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礼卷起了袖子,一个酝酿已久的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司纪燃脸上。 混蛋,还想把我灌醉,还想趁人之危。 他打完司纪燃的左脸,反手对着右脸又是毫不逊色的一巴掌。 骗子,说什么给我买礼物,天花乱坠的,电话里说是省吃俭用了两个月,回来又说花了两万块钱,但其实根本就没买,那个iPad一看就是用过的。 他当然不是计较什么礼物,但这是让他收拾人渣的一个绝好的理由。 “小弟,你在干什么?”司纪燃恼了,激情四射没来,来的是响亮凶猛的耳光。不过他作茧自缚,眼睛看不到,手上也一时挣不开。 能打两下就不错了,何宴礼知道这种皮革制品能困住普通人,却困不住司纪燃。他见好就好,赶紧往外跑,起得太猛,到了床下目眩头晕,天旋地转,扶着沙发背缓了缓。 跌跌撞撞打开门,猛然撞见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刚要挣扎,耳边传来了低沉熟悉的声音。 “是我。” 这个声音叫人很安心,何宴礼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他跟司纪燃是半真半假的在做戏,一开始的醉是装的,不过后来酒劲很快上了头,脸上的醉态是实打实的,他一直用指甲掐着掌心让头脑保持冷静。 司默搂住何宴礼的腰将人快速往何宴礼的房间带,虚掩的门后司纪燃的咆哮声如恶犬乱吠,“小弟,你给我站住。” 刚才敲门的其实是司默,他在房间里听到何宴礼的踢门声又听到司纪燃说的话便知道要出事。他出了房间查看情况,司家目前只有几个佣人,而这个时间点吴婶正在张罗晚饭,三楼并没有别人。 司纪燃房间的门锁了,他只能敲了敲,看能不能确定里面是什么情况,结果当然是不容乐观的。 破门而入对他来说有难度,并且现在不到暴露的时候,司默想了想铤而走险地下了楼,何宴礼刚才跟他说过要下楼给司纪臣打电话,说明客厅有座机。 茶几上的酒瓶和酒杯里剩下的酒一目了然,司默立马猜出是怎么回事。他通过通话记录给司纪臣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便挂了。 司纪臣当时下了班正在回来的路上,来电是家里的座机,通了什么话都没说,他怕是养弟有什么事情,叫司机把车开快一点。 像是在玩一场抢人游戏,有明修栈道的,也有暗度陈仓的,司默把抢到的人带回属于他们的地盘,利索地给房间上了锁。 他估计着司纪臣很快能回来,司氏集团的总部离这里并不远。当初他大哥司寒买下这栋近乎要荒废的庄园别墅,花了一大笔钱进行修缮,在乔迁新居的那一天,他跟一些亲戚都来祝贺。 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也是唯一一次他来这里。他跟司寒年纪差太多,说起来他只比司纪臣大两岁,关系实在是一般。 想想司寒这么大费周章的,就是想把小魔物关在这儿,这么些年他可从来不知道司寒有个养子。 就在司默转过身的刹那,他的衣领被揪住了,何宴礼看着他的眼神直勾勾的,暗红色的眼眸里燃烧着两簇小火苗。 司默穿的是何宴礼给他找出的睡袍,别墅里有中央空调,温暖如春,睡袍很薄,领口开得有点大,于是那抓着他衣领的滚烫指尖便触碰到了他微凉的肌肤,带来令人战栗的酥麻痒意。 在司默眼里,此时的何宴礼一改柔弱可欺的小白花形象,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动作都充满了侵略性。 司默不会不明白何宴礼要做什么,但他纵容了他酒后的行为,因此轻轻松松地便被推倒在了椅子上。 灼热的呼吸间夹着令人陶醉的酒气,迷离的眼神里尽是魅惑的光影。 手一边抚摸着司默如同下了一场纷扬大雪的白净胸口,何宴礼一边把腿嵌进了司默的两腿之间。 他的目光聚焦到了司默的脸上,司默这张脸具有一种攻击性的凌厉的美,那双看似妩媚的狐狸眼从来让人不敢直视,纤薄嘴唇抿起来刀锋一样。 放在平常他肯定不敢,但现在他俯身在司默的唇角啄了一口,接着把整张嘴唇封住了。 司默只有一个体验,那就是不要小瞧了看似弱小的人,那只是“看似”,当他发起凶来用起狠来,能把你的两片嘴唇给啃下来。还特别会撬开嘴巴,勾缠住舌@头,又吸又吮间会技术不佳得咬上一下。 司默享受着何宴礼给他带来的甜蜜刺激,不知不觉间竟神魂颠倒地有些忘我。当他亲别人的时候是一回事,那是他掌控着,但被亲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直到门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 是司纪燃在踹门。 这响动把何宴礼惊动,他这才从迷迷糊糊中有所醒悟。 是不是哪里错了? 他想的是绝不能轻易地放过司纪燃。司纪燃巧舌如簧,三言两语便能圆过去,他可以说那些玩具是他买来自己玩的,所以一定要让司纪臣看到他被欺负了的证据。 他头晕乎乎的,实在不想说话,而且这话他说不出口,但做可以,借着酒劲推倒了司默,问题是他们这次好像没有上次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外面,司纪燃犹豫着要不要爆发出力量拆了这破门。他的脸现在火辣辣的,肿起了老高,他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养弟这次是真的把他惹毛了。 却听得身后传来了管家吴婶的声音,“三少爷,大少爷让我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司纪臣没有等到回来后再处理,而是给吴婶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吴婶就算再想置身事外,也得把司纪燃回来的事情告诉他。 看着司纪燃那张扭曲的脸、猩红的眼,吴婶的腿肚子直打哆嗦,她很怕眼前的人失控暴走,赶紧把司纪臣搬了出来,“大少爷他很快就回来。” 司纪燃是司家年纪最小的,他还不至于被刺激到兽化,只是眼睛变了颜色,再看到吴婶,听他说司纪臣要回来,他的拳头攥紧又张开,张开又攥紧,胸膛起起伏伏,额前青筋凸起,如此才把气给忍下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吴婶,“警告你,不许跟我大哥乱说话。”之后愤然离开。 这事儿他当然没完。 何宴礼现在是醉醺醺的,他的思路跟清醒的时候不太一样,他只知道要跟司默做点什么,等司纪臣回来让他认为那是司纪燃干的。 司纪燃都已经下作到了这种地步,那他也可以耍些阴险的手段。 他扒开了司默的衣服,那睡袍也实在好扒,一层笋皮一样,把里面的鲜嫩雪白暴露出来。 司默被他压在椅子上,仰着头跟他接吻,唇齿间都是甜蜜,身上被那只四处乱摸的手撩拨得火烧火燎的。 这是一件他没预料到的事情,是一件不受他掌控的事情。炙热的吻,交缠的呼吸,砰砰乱跳的心,在一步步走向火热深入。 司默并不知道何宴礼跟司纪燃在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一时间他没跟何宴礼对上信号。不过他知道这时候是不适合亲热的,便想着哄人,沿着何宴礼的耳朵开始亲,细细密密的吻从脸颊到下颌,再到脖颈。 被亲的人酥软下来,白皙的脖颈上被吸了一口,留下绯红艳丽的一抹。 司纪臣是提着一块小的草莓蛋糕回来的,这种事情不用他亲自去办,养弟打电话说要蛋糕,他叫助理去买的。 吴婶回电话说不清楚小少爷和三少爷发生了什么,对这话他偏向于坏的方向,毕竟司纪燃喜欢招惹养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客厅里放在茶几上的明晃晃的烈酒证明他猜的没错,他阴沉着脸把蛋糕放下,急切地上了楼。 听到司纪臣的声音时,司默已经用冷水洗过的毛巾给何宴礼擦了擦脸,何宴礼清醒了点,可头还是晕的,眼前的事物在旋转,像是万花筒。 “你可以么?”司默问道。 “嗯。”何宴礼揉着头,又咬了咬嘴唇,将衣服弄得凌乱,才艰难地走过去打开门,而司默站在了门的后面。 “大哥要不要一起喝酒呀,三哥买的酒真好喝,他还买了很多有趣的玩具……”何宴礼大着舌头,说话不是很清楚。 不过司纪臣的注意力在他红肿的嘴唇上,在他乱糟糟的衣服上,在他脖颈上被种下的红灿灿的樱桃上。 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司纪臣刚从眼前消失,何宴礼便站立不稳,后背靠在了一个及时接住他的人身上。 司纪燃是个阴暗龌龊的家伙,他就算知道司纪臣的事儿,也不会挑明,他喜欢暗中搞小动作,所以何宴礼要做个放火的人,让他们两个人的心思在这一场大火中明明亮亮的。
第40章 被诅咒的家族 摸毛的毛病 当司默看到司纪臣的反应才明白何宴礼的计划, 是要让他们狗咬狗,窝里斗起来。司默顺手将门锁上,只可惜他们无法欣赏那精彩纷呈的场面。 怀里的人用双手紧紧抱住他, 像是一个树袋熊一样贴在他身上, 头枕在他的肩头,安安静静地, 似乎已经睡着了。 司默叫了何宴礼两声没有得到回应, 又拍他的背, 却听得人不开心地哼唧一声,反而抱得他更紧了。 司默的眉梢轻轻蹙起,人醉酒后的情况千奇百怪,有耍酒疯的,有胡言乱语的, 何宴礼倒是很乖,只是黏他身上不撒手可怎么办?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司默有些无可奈何,毕竟比抱抱更亲密的接吻他们已经吻了两回了, 虽然都是逢场作戏,可让他刚亲完就翻脸似乎太不近人情。再说何宴礼都醉了, 他理所应当地该照顾他。 把自己说服之后, 司默揽住何宴礼的腰,想着等人睡踏实了再说, 却听得何宴礼梦呓似的说道:“宝宝,你身上好舒服,我早就想把你当软软的抱枕了。” “……”司默 被创得要吐血就是他现在的感受。“宝宝”那是对他狐狸形态的称呼,把他当抱枕自然是拿狐狸当抱枕。 司默有种何宴礼是“蓄谋已久、借酒醉发挥”的感觉。 令他最无语的是,别人都是要么贪图他的地位要么贪图他的色, 何宴礼图的却是他的狐狸毛。 从头撸到尾巴都不够,还要拿他当抱枕。 实在是太过分了! 另一边,司纪臣面色铁青,一边大步往司纪燃的房间走,一边扯开勒得有点难受的领带。他现在的火气非常大,本来今天他就能拿下养弟,半路司纪燃却突然杀出来想要截胡,还用诱惑哄骗的卑劣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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