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妄川也曾尝试重新收拢权利,可这时他才发现,权利中心已经被小皇帝牢牢把控,想要夺回,几乎是不可能。 就在祁妄川发觉事情已经脱离掌控时,他却意外撞见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他竟然无意间发现,顾泽西自。渎时,嘴里念的竟然是他的名字! 这样的发现让祁妄川又兴奋又恶心。 恶心的是自己竟然是被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幻想,兴奋的是,他终于找到了顾泽西的弱点,终于有机会逆风翻盘! 从这天起,他开始频繁出入御书房拜见皇帝,故意在倒水时让他触碰自己的手,教他写字时将人拢在怀里,甚至同榻而眠,抵足夜谈。 终于,小皇帝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发出的“信号”,这样一个谨遵礼节的人竟然开始向他撒娇说软话,晚上也会双颊薄红地扯着他衣袖求他留下来。 顾泽西对他越来越不设防,甚至重要的奏章和密信都不会避讳他。 祁妄川盘踞蛰伏着,终于有一天,和顾泽西兵戈相向。 他本来想要直接杀掉这个喜欢男人的恶心东西,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总是梦见顾泽西拽着他衣袖时,看向他时那水润润的眸子。 这个事实让祁妄川烦不胜烦,他尝试着招来宫女侍寝,结果却让他极度震怒! 他、他竟然再不能与女人行房事了! 祁妄川的性格越来越暴戾,他把这一切都归因于勾引他的狐媚子顾泽西,他将人囚禁在阴暗的地牢中,每当暴怒的时刻,就会来鞭打他。 故事的结局是风雨交加的夜晚,顾泽西被喝醉了的祁妄川折磨致死。 等到顾泽西死掉了,祁妄川终于意识到自己原来早就已经喜欢上了顾泽西,他不顾帝王颜面,跪地痛哭流涕,抱着顾泽西早已腐烂的尸首浑浑噩噩度日。 可是为时已晚,他只能在悔恨和思念中,过完接下来的半生。 沈宿穿过来的时候,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顾泽西已经经历了半年有余,他整个人已经被折磨脱了相,被人一碰就浑身颤抖,流泪不止。 沈宿接收完记忆,地上跪着的人都战战兢兢地不敢看他,大太监深深地低着头,双手将丝帕高举过头顶,沈宿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都起来,帮我把人放下来。”沈宿小心地搂着顾泽西的腰间。这人本来就没二两肉,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以后,更是瘦骨嶙峋。 跪着的一地人心中惊讶,但是也不敢多说话,赶紧起来,手忙脚乱地给顾泽西松绑。 尽管他们已经分外小心,但被吊着的人还是发出痛楚的**。 顾泽西浑身都是伤痕,被解下来反而会触碰到伤痕,疼痛加剧。 沈宿心中闷的发疼:“算了,去找软和的担架来,还有止疼的药……让太医院的人在养心殿候着。” 沈宿的声音冷的像冰一样,手下人慌乱地应了,赶紧去招办。 沈宿搂着老婆,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顾泽西像是正处于半昏迷状态,手脚软的像面条一样。 这是他在上个世界恨不得放在心尖上来宠的老婆,他把人养地白白胖胖的,生怕他哪里不高兴,可在他没有看见的时候,老婆已经受了这么多苦! 沈宿只恨自己不能早穿过来两个月,这样老婆就不会受一点苦难。 他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如果能和那渣攻会面,他一定要让他千倍百倍地偿还!! 因为身上血淋淋的伤口,顾泽西疼得直哼哼,沈宿摸摸他已经瘦的凹下去的脸颊,低声说:“乖,我们马上就出去了……再忍一忍。” 大太监李蛰带着小太监们抬着担架来的时候,正听见这句话。 素来威严的、象征着帝王尊严的龙袍上已经蹭上了大片鲜红血污,甚至皇帝的脸颊上也有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的血迹。 这废帝已经被囚禁在这里许多天,作为任人践踏的囚犯,他几乎每天都要承受鞭打,身上满是肮脏的血迹,还有为了吊着他小命而粗暴随意涂抹上的药膏,气味浓重刺鼻,让人无法接近。 可是皇帝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就那样抱着他,摸着他的脸,像是在摸什么珍贵的宝物。 明明之前一提到废帝的名字,就要暴怒着摔东西的帝王,此刻却对这人如此珍重。 帝王之心真是深不可测。 李蛰一边指挥小太监们,一边暗自思忖着,说句冒大不韪的话,要是皇上没疯,宫里这天怕是要变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个世界!
第21章 我的老婆是皇帝陛下(2) 床上的人依旧昏迷着,浑身遍布的伤口让他即使是在昏迷时,也被疼痛折磨,无意识地哼哼着。 顾泽西已经换下了囚服,沈宿嫌弃那些小侍从们手忙脚乱笨手笨脚,把他们轰了出去,自己小心翼翼地捏着衣服的边,为他套上干净的里衣。 他的伤口已经被很好地处理过,处理的过程触目惊心,那些被掀开的血红皮肉和扣在肉里的倒刺,还有那甚至已经露出骨头来的伤口,都让沈宿心惊胆战。 沈宿坐在床边,摸摸顾泽西的脸颊,他脸颊上的血污已经被沈宿用毛巾沾着温水一点点擦干净了,露出白净的底色来。 “他怎么样?” 太医垂着双手摇摇头:“他受过的嗟磨太重,身体底子又不好,那一口气全叫药吊着,才维持到今天……若是想要恢复到从前模样,仔细照看的话,那最快也要三五载才行。” 沈宿握了握顾泽西的手,叹了口气道:“去开药吧。” 太医应了一声,躬身退下了。 沈宿拉着顾泽西的手靠在床头,床上的人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小小的被被子包裹着,看上去脆弱又可怜。 沈宿看他嘴唇又干又白,用帕子沾了一点水,点在他的嘴唇上,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顾泽西又难受起来,小声哼着摇头,沈宿打眼一看,少年白皙的脖颈吊在高高的玉枕上,根本挨不着床铺。 沈宿小心托着他的后脑勺和脖子,少年这才渐渐消停下来,嘴唇抿了抿,又弯又长的羽睫颤了颤,又睡了过去。 沈宿压低声音对李蛰道:“去拿软枕来。” 李蛰忙不迭地去取了枕头,沈宿小心托着顾泽西的头,让他枕在上面。 少年下意识地蹭了蹭,安稳地继续睡着,沈宿这才松了口气。 他抚平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 照顾老婆看似简单,但其实要做到小心不碰到他的伤口,还是很有难度的。 一旁的李蛰赶紧倒了杯热茶,双手递给沈宿:“皇上喝口水吧。” 沈宿接过来喝了一口。 李蛰接过杯子放在案几上,小心地问:“奴本不该多嘴,但是……陛下为何突然对这废、这臣子如此紧张?” 若是旁的李蛰绝对不会多言,但是被帝王突然宠幸的是顾泽西—— 李蛰对废帝并无恶意,但作为皇帝的走狗,当然是忠心地站在陛下这边,之前陛下嗟磨顾泽西的坏点子,大多都是他出的。 现在陛下却突然将被厌弃的人宠幸起来,不光是宠幸,还这样如珠如宝地对待……如果陛下想起之前他做的事情,那他岂不是! 李蛰想到这里咽了咽唾沫,浑身发冷。 若是陛下想到了他,他怕是小命不保! 沈宿冷哼一声:“朕想要宠着谁,还轮得到你们置喙?!” 祁妄川本就是野心勃勃的人,做出任何决定不容他人质疑,而且在登基后发现自己不能人道之后,性格便更加暴戾古怪,反复无常,这一点从他三天两头去折磨顾泽西便可见一斑。 这也是沈宿可以毫无阻碍地迅速救出顾泽西的原因。 但是就算祁妄川的人设不是如此阴晴古怪,沈宿也会想办法立刻救出顾泽西,那种不是人呆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让老婆停留。 沈宿将目光看向一旁跪趴着的李蛰。 这个大太监唯皇帝马首是瞻,到原著后期,有一个得宠的妃子见祁妄川总去地牢里瞧顾泽西,便以为皇帝在那里藏了娇。 李蛰为了讨她欢心,从而在陛下面前的地位更加稳固,便私自将伤痕累累的祁妄川套好了衣服,带到妃子面前任她羞辱。 从那天起,顾泽西的眼睛就看不清东西了。 虽然祁妄川的记忆中并没有显示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沈宿猜也猜的到。 想到这里,沈宿眼神一凝,看向李蛰的眼神冷的像冰:“自己去领五十鞭。” 李蛰浑身一颤。 五十鞭下来,他的生死几乎是听天由命,但就算这样,也比直接被赐死好得多。 到底是跟了陛下这么久,陛下就算是铁石心肠,终究还是对他仁慈许多。 他连忙叩首,应声退下了。 沈宿看着他出去,才把视线转移到老婆身上。 大概是之前喂的止痛药终于起效,他现在脸颊微红,睫毛忽闪忽闪的,睡得很香。 沈宿拨了拨顾泽西脸上粘着的碎头发,在他的脸颊上偷偷亲了一口,小心地跨到床的里侧,掀开被子躺进去,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将下巴靠在老婆的肩窝里,闭上了眼。 虽然温香软玉在怀,可沈宿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顾泽西还在昏迷着,他过一会就要帮他擦擦汗,润润唇,然后抱着老婆继续睡觉。 但是当沈宿再次醒来时,怀里空空如也,身边的床铺已经凉透了。 若不是被褥上沾有老婆身上新涂的药膏香气,还有一点血渍,他都以为之前短暂的经历不过噩梦一场。 那这人到底去哪了?! 外面天寒地冻的,他的伤口还没有好全,就这样乱跑,他不疼吗? 沈宿立刻翻身下床,扬声喊道:“顾泽西!” 这一声并没有把人叫出来,反而惊动了守在门外的侍卫长,他见状便单膝下跪,请求去找寻顾泽西的踪迹。 这时沈宿也冷静了下来,他刚刚是关心则乱,如今静下心来转念一想,就会知道门外有侍卫把守,顾泽西绝对不可能有机会走出养心殿。 想到这里沈宿松了口气,挥手让侍卫长退下。 如果动用侍卫来搜寻,恐怕会吓到他。 老婆被那祁妄川折磨了大半年,再有棱角的性子也被磨灭了,恐怕见到人就会害怕发抖。 大殿的门被缓缓关上,沈宿轻手轻脚地在殿中寻找,直到他走到一个低矮的柜子前,那个柜子忽然颤了一下。 就在里面了。 这个柜子很矮小,大概到他的小腿肚那么高。顾泽西再瘦弱,也是一个将近一米八的男人,沈宿简直无法想象顾泽西是怎样费力地钻进去,又是以什么扭曲的姿态躲在里面的。 他浑身都是被鞭打的伤口,沈宿抱着他的时候根本不敢碰触那些血淋淋的痕迹,就是生怕弄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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