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眉梢一动,将61禁言了半个小时,61敢怒不敢言地溜进系统空间深处面壁去了。 “我们现在到哪里了?”季识槿刚醒,嗓音里还带着些嘶哑,语气也软软的,让人听了心痒。 时砚眉眼微动,看了看窗外,回答道:“快到机场了,我们坐飞机去y国,然后转机回承宁。” 以时砚的身份和财力,申请一架私人飞机也不是问题,但国际航线很难申请下来,最后浪费的时间可能比直接坐国际航班还要多。 所以在征求季识槿的意见后,时砚包机了从这里回承宁的两趟航班,低调却又不太低调地回到了承宁。 落地承宁,来接机的是忙得像条狗一样、最近刚闲下来的程赐。 季识槿的腿还使不上什么力气,所以下了飞机依旧坐了轮椅,时砚推着他从机场出来,远远便看到了一头白毛、非主流一样的高大男人和他们招手。 在人多的机场也很显眼就是了。 季识槿先一步看到了他,愣了下,然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抬头对时砚说:“这段时间很辛苦程赐了吧?我们三个月不回来,所有事情都靠他去做。” 时砚半点眼神都没分给那个丢人现眼的白毛,淡淡道:“我给他的报酬值得他再给我卖命十年,如果还觉得辛苦,或许我可以考虑换个人用。” 正好他们走到了程赐面前,时砚的最后一句话被程赐听进了耳朵里,瞬间急了:“谁说我不愿意了!我特别愿意!一点都不辛苦!” 丝毫不提他这段时间连轴转瘦了十来斤,连原型都扁了一圈。 季识槿忍俊不禁,但还是认真对他道了句谢:“辛苦你了。” “不辛苦,是真的不辛苦。”程赐春风满面地给他们两人打开车门,恭敬又热情地请两人上车。 他确实被工作折磨得累个半死,但得到的报酬远超他的期待,对于事业心极强的程赐来说,简直是天降惊喜,能让他少奋斗二十年。 低调宽敞的豪车驶出机场,汇入车流,程赐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一边开车一边对后排的人汇报:“大佬,你要的复健室准备好了,你看,是现在就过去,还是?” 时砚转头询问季识槿的意见,季识槿想了下,以后总归是要每天都住在时砚那边复健的,现在直接过去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直接过去吧,回头我和红姨说一声,让她回老宅住,让厨师和佣人定期来做饭打扫就好。”季识槿说完,看了眼时砚,发现他没有异议,便就这样定了。 程赐在导航上点了几下,换了新路线:“好嘞。” 季识槿看着窗外阔别三个月的景色,忽的想起被自己遗忘的事情:“我忘了和爸妈说我已经回来了的事情了!” 他转头看向时砚,目光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谴责。 季识槿本来打算一出妖族领地就和父母通电话,结果他一路睡到时砚抱着他出来,后来又在飞机上辗转,竟然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怪不得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好像忘记了点什么,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季识槿头皮有些发麻,他落地承宁的消息没有对外隐瞒,现在圈子里肯定都已经传开了,他不敢想象父母如果是从别人那里得知的自己回来的消息,会怎么数落他。 二十多岁一手遮天的季总,在面对父母的数落的时候,还是会心虚地想要逃避。 时砚捏了捏他的手指,安慰道:“没事,我已经提前告诉他们了。” 季识槿惊讶抬头:“你告诉他们了?不对……你怎么有我父母的联系方式的?” 时砚这时候却不说了,眉头一挑:“这个保密。” 季识槿看着他片刻,放弃了逼问,知道如果时砚不想说,自己做什么都是无用功,不过他换了个问题:“你怎么和我父母说的?” 他有些好奇时砚是怎么说的,是……以什么身份说的。 要知道,就在临走前,季识槿在父母面前还是将时砚说成自己的朋友的。 时砚看着他,神色有些莫名,季识槿不明所以,歪了歪头:“嗯?快说呀。” 看着他不自知地撒娇,时砚眸色沉了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我说你在路上累得睡着了,所以由我给他们报个平安。” “就这些?”季识槿有些不相信。 “……当然不止。”时砚故意吊着他的好奇心,直到季识槿忍不住拉着他的袖子撒娇,才松口。 他的眼里盛满了细碎笑意,故意用季母对他的称呼叫他:“阿槿,你要相信你父母对你的了解。” “他们就算看不出我们的关系,难道还看不出你对我的态度不一样么?”时砚的声音里带着笑,季识槿却无暇去管,扒着他袖子的手都攥紧了。 一想到当初自己在父母面前信誓旦旦地说时砚是自己的交心好友,季识槿现在恨不得挖出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恐怕当初爸妈就是看出了他对时砚的心思不一般,才那么轻易地答应他跟时砚走。 红晕慢慢爬上他的脸颊,季识槿闭着眼撞上时砚的胳膊,想把自己撞失忆。 他已经想象得到再见到爸妈的时候,他们调侃打趣的表情了。 骄傲如季总,在隐瞒男朋友是好友的情况下,还跟着自己口中的朋友一起出远门,结果现在告诉他其实爸妈早就看出来了。这对季识槿的打击不亚于学生时代偷偷早恋被抓,自己还嘴硬说只是一起学习的朋友,结果亲嘴的时候被看了个正着。 “时砚……”他闷闷的声音响起,“要不我们还是晚几天再回去吧,我觉得y国挺好的,我们再待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 时砚笑他:“不担心你的公司了?” 季识槿红着耳尖,摇了摇头。
第30章 程赐将两人送到时砚家楼下就离开了, 他忙着去公司上班,自从时砚将他公司的事务交给程赐管理之后,程赐在承宁商业圈子里的地位都变得不一样了。 谁都知道他是时砚的亲信, 时砚又和季氏总裁交好,但凡有点脑子的都想方设法要和程赐打好关系,所以这人最近春风得意,处在事业飞速上升的巨大喜悦中。 季识槿的轮椅被时砚推着,好奇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这里的房子他也略有耳闻, 只不过曾经因为双腿不便,就选择了更方便出行的独栋别墅,倒是还没见过这里的江景。 电梯到达顶楼,“叮”地一声打开, 时砚将人迎进去,俯身撩了撩他额前的头发:“未来一段时间我们就住在这里, 看看还满意么?” 季识槿对住处没什么要求, 更何况这是时砚住的地方, 往后他们便是真正的同居了, 他高兴还来不及。 “很好, 不过……这里只有一间卧室?”虽然是跃层别墅,但装修简约空间开阔,季识槿扫了一眼, 没有看到第二件卧室。 时砚推着他去看了那间复健室, 听见他的问话, 略一挑眉:“一间卧室住不下我们两个?” 难不成季识槿还想着分房睡?他们在妖族可是什么都干过了, 这时候再想退缩是不可能的。 季识槿自然没有那个意思,面对时砚逼近的目光,他略微移开了眼, 转移话题道:“我先看看复健器材都有哪些吧……唔!” 时砚不肯轻易放过他,将人抱起走进复健室,放在一个类似于病床的器材上,床两侧有让人借力的栏杆,但此刻成了围困季识槿的帮凶。 季识槿对上时砚幽深得仿佛要将他吸进去的视线,知道自己这次又难逃被玩弄,自暴自弃地闭了闭眼,胳膊横在眼睛上,语气难言:“你能不能不要总想着那种事……” 亏得一开始他还担心时砚会不会是性冷淡,现在看来,当时真是杞人忧天。 时砚何止不冷淡,他每次都恨不得拉着季识槿缠绵至死,哪怕季识槿告饶哭求,也丝毫不心软。 ……只听说过蛇性本淫,狐狸也这样吗? 季识槿在恍惚中有些愣愣地想。 “回神。”时砚撑在他身上,声音暧昧嘶哑,季识槿被唤得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衣服领口已经被解开了。 他有点想笑:“时砚,你是不是有什么皮肤饥渴症?” 时砚眼神幽幽:“嗯,只对你有。” 季识槿哑口无言,大脑只清醒了一瞬,紧接着就被时砚拉着陷入了无边的愉悦情|事中。 在他闭上眼看不到的地方,时砚的吻落在他心口,一片繁复的红色纹路出现在那片皮肤上,慢慢形成一个圆形的印记,转瞬便消失,像是融进了他的骨血里面。 61给自己套上一层屏蔽,然后径直去面壁,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记录设备关闭。 他猜到了宿主会在这种时候种下印记,因为只有这时候才能有理由将系统屏蔽,就算最后主系统怪罪下来,61也能被完全摘出去。 61的显示屏上出现了十分拟人化的复杂表情:"……" * “时砚……我、我们去卧室……”季识槿衣衫尽褪,白皙皮肤上重新印上了粉红印记,连带着之前还未恢复好的浅色痕迹,形成了一副让人欲罢不能的雪地红梅图。 时砚按住他挣扎的手,低声道:“就在这里,嗯?” “……”季识槿睁开眼看到房间里的各种复健工具,又看了眼大敞的窗帘,羞耻地蜷起了脚趾,“不行!我们会卧室好不好……” “真的不行?”时砚没告诉他这是单向玻璃,只是挥手将窗帘全部拉上,然后低笑着靠近他,“可是你的身体,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手指从季识槿胸前往下滑,路过平坦的小腹,手指轻弹,激得季识槿浑身一颤。 “阿槿,它可比你要诚实多了。” 季识槿羞恼地伸手捂住他的嘴,不想再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惊骇世俗的话来。 时砚眉梢微挑,被季识槿捂住了下半张脸也神情不变,露出的一双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明晃晃的欲望,他在季识槿紧张的目光中微微张口,探出一点舌尖。 温热潮湿的触感在手心最敏感的地方划过。 季识槿瞪大了眼,像触电似的猛然收回手。 再往后的事情就完全超出了季识槿的掌控,他甚至不清楚时砚什么时候准备的那些东西,在时砚将那些东西一样一样摆在他面前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大脑一片混乱,紧接着就被不满意的时砚咬了一口,闷哼一声。 “回神,在想什么?” 季识槿咬着唇摇头。 偏偏时砚还爱逗弄他,非要他回答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不出声?是害羞吗,宝宝。” 三岁之后就再没被叫过“宝宝”的季识槿羞得脸红,攀在他肩头的手指猛然收紧,指甲划出道道血痕,但时砚丝毫不减缓攻势,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 对他来说这点痛确实算不上什么,更何况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身下,似撩似哭地看着他,但凡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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