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飞说着就拉着姜秋岩站了起来,今天郑瑾穆一直盯着姜秋岩出神,看的康飞心里发毛,这要是做起酸辣粉啥的,又没完没了的,还是别多待了。 郑瑾穆也看出了康飞的意思,只得苦笑了下,这太子殿下也太吓人了,害得他丢了体面,盯着人家夫郎失了神,怪不得人家夫君拉着夫郎就要跑。 “好,那就不留两位了,下次有时间再聚。”郑瑾穆招呼了一下,方管事就进来送康飞和姜秋岩下去了。 “岩岩,你说郑瑾穆今天是不是怪怪的,一个劲地盯着你看。”康飞见离水云酒楼很远了,才恨恨地和姜秋岩说道。 “确实有点怪怪的,今天一直端着架子。”姜秋岩附和道,“不管别人了,咱们赶紧去买东西吧。” “嘿嘿,好,咱们不管别人。”康飞特别的开心,高兴得嘴角都咧到耳朵根。 嘿嘿,都是别人!! 姜秋岩和康飞在街上买了一些种子、盐、醋、酱油等零七八碎的东西,还买不少的面粉和糙米,就急急忙忙赶去了前山书院。 在接姜秋阳的时候,康飞和姜秋岩特意去找了周明奕和马怀安,同样给二人一份猪肉脯和方便面,毕竟秋阳就这三个好朋友,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主要是姜秋岩觉得方便面真的适合古代考试,方便、快捷,还能补充热量,最主要的是不用生炉子,姜秋阳还好,农家子生个炉子煮个粥完全没有问题,但周明奕和马怀安从小娇惯着养大的,仆从一堆,哪会干这些粗活,考试的只能干噎饼子了。 童生考试还好,一共考三场,每次考三天,修整一天再考下一场,每次只要在号里待三天,但考秀才中间没有修整,需要在号里待九天,就那狭小的地方待九天,睡不好就算了,再吃不好,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 康飞和姜秋岩还碰到了朱茂青和他父亲、舅爷他们三个,都给周明奕和马怀安两人拿吃的了,虽然朱茂青的那份昨天就给了他父亲和舅爷,但也不好意思。 只得给吃货朱茂青拿了几个包子,让他们在路上吃,以至于最后姜秋光才拿到一个肉包子和一个素包子,看着朱茂青直瘪嘴。 接上姜秋阳后,两人带着姜秋阳去了最大的书肆,买了不少的宣纸,最主要的是给姜秋阳选了两支上好的毛笔、一块墨和一方砚台,以便童生考试的时候用,买完这些东西,三人才不紧不慢地回了家。 三人回来以后,姜秋阳这三天几乎每天都到姜秋岩家报到,早晚跟着康飞伺候后院的秧苗、地瓜秧、土豆和黄豆,上午在家温书,下午再过来帮着康飞整理和誊写种植感想和笔记,姜平和庞氏也没敢说什么,就怕给儿子压力。
第90章 掉了马 十三那天吃完早饭,姜秋岩在池塘洗完衣服,正好看见自家的小鸭和小鹅在浮水,有感而发地朗诵了那首经典的《咏鹅》。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你们赶紧长大,现在只差白毛了。”姜秋岩一边向小鸭和小鹅浇水,一边笑呵呵地说道。 “大哥,你这首诗是谁写的,这诗写的太好了,非常自然、真切、传神!” 姜秋阳跟着康飞来打水,就听到了大哥朗诵的这首诗,真的写的太传神了,一个“曲”、一个“浮”、一个“拨”就勾勒出了鹅的动态美。 “曲项”与“向天”、“白毛”与“绿水”、“红掌”与“清波”的对比写出了鹅的线条美和色彩美,听觉与视觉、静态与动态、音声与色彩完美结合,将鹅的形神活现而出,而先生总说他写的诗虽然对仗工整,但缺少神韵,太过匠气! “啊!”姜秋岩吓了一跳,“那个…那个…那个、那个我随便说的。”姜秋岩一激动脱口而出,便将人骆宾王七岁所作的诗按成他的了。 说完就后悔了,想说他说错了,然后突然想到他要怎么解释他是怎么知道的骆宾王的,是怎么知道这首诗的,就很……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大哥。”姜秋阳看见姜秋岩被自已吓了一跳赶紧道歉道。 “没事,没事。”姜秋岩摆了摆手,接着问道:“你认不认识骆宾王吗?” “大哥,骆宾王是谁,我不认识啊。”姜秋阳疑惑地问道。 “听说是个诗人,我也不知道,就昨天在书肆旁边有个人说了本诗集,什么宾王的,我就随便问问,你没听说过就算了。” “哦,那样啊,我昨天光看毛笔了,没有听见。大哥你能再说一遍刚才的诗吗?我记下来学习学习,我先生说我写的诗缺少灵气,中规中矩,拿不了高分,这次童生考试这科估计会落后很多,影响整体的成绩。”姜秋阳有点垂头丧气地说道,唉,他真的尽力了,但作诗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啊,哦,那个,秋阳作诗要多观察,观察多了就好了,就比如这池塘边的柳树,要赞美它,你想想怎么形容。” 姜秋岩本来不打算多说,但看到弟弟垂头丧气的样子,若真是因为作诗影响了童生考试,而他会的诗不说三五百首,几十首还是有的,到时候他肯定会愧疚,还是借中华优秀的古诗引导引导吧。 “柳树?” 姜秋阳看了看姜秋岩,又看了看旁边的康飞,又看了看池塘边的柳树,突然脑袋一片空白,有赞美山的,赞美花的,好像没有赞美柳树的。 “别着急,你好好想想。”一直没有出声的康飞,看着姜秋阳看过来的茫然的眼神,出声安慰道。 “可以想想现在的柳树有什么特征。”姜秋岩引导道 “我想想,杨柳依依盈碧水,芦花点点映蓝天。”姜秋阳琢磨了一下,慢慢地说了两句。 “秋阳,你可以不用想那些特别华丽的辞藻,就用最简单的文字就可以,越质朴越好,也许我说的不一定对啊。” “大哥,作诗真的不是我强项,特别是咏物诗,唉,先生还猜这次童生考试可能就考这方面的,我学着前人的诗,改写了几首,不过看着都匠气太重。”姜秋阳有点无奈道。 “别泄气,唉,就说这柳树,你看大哥这样说行不行,‘碧玉妆成一树高⑴,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姜秋岩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说了贺知章的这首《咏柳》。 “大哥,你太厉害了,这写的也太好了,很简单,但意境又特别好,大哥要你去书院学两年,必成大家,我先生应该特别喜欢你。”姜秋阳激动地说道。 姜秋岩刚要再显摆一下,看着康飞投过来的若有所思眼神,顿时就冷静了下来,赶紧牵强地找补了一下。 “我们秋阳这么聪明,大哥肯定也不差呀,嘿嘿,你们在家背书的时候,我没少偷学,看到什么就琢磨了一下,秋阳你就记着作诗用最平实的语言就行,不用去堆砌华丽的辞藻,那样的诗咋一看挺好,仔细一推敲就完了。” “嗯,明白了,大哥,我回去把你刚说的两首诗记下来,再去试着写写别的看看。”姜秋阳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好啦,好啦,岩岩也洗完了,咱们快回家吧,别在这吹冷风啦。”康飞拍了拍姜秋阳的肩膀说道。 姜秋岩一看康飞的眼神好像已经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回家回家,我还没牵大黑牛去后山吃草呢。” 康飞没有说什么,一手提着一桶水,一手提着姜秋岩洗完的衣服走在了前面。 “康飞,你把衣服给我提着就行,这样多累。”姜秋岩将洗衣凳从水里捞了上来,夹在左侧腋下,朝前面的康飞说道。 “没事,我这样正好平衡。”康飞回过头笑着说道。 “好吧。”这孩崽子就是这点不好,其实,嗯,也还好吧!姜秋岩忍不住笑了笑。 “呵呵。”姜秋阳在旁边笑了笑。 各自忙乎着,一晃就到了晚上,为了防止作弊,姜秋阳他们考试只能穿单衣,这二月的天早晚还是很冷,姜秋岩就将家里攒的皮毛都拿了出来,用菜刀一点一点将毛刮掉,准备拼着做一件皮衣。 都是一层皮衣怎么也要比单衣防风,这衣服做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只袖子没有上,姜秋岩想着今晚上上,明天给姜秋阳试试,不合适的地方还能改改,哪知刚拿出针线,就被康飞那头熊拉到床上压到了身下。 康飞亲了亲姜秋岩的眼睛,亲了亲姜秋岩的脸,亲了亲姜秋岩的鼻子,亲了亲姜秋岩的嘴角,最后才将头埋进姜秋岩的肩窝里,闷闷地问道:“岩岩,你不会离开我吧?” “你说什么胡话!我离开你能去哪?”姜秋岩以为康飞是前天看到郑瑾穆又莫名其妙地有危机感。 “你就说你会不会离开我吧?”康飞还是将头埋在肩窝里没有动。 “不会,永远不会,行了吧,你闷不闷,快起来吧,都要压死我了。”姜秋岩推了推康飞,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这么壮的,压死他了。 “嗯,你发誓,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康飞稍稍支起了点身子,头依然埋在肩窝。 “我说你怎么了,我都说了郑瑾穆肯定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我们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瞎担心什么,你以为我是天仙啊,也就你稀罕我。”姜秋岩无奈地说道,这孩崽子怎么就这么没有安全感呢。 “你发誓。”康飞不为所动,继续保持着趴着的姿势。 “好好,我发誓,不离开康飞,否则天打雷……” “不用说那个,我相信你。”康飞伸手捂住了姜秋岩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呜,呜,那你赶紧起来吧,都要压死我了。”姜秋岩左右转了两下头,才摆脱康飞捂在嘴巴上的手。 “嗯,让我再趴一会。”康飞用胳膊支起了身子,头还是埋在了姜秋岩的肩窝。 “都说不离开了,怎么还不开心了。”姜秋岩伸手抱住康飞,双手轻缓地拍了拍身上的人。 “没有不开心,就喜欢这样抱着你。”康飞侧过头亲了亲姜秋岩的耳下。 心里想道---岩岩啊,我不是怕你被郑瑾穆那小子拐跑了,而是怕你…… 你一个乡下小哥儿,会识文断字就算了,就当你是和弟弟们学的,那你能将油菜种成树,能旱地育秧苗,能藤栽地瓜,还会做水煮鱼、酸菜鱼、拔丝地瓜、锅包肉等闻所未闻的好吃的。 今天更是出口成章,作出的诗比在学院认真学习了三年多的秋阳都要好都要快,你说你……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也不管你是不是我从小就认识的姜秋岩,我只希望,只希望你永远不要,不要离开我,我整个人、整颗心都是你,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 康飞一想到这里,浑身就颤抖,不自觉搂紧了姜秋岩。 “哎呀,你松开点,我要上不来气了!”姜秋岩挣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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