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帮小猫下树, 把掉进寒池的玉佩捞出来,代考试,辅导别人的剑法等等。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危险的任务, 有也轮不到他们,都是各宗门修为拔尖的弟子甚至长老才能接触到。 游长海:“其实也不错, 内容简单不危险。” 他只花了几息的时间就接受了事实和想象的差距,高大上任务固然可以展示被委托者的卓越风姿, 但那还是太危险了。 寻常的任务也是要有人做的, 就像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一样。 “你待会儿是去你姑姑家还是和我回去待一会儿?” “我……我和你回去待一会儿吧, 晚饭时间再回去。” 冀星洲先和屋主打好招呼, 然后才把等在门外的游长海领进去。 二人并没有刻意隐瞒身份,又是那样一等一的相貌,说话也客气,没有高高在上的仙人架子, 屋主岂有不答应的。 “二位请进,这个公子第一来,怕是不认得路,丫头来来来。”这位李婶子急忙招呼自己的女儿过来带路,“你来给这位公子带路。” 一个相貌清纯的年轻女子含羞带怯地过来了。 “不用麻烦了,李婶子,我带着他就好。” “不麻烦不麻烦。”李婶子脸上的笑容更大,催促自己的女儿过来带路。 但那姑娘是个胆小害羞的,鼓起勇气过来,被拒了一次,便从脸颊到耳根都泛着羞红,踌躇地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一边自己的娘亲在不断催促,另一边又是冀星洲的拒绝。 游长海见她落入了羞窘两难的境地,主动开口说:“那就麻烦姑娘带路了。” 在李婶子和李家女儿看不见的角落,游长海伸出一只手用力掐了一下冀星洲的后腰。 嘶,别说,手感还真不错。 游长海摊开掌心仔细地摸,肌肉紧实,腰部虽细,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里面有力的肌肉正紧绷着。 游长海恋恋不舍地挪开手,胳膊自然垂落,被略长的袖子遮盖住的大半手掌回味无穷地捻搓。 要是什么时候他也能有这样强壮的身体就好了,宽肩窄腰倒三角,手臂一曲就是鼓鼓的肱二头肌。 定能迷倒一片。 光想想游长海耳边仿佛就已经响起为他倾倒之人的尖叫声。 冀星洲本来还想说什么,听见游长海的话正想回头,后腰就陡然传来酥酥麻麻地一阵感觉。 被游长海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捏了这么一下,身上仿佛生出一股电流,在腰部转了一圈之后,盘旋向上,直冲头顶。 经过胸口的时候,两边仿佛也被一只柔软的手揉捏了一下。 冀星洲顿时一声不吭,不知道是被电哑巴了,还是揉哑巴了,双手抱胸走在最后面。 李家女儿见他满脸都是和善温柔的笑意,不似冀星洲那样浑身锋芒毕露,心中顿时好感“蹭蹭蹭”往上涨。 冀星洲虽然也表现地得体有礼,也不摆架子,但总冷着脸,不笑,远远地看一眼都觉得压力十足。 李家女儿脚步款款地走在石头小路上,本想像昨晚娘叮嘱的那样,主动挑起一些话题,拉近关系。 但她只要一回头,跟在最后的那个冷面仙人就一直盯着自己,弄得她一句话也不敢说,连眼神都不敢多留,就匆匆地把脑袋转回去了。 脾气真坏。 把人带到之后,李家女儿一刻也不敢逗留,连游长海的道谢都没有听完,就忙不迭离开了。 游长海只当她是生性胆小,一转身,冀星洲双手抱胸,仗着身高比自己高那么一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游长海茫然地抓抓后脑勺:“咋了?” 咋突然装起来了? 咋了?!他手脚不干不净地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还好意思问咋了! 冀星洲:“你刚刚在干嘛?” “你说这个啊,我这不是不想看那姑娘左右为难吗。” “我不是说这个。” 游长海:“噢噢,我刚刚是不是太用力了?对不起对不起。” 冀星洲憋气,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他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 见冀星洲不说话,游长海主动拿屁股怼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让你掐回来总行了吧,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你知道我身体不好,可经不住你下重手。” 冀星洲:“……”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分寸。 冀星洲的目光落在那个圆润的弧度上,只盯着,没说话。 游长海没听见声音,转过头去看:“那不掐这事儿可就算过去了啊。” 冀星洲果断转身,游长海只来得及看见他的背影,以及一句高冷范儿十足的:“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随便。” “这就随便了,那我要是脱了裤子和你比谁尿得远,你不得写一篇檄文声讨我。” 游长海和他相处得多了,开始暴露本性。 “你还和人比谁尿得远?!” 冀星洲说这句话时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是看见自己老婆出轨了。 游长海不明所以,睁着一双眼睛,一头雾水地说:“又不是和女的比,男孩们一起玩乐而已。” 发现是儿时的玩乐,冀星洲的脸色缓和些许,尚未完全缓和下来,又迅速变得古怪,游长海很难透过他的眼神看清他的内心。 游长海时常觉得冀星洲非常缺乏和同龄人的交流互动,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一些在他眼中稀松平常的事,放到冀星洲面前,就变得十分难以接受。 “粗鄙。” 冀星洲冷漠地丢下两个字,走到床边坐下。 他越是这么说,越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游长海骨子里潜藏的那点恶劣基因就越蠢蠢欲动。 “那我们的冀星洲冀大帅比平时都干些什么呀~” 冀星洲端起茶壶的手一顿,茶水险些落到桌上,不知道游长海在抽什么风,稳住手腕,继续倒水。 “这是给我倒的吗?冀哥哥,谢谢你,你怎么知道我口渴了?你真体贴,你是有读心术吗?来读读我的心吧~” 好久没有发癫了,偶尔来一次还挺爽的。 最重要的是,冀星洲真的是一个非常适合发癫的对象,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想要撕碎。 冀星洲:“……” 冀星洲把水壶放下,倒满水的杯子也没动,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想干嘛?” “嗯~”游长海伸出两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肌,“这么凶干什么,人家只是想和你开开玩笑而已~” 冀星洲:“……”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理论上,游长海表现成这样,他应该感到高兴,但不知为何,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反而有种无力感从心底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他是被吸干了营养的土地,除了默默承受,似乎别无他法。 “不准说话。” 那就更要说了。 游长海心中升起一股战斗的欲望,斗志昂扬,正要张嘴说话,迎面过来就是冀星洲宽大的手掌,一下就捂住了大半张脸。 手,手动闭麦? 一只手怎么能拦得住他游长海。 吸溜。 冀星洲瞬间把手缩了回去,活像手心被火燎着了,掌心正中间小小的一块指甲盖大的范围,湿漉漉,亮晶晶的,还泛着水光。 “你!”冀星洲忍无可忍,涨红了脸,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抬着那只手,虚虚握着,像抓着一块烧红的炭,惊人的热度一溜烟从手心传到全身。 他既不舍得扔,又为这种陌生的感觉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平常和其他朋友也这样?!” 自从穿进来,他倒是没怎么干过了,还是社畜那会儿,他时常和朋友们相互打闹。发癫这种事都是相互的,今天你来一次,明天我来一下。 都是好兄弟,不见外才这么干呢。 要是换了那些萍水相逢,没聊过几句话的朋友,他可没那胆子。 是以,游长海理所当然地点头了:“对啊。” 还对!还对啊! “你怎么能这么随便!” “都是男的,互相玩玩怎么了。”他看起来不太能接受,还好他今天没有真正发功,只是小小地试探一波,“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和你弄了。” 冀星洲:“我……” 冀星洲很想说“是”,但那不就意味着,游长海会和别人这样亲密地玩耍,自己成了被排除在外的那个。 可要他此时摇头说“不”,又显得自己前后矛盾。 房间内陷入死寂,窗外原本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橘子树此刻一动不动,凝滞胶结的空气一如冀星洲纠结的心理。 “算了。”冀星洲艰难地说出两个字,开了这个头,接下来的话就好说多了,“刚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他垂眸思索:不拒绝,不同意,这样选择权就在游长海手里了,还和从前一样。 游长海遮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看来他不喜欢这种相处模式…… 有一点点失落,一点点……
第39章 “二位公子, 我摘了一些橘子,尝一些吧。” 李家女儿恰好在此时敲响了门。 游长海靠门近,顺手就把门开了。 李家姑娘手里提着一个竹篮, 里面的橘子各个都是个头饱满, 有一些还带着绿叶,带着一股橘子特有的涩香。 “多谢姑娘, 姑娘不仅长得漂亮,人也勤快能干。”游长海从不吝啬为别人提供情绪价值。 “哪有,公子谬赞了。” 李家姑娘难为情地反驳了一句,把篮子塞到游长海手里,提起裙摆头, 小跑着离开了。 游长海把篮子放到桌上, 摸了一个三两下剥了皮, 然后开始剥橘子肉上的橘络,剥到干干净净才开始吃。 纤细的手指染上橘皮的青色,冀星洲正想找点话题, 见状主动说:“剥橘子太麻烦了,我给你剥吧。” 游长海把最后一瓣橘子塞嘴里, 目光在冀星洲的手上停留一瞬,直言:“你没洗手。” “……”自己的水还嫌弃。 冀星洲掐了个法诀把手洗干净, 然后边剥橘子边闲扯。 “我们下一次去裂缝那边是什么时候?” “大后天吧。”他表哥的婚礼已是近在眼前, “你到时候准备好份子钱也能去吃宴席。” 姑姑家在李家村有头有脸的, 独子娶亲, 必然是大摆流水宴,全村能过来的都请过来。 冀星洲细致地剥光橘络,把果肉完完整整地放在游长海手边,见他手指尖的青色仍在, 凝了些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慢慢搓洗干净,最后用帕子擦干。 今天忙了好一会儿,游长海一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昏昏欲睡,眼皮直打架。 “你要不搬到这里来和我一起住,我们行事也方便些,你不必两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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