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小叔拉开车门,推着人上了车,他自己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纪臣站在那里,感觉从头到脚都是凉的,冷风好似化成了刀子,在割他的肉。 他又嫉妒,又难过,又痛苦。 心想到底是什么人呀。 司默带何宴礼吃的是火锅,专门定了个包间,这样何宴礼就不用怕被人瞧见,可以痛痛快快地吃了。 在冬天,围着热腾腾的火锅,再看着外面的雪簌簌落下,是种享受。 “知道你是个吃货,没想到这么能吃。”司默嘴上调侃的同时还给何宴礼夹着牛肚。 “这不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么,不多吃点怎么行。”何宴礼觉得跟司默相处久了,感觉他越来越像他妈,就是那种看不习惯却又怕他吃不饱的劲儿简直一模一样。 司默轻笑道:“那我以后经常带你出来可以了吧,不过事先声明,你自己一个人出来不行,必须有我陪着。我带你把好吃的好玩的都吃个遍玩个遍。” “好啊。”何宴礼吃着香辣可口、鲜美无比的毛肚,随口便答应了,很快后知后觉是不是光动嘴没有动脑掉进圈套里了。 他们两个之间属于结盟的合作关系,不过司默的诅咒已经彻底解除了,要不是司纪臣找了莫家追查他,他就离开了,可他这一同意,相当于他跟司默又达成了一个协议。 果然听司默笑道:“那就这样说好了。” 要不他会变成狐狸么,太狡猾了! 吃过饭,司默叫司机把何宴礼送回家,他回了司氏。消失了半年,他需要了解的事情很多,忙忙碌碌到快要下班,他让助理把司纪臣叫了进来。 司纪臣碰上司默就犯怵,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生怕司默会揪他在这段时间做的不好的地方。 “晚上有时间么?”司默的目光放在电脑上,没有看司纪臣。 “有。”司纪臣松了一口气。 “来我家一趟。” “好的,小叔。” 司默不说什么事儿,司纪臣也不敢问,司默说的话就像命令一样,他不敢违逆。 “我现在不住在市区,新搬的位置我一会儿手机发给你。对了,八点以后来,晚饭我不是不想招待你,是我宝宝对着外人吃不进饭去。” 司纪臣走出办公室,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司默的话像在骂人,对着外人吃不进饭就好像在说他很恶心似的。 司默金屋藏娇将何宴礼安置在郊外的一栋新式的别墅里,安保系统十分先进,环境清幽,家里人员比较简单,都是跟了司默很多年的心腹。 晚饭是司默亲自下的厨,他之前说过会让何宴礼尝尝他的手艺,算是兑现了,并且在得了夸赞之后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他做事追求极致,一旦决定做了就会做到最好,因此他的厨艺比饭店里五星大厨的都好。何宴礼算是有了口服,当然得多来点彩虹屁,司默才能多下厨。 牛排特别得鲜嫩,搭配上口感醇厚的红酒,相得益彰。何宴礼沉浸在美食带来的快乐中,一不留神又吃多了,饭后他到外面走走消食,同时看看雪景。 雪快要停了,风也变小了,仰起头看,细小的雪花在灯光下像是小精灵般飞舞着,无声又无息。一脚踩到雪地里,雪深得能没过脚面,他走过去,留下了一排脚印。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怕冷,要是感冒了,送你去医院可麻烦。”司默大跨步走过来,踩得积雪“吱吱”作响。 何宴礼是懒得上楼穿衣服,也没想呆太久,只穿着个薄卫衣,他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容易感冒,不过司默说得也一点没错。 他还以为司默给他拿了衣服,结果司默却敞开他自己穿的羽绒服把他包了进来。 这让何宴礼想到了偶像剧里的那种很幼稚的浪漫,没想到司默竟然也会这样,可他不是被这点温存就能感动到稀里哗啦的恋爱脑。 “司总想干什么?”他知道司默一定有他的目的。 “就是想抱抱你。”司默很坦诚,这确实是个借口。 不得不说,司默确实是个高手,如果他是突然间这样肯定让人生气,一个高明的借口加上坦诚却让人生不出气来。 其实自打住进这里,他们都没有过太亲密的举动,因为环境没有了,别墅这么大,房间那么多,不需要挤在一起,两个人相敬如宾的,不谋而合地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不过司默现在想打破这种关系,之前他们是互相帮助,互相需要,但他的诅咒已经解除了。 说白了,司默就是想跟何宴礼睡,他已经按捺不住了,并且他不信,已经颠鸾倒凤过,他们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宴礼会对他没有想法。 一个拥抱相当于杯水车薪,根本难填他的欲壑,尤其这样一抱,像是唤醒了他沉睡的记忆,那些疯狂的、激烈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更是让他如饥似渴。 本来想一点点的循循善诱,可他先失去了耐心,眼前是那么美好的一个人,鼻尖能嗅到他头发上的香气还有清新的雪的味道,他们又紧紧地像是连体婴儿一样抱在一起。 此时此刻,欲望和氛围都恰到好处,司默在漫天飞舞的雪中吻上了何宴礼柔软的嘴唇。 与此同时,司纪臣的车停在了别墅外,他按响喇叭,跟出来的门卫说明来意,又开车进了别墅,在门卫的安排下将车停好。 他无心欣赏他小叔的新家,眼皮子总是在跳,他不知道他小叔叫来他家里究竟是什么事儿。 心头忐忑难安。 雪花落在两个人的头发上,栖在轻轻颤动的睫毛上,融化在炙热相接的唇齿间,带来一丝丝沁凉。 何宴礼根本没有任何的惊慌,他也不生气,他其实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就像吃过禁果的人,难免会控制不住再次品尝。 如同是久旱逢甘雨,司默一开始是试探地浅啄,当感受到对方没有拒绝之后,变成了得寸进尺的深吻。 体内那头不知满足的野兽咆哮着,越吻越凶猛,粗重的呼吸伴着缠绵悱恻的吻,恨不得把对方的嘴唇都吞下去。 何宴礼的回应同样激烈,他可不想当那个被掌控的人,尤其是在司默这种掌控欲很强的人面前。 他们像是两个博弈的人,却又在吻中渐渐沉沦,吻得难舍难分,很久才停下来。何宴礼故意在司默嘴上咬了一口,带着点嘲讽的意味说道:“司总这是喜欢上我了,现在又没有人看着,可用不着这样。” 司默舔了舔被他咬的地方,这一口的意思他很明白是在警告他,他真是佩服何宴礼的聪明,自己吻他,何宴礼非但不恼还悉数笑纳,完了再奚落他。 他们从前亲吻也好,睡觉也罢,都是为了摆脱困境或者出于某种目的。 不过这话他接得住,司默凑近何宴礼的耳边,轻轻含住了他被冻得有些发红的耳垂,语调含糊又暧昧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没有呢?” 这时候,司纪臣已经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入了别墅,他还不忘向管家打听一下,“一直都没听说过小叔在跟谁交往,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住在了一起,不知道对方是哪家的。” 管家对此守口如瓶,“等司少爷自己看到就知道了您这边请。” 他按照司默的吩咐,把人带上了三楼书房,然后说道:“司少爷您在这里等一等,司总现在在后花园,等忙完就过来。” 司纪臣的心提了起来,既然是要在书房跟他谈,大概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坐着等了片刻,又走到了窗前,不知道这天寒地冻的,他小叔去后花园做什么。 他从高处往下望去,看到了一个人影,不过等仔细一瞧才发现是两个人。那是他小叔在跟人亲热呢。 何宴礼听司默的口气不像在开玩笑,心里咯噔了一声。 一切都在司默的算计之中,当何宴礼吃完饭出来散步的时候,计划便已成行,他先是联系司纪臣问他多久能到,告诉他通知了门卫,让他自己进来就行。 他又让管家等着司纪臣,再把司纪臣带上书房。这样司纪臣肯定会奇怪,既然知道自己立马就到,那他为什么还去后花园,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定会到窗口看。 白炽灯光将雪地照得很亮,司纪臣莫名紧张起来,他很想知道他小叔喜欢的是谁,长什么样子,但他突然又有些不敢看。 尽管看得不是特别清晰,但当那张脸落入眼帘时,司纪臣的心跳一下子像是停止了。他对养弟恨到就算养弟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视线再往旁边稍稍一移,看到他小叔,司纪臣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养弟跟他小叔在一起,那是不是说养弟的那个奸夫就是他小叔? 答案石头一样哽在喉咙里。 司纪臣喘息不得,他浑身发抖,他沿着墙瘫软地坐到了地上。 这一刻他觉得他要痛苦地死掉了。 “没有,跟你开玩笑呢。”司默目光灼灼地盯着何宴礼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他很想说“如果我是喜欢上你了呢 ”,嘴巴张了张,又改口道:“ 是我喝醉了所以想吻你。” 司默将何宴礼搂得紧了紧,让风雪根本没有吹进来的机会。他吻掉粘在何宴礼睫毛上的雪,轻而又轻地说道:“我还想跟你上床。” 说完,他又封住了何宴礼的嘴唇。那张嘴他怎么亲都亲不够,又软又香又甜,让他像是沉溺在一个永远都不想醒的美梦里。 何宴礼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他可没有吃亏,把司默亲得也够呛。两个人一个是铁树终于开了花,一个是血气方刚,又都是干柴烈火的,碰到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 怎么回的别墅都不清楚,等进了电梯又吻到了一起,却在去哪个房间出现了分歧。 司默说道:“好,去你房间,那以后都睡在你房间。” 何宴礼感觉司默好像一点都没醉,这看似是妥协,更像是在趁机给他下套子。 他其实什么都清楚,但他又不想那么清楚。 “醉了你就老老实实地躺好吧。”既然司默想装醉,何宴礼就让他装,到了房间里,他一把将司默推到了床上。 司默还真老实了,因为怕被发现是装的,但他不找个理由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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