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着程隅走到半路饿了,也有些可以垫肚子的。 裴烈正忙着收拾,小白就率先冲了进来围着院子里的大车狂吠几声,接着便搭着爪子往上凑。 “小白,别上去了,弄坏了就不带你了”程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说了吗?”,“嗯,都说好了的”,程隅上前帮着裴烈一同收拾着车里。 “你再看看,还想带什么就带着吧”,裴烈将所有的用品都清点了一下,然后看向一旁的程隅。 “没有了,咱们出发吧。”小白在一边不停的蹭着程隅的手,整个身子差点就要扑到程身上了。 “真是个毛孩子,你乖一点好不好!”程隅没办法只好拿出它平时最馋的腊肉,才将它哄住,“嗯,走吧”,裴烈在一旁没有制止小白就笑嘻嘻望着,毛孩子,他自己不也是个小孩吗?,还敢说别人小,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罢了真要说出来程隅肯定得和他急。 程隅将门上的锁子锁好,要拿着钥匙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小白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生怕裴烈教唆着裴烈不带自己了。 车上的东西看着不多也是挺沉的,到底是心疼自己的男人,程隅在后头也按着推着生怕他累坏了,小白也在一旁欢快的摇着尾巴到好似在一旁助威一般,一家人一对夫夫带着一条狗就上山去了。 不远处的王夫郎在一旁静静地瞧着,心情多少有点复杂,之前给他说亲的媒婆其实首定下的是裴猎户。 可是谁不知道,裴烈是程老给程隅定下的丈夫啊,王夫郎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关巧的他和家人起先也没在意,但也禁不住媒婆日日的念叨,裴烈是个有本事的人,这样在村里可是凤毛麟角,但偏生这样人居然只能娶一个傻子过日子。 就算是王夫郎,也觉得为他打抱不平他也时常在心里计划着,要是他嫁过去定能让裴烈家里过的风风火火的,他不会嫌弃程隅反而会好好的和裴烈一块照顾他。 他几次三番的借着摘野菜的名号路过裴烈家里,也时常看着裴烈的难做,既要看着程隅还要给两个人烧饭吃,有时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就会帮着搭把手给两人做顿饭吃,裴烈虽然有些冷脸但也没说这拒绝,这倒是大大的增强了他的自信心,觉着裴烈也是看上他了的。 于是,他从那诗就在家里有意无意的说起裴烈,他父母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的但作为过来人的经验还是劝他,他们也算是从小就看着裴烈长大的,这孩子的脾性从小就宁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哪里会再改呢。 偏生王夫郎不这样认为,他还是一味地沉浸在加给裴烈的幻想中,瞧着父母不同意还觉着是他们的错,于是便找着媒婆透露了这件事,想让去探探裴烈的口风,没想到被裴烈一口就给回绝了。 王夫郎一脸的震惊,他还是不能相信就又借着别的借口去单独找了裴烈,他到现在都能想起他当初的那番话,他只说“程隅是他的夫郎,这辈子是不会改了。”,那样的决绝,也让王夫郎红了眼眶。 他又破罐子破摔的问道,“如果程隅死了呢,他死了呢,你还要为他服丧不成”,他大着胆子问的,瞧见裴烈一副想杀人的模样也彻底没了什么心思。 接着裴烈就将他从屋里请了出去,一旁的程隅依然是一副痴傻的样子,落在王夫郎的眼里倒是扎眼得利害。
第33章 真相 王夫郎气的哭了出来,觉得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都白费了,但还是不死心的问道“裴烈,为什么这几天我来做饭的时候你不赶我,这难道不是一种默许吗?你。” 他看向裴烈,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彻底让他陷入了沉默,看来他对自己的这种行为没什么意思,甚至随便一个人来帮他,他都无所谓。 而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裴烈没在多看他,原本两人的对峙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不,原本就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罢了,他也是自己爹娘宠大的虽不比镇里富人家的娇贵哥儿,但也从未受过如此的气,顿时觉得面子上碎了一地,红着眸子气瞪了两人一眼之后,就向外跑去了。 回了家里就锁在房里不肯出来,要他自己对他爹娘说出这件事,简直就是杀了他,他一个清清白白的哥儿,没来由的出了这事就是后面有人议论起来他都没法反驳。 只能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裴烈那边肯定是不会胡说的,媒婆那边又还没去了解情况也是用不着担心,就当是什么也没发生算了。 想清楚这件事以后,他便求着父母为他尽快找一个婆家嫁出去,家里的情况本来就不乐观,现下自己还出了这等事,要是真被有心人知道了,那他这辈子也就毁了。 他爹娘还是舍不得的,以为他是不想成为家里的负担,所以想早早的把自己嫁出去如此一来,家里人反倒对他的愧疚更深了,但也没得办法。 他身世清白,加之人长得也标致如此一来想要求娶得人家还是不少的,他娘刘氏就是吃了家贫的亏,所以一心想要将他嫁入家底丰厚的人家。 一如此排查,竟就只剩下了一个合适人选就是王家,可村里谁不知道王桂芬不是个好惹的主,王家虽然有些家底可王贵不是个守家的主,偏偏刘氏和王夫郎看不见这些只一心求嫁。 直到成了亲,王贵和王桂芳的面目才露了出来,王夫郎被折磨没办法可这是他选的路也只能咬牙坚持下去了。 那天,他因为没有来得及清洗衣物又被王桂芬教唆着,打了一顿。许是魔怔了,他从王家跑了出来身上的衣衫还是破破烂烂的,王贵没有给他买过棉衣过冬,有的还不知道是谁的穿了多久的破衣服。 他跑到背后的小屋外,眼泪止不住的掉落时至今日他愈发的想嫁给裴烈。 “都是因为程隅,要不是因为他,自己还是有可能嫁给裴烈的,是他害得自己没得选择。”满腔的怒意直冲心头,他快要发疯了,屋里的程隅被裴烈安置在床上乖乖的吃着裴烈手里的米粥。 整个脸上都漾出了粉嫩的颜色,一看就知道被裴烈护的很好。 反观王夫郎自己,脸色冻得惨白整个就像是快要枯萎的花朵一般,没有了一丝的生机,眼底的恨意显得他更加的可怕,活像是地府里的鬼魂一样,渗人。 他就这样一直躲在附近的草丛里,窥探着他得不来的幸福。 大雪封了山,没人还来这个地方,王夫郎就在附近找了个小山洞,躲在里面取暖他不敢回到王家,但他自己的娘家他也会回不去,他心知肚明自己家里收了王家这么多的彩礼,就算是自己回去了,他们还会劝着自己好好过下去。 至于为何王夫郎出来这么久王家也不来找,也是他们猜中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们笃定了他不敢回去,就放任了,也是对他的教训。 也是他还有些许的运气,那个山洞里原是以前的狩猎者的庇护所,里头还留着不少的木柴,足以让他不会冻死在山头。 山上的风大极了,一想到自己在这里受苦,而自己的丈夫可能已经吃饱喝足的睡在热炕上打鼾,就忍不住的咬牙恨着。 可他更多的恨得是被裴烈百般护着的程隅,为什么他一个傻子就能得到这样好的人,而他就只能过这样的苦日子,妒忌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最后竟成了想杀死人的恶念。
第34章 真相2 没成想这个恶念竟成了真了,大雪将至,村里的人都不愿意出来挨冻,守着家人坐在炕上。只有零星的几个小孩趁着初雪,出来嬉闹。 他也不例外,想或是遇到什么好心的哥儿给他接济一些口粮,他饿的紧了,那几天一直靠着树皮草根果腹,更别说降下来雪,白茫茫的一片,能再找些吃的简直是做梦了。 却不想让他碰到了程隅,与他恰好相反程隅的身上穿着裴烈给买的的棉衣,脖子上还有一条狐狸皮制成的围巾,小脸藏在围巾底下生生暖成了绯色,他还是像孩童一般的乐呵着,在后山上肆意的撒野。 后山没有人来,裴烈也放心他出来却不想今年的后山不同于往日那般的宁静了。 水花四溅,碎的冰顺着流水一同落入了湖底,程隅穿的再暖和也抵不过满湖的冰水他害怕了,从旁边的小路上溜了回去还没跑出几步,就听见后面孩子们的叫喊,一声声的牵制住了他的脚步。 躲在一旁,看着人被从湖中救起,看着裴烈为了救他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性命时,他就已经快要崩溃了。 他已经做了他太多的错事了,不敢再赌了,趁着半夜,他飞逃回了王家在柴房里凑和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就被王桂芳拽着头发打了一顿,这事才算过去了。 只不过他的日子比之前更加的艰难罢了但他只默默地承受,他心里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必须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得到一定的释然。 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被裴烈上门抓起来见官,可没成想程隅好像是忘了一切,他定定的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接受,王桂芳的大打出手也算是帮了他这个忙,让他尽早的脱离了。 望着他俩一同出走的画面,他承认自己还是舍不得放手,可他确实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他得不到的,可能这就是他的命吧。 王夫郎收回了眼神,慢慢悠悠的将摘好的野菜装回篮子里,转身时却被有心人盯上了。 那人凑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王夫郎面上一惊看着有些愤恨但又无可奈何的跟着那人走了。 “阿烈哥哥”,程隅看到人后大声吆喝了一句,身边的小白也一同吠道,“来了”,裴烈将驾车熟练的放好,就陪着程隅在这后山上略微的转转。 后山上的野物较前山相比可就多的多了不过程隅也不太在乎,他的身边人也厉害着呢保护起他来也是绰绰有余。 “哎,野澡珠”,程隅望见眼前的大树有些欣喜,他还是第一次真正看到野澡树,挺粗壮的顺着枝干来爬,也不怕折断,“要摘吗?”,裴烈任由他去闹,身后的小白也跟着主人去狂欢。 “现在不用,等要用再来吧,反正也离得不远。”手轻轻的搭在树上,底下的触感有些粗糙,但也没有要划伤手的感觉,一直生活在城市,他没有机会去到别人都去的什么植物园一样的地方,这下也算是圆了梦了。 偌大的澡珠树笼罩着一片的地方成了一片的阴凉,叶子的阴影落在他的眉目之间,风姿绰约。 “隅儿”,裴烈望着这一方的风景,出了神倒觉着有一丝的不真实,轻轻的唤了一声像是叫住了他一般,才渐渐放下心来,“嗯我在的”,一直在的那种,程隅转身便知道了他的心事,回声的应和是对他的承诺,程隅无论在哪,只要有裴烈在的地方他都会尽力赶回去的,这是心之所向。 “好”,裴烈上前牵住他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好似在确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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