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顾殷久嗤笑了一声,往他下身瞄了眼,嘲讽道:“可看样子,你这活计怕是条软鞭子,怕不是在老子面前孬得起不来吧。” 闻香风脸色微微一变,默默捏紧袖口里的药粉。 心中虽是有些摸不着对方的底,但他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也不是个胆小怕事的。 当下靠近顾殷久,搂了他的腰揉捏了几把,闻香风笑眯眯地评价道:“腰摸起来挺软,就是嘴挺硬,放心,哥哥这就叫你全身都软塌塌的。” 闻香风说着,手渐渐滑向下方,脸上的表情也逐渐荡漾开来,透露出一丝**的意味。 然而就在他试图将手伸进顾殷久衣服内的时候,顾殷久微微一动,毫不犹豫地用力爆开身上的铁链子。 “!!!” 闻香风脸色剧变,连连后退数步。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戒备的意味:“这位阁下,不知尊姓大名,还请报上名号。” 顾殷久扭动着脖子,稍稍松动了筋骨,“老子江湖人称李山炮,听说过没?” 李山炮? 闻香风皱眉,他从未听说过此人。 显然对方是个难以应付的,他当机立断,将手中的药粉往对方面上一扬,忙运足了内力,溜到门口便要遁走。 顾殷久怎会让他如愿,在他转身欲行之际,当下鞋脱下往前一送,行云流水地拍在他脸上,直接将人抡地上去了。 见顾殷久一脸煞气地走过来,闻香风哭哭唧唧,捂着脸大声尖叫:“别打脸啊,这用来吃饭的!” “呵。”顾殷久冷笑一声。 闻香风愈发惊恐,在那乌黑的脚底板要彻底毁他花容月貌之时,急忙喊了一声,“等会!我有话要说!” “那位公子中药了!” 那大黑鞋底在离他脸一寸处的位置停下。 “什么药?”顾殷久心里咯噔一下。 闻香风侧了脸,趁机呸呸两下吐掉嘴里的沙子,用着讨好的语气道:“大侠您可否先把尊足移一下,让我起来。” 顾殷久把脚移开,捏住领子将人从地上提起,“快说!什么药!” “是……是双倍剂量的春*药。”闻香风被他的神情吓住了,颤抖着声音道。 顾殷久想过可能酒里下的可能是蒙汗药迷魂药一类,却忘了狗东西是采花贼这茬,最是会使这些下三流之物。 顾殷久暗道要糟。 见顾殷久愣住,闻香风以为他也有此心,突然一脸淫/荡:“你不也调戏过那位公子吗?我跟你说那药可猛了,我们勿要暴殄天物,那公子天人之姿,不如……嘿嘿,咱们何不来个刺激三人行?” 这狗东西被捆成这样,居然还有心思淫言浪语,顾殷久都快要气笑了,懒得理他,将此货用方才崩开的铁链绑了,便要去救人。 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踢了踢地上的东西:“解药拿来。” 没想这狗东西居然还有几分硬气,视死如归地大声喊道:“好你个李山炮,直娘贼!你想吃独食啊!我闻香风人称一代采花侠客,有种你今天就杀了我,大爷我就不给了!” 顾殷久按紧他的脑袋,“哦?嘴还挺硬的?” “哎哟哟!别踩脸,啊啊!来人啊!救命啊!”黢黑鞋底依旧毫不留情地踩了上来。 闻香风的小弟们显然是知道他的癖好,即便他喊得再大声,都很是懂事地没来敲门打扰‘好事’。 看来这修真界真是大不如前,这学了点功夫会点小把戏的,都有人称之为侠客了。顾殷久看着他摇摇头,道:“你该求的是老子,乱喊什么啊,毕竟老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呜呜我看出来了……”闻香风涕泪交加地趴在他脚下,哀求道:“那我向你求饶,你会放了我吗?” 顾殷久勾起嘴角,吐出二字:“不会。”脚往下一踩。 “我不杀你,有一种折磨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是喜欢软塌塌的吗?老子满足你,现在就让你这玩意下半辈子都软塌塌的。”顾殷久面色柔和,可嘴里说的话简直比黑白无常还要吓人。 只听咔的一声,毫无还手之力的闻香风便杀猪似的叫唤起来,“啊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顾殷久边踩便恶狠狠道:“说不说!” “啊救命啊!救命!别踩了!真的要废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解药在我兜里!” 顾殷久停了手,在他的胸口和袖口翻找起来,东掏西摸,最后翻出一堆瓶罐。 “就是这个。”闻香风实在是不堪折磨,指着一个红色罐子道。 顾殷久怕他耍把戏,掰开塞子,倒出两粒丢嘴里,舔了两下,但实在尝不出什么名堂。 闻香风瞧见这人把药如糖豆一般塞嘴里,却丝毫不受影响,心中骇然:“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你祖宗,得了,你现在已经没有用处了。” 在对方惊恐的惨叫中,顾殷久直接一掌将人劈晕,随后用两根手指夹着铁链子,气势汹汹地把人拖去后山。 一路上,他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好几个冲过来的土匪,剩下的那帮不起眼的小喽啰见顾殷久凶神恶煞地拖着自家二当家,皆是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来。 顾殷久眯着眼,带着一丝威胁:“你们头儿已经被我控制了,你们该回家种地就回家种地,我数到三,再不散开,休怪老子不客气……” “三!” 边说着,他弯腰捡起了脚边之物。 小喽啰们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秒便见顾殷久手里抡起块青石板砖,立马吓得作鱼鸟兽散。 他们本就是山下村落的本分农户,被逼着来伺候这山大王,如今树倒猢狲散,早就不想干了。 闻香风被一路拖行,一路上都是碎石,他被硬生生地从晕眩中硌得醒来,忍不住呻吟两声。 他痛苦地睁开眼睛,却正好与顾殷久阴沉的目光对视,顿时被凌厉的眼神吓得心头一颤。 “ 是这里吗?”顾殷久指着面前一处高大的竹屋,阴恻恻地询问道。 “是,这个就是寨主的屋子。”闻香风涕泪交加地回答。 想他采花风流十余载,今日却是踢到铁板了。 竹屋外边还躺着一众唉哟叫唤的人,寨主也成了一具冰冻的尸体,但这不是顾殷久关心的重点,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开门。 竹屋的大门没有上锁,顾殷久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可入门后他先是一愣。 没想到这山匪头子居然还附庸风雅,门后放着数扇屏风,不过上面皆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男女□□图,显然符合这山贼的本性。 越过屏风后便是内室,隔着竹帘缝隙,只见一人定定地坐在床沿。 顾殷久心一横,大步向前,一手撩开罗帐,便径直对上了一双水波盈盈的眸子。
第24章 苏扶卿衣衫凌乱,微敞的衣领下,是苍白得宛若素白瓷的肌肤,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此刻,那素日里的孤高清冷悉数化为一池春水,三千青丝如泼墨般倾泻而下,散落在枕上,汗湿纠结,凌乱而又缠绵。 似乎是意识到了有人闯入,苏扶卿蓦然睁开眼。 当看到来人是顾殷久时,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喘息声也变得粗重几分,嘴里吐出两字:“走开!” “哦哦,不好意思。” 顾殷久愣了下,下意识地忙背过身去,可刚有动作时却又突然想到自己又不是闻香风那路货色,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而且自己素来被这人欺压,如今正是扳回一局的大好时机。 于是他邪笑着重新转过身,不知死活地道:“隐忍不发真君子。” 欣赏了一番苏扶卿此时的模样,又加了句:“芙蓉帐里色迷人。” 苏扶卿只觉得口干舌燥,胸膛内似有干柴烈火在燃烧,而面前这人却还恶劣地跟他开玩笑,简直令人发指。 偏偏他此刻只能忍下,苏扶卿深呼吸了一口气,回过头去,闭了眼,“给我闭嘴!” 见他的状态还算稳定,顾殷久起了玩心,开始好整以暇地握着解药继续发作:“这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此消彼长,既然是双份的春药,可能等上一会儿,两份药的效力就抵消了,苏公子姑且忍上一忍。” “我就在边上看着。你不介意吧?” 苏扶卿怒火中烧,一下子拽住他的衣襟,恶狠狠盯着顾殷久。 可这么瞪了一会儿,目光却无法控制地下移,落到他唇上,似有片刻失神。 顾殷久微微歪着头,任由苏扶卿用目光凌迟他,依旧贱兮兮地笑道:“苏公子,这不过是一丁点的春药,你不会连这个都忍不了吧,看来你不行啊。” 听见顾殷久的声音,苏扶卿似是从恍惚中惊醒过来,猛地一把将他推开,双手紧紧抓住床沿,强忍着无时无刻不在沸腾的滚烫。 顾殷久被苏扶卿突如其来的一推,几乎失去了平衡,连忙稳住身形。他愕然地看着苏扶卿,感到有些意外。 “顾殷久,我真的很讨厌你。”苏扶卿瞪着他,胸膛起伏不已。 体内滚烫的热气从毛孔散发,连眼尾处也烧得艳丽起来。 他似乎不打算继续呆在这里了,摇摇晃晃地下床朝门口走去,只不过步伐异常艰难,勉强走了两步,身影便摇摇欲坠。 那句“我讨厌你”顾殷久总感觉以前好像听过,还没来得及想起来便被他愤怒中掺杂着几分委屈的眼神瞪得一愣,眼瞧着人都要倒了,顾殷久急忙上前稳住他的身子。 可刚接触的一刹那,那滚烫的热度几乎吓得他一缩手,顾殷久面色一凝,小心翼翼地将人扶回床上。 “苏公子,别生气了,我开玩笑的。” 他自知玩过头了,连忙拿出解药,但仍是不放心,于是又把门外奄奄一息的闻香风拖进了屋。 “你确定解药就是这个吗?” 顾殷久在桌上拾起柄小刀,俯下身子,对着闻香风某处比划,冷冷道:“敢骗老子,老子就用你这玩意儿来磨刀,割下来塞你嘴里,保证你自此没得风流。” 闻香风浑身发毛,立即将下半身蜷起,心里直喊: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怎么说的话比他还混球流氓! 他悲愤交加,哭喊道:“在下自幼天赋异禀,骨骼清奇,下方物事绝非一柄小刀可断,杀牛焉用宰鸡刀叽里咕噜……” 恐惧中又见这人一脸不耐地要来踹他,闻香风哭得愈发大声:“大哥,好汉,爹!我都这样了还能骗你吗!” “解药就你手里拿的这个,千真万确!我闻香风对天发誓,若是假的,便叫我给人捉住轮了!”他凄厉地喊道。 这誓发得够毒,顾殷久这才放下心,走到桌边倒了水,把药递到苏扶卿嘴边,道:“喏,吃了。” 苏扶卿看了他一眼,意外地安静将药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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