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在意你,我对你的感情和你对我是一样的。 “所以,严深,我的严先生,你没有配不上我。” 于沉月伸出手和严深十指相扣,他们手上的戒指自然地靠在一起,看着两枚相似的戒指,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其实……我也想向你求婚来着,戒指我也准备了好一段时间,谁知道被你抢先。” “月儿……”严深不知该怎么回答,对方的话让他红了眼眶,于沉月在严深的怀里换了个舒服的位置,一抬头,就看见对方满脸柔情地望着自己,严深抚摸着他的脸,两人再次吻上了对方的唇。 “那么,余生请多指教,我唯一的爱人。” “乐意之至,我独一无二的珍宝。”
第126章 番外23 之后的故事 听到严霁受伤, 于沉月立刻就从城外回了王府,今日他和严深都各自有事外出,才过了一个上午, 孩子怎么就扭伤了脚? “严重吗?”等到他赶到严霁的房中,对方正斜躺在床上,一边吃着刚烤好的糖酥饼, 一边和坐在那里写药方的薛苓聊天, 见他来了, 才直起身, 并有些心虚地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点心放回到食盒中,“爹爹……” “放心吧沉月,他会武功, 从树上下来的时候没有注意, 不巧在落地的时候扭了一下。”薛苓将方子交给身边新来的小丫头,和对方叮嘱了两句有关煎药的火候与时辰的话,便背上药箱准备回去,“脚不严重, 我已经把药膏给他了,不过我把脉的时候发现他心火有点旺, 听他说晚上也睡不着, 就给他开了一副方子。” “麻烦你了。”于沉月坐在严霁的身边, 用手点了两下对方的太阳穴, “不知道跟谁学的, 好端端爬什么树?” 薛苓听到这话, 离开的步伐突然顿了顿, 然后想起之前在宫里, 和吕琳琅他们一起聊天时谈到的她和于沉月小时候的事, 或许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呢? 等到对方离开,于沉月低声屏退了身边的人,这才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见床上的人眼神闪躲,他也没有生气,笑着从食盒中拿出对方刚才吃了一大半的糖酥饼,将它重新递到了严霁的手中,“上树是为了什么,心火旺又是为了什么,霁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和你阿父?” “没……没瞒着……”严霁坐直了身子,看着手里的点心,泄愤似的又咬了一大口,“我看到猫困住树上,我只是想把它救下来而已,结果没注意到草丛里的石头才会扭伤,要是秦杲在的话……他一定会护着我,我就不会……” 话说了一半,严霁忽然垂下头,仿佛刚才吃的食物都堵在自己的喉咙里,让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他都走了半个月了,一封信也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你担心他。”于沉月微皱的眉头得以舒展,他明白了自己孩子的心思,握住对方的手轻声宽慰道,“我知道他这次因为母亲的事一个人去了边疆,路途遥远你不放心,但我想许是有事耽搁所以才会暂时没有书信,他武功好,人又机敏,不会出事的。” 严霁将头靠在于沉月的肩上,声音依旧是闷闷地,他今年十五岁,和秦杲在府里相处十年了,谁知道对方说走就走,连句话都没有留给自己,“爹爹……你和阿父……为什么感情一直都这么好?”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于沉月轻拍着对方的后背,严霁支支吾吾地哼了两句,不愿意继续说下去,只是搂着自己爹爹的腰不放,直到严深急匆匆地跑来,对方才朝站在门口的人招了招手。 “阿深。”于沉月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帕子想帮对方擦汗,严深微微低下头,丝毫不顾床上的严霁,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抱在了怀里,“月儿,抱歉我回来的晚了些。” “没事的,霁儿上树救猫,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薛苓看了说不严重。”于沉月细心地将对方额头上的汗珠擦去,严深和往常一样亲了亲怀里哥儿的脸颊,然后将目光转移到严霁的身上,“救猫是好事,但下次要注意些,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别再到处跑了,知道吗?” “知道了阿父。” 严霁点了点头,随即从床头拿起一本书,随意地翻到某一页后说道,“我要继续看书了,你们……是不是该回屋休息啦?” “好啊,才多大就嫌我们碍眼?”严深笑着将怀里的于沉月抱起,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嘴里还不忘打趣道,“走吧,我的夫郎,我们回去休息,就让他一个人在这儿看书。” 偏心,果然阿父永远最偏心爹爹。 严霁看着严深和于沉月离去的背影,伸出舌头朝他们的方向做了个鬼脸,然后下意识地打开了窗户,“秦……” 对哦,他不在。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严霁落寞地叹了口气,“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真的很想你……” 回到自己的房中,于沉月被严深径直抱上了床,十几年了,对方依旧是这副样子,每天回来都要和他腻在一起,“抱歉,突然要进宫,害得你要一个人出城办事,霁儿受伤了我也不在身边。” “不用说抱歉的,你也不想……唔……”严深的吻又一次落在了他的唇上,于沉月搂住对方的脖颈,任由对方的手在自己的腰间作乱,他逐渐软下了身子,他们彼此太过熟悉,熟悉到只是一个吻,就足以让二人都意乱情迷。 “月儿,我的王妃,我的夫郎,我的宝贝……”严深加重了这个吻,于沉月腰间的带子就这样被他轻易地解开,他看着对方半敞着的衣衫,伸手抚上对方垂泪的眼尾,用指尖一点点描摹着这张,让他永远为之动心的脸,“月儿,我心悦你,不管过去多久,我的月儿还是和当年初见时一样的美好,让我……一见倾心……” “阿深……唔……”于沉月被他亲得浑身发颤,这些年他被严深养着,宠着,爱惜着,宗室里那些老顽固,每次见了都要说一句不成体统,但严深从来不在乎这些,自己的夫君,把一切非议都挡在外面,不娶侧妃,不纳妾,尊重他的每一次决定,也坚定地不让他再承受生育之苦,甚至为了他,愿意去说服那些人,只为了能让哥儿和女子也能参加科考…… 于沉月颤抖着落下泪,可那泪珠还没落到床上,就被严深用唇轻轻抹去,被折腾地说不出话的他,此时用纤长白皙的手指止不住地拽住枕头的一角,喘息了许久,才终于从嘴里挤出那三个字,“我也是……” 严深将刚沐浴完,还浑身酸软着的人抱在腿上,拿出长帕耐心擦拭着对方的长发,带着湿气的发梢还残留着澡豆淡淡的香味,让他忍不住又亲了几下于沉月泛着粉的肩头,“我让善荣买你爱吃的点心去了,擦完头发你先睡一会儿,醒来就的吃了。” “你呢?你不睡吗?”于沉月靠在对方的胸口,不自主地打了个哈欠,严深见状,用一旁刚换好的薄被将人裹了个严实,明明已经了入夏,他还是总惦记着于沉月的身子,生怕对方带着一身水汽着了凉,“我还有点事,要去一趟书房,你先睡好不好?很快我就回来。” 将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人放到床上,严深俯下身,十年如一日地帮对方掖好被角,再在对方的眼角和眉心都落下一个吻,说了句我爱你,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关上门,严深并没有去书房,而是再次来到了严霁的房中,对方不知什么时候从床铺挪到了书桌,此时正坐在那里,不知在画些什么,但看着对方那专注的神情,严深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笑意,“在画什么?” “阿父!”严霁显然被他吓了一跳,趁着对方还未靠近,慌乱地将两本书盖在了自己的画上,“你怎么来了?不用陪着爹爹吗?” “知道你有心事,我特地给你送来了良药。”严深像是没有看到桌上的画似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严霁望着严深手上的信封,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字迹,“是秦杲的信!谢谢阿父!” 不等严深说话,严霁就直接当着他的面将信拆开,里面足足有十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严霁只看了一眼,就笑着将信重新叠好,然后将它夹进了书中,“阿父,这个是他写给我的,霁儿不能给你看。” “哦?这么神秘?”见对方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严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信是今早刚到的,因为急着要进宫,他就随意往怀里一塞,打算回来之后再交给霁儿,谁知就是晚了这么一会儿,对方就受了伤,要不是月儿在沐浴的时候告诉他,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孩子的心结在这儿,“罢了,你开心就好。” “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喝药了?”严霁说着,那张和于沉月有几分相似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我今晚一定能睡好觉的,阿父,那个药好苦……” “药,是肯定要喝的。”严深拿起桌上的扇子,轻轻敲了一下严霁的脑袋,“和你爹爹一个样,就知道你不喜欢,我已经让善荣帮你爹爹买点心了,顺便也帮你买了糖,还有,不许把糖含在嘴里喝药,我会派人看着你。” 入夜,一道人影从王府上空闪过,然后飞身跳进了严霁的院子。 “谁!”护院手中的刀已经拔了出来,男子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并将手中那块严深特地交给他的牌子举到他们的面前,“是我。” “秦侍卫。”为首的人默默低下头,秦杲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你们继续便好,不必管我。” 秦杲的速度不比驿站的人慢,信送出去没多久,他就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 站在严霁的门口,看着已经熄灭的烛火,他犹豫再三,决定不去打扰对方,还是和往常一样去屋顶守着,“秦侍卫,你回来了?” 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秦杲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正是严霁身边的贴身奴婢玉弦,“世子殿下今日救猫受了伤,刚喝了药睡下。” “他受伤了?严不严重?”秦杲的声音带上几分焦急,玉弦摇了摇头,想起这些日子严霁忧心忡忡的模样,就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扭伤而已,不严重的,但……心病就严重多了……” 秦杲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 谁能想到自己会坏了规矩,从窗户跳进世子殿下的寝室,秦杲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他知道自己一定是着了魔,此时的他正站在严霁的床边,对方躺在床上,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看向对方的脸,似乎比他走之前瘦了些。 秦杲看见枕头下压着什么东西,伸手去摸才发现是自己的信,他心里又泛起一阵酸涩,自己比严霁大几岁,对于男女之事比他更加了解,这几年,他也逐渐知道自己的心,但……他也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才会一直忍着,没有给对方写信,但最终,他还是没能抵抗住自己的心,一拿起笔他就停不住,一口气写了十几页,他真的想把这一路上的所有事都告诉对方,他是真的,真的对眼前的哥儿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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