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辞低声警告:“宋迟,放手。” 宋迟不仅没有放手,还抓的更紧,沉眸道:“若我偏不呢。” 宋砚辞皱眉:“宋迟,他可是你未来小爸!” 宋迟呵笑一声,觉得对方这个回答未免也太可笑:“未来小爸?宋砚辞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你们结婚证都没领,婚也没订,人你也没追到手,他怎么就是你的了?” “那他就是你的了?” 宋砚辞沉声反问。 宋迟一噎。 而虞琢被夹在中间,感受着这无形中的战火,左右为难。 这一幕,竟然如此似曾相识…… 眼看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虞琢直接挣开被抓着的手,一只手捂住一个人嘴巴:“停停停,这有什么好吵的。” “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虞琢的手骨节修长,很好看,还带着一股清香。 宋砚辞薄唇触碰到虞琢手心时他明显顿住,连呼吸都变得轻缓起来,果真不再说话。 而宋迟则皱着眉,直接在虞琢手心报复性咬上一小口。 不疼,有些酥酥麻麻的,虞琢感觉自己就像是触电一样,他倒吸一口凉气,怒目瞪向宋迟,似是在问对方:你在做什么! 宋迟呵笑一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虞琢手心,湿润的舌尖挠过虞琢手心,明显感觉这只手在微微发颤。 宋迟还记得刚刚的事情,又气又醋。 他紧紧咬着后槽牙关,自己刚刚不过就是说上宋砚辞两句,虞琢就受不了还这么不乐意,当面袒护宋砚辞?! 难道虞琢就这么认可宋砚辞的话,想当他小爸?? 宋迟心中冷笑,做梦。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时,门口有人走来。 何仲义手中拿着两个铁耙,看着门外三人,转而望向宋迟道:“不过一会不见,你怎么就要同人打起来了?” 宋迟眼神幽怨。 虞琢赶紧收回手,很有礼貌地对何仲义问好:“见过何老先生。” 宋砚辞也一同问好。 何仲义了然道:“原来你们都认识啊。” “让我猜猜,他们都是为你来的吧。”何仲义笑着,目光落在虞琢身上,他上下打量着虞琢,“倒是个标志的Omega,可惜活不久了。” 哪有人这么问好的。 何老先生倒是个实在的人。 他的话让宋迟和宋砚辞的心都往下一沉再沉,又不敢质疑。 他说的是事实,虞琢心中最清楚,因为剧本上就是这么写的,他就是个英年早逝的白月光。 在这须臾间的尴尬中,宋砚辞率先站出,态度恭敬有礼道:“还请老先生出手,若能救他一命,宋某愿上刀山下火海,感激不尽。” 何仲义视线在宋迟和宋砚辞之间徘徊:“看看看,又来一套这样的说辞,你们二人商量好的吧?” 宋砚辞:“?” 宋迟:“……” 而何仲义则直接将手中的铁耙塞进在宋迟和宋砚辞手中,他们一人一个。 “先别说上刀山下火海的,去把菜园子的草给我耙一下去。” “……” 宋迟已经习以为常,拿起铁耙就往大棚走:“知道了。” 何仲义声音紧跟其后叮嘱道:“臭小子敢把我菜耙坏,我跟你没完!” 宋迟挥手,颀长的身影走在雪中,边走边道:“放心,坏不了。” 看着宋迟离开的身影,宋砚辞唇角小幅度上扬,这么多年,倒还是这幅不着调的样子。 转身带着礼貌与何仲义道:“抱歉,宋迟是我养子,从小是我疏于管教,前辈不要同他一般见识,如果有什么礼数不周的地方,我替他向您道歉。” 听着这声道歉,虞琢先是微微一愣,宋砚辞和宋迟关系不是几乎冰点吗?怎么会好心帮宋迟说话。 他不好直接问什么,只能在一旁听着宋砚辞和何仲义的对话。 何仲义轻轻点头:“宋迟这孩子挺好的,你放心吧。” 他说完这个宋砚辞又和何仲义寒暄几句后才放心离开。 宋砚辞离开后,何仲义的视线放到不远处的大棚处,叹息感慨道:“这宋家家主以前就是个奶娃娃大小的孩子,现在都有儿子了,真是光阴似箭啊。” 他看向虞琢:“哎,还有你小子到底什么来路,能让宋家家主和宋家下一代继承人都对你这么不一般,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虞琢站在一旁低笑一声,睫毛低垂,冬日暖阳照在他恬静的侧脸,温声道:“一个运气好的普通人罢了。” 说完,虞琢眼底带着笑意,语气平缓:“我看何老先生也不似外面传言那般,不易亲近,能一眼认出宋家二位的身份却又有意为难,倒是让晚辈看不明白了。” “还恩罢了。” 何仲义带着笑意,轻飘飘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转身进屋,独留下虞琢一人在这里久久不能回神。 怪不得,表面说着要赶他们走的话,实际却是把人留下来。 只是虞琢还有一点不明白,何仲义能与宋家结交,还是个颇有成就的医生,后来又为什么放弃前程回到磁山县呢? 看来这位老先生身上也是处处谜团。 他说的还恩,又是还谁的恩? 虞琢思索间,大棚爆发出一阵争吵声—— 宋迟:“宋砚辞!!谁让你来我这边的,别挨我!” 宋砚辞:“怎么,你生是宋家人,死是宋家鬼,名字都写上族谱算我半个儿子,我不小心碰一下我儿子有什么不行?” 似乎是宋迟暗骂一声,半晌道句:“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爸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 原本热闹的争吵瞬间凝固,大棚气氛几乎要降到零点。 虞琢觉得宋砚辞也不像是真的不近人情,什么不管宋迟死活的样子,他们之前虽然有隔阂,但宋砚辞似乎很想和宋迟冰释前嫌。 【是这样,宋迟小时候捅的篓子,都是宋砚辞帮他收拾的。】 虞琢感慨,原来是个面冷心热的。 “那宋砚辞为什么不向宋迟解释这个误会?” 大福叹息道:【宿主或许不知道,这人心之间的偏见是一夜之间形成的,不管后面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快时间扭转。】 【就像你们人类对优等生和差等生的偏见一样,一但形成这个认知,如果有什么坏事,肯定先想到的是坏学生做的,而不是好学生。】 这种偏见一但形成,不管再多的努力都是白费。 好像只要有一处不好,那便处处不再好。 虞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沉默半晌。 …… 何老先生家的房子不大,却刚刚好有四间屋子,傍晚时何老先生就已经为他们收拾好房间。 明明室内暖气烧的比平时都暖烘烘,床上的被子都是没有用过的新棉花的。 但小老头很高傲的坐在客厅椅子上,吹着胡子,拉不下面子道:“先说好,我这房子简陋,你们三位大佛住不惯现在就可以离开。” 宋迟接道:“那怎么能住不惯,何老您准备的样样齐全,这简直堪比五星酒店。” 何仲义被宋迟哄的笑开花,面色红润,哼笑一声:“算你小子识相。” 说完何仲义对虞琢招手道:“虞琢,你过来。” 虞琢走过去,何仲义招呼虞琢让他坐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 虞琢做好后,何仲义就示意虞琢将自己手放到桌子上:“放好,我替你把个脉。” 虞琢将自己手腕放到桌子上。 把脉的时候宋迟和宋砚辞都凑了过来,各个面色紧张,看着何仲义皱眉,他们的心都跟着提到嗓子眼。 仿佛生病的是他们自己一样。 半晌,见何仲义叹气,宋迟和宋砚辞面色都凝重起来,齐声问:“怎么样?” 何仲义看着二人如出一辙的表情,他先是睁大双眼仔细一看,而后又轻笑一声,对虞琢调侃道:“看看,这一个个都担心的不行呢。” 虞琢耳尖发红,将脸埋进围巾中。 为什么有一种在长辈面前谈恋爱被发现的感觉…… 从小没有谈过恋爱的虞琢,此时羞的不敢说话。 何仲义见孩子害羞也不打趣了,就将人推给宋砚辞道:“带他出去多走走吧,我去给他煎一副药,这病情已经恶化,现在还不能手术,想治好也绝非一朝一夕的。” 宋迟看着被带走的虞琢,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咬牙质问何仲义:“你故意的吧?” 何仲义不语,得意挑眉一笑:“你跟我去抓点中药去。”
第16章 豪门二三事(16) 何老先生家住在在村镇的边缘,没有镇中热闹喧嚣的氛围。 天上繁星点缀,虞琢踏着积雪前行,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这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反而也衬得他和宋砚辞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 他抬眼看向宋砚辞。 男人冷峻的侧脸沐着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鼻梁折下一小块阴影,薄唇抿成一条线,浑身都散发着淡漠疏离的感觉。 “宋砚辞。” 虞琢轻声唤声对方,名字在寒雾中绽开,卷起丝丝透明雾气。 宋砚辞睫羽微动,睫羽低垂,眸光自眼尾斜斜扫来:“嗯?” 虞琢的围巾又往鼻尖移上半寸:“你既然真心关心宋迟,为什么不亲自当面解释一下当年的事情呢?” 自嘲般若轻笑截断虞琢的话,宋砚辞喉结滚动:“他合该恨我的。” 虞琢忙摇头,呵出的雾气在空中绽开:“宋迟人很好的,嘴硬心软,怎么会恨你,只要把话说开,误会自然就解开了。” 宋砚辞听着虞琢的话,沉默半晌,皱眉看着着急的样子虞琢,手指抬起,薄荷的味道混着雪后的清甜,拂过虞琢的鼻尖:“你怎么比我这个当事人还着急?” “从出来到现在嘴里都是宋迟,你喜欢他?” 最后一句话连宋砚辞自己都未察觉的带上一股醋意。 虞琢忙道:“不是,当然不是。” 这几天支线任务完成度就像是被冻住一般,止步不前,眼见宋砚辞和宋迟一见面就说浓浓的火药味,关系丝毫没有缓和,他总要做点什么推动一下。 在虞琢说他不喜欢宋迟的时候,宋砚辞眉头明显舒展,空气中淡淡的醋意也消失。 一阵冷风吹过,虞琢收紧自己的衣领,将脸往围巾中埋的更深些。 宋砚辞注意点虞琢这个细小的举动,视线不着痕迹地送虞琢身上移开,悄无声息的牵起虞琢的手,握在手心。 虞琢的手很凉,挣扎的指尖被不容抗拒地按进温暖衣兜,宋砚辞将他揣进兜里捂着,淡声道:“回去吧。” 虞琢有些不适应,想抽回自己的手:“那个,我自己暖就可以。” 宋砚辞恍若未闻,握的更紧。 直到回到家中,何仲义端着砂锅在院子里倒药剂,看到二人归来的身影,他调侃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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