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铁甲卫的人陆续而来列阵在了自己的面前,赵玄朗让人将赵弦歌放了下来,“若是绑着你,朕这些兵要如何能痛快呢?”蹲下身子看着躺在地上连动弹都艰难的赵弦歌,赵玄朗的脸上笑意十分的明显,“你是要一个个伺候他们呢?还是他们一起呢?” 看了一眼那些铁甲卫,赵玄朗露出了心疼的眼神,“算了,瞧瞧你瘦弱的样子,每人两刻钟好了,多了怕是你也承受不住。”抬起赵弦歌的下巴,打量着,“这么好看的脸蛋,那表情想来是十分美丽才对,若不然朕让人画下来如何?这样也能叫裴墨阳欣赏欣赏,瞧瞧你与别人狂欢时,和做他的裙下臣有何区别。” “呸”赵弦歌一口唾沫吐在了赵玄朗的脸上,“就你这般卑劣的行径,只能让裴少监离你越发的远,就算是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今日过后,你能活着再说。”赵玄朗站起身往后退了一两米的距离,一招手,“今日他是你们的,随你们摆布。” 常年未曾开荤的铁甲卫,遇到这样的好事,哪怕这是个男的又如何呢?更何况还是九皇子,天之骄子啊!那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开始丢盔弃甲,露出奸邪的笑容来。 “赵玄朗,你这般对我,裴少监断然不会放过你的,今日便是我死,做了鬼亦是要将你从皇位上拉下来。”赵弦歌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抬起手臂取下了头上的发簪拽在了手中,那是裴墨阳送的,若是裴墨阳无法赶到,那就用这支发簪了解自己的性命吧! 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未能改变这该死的结局,书中凌虐至死的结局是在裴墨阳的床榻之上,而如今谋划了十几年,却要在这寒冷的监狱之中体验如此的结局,难道这一切当真如法改变了吗? 恨意在赵弦歌的眼中蔓延,却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心中无比的期待裴墨阳能在下一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比以前任何一次期待。 面对扑面而来的铁甲卫,赵弦歌眼中除了恨还是恨,与其自己死,倒不如绝地反击杀了赵玄朗,也好给裴墨阳争取时间。还没有等到铁甲卫靠近赵弦歌,赵弦歌手中的发簪便扎进了铁甲卫的心口,被赵弦歌奋力的一脚踢开。 撑着地面站起来,用发簪对准了赵玄朗,“谁敢过来,我便杀谁?”赵弦歌根本连站立都艰难了,手一直颤抖着,两个手都扶不住发簪。 看着赵弦歌还有反击的力气,赵玄朗的眼中更加的凶狠,“按住他,给我上。”没有丝毫好的语气,反而走上前给了赵弦歌一巴掌,“朕让你伺候他们,那是给你的恩典,别不知好歹。”
第98章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赵弦歌被按住的手还在挣扎,想要将发簪扎想赵玄朗的胸口,只是挣脱不开。【难道这就无能为力呢?难道只能任人摆布了吗?】赵弦歌迷糊的双眼始终没有看到裴墨阳的身影。 当铁甲卫的手碰到赵弦歌衣物之时,一人飞身而来,踢倒了铁甲卫,将赵弦歌抱在了怀中,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赵弦歌的身上。 赵弦歌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满满的都是安全感,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人露出了一丝的笑意,“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是我来晚了,我带你回家。”裴墨阳伸手擦掉赵弦歌脸颊上的血迹,满眼都是自责、愧疚和心疼。 赵弦歌微微的点头,再也没有了半分的力气,倒在了裴墨阳的怀中。根本就不理会赵玄朗是不是在,裴墨阳抱着赵弦歌就要离开。 “裴墨阳,你站住。” 听到赵玄朗的声音陪墨阳停下了脚步,“今日弦歌我一定要带走。”语气中的坚毅果断充满了浓烈的愤恨与担忧,哪怕是一刻都不想要逗留。 赵玄朗的脸上露出了失落的情绪,从裴墨阳来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就明白他彻底失去裴墨阳了,彻底将裴墨阳推到了赵弦歌的身边,可心里不甘啊!“裴墨阳,朕与你地久天长,便就比不上赵弦歌须臾一载吗?到底是何时起你将赵弦歌看得这般重要了?” “陛下自己心中清楚”裴墨阳的脸上十分阴暗,低头看向赵弦歌,全脸都是忧心,“臣告诫陛下,若陛下再敢动弦歌,臣绝不手下留情,弑君夺位,臣皆做的出。” 赵玄朗握紧的拳头嘎嘎作响,咬牙切齿的模样又恨又恼。“裴墨阳,你究竟为何爱上赵弦歌,是他甘心屈居你的裙下?还是你与他早就暗度陈仓?” “陛下愿意如何想都可,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裴墨阳抱着赵弦歌一步步的前行,眼中的气息让铁甲卫感觉阴毒,逼得步步后退,不敢前行。 “你若是再走一步,朕便让你们葬身此处。”赵玄朗气的发狂,气的想要捏断人的脖子。 裴墨阳的脚步停下了一瞬,低头看了眼赵弦歌,嘴角露出了笑意,没有丝毫犹豫的继续向前行,口中没有丝毫求饶的意思。 “给朕杀了他们”裴墨阳的决绝,让赵玄朗不再手下留情,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 四月带着三十六房的人还有鹰眼卫冲了出来,站在了裴墨阳的身后,“少监大人带主人先走,这交给我们。”双刀在手的四月眼神中全是杀意,嘴角的笑意洋溢着自信,根本没有将这些铁甲卫看在眼中。 “小心”裴墨阳淡淡的两个字,抱着赵弦歌离开,回头看着双刀挥舞的四月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步步紧逼,刀刀致命,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既然有这般的武艺,以前还真的是小看这丫头了。 “你与少监带夫人先走,我们断后。”与四月对视一眼,点点头,让四月相信自己。 看了一眼赵玄朗,害怕赵玄朗的人追上去裴墨阳一个人应付不了,四月点头答应,“小心。” 这里毕竟只是一个监牢,安排的人手自然是不算多的,眼看着铁甲卫一个个倒下,赵玄朗的心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又气又急又恨。 “废物,一群废物”赵玄朗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像是发了疯一样。 解决掉了铁甲卫的人,鹰眼卫的人也不愿意多留,只是赵玄朗嘛?既然裴墨阳没有下令杀了,那便就留着好了。三十六房的师兄弟收拾了现场,带走了死去的兄弟还有遗落的物件,不留任何的痕迹。 赵玄朗丢掉了手中的皮鞭,抱头呐喊,表情十分的痛苦,瘫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神色落寞,“三生清风三里路,步步春风再无你。” 赵弦歌的伤势太重,体内又被打入了银针,就算是四月给赵弦歌喂下了师父特调的药丸也并没有任何的作用,依旧昏迷不醒。 裴墨阳想要带着赵弦歌回城去找大夫,可现在回去城中简直就如同瓮中捉鳖一样,若是赵玄朗回去下令的话,城中绝对没有一个大夫敢救治赵弦歌,更是会遭受赵玄朗的威胁,不够妥当。 四月建议去天龙寺中,师父在天龙寺,肯定有办法救赵弦歌的,加上天龙寺乃是国寺,赵玄朗就算是知道赵弦歌藏匿在其中,也不敢轻举妄动。 裴墨阳觉得有道理,快马加鞭跟着四月赶往天龙寺。鹰眼卫和三十六房的兄弟在半道追上,现下要隐藏裴墨阳和赵弦歌的行踪,就只能让鹰眼卫的人回去城中,严密看守少监府,让赵玄朗觉得裴墨阳和赵弦歌在府中。 四月还特意给了易容的面皮,这样能够瞒天过海,让赵玄朗不起疑心。 到了天龙寺的外围,四月却停下了马,对着裴墨阳摇了摇头,示意裴墨阳不可以走正门,带着裴墨阳绕道了寺院的后面,从暗道而入到了大悲楼之中,从大悲楼到达僧侣的住所。 长长短短,连续三次的敲门方式十分特别,这是外人无法伪装的,没有等到回应,四月直接推开了门,让裴墨阳进入其中,看了看屋外确认没有人跟踪才关上了门。 师父像是一早就知道了一样,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看着裴墨阳抱着赵弦歌,示意裴墨阳将赵弦歌放在床榻之上,看着赵弦歌惨白的脸,眼中带着些许的心疼,“为师的话你不听,如今还不是要为师搭救,何苦呢?” “师父你快救救主人吧!这一路吐了好多血,感觉很是难受的样子。”四月焦急的抓着师父的胳膊,都快要急的掉下眼泪跪在地上了。 裴墨阳看着师父一脸冷静的样子,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求慧智大师相救。” 师父回头看了一眼裴墨阳,便像是老丈人看女婿一样,怎么看都不顺眼,“他是贫僧的徒弟,贫僧自然会救,无需你求情。” 转眼看向四月,“去准备热水、酒,越多越好。” “我这就去”四月松开手拔腿跑了出去,留下的裴墨阳也不知道是该起来还是该继续跪着,总是感觉这师父的身上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让裴墨阳不敢轻举妄动。 给赵弦歌把脉,查看伤势,很明显能看见赵弦歌的血脉中银针流动的迹象,转眼看向裴墨阳,“你过来。” 裴墨阳起身乖乖的走到了师父的面前,乖巧的站着,等候师父的发落。 “你帮贫僧按住他,贫僧需要将他体内剩余的银针引出体外,再治疗外伤。” 裴墨阳很疑惑赵弦歌的体内怎么可能有银针呢?可是看着师父从赵弦歌的手臂引出一根银针来却大为吃惊,这银针刺穴便就能让人疼痛难忍,更何况在血脉中流动呢? 看着师父取出一根又一根的银针,裴墨阳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这到底有多少在体内?” 师父摇了摇头,“少则二十多则三十,现下不能确认,不过这些银针若是不引出体外,便会在经络中不断游走,刺激心脉,每个午夜疼痛难忍,直到被折磨至死。” 赵弦歌被疼痛刺激到苏醒,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裴墨阳,疼痛的发出声响,表情拧巴在一起,眼泪漫出眼眶落下,却根本无法动弹。每一声的呐喊都透露着想要快点结束生命的渴望,让裴墨阳看着十分的心疼,可为了赵弦歌却根本无法放开自己的手。 满盆的银针足足有三十二根,皆是从各大穴位打入的,这该是多痛苦的一种折磨,裴墨阳根本不知道赵弦歌到底是怎么才能挺过来的。 看着赵弦歌晕厥过去,满头的汗水,裴墨阳拿出方巾擦拭着赵弦歌脸颊,满脸皆是疼惜,抚摸着赵弦歌的脸颊,恨不得替赵弦歌承受这样的痛苦。 师父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在药箱中拿出了药和纱布递到了裴墨阳的手中,“帮弦歌上药吧!” 接过师父手中的药,裴墨阳缓慢的解开了赵弦歌破败不堪的衣裳,伤痕累累的肌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鞭痕有深有浅,很明显不是出自一人之手。手轻的不过是红肿,可重手的却让肌肤皮开肉绽。贯穿的琵琶骨,还微微透着光,看着便觉得十分恐怖。 浸了药的纱布才触碰到赵弦歌的肌肤,就让赵弦歌从昏迷中疼到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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