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纪臣心间一凛,皱眉问道:“谁在二楼?” 何宴礼带着迷茫又惊恐地支支吾吾说道:“大哥……大哥现在住二楼,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大哥不会……” “闭嘴。”司纪南现在只要听到养弟的声音便头疼,他恼怒地一把夺过盒子,“磨磨唧唧的,不敢看就别看了。”又语声凌厉地警告道:“你就在这里呆着,不要乱动。” 何宴礼看着他风风火火地上了楼,笑着耸耸了肩,抓起脆生生的薯片吃起来。 正合他意,求之不得。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这话可一点都不假,虽然说司默比他这两个侄子也大不了多少。叔叔么就是叔叔,侄子们还是嫩了点。 在司纪臣还昏迷的时候,他跟司默悄悄把司纪臣送回了他二楼的房间,又往他腿上扎了一刀,把他疼醒了。 司纪臣手脚被绑,嘴巴贴了胶带,脸上蒙了布,这样看不到又动不了,连声音都无法发出,会让他陷入一个极度焦虑的状态。 结果么,自然就是兽化变成一只狂躁的触手怪喽。 何宴礼好想看他们怎么狗咬狗,可惜又没法去看。他来到厨房,打算来个风卷残云的大搬运。 楼上很快没了动静,那是司纪南用了隔绝声音的屏障法咒,暴躁的触手怪兽性大发、六亲不认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所以不是司纪南给他准备礼物,是他给司纪南准备了才对。 好好享受吧。 一般厨师每天都会买新鲜的菜和水果,可厨师昨晚不是跑了么,新的又没来,今天自然就没人买。何宴礼把冰箱里的葡萄、苹果、橘子都拿了,想起司默对芒果过敏,拿了又放下了,另外牛奶、饮料又拿了不少。 满满当当抱着上了楼。他可不会听司纪南的,傻乎乎留在这儿,谁清楚司纪南什么时候能出来,而且留下岂不是等着司纪南处理自己? 回到房间,利落地将门反锁,何宴礼找到司默发现人不见了,毋庸置疑是变回狐狸到衣柜里伤春悲秋去了。 晚上他只能随便吃点,面包夹火腿,再自制一个水果沙拉,还有卤蛋和别的零食,加一起也相当丰盛。 吃饱后,没别的事情,他倒头就睡,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天都危机重重,也总搞得他筋疲力尽。 夜阑人静,外面呼啸的风声轻轻敲打着窗户,卧室里除了床头那一盏橘色的小夜灯,还有一双蓝幽幽的眼睛发着寒冷的光。 大狐狸矫捷地跳上床,它如今已经有了六条雪白美丽的尾巴,身形也很大,跟只成年哈士奇差不多大,爪子和牙齿都很锋利,已经十分凶猛。 如果可以它是真想挠床上那个家伙两下。 大狐狸抖抖浑身的毛,顷刻间变成了一个赤裸的满含煞气的美男子,狐狸眼里两点猩红,咬着牙切着齿。 司默俯身逼近何宴礼,长发垂落遮住光线,这让他的眼眸显得更加阴鸷。 他到现在都接受不了他堂堂的司氏总裁、司家力量最强的人,居然被一个小魔物给上了,而且如果按照辈分论起来,何宴礼还得叫自己一声叔叔。 简直太羞耻了! 白天他是尽量地掩饰他的窘迫,但到了晚上这些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地都上来了。 司默怒气汹汹地盯着何宴礼,跟他的精神状态相比,何宴礼可就好多了,睡得那个香啊,叫他越看越火冒三丈。 该怎么报复呢?这是最让他烦恼痛苦的事情。 他现在藏在司家,由何宴礼养着,还得依靠何宴礼的血解除诅咒,打不了骂不了,如果让司家那三兄弟发现一点端倪,他们谁都好不了。 再三权衡,只能撕开何宴礼的衣服,在他莹白的锁骨上、在圆润肩上,这些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吸吮,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以此算作对何宴礼的侮辱,来修补他破碎的自尊心。 想起白天何宴礼腰间画的东西,那应该是个纹身,他摸索着掀开被子又去扒何宴礼的睡裤,想看看到底纹的是什么。 他把这也当做是在羞辱何宴礼,因此并没有觉得促狭龌龊。 何宴礼被他冷冰冰的手给凉醒了,谁深更半夜睁开眼看到有人对自己动手动脚谁也会吓一跳。不过心尖抖了抖后,他就不无好笑地看着做贼一点也不心虚的司大总裁。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带着几分调侃地问道。 手刚摸到何宴礼腰上的司默闻言猛然一僵,他以为何宴礼睡觉比较死醒不了,但却忘了第一次的成功可以说是侥幸,第二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 有什么比光明磊落了二十几年因为被气坏了心血来潮想做点坏事就被抓包了,还让人尴尬的。 他会不会被当成是老流氓?还是个惯犯! 司默一下子被问得溃不成军,脸上热辣辣的。这要让他怎么洗白,简直比司氏集团股份暴跌、比集团机密泄露都棘手。 两个人在昏暗的光线下对视着,任何表情和动作都无所遁形,就在司默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时,何宴礼蹙着眉开口,“是想进被窝吧,那赶紧快一点啊,外面多冷。” “……”司默 他没想到何宴礼会给他送个台阶,下意识的反应,他当然是有台阶就下,挨着何宴礼躺下盖上了被子。 而何宴礼还把枕头往中间放了放,笑着说道:“以后我的床、我的被子还有我的枕头都有你的一半。” 这话对于一个蹭吃蹭喝蹭住的人来显然是再熨帖不过。 司默心里头五味杂陈,一时觉得自己做得挺过分的,一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直到身边的人睡着了,发出绵长的呼吸声,他才逐渐沉静下来发现了问题。 完了!他这只炸毛的狐狸被人三言两语就把毛给顺了。 何宴礼当然知道司默想报复他,只是一直没法报复,大晚上鬼鬼祟祟的,虽然具体看不出是想做什么,但一定不是好事。戳穿司默只会引起矛盾,所以他选择给他蒙上遮羞布。 反正他都把人给上了,当然不会拘泥什么睡不睡在一起的小节,他还特别大大方方敞敞亮亮地把话说明白。 司默忍不住苦笑一声,他还想到当初要同居的话是他说的,他故意凑到何宴礼耳边说的,想吓一吓人,也幻想过他们躺在一张床上时何宴礼有多惊慌失措,结果么,他自己啪啪打了脸。 旁边的人睡得可好了,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是他。
第44章 被诅咒的家族 捉奸 何宴礼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当他醒来后刚要跟司默说声“早”,却发现身旁空空如也。坐起来再一看房间内,干干净净, 东西都被摆放得规规矩矩。 不用说肯定是司默做的。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司默喜欢化作田螺姑娘晚上打扫。 正迷惑着, 大狐狸边伸着懒腰边从衣帽间的方向走了出来,迈着小短腿在屋子里昂首阔步。 “宝宝, 谢谢你。”何宴礼表示感谢。 大狐狸则高傲地睨他一眼, 不太想搭理他。司大总裁昨天晚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觉, 只能化戾气为力气,起来把房间都打扫了一遍。 何宴礼现在已经掌握了整治这只傲娇狐狸的诀窍。他发现当司默是人的时候,他没有多么趾高气昂,因为自身就带着一股不容人小看的气场,当它变成了显得弱小的狐狸, 为了怕受到嘲笑和欺压,就特意把那股傲慢和尊贵劲儿显摆出来。 在每日照例给狐狸喂血的时候,他就悄悄地把黑手伸向狐狸,先小小拨弄下狐狸头顶的毛, 再一路沿着摸到下巴,得寸进尺地抓一抓。 当狐狸耳朵尖警觉地一动, 他立即缩回手, 假装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我又给忘了。” 狐狸朝他龇牙咧嘴警告之后继续喝起来, 他便食言而肥地又撸起来。 他一点都不想惯着狐狸的臭毛病,跟他傲娇什么,跟他耍什么威风。 何宴礼的目标是狐狸软软的肚皮,他知道猫啊狗啊最喜欢被摸那个地方了,那会让它们觉得舒服愉悦。 在狐狸刚刚吃完之后, 他来了个偷袭,迅雷不及掩耳。肚皮是狐狸很敏感的地方,一被摸那痒痒的感觉便让它躺到了地上,这样整个肚皮都袒露了出来。 何宴礼两只手一起上,狐狸在他的抓挠大法下发出了享受的“呜嗷”叫声。 司默觉得简直太羞耻了,像是叫?床一样,可偏偏他忍不了,这就是狐狸的弱点,只能任那两只淫手肆意妄为着,他还发出愉快的声音。 何宴礼也觉得自己有时挺坏的,不过谁让狐狸总是喜欢耀武扬威呢。撸够了他非但不跑,还有理有据地解释:“宝宝,我就是手痒,好喜欢摸你,你看你也很喜欢不是么?所以以后就让我摸吧,好不好?” 大狐狸从地上爬起来,蓝眼睛里怒气汹汹,何宴礼的话字字戳他肺腑。司默总听着这话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我好喜欢上你,你看你也挺喜欢,叫得好享受,所以以后就让我上吧,好不好”。 不行,绝对不行! 大狐狸跳起来,爪子攀到何宴礼膝盖上,作势想咬人。何宴礼看把狐狸惹急了,见好就收,不还来日方长么,日后他就要美滋滋地撸狐狸。 “好好,宝宝,不行就算了。” 虽然这种妥协让狐狸一点没有胜利的感觉,但它下不了嘴是事实,只能权当胜利地傲慢地抖了抖毛。 何宴礼转过身去,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对于司默,他得哄着,对于狐狸,他得压着。司默有两种形态,他就有两种策略。 洗漱完毕,何宴礼下了楼,现在司家三个兄弟都回来了,对他来说越来越危险,但是他已经不是砧板上任由宰割的鱼肉了。 楼道里昏暗的光线照进他暗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美丽又冰冷的光芒,只不过虽然封印已然解除 ,但他的身体还得恢复两天,还得再看看原主的画上有什么可以学习的法咒,因此还得再跟他们玩玩。 到了客厅一看,吴婶和其他佣人都回来了,大家正在井然有序地工作。吴婶看到他神色出现了诧异,估计是在奇怪天天以为他会出事,却每每都会好端地出现在她跟前。 “我大哥和二哥下来了没有?”何宴礼走向吴婶微笑着问道。 吴婶立即收敛起表情,低垂下眼眉,恭敬回道:“大少爷和二少爷都不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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