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的江小乖吓坏了。 这么多人挡在面前不断逼问,根本不是他能应付的场面,恐惧之下,小崽崽下意识想,他马上就要被拆穿了。 答应江爸爸的事,他根本做不到。 害怕和愧疚一齐涌上心头,卷翘的睫毛惊慌地颤了颤,小嘴一瘪,就害怕地哭了出来。 “要知知哥哥,”小崽崽没有一丝犹豫地抱紧宋知念,害怕地哭了起来,一遍又一遍地说,“只要知知哥哥呀……” 众崽崽们齐齐愣了一下,哭地更大声了。 “Baymax不要我们了,”小金毛哇哇大哭,肝肠寸断地说,“我再也不会快乐了T-T” 教室里弥漫着浓郁的悲伤气息。 被坚定选择的宋知念黑漆漆的眼珠垂下,顿时心软地一塌糊涂。 小崽崽哭地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圆圆的眼睛闭紧,晶莹的泪珠却一颗一颗从眼尾滚落,将白嫩嫩的脸蛋都染地湿漉漉的。 细软的手指紧紧揪住他的衣角,仿佛躲在避风港里一样靠在他怀里。 好像整个世界上,崽崽就只深深地信任着他。 整个教室都在哭,只有宋知念唇角翘起,浑身上下弥漫着无与伦比的幸福和满足。 “好,知知哥哥保护你,”宋知念将小崽崽保护在身后,小脸一冷,冷傲地宣布,“听到了吧,他只要我。” “哇——”哭声震耳欲聋,惊动宋城和余盛,以及所有老师。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余盛一脸呆滞,“三个,女朋友?” “还有捏肩的小弟?” 他家小少爷,是什么社交悍匪? 老师哭笑不得,“是啊,清清活泼开朗,在学校里人缘一直特别好。” 老师谨慎观察着躲在宋知念怀里伤心抽泣的小崽崽,纠结地说,“清清是不是生病了……心情不好?” 余盛给江寒发消息求救,应道,“咳!是的,小少爷中暑了,还没全好起来呢。” 老师若有所思,“难怪。” 生病了只能待在家,所以才瘦了一点,白了一点吧。 “宋老师和江总是好朋友,两个孩子关系自然会更亲近一点。”余盛干笑几声,“辛苦老师和孩子们解释,小少爷生病的时候,大家尽量就不要打扰他了。” 老师笑着应了下来,“既然是好朋友,那知知以后就坐在清清身边吧。” 宋知念安静地点了点头,漆黑的眼睛里透出明晃晃的开心,“好。” “爸爸,”宋知念眼神看向宋城,“小乖的大名叫江清宇,真好听。” “……江轻宇?”宋城目光垂下,平静地看向从宋知念怀里露出一只眼睛的小崽崽。 “……哦,”宋城说,“很好听。” ——江清宇。 余盛说,这是他们江家的小少爷。 而前一天,温甜带着软萌萌的小崽崽上娃综,声音温柔地叫着宝贝。 仿佛一潭混乱的深水,水里的鱼本以为生活就是这样混沌死寂的,可自从温甜说出“知知妈妈”四个字开始,死水里突然涌出一眼很小很小的清流。 世界开始变地无比怪异。 现在,因为眼前身份肯定对不上的“江清宇”,怪异的感觉再次剧烈地袭来。 宋城困惑地皱起眉心。 而这个时候,狭窄的出租屋里,饭香扑鼻,两大一小挤在茶几前,一齐埋头干饭。 温甜意外地很会做饭,普普通通的家常菜也美味无比。 江寒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放松地一口气吃了两大碗米饭。 趁着温甜低头夹菜的时候,江寒用膝盖碰了碰整张脸都快埋进碗里的江大白。 别光干饭,说话啊。 吃完饭温甜肯定就会赶他走了,他处心积虑地换崽,不是为了让江大白炫饭的。 江大白嫌弃地扭了扭身体,抬起沾着米粒的脸蛋,腮帮子一鼓,“蜀黍,泥有si吗?” 江寒:………… 江寒咬牙,“……没事。” 江大白挪着屁股蹭远一点,继续嗷呜嗷呜埋头干饭。 “粑粑,泥一定是古希腊掌管美味的神。”江大白笑地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泥怎么ze么会做饭呢?” “窝从来没ci过ze么好ci的饭!” 温甜觉得哪里怪怪的,被蠢萌的崽逗笑,“爸爸不是每天都给你做饭吗?” “……那不一样,”江大白聪明道,“粑粑的手艺每天都在变好哦。” 崽崽越来越开朗了,明知道是彩虹屁,但还是甜地温甜心花怒放。 每道菜都被迅速消灭,很快,桌上就只剩最后一根红烧鸡腿,和一筷子香菇油菜了。 江寒和江大白的婴儿筷同时伸向红烧鸡腿。 江大白一撇嘴,“……??蜀黍?泥是在跟窝一个小孩子抢鸡腿吃吗?” 欠揍的小表情惹地江寒揍崽的心蠢蠢欲动。 江寒微微一笑,咬牙警告,“你‘爸爸’辛苦了半天,应该给你‘爸爸’吃。” 江大白小眉头一拧,婴儿筷嫌弃地将江寒扒拉开,“放着窝来。” “粑粑~”转眼,江大白甜美地眨了眨漂亮的圆眼睛,十分懂事地把最后一根鸡腿夹给温甜,“粑粑辛苦了,粑粑吃大鸡腿~” 温甜感动地笑弯了双眼,没有拒绝崽崽天真的好意,“谢谢宝贝。” 温甜接过鸡腿咬了一口,笑着说,“嗯?真是奇怪,宝贝给我的鸡腿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好吃。” (*^▽^*)江大白顿时笑地像朵盛开的小花花,浑然忘了自己是有任务在身的。 江寒扶额,一脸无奈。 吃饭的间隙,江寒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来点号码,江寒神情一肃,急忙接起电话。 他没背着温甜,听筒里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江总,您一直为知知找的那位心理医生我们联系到了,不过他说希望宋老师和孩子都去他那边,” 江寒凝眉,“他在哪里。” 听筒里声音说,“在施皮茨。” 施皮茨? 温甜咬着筷子停下,认真地听江寒的电话。 对方继续说,“他说宋老师和知知的情况很复杂,最好能放下一切,接受长期的治疗。” 江寒沉吟片刻,“好,我先和城哥联系。” 江寒挂断电话,抬眼看到温甜正蹙紧眉心,看着他发呆。 原文里,作者远山青青对男二宋城极尽刻画,他绅士,深情,无微不至地默默守护着主角受林轻,又为了林轻不惜和最好的朋友江寒反目成仇。 而在这场感情大戏里,患有自闭症的宋知念成了宋城最大的负累、软肋。 最终,宋城在这场撕心裂肺的感情拉锯里败下阵来,带着拖油瓶宋知念远走施皮茨,一辈子没有回来。 而江寒为了对付宋城,曾经利用了好几次患有自闭症的六岁宋知念。 啪。 温甜愤然放下筷子,狠狠瞪向江寒。 江寒四顾茫然,“温老师,我又怎么了?” “你帮知知找的心理医生?”温甜歪了歪脑袋,语气不善地质问,“在施皮茨?” 江寒,“是啊?怎么了?” 温甜困惑地思考,也就是说,宋城远赴施皮茨,其实是去治病的?还是主角攻帮忙的? 又是隐藏剧情。 这稀烂的剧情,这奇葩的作者,每个人的行为逻辑都是对主角受的爱,好像除了爱,这些人活着就没有其他目的了一样。 明明宋城很爱宋知念,明明江寒也会为朋友尽心尽力,明明亲情和友情的出现远比所谓的“爱”更多更重。 温甜收回对江寒“利用一个六岁孩子”的愤怒,嘟囔了一句,“癫公。” 这一次,骂的是远山青青。 怀着对江寒偏见太大的愧疚,温甜放软了态度,“不早了,这会正堵车呢,休息一会再走吧。” 温甜态度的变化让江寒心里轻快了不少,眼底浮出笑意,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好,我去洗碗。” 不等温甜拒绝,江寒就收走桌上的空盘子,转身去了厨房。 男人矜贵修长的影子在厨房若隐若现,温甜面孔微微侧着,手掌托着侧脸,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困惑和兴味。 主角攻江寒,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温甜越来越好奇了。
第31章 洗碗的时候,江寒收到两条信息。 一条是余盛的:江总,小少爷的女朋友们和小弟们和知知吵起来了(知知也来这里上学了) 一条是宋城的:阿寒,小乖是你的孩子? 江寒目光落在宋城的信息上,眸底风浪呼啸,转瞬却又被生生压制下去。 江寒擦净双手,指尖略微有些发抖,好几次写好又删除,终于才给宋城发出信息,“等我,详谈。” 他胸口起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将碗筷飞速收拾好之后,江寒主动道,“不早了,我该走了。” 江大白懵了,小胖手指着自己,“窝呢?那窝呢?” “……你,”已经握住门把手的江寒回过头来,目光充满深意,沉声嘱咐,“你好好听爸爸的话。” 江寒走地又急又快,毫不犹豫地将江大白抛弃了。 江大白伸出尔康手,“江蜀黍~~不要走啊江蜀黍~” 咔哒,房门从外面关上,江寒离开了。 江大白收回爪爪,立刻露出窃喜的小表情表情,圆圆的大眼睛咕噜噜一转。 “粑粑~~”江大白双手捧在胸前,可可爱爱地歪着脑袋,甜美发问,“宝贝可以和粑粑一起睡觉觉嘛~~” 温甜正对江寒猝不及防的离开满心疑惑,闻言头也不回地说,“不行,你还没写作业呢。” “真是莫名其妙。”温甜咕哝着,然后熟练地打开崽崽的书包,将语文、数学、英语、手工作业在擦干净的茶几上铺开,笑着说,“宝贝乖,写完作业再弹一个小时电子琴,爸爸就哄你睡觉好不好。” 江大白望着铺满茶几的作业,整个崽都傻了。 。 幼儿园已经放学了。 校门口,崽崽们像一群又一群的小鸭子一样,在大广场上排排站,等着被各家大人接走。 但这一天,这里遭遇了史上最离谱的放学滑铁卢。 小二班的崽崽们全体哭地伤心欲绝,一双又一双溢满泪水的眼睛全部望向身材高大,带着墨镜的男人——身边的两个崽。 宋知念依然很霸道地守在小崽崽身边,害怕小崽崽被晒到,他特意去找老师榨了养胃健康的胡萝卜苹果汁,灌在小水壶里给心爱的崽崽喝。 宋知念像只威严的小狗一样,双手举着大大的遮阳伞,给崽崽撑起一片阴凉,也把远处哭地稀里哗啦的崽们全都挡住。 不让心软的崽崽看到。 小崽崽蜷起双腿,在宋知念圈出的安全空间里乖巧坐好,抱着小水壶,咬着吸管小口喝果汁,不时仰起小脸蛋,让宋知念帮他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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