说出来,然后呢? 一个平民百姓,把远在淮安府的一起凶杀案,安在了筑阳县县令的头上,这位县令还是一个好官。 没有人信的,他会被怀疑是得了臆想症,会被判定为,是为了脱罪而胡乱攀咬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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