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礼喘着粗气, 看清楚这是在谢珩的别墅里,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个的信息素味道,还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当谢珩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何宴礼目光呆滞地坐在床上,肩膀裸露在被子外,圆润的肩头上有他咬出的清晰牙痕, 剔透玲珑的锁骨处有他吸出的红印子。现在何宴礼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他的气味,人终于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宴礼。”谢珩很想知道他们发生关系之后何宴礼的态度,只见何宴礼的长睫轻轻颤了颤,目光转向他, 神情里充满迷惘,开口问道:“我们睡了么?” “……”谢珩多好的脾气的人在一瞬间火都冒起了三丈。昨晚是对么疯狂, 多么火热, 何宴礼一改往日的可爱乖顺,到了床上热情无比, 动作也非常凶猛,这样说吧,还好他是个高级的 Alpha,但凡等级低了,他都承受不住。 处在易感期狂躁状态的人是不好安抚的, 他们一直折腾了好久,直到何宴礼得到了满足,浑身的戾气化了,他才平静下来睡着了。 可到了第二天,居然这样问他,一副忘得干干净净的样子。 谢珩实在哭笑不得,他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本来正系着睡衣的上衣扣子,还剩下一枚,这会儿他不但不系,还给全解开了,亮出了他被吃干抹净的证据。 “这是……”气氛在此刻陡然凝滞,何宴礼瞳孔震颤,一张脸肉眼可见地红了个透,连耳尖都红彤彤的。 谢珩的脖颈上都是暧昧的红痕,线条流畅的腹肌上有一处像是把手放在上面用四个指甲掐出来的伤痕。 何宴礼的嘴巴张大,惊讶于他是怎么弄出来的。这时谢珩又冷着脸满含怨气地说:“要不要我再把腺体给你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何宴礼羞惭地把眼睛捂住了,都已经铁证如山,他不会抵赖的。 谢珩走过来坐到了床边,目光落在何宴礼身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给咽下了。他抬起手来,修长手指撩了撩何宴礼额角的头发,露出一块淤青来,问:“这里怎么伤的?” 何宴礼怔住了,对于有些事情他没有印象了,却又听谢珩说:“看着像是撞的。” 他这才有点想起来,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我自己撞的,昨天……太难受了。” 然后谢珩沉默了一下,笑道:“你个小傻子。”说着话还揉了揉他的头,这个动作宠溺意味十足。 “起来去洗了澡吧。”此话一出,让凝固的空气又流动起来。 何宴礼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下来,他把捂着脸的手放下,看到谢珩去了浴室,再回来手里拿了条浴巾。目光坦然,笑容温柔,“我去拿点药,你洗完澡我给你擦擦。” 出了卧室,谢珩吐出了一口混浊之气,眼眸眯起神色意味深长。其实刚刚按照一般的情况,他应该趁热打铁,让何宴礼对他负责才对,但是他已经犯了一次错误,他就不会再逼迫何宴礼。 反正他们已经做过了,食髓知味,他们的信息素完美融合,何宴礼在易感期这段时间会非常依赖他,想要他的信息素,想要跟他做。 相当于他们已经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不得不说,什么样的抑制剂都没有一场欢爱来得效果好,何宴礼觉得舒服了很多,不过心底还是空落落的,像是缺少点什么。 他很快地冲了一个澡,裹着浴巾出来时,谢珩已经在等他,药膏都准备好了。 “来,坐下。”谢珩非常自然地拉起他的手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取了条毛巾给他擦头发,就像他们是黏黏糊糊的恩爱小情侣似的。 对于这种细致地就像他什么都不会的照顾,何宴礼还是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谢珩对他实在太好了,无微不至又牺牲自己帮了他,如果昨晚没有谢珩,他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忽然想起来他们睡了还有一层意义,那就是永久标记。 “你……你感觉怎么样……”何宴礼红着脸语无伦次地问道:“身体……” 谢珩站在何宴礼身后,擦头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皱了皱眉,苦涩的滋味嘴口里蔓延开来,“怎么说呢,某人的技术不怎么好,让我有点难受,不过鉴于是第一次,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何宴礼:这是在说什么,他问的不是这个。但是被说到技术不好,他并没有生气,脸红到滴血地说了声“抱歉”。 又捏着手指这次清楚地说道:“其实我想说的是标记。” 谢珩没有立即回答,他放下毛巾,拿起药膏来,挤了一点在指腹,又用指腹轻轻涂抹在何宴礼受伤的额头,让药膏化开。 “如果是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一次性?行为就完成永久标记的概率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但是我是个高级Alpha,完成永久标记恐怕得需要很多次。” 谢珩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何宴礼却陷进了深深地的自责中,他没有因为没有标记成就沾沾自喜,对谢珩这样的人,但凡有这个心思,那他就是个人渣。 “可以了,换好衣服下去吃点东西吧。”虽说没有永久标记,但是谢珩感觉做过后他对何宴礼变得更加迷恋,就像此刻他看到晶莹的水珠挂到了何宴礼白皙的肩膀上,他便想给他吻去水珠,但他没有那么做。 何宴礼换好衣服下楼,李管家照旧对他彬彬有礼,拉开椅子让他坐。 “谢谢。”何宴礼回了个微笑。 其实他在谢珩这里挺自在的,还有饭菜同样丰盛,从来就没亏待过他这个吃货的胃。 饭快到一半的时候,谢珩说:“我今天会在家办公,你的情况不稳定,我还是陪着你比较好。 那种体贴让何宴礼不禁愧疚地想:你跟谢珩是什么关系,人家要这样花心思地照顾你。 吃完饭,谢珩的beta助理已经从公司抱来了一大摞文件在客厅等着,谢珩让把文件搬到书房,助理说还有好几项事务要跟他汇报。 “你在卧室休息,等我忙完去找你。”谢珩拍了拍何宴礼的肩膀,把他的情绪照顾到位。 何宴礼回到卧室就上了床,房间里和被子上有谢珩留下的冷杉信息素。他现在知道他感觉心里缺少什么了,就是冷杉信息素,不论洗澡的时候还是吃饭的时候,没有闻到这味道就不好受。 他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 何宴礼打开电视把注意力集中在画面上,可过了有半个小时,便感觉心头烦闷,体内的信息素蠢蠢欲动起来。 像是一种本能,他把被子团成了一个窝,这样在里面有安全感。可还是改变不了信息素作乱犯上的情况,它们叫嚣着不满,想要得到更多冷杉信息素。 “宴礼。”谢珩已经把能推的事务推了,可还是责任重大的被一堆工作包围,等他忙完来看何宴礼发现人闭着眼,已经咬着嘴唇在煎熬,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谢珩立即把自己的信息素释放出来,同时摸了摸何宴礼粉色的耳垂。 却没想到何宴礼激灵灵打了个哆嗦,现在他的身体紧绷得特别敏感,任何一个碰触都能刺激得他起很大反应。 何宴礼睁开眼,视野里谢珩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好帅,灿若星辰的朗目中流淌着温柔的光芒,鼻子挺拔,略显纤薄的嘴唇亲起来…… 不行!他猛然摇了摇头,对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羞耻,可是下一秒那张令他想入非非的嘴唇就凑到了他面前。 何宴礼受惊之下往后仰,谢珩却又逼上来,他窝在被子里像个圆滚滚的球一样倒在了床上。 谢珩改变主意了,他不会等到何宴礼来主动找他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以何宴礼的性格,得是忍到极限实在忍不了了,那会很残忍,而且又稀里糊涂地做场爱过后什么都忘了,也没意思。 刚才何宴礼知道警醒自己那就是还清醒,而且既然他对自己有想法,那为什么不诱惑他呢。 谢珩抓住了何宴礼露在外面的脚踝,清晰地看到何宴礼瑟缩了一下,那脚型纤长漂亮,皮肤白得像是覆盖了一层雪。 他低头在他脚背上吻了一口,顿时何宴礼的脚趾头都羞成了粉色。 “别……”想拒绝,但从紧咬的齿缝间却飞逸出难抑的声音来。 “宴礼,我今天穿的是睡衣。”谢珩在添柴加火上特别有天赋,他趴到何宴礼的耳朵旁,说道:“撕起来一点都不费力。” 这句话实在高明,是在诱惑何宴礼,也是在邀请他,更是在告诉他昨天他是怎么撕谢珩衣服的。 谢珩的呼吸喷了何宴礼一耳廓,何宴礼紧绷的那根弦断了,就像个破茧而出的蝴蝶,他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展开美丽双翼拥抱住谢珩,嘴唇如愿以偿地吃到了对方的嘴唇。 干柴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谢珩感受着他的热情索取,也品尝着他嘴上的甜蜜。 这一场欢爱,他要让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们有多么缠绵悱恻,多么热烈似火。 何宴礼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现在的情况还不及昨天的三分之一,但他控制不住,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他沉沦进去了。 落地窗外,初冬凛冽的寒风将湖水吹起了很大的浪潮,而屋子里却翻涌着澎湃的热浪。
第29章 ABO文 。。。 云雨过后, 何宴礼筋疲力竭,气喘吁吁,信息素像是被驯服的野兽这回老老实实的了。 “宴礼, 我先去洗澡。对不住,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谢珩其实觉得刚做完就把人扔下不太好,但他没有分身术, 又不能不管工作。 谢珩亲了亲何宴礼的莹白的耳垂, 在他起身的那一刹那, 忽然被何宴礼抱住了脖子。 四目相对,谢珩的眼中跳跃起喜悦的光芒,他很喜欢何宴礼这样黏糊着他,依赖着他,却又不得不安抚着拍了拍何宴礼, “乖,我保证这次忙完后会一直陪着你。对了,今天晚上有个庆功宴,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会让李管家给你准备衣服。” 何宴礼没有不懂事地缠着谢珩,他松开手臂, 躺回床上, 把脸对着窗外,等谢珩去了浴室, 他才无措地眨了眨眼睛。 刚才他是头脑一热抱的谢珩,为什么会这样呢? 难道是怕离开谢珩的信息素? 何宴礼想不明白,他把心思转移到了谢珩说的庆功宴上。 根据剧情,在谢家和黎家联手对抗祁家的胶着争斗中,有一个关键的转折, 三家在一场竞标会上共同竞争一块荒地的开发权,一个比一个价出得高,把这块地捧到了天价,最后被祁渊凛拿下。 祁渊凛洋洋自得,却不知道媒体上提到政府要把这块地用做高端旅游的消息只是捕风捉影,政府真正要规划的是谢珩后面拍的一块地,一切都是谢珩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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